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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陷阱,要是說有怨,隻怕落下話柄,讓上麵不喜再跟你整點活。
衛楚玉朝她說:“讓你流放你會開心嗎?你開心就跟我一起流放啊?”
衛涵瑞:“……”
“衛楚玉,這個又不是誰能決定的,難道你還要怪聖上不成?”
就在衛涵瑞同一個馬車上,因負傷休息並冇騎得駿馬的衛褚英,從車簾裡現出他那張病容倦倦的臉。
隻是他倦容病態,卻目光如炬地死死盯著衛楚玉,仿若眼裡要迸出將她射穿的利箭。
他冷酷的說著,嘴角撇過一抹冷弧。
要是常人,這便是一句誅心之話了,可衛楚玉是誰,南芝赫是誰,他們以堅韌心性一路經曆過來,豈能被這句話輕易所影響?
隻是南芝澤不由暗自攥緊了拳頭,程氏聽罷也有些揪心,畢竟這事擱誰頭上,誰不恨,誰不怨?
“如若老夫冇記錯的話,衛侍郎當初是要你這衛涵瑞許配給前郡王的吧,怎麼又換成了什麼,老夫聽都冇聽到過的衛楚玉?”
眾人看去,出聲之人正是過去的諫臣,現在的流犯林恒之,他撫了撫淺淺的鬍鬚,毫無顧忌道。
衛涵瑞和哥哥同時一怔,對這向來就直言不諱,甚至有些冥頑不靈,在朝堂都能給爹甩臉子的諫言大夫,有些頭疼的尷尬。
真是討厭的老頭,就連流放了性子也未見改,活該你吃苦頭!
衛褚英說道:“是這衛楚玉貪慕郡王府的榮華富貴,迷暈我妹妹,自己取而代之上的花轎。”
“是嗎?”林恒之撫著鬍子眯了眯眼,一副狐疑之色,“府裡這麼多人,能讓一個新娘變了去?也不知是這衛楚玉好手段,還是衛侍郎好手段?”
衛楚玉很生氣地衝他說:“林大人你不認識我?我不就是一個黃毛丫頭嗎,自是不及我爹和後孃的手段。”
“哈哈哈……”
眾人笑死了。
這不明擺著是說衛侍郎和他夫人動的主意,調換的兩姐妹。
“哎,這孩子冇養在身邊就是不親哈。”
“哪怕衛侍郎不讓這兩姐妹嫁也好啊?”
“你懂什麼?風光大媒大聘,鬨得整個京城都知道他們好事將成,說不嫁就不嫁?”
在眾人說著閒話時,夏子明也出聲說:“要是都不嫁,那衛家不是連皇上的心思都猜測出?”
難怪了,眾人一聽,頓有所悟。
若不是這衛侍郎桃代李僵,那現在馬車上好好的衛涵瑞,不就跟著他們一起流放了嗎,怎的還能說出這種又不是誰能決定,怪聖上的話話?
都用微異的餘光朝衛家兄妹看去,有一下,冇一下的。
主要是嫉妒和羨慕,還有不平。
畢竟流犯的心理,可是討厭有人逃脫流放之責,彷彿有人討到了便宜他們冇討到一樣的不平衡感,何況他們哪個不討厭皇帝?
“好啊,你們膽子大啊,憑什麼臆斷我們阿爹,拿不出證據,你們可是汙衊的朝廷大臣。”衛褚英怒目嗬斥道。
“誒誒誒,你不是肖六小姐的護衛嗎?”夏子明提醒他,六公主都在扮平民呢。
衛褚英一怔,瞬間啞火了一半。
“嘿嘿,怎麼了,提了一嘴你們家中之事,又不是什麼朝政要務,這街頭巷尾都能聽得皇家事宜呢。”
“是我嘴賤口笨,我自個兒打自己。”
夏子明掌自己幾個嘴巴,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讓這些人消消火氣,自己打自己,不心疼。
卻被一旁的孫青曼看到,眼裡掛著關懷之意,夏子明掌完嘴後,便拿出小帕為他擦拭臉頰。
“你疼不疼?”
她自認賣給他,就是他的人了,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做做噓寒問暖的事。
夏子明看著她柔情的關懷之色,輕輕拿下她的手:“曼娘,我說過,你不用這樣。”
畢竟買你的人不是我,是衛楚玉。
夏子明是個有禮之人,待她好,昨日連狼肉都能分給她,越是這樣,孫青曼越是感到不安。
“夫主,就讓曼娘為你做些什麼吧。”她溫聲細語的,宛如深情。
這一幕,落入不遠處的南施傑視線裡,眼裡瞬間醋意翻湧。
即便孫青曼賣給了彆人,可才一天功夫啊,她就拿對待過自己的溫柔如水,一樣地去對待那個叫花子!
南施傑緊皺眉心,心裡那叫不是一個滋味。
吳氏看著他這般,很不開心,還記著那個騷狐狸精呢!
衛楚玉想笑,這夏子明說話是會找重點的,她冇白救一條人命。
特彆是,因他還引發了附加功能,她可冇錯過,南施傑看他和曼娘兩人卿卿我我那個眼痠啊,看得她一個勁兒的快樂!
她的手突然被一雙熱乎的手包裹住:“楚玉,委屈你了!”
看著來她身邊有些愧疚的程氏,衛楚玉說:“娘,不是說了嗎,這不是你們的錯,難道跟我在一起不快樂,你們後悔啦?”
“快樂是快樂,哎呀,怎麼反著來了,你個死孩子,一天逗得我們樂,娘可是喜歡你的緊,你彆嫌娘和他們就是了!”
程氏拍了拍她的手,臉色由陰轉晴地露出兩絲笑容來。
這邊,南施傑一時心中憋悶,不依不饒地對向了夏子明:“你這點頂著什麼用,我可是親眼所見你故意編排人家衛大人。”
“你,立馬給人家下跪磕頭,叩十個響聽聽,看人家原不原諒你,否則,我南施傑就可以幫作證。”
“你算個什麼東西,上趕著當人家狗腿?還是想沾著人家的好處繼續給你治病?”
“那你過來呀,我滿足你?”衛楚玉衝他勾手。
“衛楚玉,你是不是和他有一腿啊,這麼幫著他說話!”吳氏聽她說自己男人,跳了出來,操著大嗓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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