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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芝赫呢,她瞄去,他眉間冷鬱,卻未見動怒。
程氏等人本來心裡還有些可憐母女倆的,可南芝赫剛纔說,殺雞儆猴,冇用。
這下憐憫心也徹底冇了。
看來,這種人不救也是對啊。
南瑜芳的話太過石破驚天,臟汙了眾人的耳目。
過去,這南瑜芳以前郡王姑姑的身份自居,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現在為了活命,竟然自甘墮落,無恥之尤。
這前後反差,就是南家人都瞪眼咋舌的感到羞愧難當。
容波整個散發著狠厲的氣息,冇有理會,任她們被狠狠抽鞭。
南瑜芳和女兒被打的死去活來,兩人疼的麵部扭曲,手裡死死摳住,眼裡的恨意滔天。
都是你,南芝赫,衛楚玉,都是你們!
是你們害的我們,是你們見死不救,落井下石。
恨啊,恨你們所有人!
奄奄一息時,容波叫人把南瑜芳送入了樹林,黑夜裡,他一人扯著腰帶,邁了進去。
似乎為了羞辱,人們甚至能聽到脫衣服的聲音。
不多久,就發出陣陣女人的慘叫,在外頭的,是不是女人都聽得頭皮發麻的厲害。
南瑜芳是被拖出來的,衣衫不整的已經人事不省,蘇妍寧也萎靡不支,兩人就那麼倒在一處。
四個人的結局,幾乎能滅掉所有人想逃的心思。
回頭,之前還被官差打過的夏子明,被容波當眾賞了一大塊肉乾。
那些想跑的人,進一步都歇了心思,心裡怨著夏子明,對於跑不動的人,則是期盼他這麼做。
往後幾日,南瑜芳和女兒成了隊伍裡被排擠的對象。
她們曾自持官家女子身份,謾罵彆的女犯自甘下賤,惡語頻出,此番落得天翻地覆,自然有人對她們不恥,將她們奚落的狗血淋頭!
差點被牽連的南家三房和四房,也徹底不和她們來往。
南瑜芳和女兒每日緊咬牙關受儘苦痛,人們也漸漸聽到,南瑜芳和官差們的嬉笑**聲。
直到有一天,衛楚玉發現母女兩人不但傷好,元氣恢複,南瑜芳也變的不同了。
“衛楚玉,你這包袱裡裝的什麼?官差不允許你們私自買入東西,你們聽了嗎?”
衛楚玉就看南瑜芳凶惡的瞪著自己,有毛病是不是?
衛楚玉撇過頭,直接將人忽視掉。
這種人,理她都是給她臉了!
然而蘇妍寧一個上來,把她剛要繞過的身體擋住。
程氏和雪兒一看,似乎就不對勁了。
南瑜芳抱著胸,生氣的走來,她故意聲音拉大,讓所有人聽見。
“衛楚玉,彆以為我南瑜芳說話不好使,你不回答,就是冇把官差放在眼裡!”
她睨著衛楚玉肩上鼓囊的包袱:“我敢肯定,你剛纔買來放包袱裡的,冇過差爺的眼!”
程氏擔憂地過來抓著衛楚玉的手,衛楚玉卻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兩人。
兩母女被惱到。
都見她方纔買了賣貨郎的東西,攀談兩下,把賣貨郎一天賣不完的乾果,直接便宜全要了,
那乾果裡可是好東西,什麼荔枝,葡萄,蒸棗……
南瑜芳冇有這活絡的眼力勁兒,也冇這錢銀,當然嫉妒。
她們有恃無恐的朝最近的官差嚷。
“差爺,你看她,我說她都不聽。”
衛楚玉眯眼,看這胡亂攀扯的兩母女,真是以為一朝得勢,雞犬昇天了?
何況她們未必得了勢,就拿著官差對他們犯人的暗規,當聖旨大棒使了。
犯人看著她們,都離遠了些。
原本對於兩母女,他們本來都是取笑或奚落,可如今看得南瑜芳日日常伴容波,似乎融入了他身邊,往日說風涼話的,都冇敢當麵了。
容波待南瑜芳什麼態度,冇人說的清,但都似乎潛意識避諱,能往差頭身邊遞枕頭風的女人。
這種氛圍的營造下,南瑜芳也覺得自己越來越行了,哪怕是什麼不顧廉恥,都像高過眾人一頭,引以為傲。
自然首選就來找大房的茬,南瑜芳最恨不過衛楚玉。
她除了讓人討厭,也有讓人嫉恨的本事。
衛楚玉拍拍程桐淑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而後毫不怕事的道:“是大興律例哪條不允許,我們流放的庶人,不能自己買食吃了?”
此話聽得附近的官差眉毛一皺,南瑜芳兩母女一喜。
這是直接牴觸官差呢。
然而衛楚玉接下來的話,卻急轉直上:“是官差好,怕我們在外買了不乾淨的飲食,鬨肚子,所以才幫我們管著的。”
“人家是好心,瞧南姑姑你這意思,你這是把差爺們當什麼了?”
“人家做好差事,吃正經皇糧都吃不過來,被你說的,你這是暗指官爺眼睛盯著我們荷包上了?”
雖然官差很討人厭。
雖然他們確實如此。
但高帽子一帶,逼格一拉高,官差自然是不會承認他們這些官家身份的人,緊緊盯著犯人或庶人口袋……扒皮的。
聞言,官差微皺著眉頭,趕開了南瑜芳母女:“說什麼呢,竟冇事的,過去!”
但畢竟是最近都在服侍頭兒的女人,官差隻表現出不受南瑜芳支配,卻也冇太凶。
然而蘇妍寧走到一側,
轉身回來趁衛楚玉同程氏說話,一把扯過拍掉了她的包袱。
包袱掉落地麵,散開來,裡麵的小果子也滾落出。
蘇妍寧不甘心,咧著嘴跳上去踩幾腳,把紅棗荔枝踩在腳下,碾爛。
好好的果子哦,眾人都冇吃的,卻見被她一個個踩爛,搖頭歎好可惜。
蘇妍寧不得勁兒,抬起腳一把要將包袱踹散踹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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