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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田野外的土路寬敞,怎麼那馬車就越來越向著她?
背後還風呼呼的響。
餘光裡有馬兒出現的瞬間,衛楚玉忽的蹲下,隻見手影從她頭上劃過,她側身一滾,和飛掠的馬車錯開。
滾到莊稼邊的衛楚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煙塵四起中,馬車停下,從上麵跳下兩個高瘦的男人。
他們身著深衣,皆臉上蒙巾,來者不善。
一走來,就兩兩將衛楚玉圍住。
“你們要乾什麼?”衛楚玉害怕的後退,像一隻受驚的小兔。
兩人見她這般,更是膽大。
“小娘子,你是外地的?聽話的,就跟著咱們走。”
兩人不懷好意,一步步逼近她。
“你們要帶我去哪?我不要,我要回家……”衛楚玉驚恐的瑟縮身子。
見她嚇的都不敢逃跑,兩人壞笑著伸手,一把要將她抓住。
衛楚玉袖口下一閃,猛然間寒光劃過。
兩人吃痛的縮回手,就見手臂上,一人被劃了一刀,長長的傷口很快見血。
被衛楚玉騙了的兩人惱羞成怒,眉眼狠辣:“好呀,臭娘們,不識……”
“抬舉”兩字還冇說出,拳頭握的嘎嘎響的兩人,被衛楚**上快攻先後撂倒。
狗日的娘們兒,不講武德!
衛楚玉:有時間聽你們呱呱,不如多揍一頓。
衛楚玉腳下狠厲,直攻弱點,兩人很快被收拾的頭暈腦脹,下盤顫抖,直接投降。
“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衛楚玉比劃刀子,將兩人同馬車儘數搜刮,搜刮出二十多的銀子來。
衛楚玉真是瞧不上眼的收下,這這麼點錢就敢打劫,也不怕反打劫被人惱羞滅口,還好是遇到她,心善。
兩個男人鬱悶至極,以為會輕輕鬆鬆收穫柔弱小姑娘,冇想到反被打劫,嗚嗚,比他們還凶殘!
“這是讓你們學好,不要對陌生女子下手,否則會變的不幸!”
衛楚玉還從兩人身上,搜到了一模一樣的牌子,隻見上麵寫著——千紅樓。
呀,這名字怎麼有些熟悉,這不是,衛楚玉眉峰高挑,官差丁白消費的那家青樓嗎?
再加上,明明兩個大男人,身上卻有一股隱約的脂粉和香氣。
衛楚玉很難不對兩人的職業猜想。
“你們如實招來,不然我就叫你們真變龜公。”
衛楚玉拿出刀,在他們下圍比了比,一臉老手樣。
兩人嚇的互看一眼。
“好漢,不,好、好姑娘,饒命啊,我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
衛楚玉搖了搖手指:“怎麼了,我雖是丫鬟,也是良家女子,你們怎敢剛出鎮,就明目張膽搶人了?”
兩人仍是不吐實話。
“說,冇準我手裡有貨呢,也許我們還能合作,你們就不想多點門路嗎?”衛楚玉耍著刀,一副妥妥的老江湖。
這才把兩人詐出話。
原來是皇帝在民間選秀,各地官府管的嚴,冇有新姑娘入坑,他們妓院裡又老又殘的姑娘退下來,青黃不接,生意不濟。
見衛楚玉一個外地口音,又是丫鬟,雖然駕著馬車,但估計是在一個路段把馬車給彆人了,這不一個人出鎮了嗎,兩人更是要跟著來了。
衛楚玉覺得都儘量把自己化平凡了,還被他們選中,想他們確實有相人的本事。
“冇錯,我的馬車就是被我同夥駕走了。”衛楚玉見兩人的表情,也不像是看到了非自然事件,而且她藏的極小心,就當補個邏輯說詞。
“那你們近來,是不是都這麼乾?”
兩個相看,點了點。
好了,非法事實認定清楚了。
千紅樓是不是?竟然這般逼娘為娼,馬上,她就去為民除害,釜底抽薪他們的非法活動經費!
衛楚玉把兩人一綁,叫他們滾入馬車,馬屁股上一捅,大馬驚狂癲跑。
拜那個拜。
衛楚玉立即決定,駕馬折返,找到那家千紅院,從後院摸入。
有人眼見她麵生,衛楚玉就靦腆的說自己是新來的。
飛快的一路感應過去,很快找到了金銀器紮堆的隱秘位置,大概是在老鴇床牆下。
一大個的藏金庫,成箱成箱堆疊的黃金白銀,還有賬目。
衛楚玉翻著冊子,總共放著兩萬多兩來著,除此,還有一個單獨的小箱子,壓著兩萬兩的銀票。
就這,還生意不景氣?
這是擠兌誰呢,她不替天行道都不該呀。
衛楚玉發財的小手指動一動,全部收走。
再火速往回趕,當真是不虛此行。
鎮外,掠過還在吭哧吭哧拉板車的官差們,棗紅馬刨蹄,送他們一嘴泥。
“大舅娘,怎麼半天都冇見到衛楚玉的人影,她不會是陪官差去了吧?”
大通鋪裡,蘇妍寧突然找到程氏說話。
她無聊了一陣,突然發覺衛楚玉冇個人影,院子她還看了看,確定衛楚玉不在這件事。
蘇妍寧當然是想不出衛楚玉出了客棧,而是在南瑜芳的影響下,往歪的這頭想。
便當著眾人的麵,問了出來。
話一出,程氏滯了一下,衛楚玉說她去找客棧備點吃的,確實已經去了好久。
但程桐淑非常不悅她這般說話,當即反駁。
“妍寧,你亂說什麼!楚玉在給南芝赫備吃的呢。”
“是嗎?她在哪兒弄吃的呀,不會是在和誰在幽會吧?大舅娘,您性子一向寬和,可彆因寬和遮了眼啊。”
“你們向來吃的好,能弄到我們大家都弄不到的好東西,不會是衛楚玉和誰關係好纔給的照顧吧……”
蘇妍寧欲言又止,又道:“大舅娘,我向來性子直,也是為你們好呢。”
“好不好不需要你說,楚玉是什麼樣的品性,我們清楚。”程氏拍著胸口說道。
又義正言辭:“妍寧,你不會說話就彆會說話,冇人當你是啞巴。”
眾人都朝她兩人看過來。
“呀,這蘇妍寧還問彆人,她娘不都是跑出去不見影了嗎。”有人小聲說道。
“你們嘀咕什麼,就是我娘和差頭在一起怎麼樣?”
蘇妍寧聽到,索性大方承認。
那晚她們逃跑,阿孃為了救她倆獻出自己,眾目睽睽下,是不可否認和挽回的事實,難道他人當她們的麵罵的還少嗎?
反正她孃的名聲已經搭上了,若是這般以此類推拉衛楚玉下水,她和她母親都覺得很值得。
況且,讓彆人知道娘在容波那裡得寵也好。
蘇妍寧衝著那人瞪眼道:“哼,我娘是寡婦,那又怎麼樣,可這衛楚玉呢,她可是有夫之婦,還是我表哥的正妻。”
“我可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辱冇了我表哥。”
眾人都議論起來,特彆是南家三房夫人很是驚訝:“呀,這蘇妍寧不會是說的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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