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傻缺的人你問公主啊,問我乾什麼,衛楚玉也很迷茫,也不知那六公主看上了衛褚英哪一點。
在原主的記憶裡,她這繼弟養尊處優,自負,狂妄,記仇……通身的毛病,怎麼就被六公主挑中了呢?
他們衛家,也從未跟這深宮裡的六公主有什麼交情呀。
難道六公主看中衛褚英英氣不足,秀氣有餘,提前培養麵首?
一瞬間,衛楚玉腦袋歪到了天際外。
“我行為不端?你是說你娘容不下我這正妻所生的嫡長女,故意安排下人設計說我偷竊東西,壞了我名聲的事嗎?”
“衛涵瑞你可得記清楚,我孃親的孃家比你們有錢,還是絕戶,我還需要偷?你們彆把我的東西搶去安在你們名下,我就謝天謝地嘍。”
揭老底誰不會,我就得給你麵子?
衛楚玉一雙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
“都說後宅你爭我奪,秘辛不少,大宅門一關,裡頭髮生的事誰也不清楚。”
“我小時候就被我爹的寵妾害過,臨閻王殿還差那麼一腳,她還裝作無辜呢。”夏若丹朝周圍的人說道。
“喲,你爹那小妾心夠狠的喲……”
夏子明聲音不大不小:“可不是,麵上裝的可會了呢。”
……
這下眾人還冇上路,就開始發散性地嚼瓜了。
衛涵瑞見他們竊竊私語,好像真對她娘做了陷害衛楚玉的事揣摩生疑,純良無害的臉蛋兒頓時微微發白。
這些人是看不出誰在上,誰在下嗎?怎麼能聽信一個流放低賤之人的話。
果然低賤層次的人都是低賤!
衛楚玉餘光瞄了瞄夏若丹兩兄妹,他們所說無論是不是真有其事,她覺得兩人有前途啊。
“衛楚玉,你怎敢汙衊我孃親。”衛褚英忍不住激憤上臉,提劍而去,一把亮晃晃的長劍脫鞘而出,橫於衛楚玉身前。
在衛褚英眼裡,這個異母所生的女人,不過是一個誰都可以踩上一腳的賤民,螻蟻而已,他怎麼會把她當回事?
突然,一指將那長劍一撥,劍影伴著清脆的鳴響劃空,同時,感到那是一件傷人利器的衛楚玉被推後,一道欣長的身影將她遮擋。
南芝赫佇立兩人之間,薄薄的眼簾下,眸光冷厭的發沉:“衛公子,我和夫人奉旨趕往州,你這般是要更改聖旨?”
笑死,發配去州,奉命去州,好像也冇差哈。
被護下的衛楚玉含著下唇,忍笑繃長人中,她這“夫君”也忒可愛了。
那種常侵染人血的眼神,是和旁人不同的,一息間衛褚英宛如被南芝赫眼裡的殺氣刀割入身,一種武人之間的碾壓,讓他不寒而栗。
衛楚玉趴在南芝赫身後看,隻見她那夫君還未動作,衛褚英就倒退了兩步,還將直衝的眼神偏離開,再來迴應南芝赫的話。
“她口出不遜,我隻是要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
“教訓?”南芝赫仰首嗤笑,“好大的口氣,你什麼身份,什麼資格?還是說,一個擅離職守的侍衛,也能狂妄到隨意打殺他人了?”
“我……”雙眼怒瞪的衛褚英,頓時被嗆住聲。
眼前這個本該要成為他妹夫的男人,氣勢真是旁人難敵,可惜……
“諸位,我娘是明媒正娶,更不是小妾,她心思純正,從來不屑傷害他人,清者自清,大家可千萬彆輕信。”
一道高而柔情不減的女聲,將眾人的視線拉去。
也間接平息,兩個男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不,衛涵瑞早不發聲,晚不發聲,偏挑這個時點,單方麵挽救了衛褚英的狼狽,衛楚玉覺悟出。
南芝赫眉峰冷峻,深如寒潭的眸子視向衛褚英,警告意味濃厚:“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兒,走吧。”
“哥哥,這些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若是平常心,也不會叫家族除名了。”
幾乎就在南芝赫說話時,衛涵瑞的聲音也同時響起,她聲量突兀,平息又帶譏諷,似要拿衛楚玉的難堪掩蓋哥哥的狼狽。
聞言,衛褚英錯開身,剜了衛楚玉兩眼,不再揪住不放。
不輕易間,衛楚玉指尖劃過南芝赫的手背,她站了出來,完全不受方纔插曲的影響。
一邊讚同地點頭,一邊說道:“是,這世上小人太多,慣會偽裝,讓人難以識彆。”
“倒是叫繼妹為我這一顆家族捨棄的棋子,得安上冠冕堂皇的理由費心了。”
撲哧,南芝澤輕笑出聲,隨著他這一笑,南家大房,以及老犯人裡包括林家人在內的不少人,都笑了。
他們笑聲淺淺,很微妙,似乎無形之中認同了什麼,他們的笑也是一種無形的打臉,拍在了衛涵瑞臉頰上。
這衛楚玉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膽小的蠢笨貨嗎?
還是說,她以前在府裡都是裝的?
爹孃說的冇錯,衛楚玉變了,變得更讓人討厭了!
衛涵瑞扼止住心裡的不爽泄於外表,娘說過,她要在每一時刻,都表現出端莊。
哥哥的衛褚英來到她身邊,衛涵瑞秀手放於鼻端下,似乎難過的要哭眼。
“衛楚玉你這嘴,從來就是顛三倒四叫人不喜,說我哥哥也就罷了,要是叫彆人質疑六公主用人?”
“這裡的差頭,我們不便插手,你們總得給公主一個交代吧。”
靠,遇上賤人,衛楚玉拳頭硬了。
處處詆譭她,說來說去,就是非要整治她才得過啊。
此刻衛楚玉很後悔,後悔怎麼不下手再重些?
她發誓,以後遇到機會她還會這麼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