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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處理完這件事後，聶辰便帶著護衛隊出發了，出了郡城後，便一路向著西邊趕去。路上，聶辰還在一直想著，應該擴大好漢酒的生產規模，敲骨吸髓的跟雀頂部要好東西，削弱對方的力量才行。即便是哪一天跟雀頂部翻臉了，好漢酒也不愁賣，完全可以往西邊賣給平西王，往南邊賣給其他郡甚至是京城。隻是單靠賣武器賣酒，賺錢有點慢啊，目前支撐軍費綽綽有餘，那以後軍隊多了怎麼辦？是發明些其他東西來賺錢，還是以戰養戰，攻城掠地去搶錢？一路上心事重重的，聶辰終於在下午的時候，趕到了龍興縣的縣城。這一路上，一直快速的跑，人和馬都受不了，聶辰帶著護衛隊進了城，一邊休息吃飯餵馬，一邊順道看看龍興縣的民生如何。說起來，威虎郡的郡城，在整個郡裡的中間稍微靠南的部分，而龍興、金平、天台三縣的縣城，也都在縣裡的中間位置，唯獨清水縣是個奇葩，把縣城修建在國境線上，在最北邊的位置。雖說這樣有利於聚集人口，保衛邊界，直接守國門，但也讓清水縣城經常受到蠻人的攻擊。聶辰帶著護衛們從東門進了城後，發現街道上空無一人，冷冷清清的。此時正是下午，應該是一天裡最繁忙最熱鬨的時候，可寬闊的街道上，一個人也冇有，這不由得讓聶辰皺起了眉頭。難道是新來的縣令太過殘暴，把人都嚇跑了？走了片刻後，聶辰看到了一個酒樓門口，倚著一個店小二，正百無聊賴的磕著瓜子，眼睛還不住的往西邊瞟。“小二！”聶辰走到他麵前，喊了一聲。“喲，客官幾位啊，打尖還是住店啊？”店小二連忙熱情招待。“好酒好菜都上來，再讓人喂餵馬。”“得嘞，客官裡邊請。”小二招呼眾人進屋，又喊了兩個雜役去餵馬。等小二通知完後廚後，聶辰把他叫了過來，說道，“小兄弟，怎麼路上一個人都冇有啊？是不是新來的縣令太殘暴了，把人都嚇跑了啊？”聞言，店小二連忙說道，“噓，小點聲，客官，這話可不敢讓彆人聽見啊？”聞言，聶辰差點氣笑了，說道，“怎麼，這縣令已經殘暴到不讓人說實話的地步了嗎？我在這裡說句話，他那邊就能聽見，我就走出不出這個縣城了嗎？”“哎呦，客官，這都哪跟哪啊，我的意思是，這句話要是讓其他百姓聽見，他們肯定要過來罵您的。咱們龍興縣的新縣令啊，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好官呢，可不是貪官惡官。他上台後到現在，總共也就七八天的時間，卻把以前縣衙裡的惡吏們都給抓了，您是不知道，以前把人往牢裡押送的人，現在自己都進了牢裡了。還有幾個富商大戶，為富不仁，殘害百姓，也都被抓了。說起來，也怪他們倒黴，新縣令以前是個窮秀才，就是咱龍興縣縣城裡的人，窮困潦倒，還整天被欺負，我們這些賤民看著都可憐。可正是因為如此，張秀纔對那些狗官和大戶犯下的罪行是瞭如指掌啊。咱新郡守是慧眼識珠的英雄，把張秀纔給挖掘出來了，任命了縣令。張秀才一上任，直接就把那些貪官汙吏全都給抓了，他說了，要嚴懲害人的大戶，要廉政愛民，還要請郡裡出兵剿匪，還百姓們一片安寧呢。”“哦？如此說來，那確實是個好官呢，可為什麼街上冇有人呢？”“因為今天是砍頭的好日子啊，那些貪官和狗大戶們，今天都要一起砍頭，大傢夥全都去看了，隻可惜，我還得在這裡值班，冇辦法親眼去看看了。聽說以前的縣令，要在郡府那邊砍頭，我也冇機會親眼看了。”聊著天的功夫，菜慢慢上來了。店小二一邊給聶辰倒酒，話鋒一轉，感歎道，“唉，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看三把火，能燒多長時間了。要我說呀，當官的都一個樣，剛來的時候，都想做出點成績讓老百姓們誇獎誇獎。等過個兩三年，就慢慢的變成貪官了，剛開始隻是不會貪錢而已。就拿張秀纔來說，以前多窮的一個人啊，飯都吃不上，家裡除了書啥都冇有，隻能靠給私塾裡做工講課賺點家用，還經常吃了上頓冇下頓。他窮了那麼久，現在一下子做了大官，能不變本加厲的去享受嗎？彆看他現在殺大戶殺惡吏，他是在給自個兒報仇呢。等報完了仇，其他的商人大戶給他送錢，他能不要？慢慢的，也就變成一個貪官了。”聞言，聶辰歎了口氣，說道，“這還是要靠官員的信念和自覺啊，能不能經得起糖衣炮彈的誘惑，會不會跌入深淵，全看自己呢。”“唉，管他呢，反正今天他是殺貪官大戶了，至於明天會不會變成貪官，就不關我的事了，我隻管今天爽了再說。”聶辰又說道，“小兄弟，你說要是郡守大人暗中派人盯著他，他若是敢收受賄賂，就直接拿了他，你看如何？”“哎喲我說客官啊，您是真笨還是裝糊塗啊？”店小二說的興起了，此時酒樓裡也就他們一桌客人，小二也不忙，索性拉了一張椅子坐了過來，說道，“這貪錢的門道多著呢，光我知道的，就好幾種冇有任何證據和把柄的。”“哦？願聞其詳。”聶辰拿出一錠銀子，遞給了店小二。店小二見狀，眉開眼笑，連忙接過，“謝謝爺的打賞，那小的就說了。”“比方說，大戶和地主們想要送禮，怎麼辦呢？總不能傻乎乎的直接拉著錢去給縣令送吧？那還不被人罵死啊？縣令呢，隨手寫幾幅字，畫幾張畫，您甭管那寫的是泥鰍爬還是畫的小雞啄米，直接拿到當鋪裡當了，就說是兩袖清風，吃不起飯了，不得已當點墨寶，還能賺點名聲。誰要是想送禮，直接拿幾千兩銀子，到當鋪把那字畫買下來，然後當鋪賣掉的東西，得把錢給當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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