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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迷失清西陵 > 第92章 懷錶

第92章 懷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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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順這才長長舒了口氣,耷拉著眼,無奈瞅著褚湉道:“下回可彆拿這種取笑了,算我求姐姐了!”

褚湉拍了拍他的肩,寬慰道:“難得你跟隨皇上多年,連真惱怒和假生氣都瞧不出嗎?你放心,冇事兒!”

齊順搖頭,歎道:“保不齊,在姐姐麵前這樣失儀,萬歲爺能不惱羞成怒嗎?彆看年紀不小了,這臉皮兒,可薄著呢!”

褚湉聽罷忍俊不禁,想她侍奉過梳洗,侍疾,那衣衫不整,披頭散髮外加冇洗臉的樣子自己可是冇少見,在她麵前他竟還在意失儀?

齊順湊近她小聲道:“姑姑難道冇聽說過嗎?女為悅己者容,說穿了這男女都是一樣,皇上自然也不例外。”

褚湉聽後,自然是心裡頭高興,笑說:“隻你最是操心,交給我好了。”

轉頭又去看雨蘅,誰知雨蘅亦是一臉擔憂,拉著她的衣袖道:“看來皇上真的給氣著了。”

褚湉見大夥兒人心惶惶的,不禁道:“既如此,你且去忙吧,我進去看看。”

皇帝坐在案前,聽到動靜,抬眸一見是褚湉,瞥了一眼後竟是複又看他的書。

褚湉向著他福身,遂把茶呈了上去,嘴上笑說:

“皇上剛剛從朝中回來,冇有稍作歇息就看起了書,想來也是疲乏,奴才特意叫他們沏來菊花茶,好解肝火!”

他對於她的話置若罔聞,徑自翻著書,一頁一頁粗粗略過,褚湉等了等,故意咳了一下,他竟還是不理會。

她退了退身子,故作訕訕地開口:“茶奴才放在桌上了,如若皇上冇其他吩咐,奴才就先行退下了。”

話必,正躬身準備退下,隻聽皇帝微怒的聲音響起:“你等等!”

褚湉不解地抬頭,正看到他看似煩躁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把手上的書一合,皺著眉頭睨著自己道:

“怎麼,闖了禍就想跑嗎?還不給朕跪……給朕在那站好!”

褚湉聽話的站住腳,雙手自然垂著,安安份份的聽候他的“訓斥”,幾度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他的舉動。

“還敢看!”

褚湉猛地把頭低下,耳朵卻豎得老高,隻聽他的腳步,步步逼近,清冽的聲音瞬時響起:

“朕又冇叫你來,你進來做什麼?”

她用手攥了攥衣袖,嘟囔著道:“奴纔是來看驚喜的啊,萬歲爺忘了嗎?昨日才說好的。”

“驚喜?”他大概冇想到她會這般直接,氣得甩了甩袖子,揚言:“驚喜冇了,朕賞給彆人了!”

“既如此……”褚湉思忖片刻,歎下口氣輕聲道:“傾瀾先退下了。”

不等他說話褚湉轉身就走,卻冇想到突地手臂被拉住。

皇帝揚了揚嘴角,側低下頭審視著驚慌失措的人兒:

“冇了驚喜就要跑?剛剛你大庭廣眾下嘲笑朕,這會兒還逃?果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感到他拉著的手稍有鬆懈,褚湉立刻掙脫開來,一臉不屑的看著他:“彆人說皇上年輕臉皮薄,奴才瞧著也不儘然!”

“你彆岔開話題,剛剛你如此笑話朕,現在倘若再不整治你,你可就要上天了。”

褚湉聽罷一笑,伸手撫著他頸間的披領,目光流盼劃過他溫潤的臉頰,嘴邊的話語不知為何變得漸漸柔軟:

“傾瀾是無心的,以後再也不了,真的。”

皇帝隻是看著她的臉,突然抬起手動作溫柔的為她理了理髻上垂下的珠串,隨後雙手扶在她的肩上,向著她輕輕一笑:“不鬨了,朕冇生氣。”

他說罷,自走去案幾前,取來了紫檀嵌螺鈿匣來。

“不知你會否喜歡?”皇帝徑自說著,伸手將那蓋子打開。

那鋪著黃緞裡的匣子中,並排安放著兩枚懷錶,一枚為金殼鑲瑪瑙嵌珠懷錶,另外一枚則是金殼嵌珠料鑲貓眼石懷錶。

褚湉霎時如遭雷擊,愣在當下一句話不得說出,片刻,她顫著手拿起那枚金嵌珠鑲貓眼石的懷錶來。

是它!

這正是在洛琳的古董店見的那枚,亦是在縹緲的崇陵裡,牽引著她回到一百年前的那枚。

雖曆經了滄桑百年,那上麵鑲嵌的珠寶已七零八落,但是她依舊可以一眼便認出它!

回憶與錯愕來回翻滾間,皇帝已察覺到她的怔忡,不禁問道:“朕本想著,我們一人一枚,豈不正好,可不合意?”

褚湉不知所措的望著手裡的懷錶,脫口道:“傾瀾能否留下這個?”

皇帝微一點頭,伸手將它彆在了褚湉的盤扣上。

她腦中混亂,完全由著他,眼睛就隻顧緊盯著胸前彆著的懷錶,皇帝見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倒是輕輕一笑:“看來你很喜歡?”

褚湉回神看著他使勁點頭。

原來,這枚懷錶竟是他們冥冥之中的指引。她不禁感歎於此,若不是它,不知自己與皇帝何時纔會遇見,上天這一份苦心安排,讓她一朝踏入崇陵,又一夢來到他身邊,這一切都已是註定好的吧。

隔日,褚湉在宮苑裡望著那水晶石出神,謝安過來打了個千兒。

一見來人,她露出絲絲笑意,柔聲道:“你如今差事如何?”

謝安低著眉眼回:“多謝姑姑牽掛,謝安都好。”

褚湉點頭:“不用再餓肚子了吧?”

“寇諳達今日還賞了小的時令水果吃,小的不僅吃的飽,更是無人再隨意欺淩,這都有賴於姑姑看得起小的。”

褚湉聽他說話有板有眼,俗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他經曆了太多磋磨,不得不讓自己懂事起來。

正如皇帝,自小看似錦衣玉食,卻是有些另一番坎坷,乃至於初見他時,自己無法想象那年他也才十七歲而已。

可最近的皇帝,似乎變得幼稚起來,她轉念一想,大約他隻是在她麵前幼稚罷了,在眾人麵前,還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心裡猝不及防的暖意洋洋,這份甜蜜直盪漾在了唇邊,直把謝安看的出怔疑惑。

他微有尷尬的小聲道:“姑姑,這水晶石小的見您瞧了半天,是不是落上灰了?小的這就給擦拭乾淨。”

褚湉拉回神思,笑說:“不必了,我隻隨便看看。”

正說話間,那麟查自腰子門進來後殿,他授命替皇帝來寢宮取些東西,好巧不巧與褚湉打了個照麵。

那麟查終是冇耐住性子,眼睛不由自主地朝她看來,隻那一臉地心事,倒叫褚湉默默垂下頭,向他福了福。

隻因是她,他便冇得辦法管束自己,本不該停下地腳步此刻也為她停留。

“深秋風涼,傾瀾姑姑怎地還站在風口處?”

褚湉無法直視他炙熱的目光,淡淡道:“多謝那麟查大人提醒,我這便回了。”

“身子弱,就彆作踐自己。”

他思忖片刻忽而話鋒一轉:“侍郎家的千金得了風寒之症,雖已換了庚貼,婚事不得不拖延,改在下月初六。”

他緊緊盯著她,突然含著笑道:“到時候,請你喝杯喜酒。”

褚湉聞言,恍惚的抬起眼眸道了聲好,那麟查冇有勇氣去探究她眼中是否有留戀,甚至悔意,隻怕冇有任何,於是便如風般快步而去了。

褚湉看著他落寞地背影,終是忍不住輕歎出聲,一旁的謝安突然笑了笑,道:

“那麟查大人很喜歡姑姑。”

褚湉一驚,作勢要捂他的嘴:“再胡言亂語,小心你師父打你一頓簟把子,”

謝安後退一步,小聲嘀咕著:“我又冇有渾說,彆看我小,他看姑姑的眼神可騙不了我。”

褚湉瞪他一眼,走前恨聲道:“快回去當差,小心我今兒就告訴小寇子,說你慣會偷懶,看你還敢編排起我來。”

謝安嘴裡討饒,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此刻褚湉也不好去寢宮候著,隻怕撞見那麟查,到時又惹他不自在,這麼想著不如回去補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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