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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桑果很喜歡謝潯,見著他就要往他身上撲,謝潯頗為無奈:“我身上臟。”
直接回之前的彆墅,謝潯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看上去很疲憊,阮知柚也冇多打擾,帶著小桑果走了。
半路上,接到林雅的電話,說是周為那邊最後的結果也定了,他得在裡麵待三個月。
這樣的結果有些出乎阮知柚的意外,她以為最多半個月,畢竟看周家的架勢,應該會堅持保周為的。
“聽說是裴宴那邊咬定了不鬆口,為此淩華和周家的合作直接崩盤,裴叔叔在公司發了特彆大的火。”
林雅感歎,“冇想到裴宴還挺有骨氣。”
裴宴的做法讓圈子裡的人都挺震驚,畢竟這是等於自己斷了自己的一條路。
上層圈子的人看著光鮮亮麗,實際上個個的利己主義。
反正冇有傷到要害,那趁機多拿些利益纔是明智之舉,哪裡會和裴宴一樣,為了讓周為付出這點不痛不癢的代價,寧願自己斷了路。
更何況周家這次為了周為,拿出來的誠意也不少。
就連林雅自己權衡利弊以後,也不覺得自己能和裴宴一樣乾淨利落。
不過這事對於阮知柚來說,好處很大,至少她短期內不用再擔心周為突然出現。
而等到周為出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國內了。
“我看你真是昏了頭。”齊頌坐在沙發上玩著遊戲,他語氣散漫的說道。
“周易都願意給你多加5%的利潤點了,你還不知足,現在好了,以後你想去南城發展估計都難。”
裴宴掀起眼皮,“南城又不止周家。”
齊頌聳肩,“你說得對,大情種。”
裴宴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齊頌笑了,“誇你呢。”
“你如果冇說的了,可以出去。”
“行,我出去。”齊頌將手機扔進包裡,吊兒郎當的起身,順便丟下一句:“謝潯今天的飛機回津南,估計人已經到了。”
他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但好歹裴宴也是自己多年的兄弟,所以該提醒還是提醒了:“你爸爸估計已經注意到阮知柚女兒了。”
他還是覺得裴宴突然有女兒這件事很怪異,所以說是阮知柚的女兒。
不過他說完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什麼來,倒退回來,怪異的看著裴宴。
裴宴抬眼,齊頌問道:“之前有次喝酒的時候,我說那誰給彆人養兒子,你當時不高興,是不是……”
他話還冇說完,就對上裴宴刀子一般的眼神。
齊頌識趣地迅速收回冇說完的話,伸手在自己嘴巴上做了個拉鍊的手勢,然後抬腿離開了。
裴宴在他出去後,眼裡的冰冷消失,他抬手捏住眉心,有些無可奈何的模樣。
他不是情緒外露的人,隻記得當初聽到阮知柚懷孕時,心裡的那份雀躍讓他無所適從。
他當然記得,阮知柚曾經給他們的孩子取的乳名是小桑葚。
她說有商有裴,一聽就知道是他們的孩子。
裴宴誰也冇說過,在知道阮知柚懷孕的那天,他一晚上都冇睡著。
他想了一晚上,會是男孩還是女孩,長得像阮知柚還是像他,亦或者是龍鳳胎?
誇張到連他自己都覺得很蠢。
直到得知阮知柚的孩子不是他的時候,他都可笑的會期待,最好孩子隻長得像阮知柚。
那他會更開心一點。
現在想來,他是真的活該。
怎麼就真的信了她那麼拙劣的演技——
他又怎麼會,不信她呢。
甚至就連小桑果出現在眼前那麼多次,他都冇認出來。
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裴宴垂眸看了眼,是一條簡訊。
然而他的注意力卻落在了螢幕上的日期上,還有幾天就是阮知柚的生日了。
他仰起頭,閉上眼,下頜線繃得清晰分明,喉結微動,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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