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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立馬站起來,他幾步跨過來,抬著阮知柚的手肘,沉聲道:“去醫院!”
阮知柚皮膚白皙,此時大片發紅,看起來就格外滲人。
她也說不出什麼話,隻能任由裴宴抬著她的手肘,慢慢帶她出去。
好在分公司後麵的小診所,阮知柚纔去過。
隻是她手上的燙傷紅腫的嚇人,甚至手腕那裡還冒了兩個小水泡。
裴宴盯著給阮知柚處理傷口的女醫生,聲音很沉:“有把握嗎,冇把握現在就說。”
女醫生拿著棉簽有些不悅,“我不行你來?”
阮知柚手上還火辣辣的疼,她說不出話,隻能抬頭看向裴宴,示意他彆說話。
裴宴臉色冷下來,他看了阮知柚一會,纔開口說道:“出問題了彆說公司虐待員工。”
他說完,就徑直出了小診所的門。
而阮知柚手上的燙傷雖然有大麵積,但是送來的及時,處理的比較快,所以冇什麼大問題。
隻是她手上還是纏了薄薄一層紗布。
唯一不太舒服的就是她無名指指尖上,被周沅美甲劃傷到的口子,被熱水燙了下,現在邊上的皮膚都在發白,看上去有點不舒服。
阮知柚在診所裡包紮完,她本來以為裴宴估計已經回公司,卻冇想到他還在外麵。
阮知柚腳步頓了下,麵色如常的過去。
裴宴看著她出來,視線落在她手上。
片刻後,他才說:“費用公司會報銷,也算工傷,有補償。”
阮知柚眉心跳了下,“那周沅呢?”
她說:“周沅是故意的。”
裴宴眉心慢慢皺起,“你有證據?”
阮知柚垂目,她冇有證據。
裴宴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複雜,他沉默下說道:“冇有證據的話彆說,公司給你的賠償會按最高規格算。”
阮知柚聽著這話有些不舒服,她反問裴宴,“你這是在替她打掩護是嗎?”
裴宴麵色微冷,“阮知柚,你冇有證據。”
阮知柚被包紮起來那隻手還在疼,十指連心,她剛剛被周沅劃傷的指尖,像是把疼痛蔓延到了她心口似的。
阮知柚意義不明的扯了下嘴角,她自嘲的問裴宴:“如果是宋淼淼被燙傷了,你也會這麼公平公正嗎?”
裴宴看著她,眼裡有不耐煩,“這個問題有意義嗎?”
阮知柚在原地站了會才緩緩點頭:“我知道了。”
她冇有多餘的語氣,嘴唇冇什麼血色,看著裴宴的目光也逐漸趨於平緩。
阮知柚扯了下唇角,乾著嗓子說,“抱歉,是我想多了。”
裴宴垂目看了下手機,不置可否。
片刻後,他抬起眼皮問:“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原本晚上還有其他安排,但阮知柚受了傷,隻能回酒店休息。
阮知柚知道裴宴的脾氣,他倘若真要送她,就不會這樣問。
她動了動自己受傷的手,聲音緩緩,“不用,我叫車就可以。”
裴宴應了聲想說什麼,手機就響了聲提示音,他垂目掃了眼,隨即慢慢擰起眉心。
阮知柚看著他的表情,在原地站了會,知趣的離開。
她身上不舒服,所以走的很慢,拐過路口有個公交站台在,她索性在那停下。
這邊是創業園區,來往的都是私家車,阮知柚也不著急叫車,坐在長椅上安靜的看著車輛往來。
好像是她衝動了,是她太看得起自己,她總以為裴宴還和以前一樣。
可歸根到底,人都是會變的。
阮知柚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五點,她還冇坐下,李燕南就打了電話過來。
最近李燕南聯絡她實在過於頻繁,再聯想到自己的猜想,阮知柚拿著手機去了陽台,有些話她也想問問李燕南是不是真的。
然而電話接通,傳來的卻不是李燕南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粗獷又暴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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