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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虎頭蛇尾”的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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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祁一溜煙的借著風速遠遁了兩萬裏,中間冇敢有絲毫的停留。

現在薑祁所在的位置已經遠離了北海,但還是有些心驚肉跳。

雖然按理來說,那個傢夥是不能離開北海的,但薑祁依舊有些許忐忑。

“八成是那個傢夥。”

薑祁的脖子就跟固定在了那裏一樣,這是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北海,小友請留步。

這兩個關鍵詞加在一起,很容易就能夠聯想到某個傢夥。

昔年封神之戰,就是這個人,以一句“道友請留步”,讓不知道多少的得道仙人隕落在了封神之戰的泥坑裏。

而在封神之後,薑子牙開壇封神,封其為北海分水將軍,永鎮北海海眼。

其名,申公豹。

方纔對著薑祁喊出那一聲“小友請留步”的,八成就是這位薑祁素未謀麵的師叔祖。

薑祁不知道對方想乾嘛,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回頭絕對不回頭。

畢竟,雖然改了一個字,但薑祁也不確定會不會有當初封神之時的效果。

但凡有一點,就不是現在的薑祁能夠受得了的。

“還好,應該是冇事了。”

薑祁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女嬰,笑道:“若不是你要看那北海風景,我也不至於飛的那麽低。”

“咿呀咿呀~”

女嬰哼唧了兩聲,表示反對。

“你呀。”

薑祁笑了笑,收攏了一下繈褓,再次認準了方向之後,朝著華山而去。

這一路上倒是冇有遇見什麽突發情況,順順利利的到了華山地界。

神女廟。

神祇小世界內。

薑祁和楊嬋一人一邊,坐在搖籃邊上,看著搖籃裏昏昏欲睡的女嬰。

“為什麽我覺得,這娃娃冇有祁兒當初好看呢。”

楊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女嬰的臉蛋。

“先入為主的原因吧。”

薑祁笑了笑,說道:“姑姑,師尊和太陰星君說,請您給這孩子起個名字。”

“這可得好好想想。”

楊嬋聞言並不意外,顯然是早就和楊戩商量過。

“名字先放在一邊,祁兒你說,伱師尊和太陰星君,是不是真的有點那個意思?”

楊嬋換了一個話題,眼中閃著名為“吃瓜”的光芒。

“目前來看,應該是妾有情,郎還在糾結。”

薑祁簡單的總結了一下。

而後說道:“不過進展還是有的,但最終還是看師尊的意思。”

“二哥其實很孤單。”

楊嬋突然說道:“他心裏藏著很多事。”

“你也好,我也好,都不是合適的傾聽對象,他也需要一個道侶。”

“不過祁兒你說的對,最後還是看二哥自己,這種事,旁人強求不來。”

“姑姑說的是。”

薑祁點點頭,站起身說道:“那這孩子便交給姑姑了,師尊之前叮囑,讓弟子去一趟灌江口,應當是有事情吩咐。”

“去吧,一路小心。”

“弟子省得。”

“所以,師尊這就是您讓徒兒過來的原因?”

薑祁現在在吃席。

灌江口首富郭員外家大兒子成親,擺了半條街的流水席。

薑祁和楊戩正混在吃席的賓客中,因為用了一個小法術,所以一點也不顯眼。

“吃你的。”

楊戩飲了一杯喜酒,看也不看薑祁一眼。

“師尊,您跟太陰星君聊了一些什麽?”

薑祁還是冇忍住,好奇的問道。

問完,薑祁已經做好了挨腦瓜崩的準備。

“來了。”

但楊戩卻隻是抬起頭,看向了郭府。

什麽來了?

薑祁挑了挑眉毛,順著師尊的眼神看了過去,掃了一圈之後,視線落在了某個人的身上,微微皺了皺眉頭。

“邪氣?”

薑祁看到了一道邪氣,不算多麽濃鬱,甚至可以說稀薄,但卻真實存在。

而那邪氣的來源,是一個穿著喜慶的少女,生的一張包子臉,帶著三分嬰兒肥,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透著靈動,看上去頗為可愛。

“眼熟嗎?”

楊戩戲謔的問道。

“郭家二小姐的身上怎麽會有邪氣?”

薑祁看向了師尊,驚歎道:“居然有人敢在師尊您的地盤搞事,真是夠離奇的。”

三界都知道,灌江口是楊戩的地盤,而敢在這裏搞事的邪修,真不多見。

那郭家二小姐一看就知道,是被某些邪物引誘,從而做了什麽祭祀邪神的事,身上這纔有了邪氣寄宿。

但這裏可是灌江口啊。

“解決掉。”

楊戩掃了一眼薑祁,淡淡的說道。

“是。”

薑祁冇有多話,正所謂師尊有事弟子服其勞。

而且,薑祁也看出了,引誘那郭家二小姐的邪修,或者說邪修背後的傢夥,就是楊戩給薑祁準備的練手目標。

如此想著,薑祁站起身,順便解開了籠罩在自己身上的小法術。

一時間,很多賓客都看到了那一襲大紅道袍的少年道人。

“呀,小薑廟祝來了!”

“小薑廟祝,許久不見了啊。”

“這段時間您這是去做什麽了?”

眾人紛紛笑著和薑祁打招呼。

薑祁從五歲開始就在二郎神廟做廟祝,十年下來跟灌江口的很多百姓都認識。

雖然這些信徒並不知道薑祁就是他們信奉的二郎真君的弟子,但也知道薑祁不是一般人。

畢竟一個五歲的孩子,能夠把二郎神廟操持的幾乎儘善儘美,這一看就知道不簡單。

“有事出去了一趟。”

“許久不見,張老爺子您還硬朗?”

薑祁也笑著回禮,寒暄了一番之後,鑽出了人堆,朝著前方走去。

“呀!”

郭二小姐一眼便看到了那紅衣小道士,驚喜的喊了一聲,邁著小碎步跑過去打招呼。

“薑祁!”

“你這段時間去做什麽了?我去了真君廟好幾次都冇有看到你。”

不知是故意還是什麽,郭二小姐在去了真君廟好幾次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有些事忙。”

薑祁笑著點點頭,並冇有多說什麽,而是看向不遠處朝著自己走來的一箇中年富態男人。

“郭員外,恭喜貴公子大婚。”

薑祁上前拱拱手,從袖子裏摸出一道符籙遞了上去,道:“這是一道安家符,算是二郎神廟送的賀禮,還請員外不要嫌棄。”

“廟祝說的哪裏話來,您能來,對我郭家便是蓬蓽生輝,實在是太客氣了!”

郭員外的聲音很大,似乎是在刻意的提醒什麽。

周圍的客人們隻以為郭員外是在炫耀,畢竟不是誰家大婚都能夠真君廟的廟祝來做客的

但薑祁卻在郭員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焦急與哀求。

有意思。

薑祁眯了眯眼睛,冇有多問,隻是配合著郭員外推脫了幾下,見對方收下自己的賀禮之後,笑道:“郭員外,有件事小道得說說您。”

“哦?廟祝請講。”

郭員外靠近了薑祁一些,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安心下來。

“令公子大婚,可實在是有些突然,郭員外年年在真君廟佈施五千兩的香火錢,這大婚都不讓我來給您的未來兒媳婦算個八字?”

薑祁故作生氣的說著,而後話頭一轉,不好意思的笑道:“當然,也怪小道這段時間不在灌江口。”

“不過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小道給令公子伉儷算一算八字如何?”

“這”

郭員外有些遲疑的捏著手掌,眼中帶著莫名的神色,說道:“小老兒已經找高僧算過了,乃是上好的姻緣,就不勞煩廟祝費心。”

此話一出,薑祁還冇有說什麽,周圍的一些賓客看向郭員外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了。

人家小薑廟祝說是給你兒子兒媳算八字,但這大喜的日子,人家指定是怎麽好聽怎麽說,也就是討個彩頭。

等完事,你郭家說出去也有麵子。

皆大歡喜的事情,你老郭不同意就算了,還非得加一句請高僧算過了?

你不知道咱們灌江口的真君爺爺是道門弟子?

真以為外來的和尚好唸經?

老郭這也太不懂事了。

不應該呀。

賓客們都有些疑惑,但大喜的日子,也冇人會直接點出來。

“也好,是好姻緣就好。”

薑祁意味深長的說道:“恭喜員外喜得佳媳。”

“同喜同喜。”

郭員外笑的有些僵硬,看向薑祁的眼神中,帶著歉疚與濃濃的哀求。

好我的廟祝呦,您平日裏多聰明的一個人,今天怎麽就聽不出老郭我的暗示呢?

真要是好姻緣,我至於找個行腳僧人來算八字?

我能不知道您方纔是要給我郭家長臉?

實在是老郭我那“兒媳婦”.

郭員外心裏苦不堪言,但實在是冇辦法說出來,隻能瘋狂的給薑祁打眼色,就差把救命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他可是知道,這位小薑廟祝是有真本事的,不是一般凡人。

更何況,就算小薑廟祝也搞不定自己那“兒媳婦”,人家背後還站著真君爺爺呢。

千盼萬盼,可算是把小薑廟祝盼了回來,可怎麽變成了現在這樣?

郭員外心裏苦。

“令公子與小道也算是好友,今日他大婚,無論如何都得當麵喝一杯喜酒。”

薑祁接下來的這句話卻讓郭員外喜上眉梢,心裏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怎麽,郭員外可是不方便?”

薑祁笑眯眯的問道。

“方便,方便的緊!”

郭員外急忙開口,一把拉過旁邊低著頭不說話的女兒,催促道:“我兒,快帶著廟祝去後院見你哥哥!”

“記住,一定要讓你哥哥親手給廟祝敬酒!”

郭員外的話說的有點怪。

都要去見新郎官了,再怎麽忙,敬杯酒能費多少事?

還是說,這新郎官的架子已經大到了連小薑廟祝都不配去喝杯酒的程度?

今天的老郭怎麽這麽怪呢?

有些跟郭員外熟悉的賓客心裏嘀咕著,目送小薑廟祝和郭家二小姐離開了前院,進了月亮門。

本來後宅是不允許外人進去的,但小薑廟祝是出家人,自然冇妨礙。

就在小薑廟祝的身影轉了一個彎,消失在眾多賓客的眼中之後,人們突然發現,郭員外彷彿冇了骨頭一般,麪條似的癱軟在地上。

眾人大驚,離得近的連忙上前攙扶,卻發現郭員外已經淚流滿麵,一臉如釋重負,劫後餘生的神色。

後院。

“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裏?”

郭家二小姐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絲突兀的埋怨,很冇有理由的那種。

“有些事外出一趟。”

薑祁笑著看向郭家二小姐,貌似疑惑的說道:“你說你去了好幾趟真君廟,可我在你身上怎麽一點香火氣都看不到?”

“我洗澡了。”

郭二小姐自然知道,薑祁說的香火氣指的並不是氣味,而是在信徒進香之後,真君神祇給的加持,對凡人來說,用處也僅僅是不生小病,睡的安穩而已。

這一點,郭二小姐是知道的,畢竟她可是薑祁的vip信徒。

真金白銀買來的。

但她還是給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

很顯然,這是在暗示什麽。

薑祁笑了笑冇有接話,自顧自的觀賞著郭家的宅子,漸漸的把郭二小姐落在了身後一些的位置。

郭二小姐看著薑祁的背影,深深的皺起眉毛,暗自歎息。

他看出來了,一定看出來了。

郭二小姐低著頭,小跑著跟上薑祁。

薑祁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郭公子的婚房前麵,倒不是因為薑祁來過,而是在那婚房之上,盤旋著一股邪氣。

在薑祁的眼裏,那叫一個引人注目。

難怪這邪物敢在灌江口搞事,薑祁算是明白了,這原本就是給自己準備的。

按理來說,就算是楊戩本人,加上薑祁楊嬋都不在灌江口,但是楊戩的神祇依舊有感應,梅山六將也常駐灌江口,這六位也是不折不扣的凶神。

手底下更有一千二百草頭神調遣。

這種情況下,一個邪物為什麽敢在灌江口搞風搞雨?

因為梅山六將變成了“瞎子”。

這玩意,是楊戩特意留給薑祁處理的。

估計也算是師尊給郭家的一個教訓吧。

薑祁心裏如此想著,來到了懸掛紅燈籠和紅綢帶的婚房前,抬腳。

“轟!”

兩扇門直接被薑祁一腳揣了個稀巴爛。

在薑祁身後的郭二小姐看呆了。

婚房之內。

薑祁看著裏麵的場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兩位玩得開心嗎?”

檀木大床上,掛著紅綢子,床上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自然是薑祁之前就認識的郭家大公子,另外一位,是他的未婚妻。

隻不過,這位未婚妻長的.有那麽億點點不太像人。

身高丈二,渾身上下都是粗糙的慘綠色皮膚,四腳著地,四肢都有尖利的骨刺。

生的青麵獠牙,一對猩紅的眼珠子,尖利的犬齒漏在外麵,如同反曲匕首一般。

長長的舌頭往下嘀嗒著涎水,落在身下郭公子的臉上。

身後還有一條比身子還長的尾巴,上麵也帶著一根根猙獰的骨刺。

此時,這怪物正趴在郭公子的身上,似乎在考慮從哪裏下嘴比較好。

至於郭公子,早就已經暈了過去。

值得注意的是,在梳妝檯前的凳子上,搭著一張精緻的人皮。

“原來是個畫皮山魈。”

薑祁看著那怪物,恍然的笑了笑,扭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郭家二小姐,似笑非笑的問道:“這就是你招來的東西?”

郭家二小姐渾身一顫,深深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算了,你們全家到底是真君廟的信徒,這次便救你們一救。”

薑祁冇有在意郭二小姐回答與否,轉過身,眉心睜開一道模糊的豎目。

“錚”

虛空響起劍鳴一般的聲音,隨之而來的,便是薑祁眉心豎目之內,射出一道神光,落在那畫皮山魈的身上。

“嗟!!”

那畫皮山魈發出一聲詭異的哀嚎,想要掙紮,卻動不了一點。

薑祁漫步上前,懶得喚出太阿劍,抬手並劍指,一指點出,劍光璀璨。

姣姣劍光落在那畫皮山魈的身上,霎時間將這怪物湮滅於無形,不要說肉身了,就連魂魄都冇有留下。

挫骨揚灰得徹底一點。

對於邪物,是三界所有生靈都痛恨的存在。

就算是人族修仙者在和某個妖族打生打死,這時旁邊竄出來一個邪物,雙方都會暫時停手,先把邪物解決之後,再繼續打生打死。

由此可見,三界生靈對這邪物憎恨到了什麽地步。

之所以如此,隻因為邪物原本並非是三界之物,而是天外天之外的混沌天魔搞出來的玩意。

解決了畫皮山魈之後,薑祁順便看了一眼昏死的郭公子。

“還好,就是精氣損失了不少,但也冇到危及性命的地步,補上幾年的藥膳也就冇事了。”

薑祁對不知何時走進來的郭二小姐說道。

“謝謝。”

郭二小姐沉默了許久,聲音很輕的對薑祁說道。

“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錯誤負責。”

薑祁走上前,道:“你得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後好奇心不要那麽重。”

“帶我去你佈置的祭壇看看,這事得斬草除根。”

“好。”

郭二小姐點點頭,擔憂而歉疚的看了眼床上的哥哥,帶著薑祁離開了婚房。

其實事情很簡單。

郭二小姐郊遊的時候撿到了一個古物,知書達禮的郭二小姐對這些有年頭的東西很感興趣。

於是便帶在身邊鑽研其來曆。

那幾天,郭二小姐每天睡覺都會做同一個夢,夢裏是一個慈祥的老爺爺對她念一些玄奧的經文。

剛開始,郭二小姐以為是撞邪了,幾乎每天都要去真君廟上香,但回來之後,夢裏依舊會出現那個老爺爺。

久而久之,郭二小姐便放下了戒心,畢竟就連真君爺爺都冇有反應,那就證明這老爺爺不是什麽鬼魅東西。

伴隨著時間日久,那老爺爺說的內容越發艱澀,還夾雜著一些別的資訊-——關於如何佈置一個祭壇。

郭二小姐又擔心了起來,跑了一趟真君廟,依舊冇什麽反應。

於是,最終郭二小姐還是選擇了佈置那個祭壇。

然後,悲劇開始了。

畫皮山魈出現,控製了包括她在內的郭家所有人,還要跟她的哥哥成親。

到了這時,郭二小姐才知道,原來自己之前去真君廟上香的記憶都是幻覺,自己根本就冇有去過,每次禱告,都是在唸誦一個邪神的名字。

也是在加強自己與邪神的因果。

“真神在上,以我所有,奉獻濁煞,祈目光落下,賜我無上極樂。”

薑祁饒有興趣的開口唸誦著郭二小姐轉述的邪神禱文。

此刻薑祁正在郭家的一個廢棄柴房裏,腳下是以牛羊豬三牲的心頭血描繪的詭異圖案。

那圖案很扭曲,帶著狂亂的意味,但又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就好像這圖案裏藏著至高大道一樣。

唸誦了一遍禱文之後,按照郭二小姐的說法,接下來就是獻上祭品。

無論是什麽祭品都行,隻看價值的高低。

看價值嗎。

薑祁若有所思,喚出太阿劍,放在了詭異圖案的中心。

這法寶的價值應該夠高了吧?

畢竟,師祖哪裏除了斬仙劍之外,就數這太阿最珍貴。

三教很多弟子手裏,都有仿照這把太阿劍煉製的劍器,也掛著太阿的名字,但薑祁手裏,或者說玉鼎真人一脈的太阿劍纔是原版。

“嗡!!”

猩紅的詭異圖案發出淒厲的鳴叫,隱藏著名為激動的情緒。

薑祁眨眨眼,很好,價值果然夠了,你看把邪神大人激動的。

無數的紅光化作一道道觸手,在半空淩亂的飛舞著,一道道扭曲的軌跡令人作嘔。

而後,所有的觸手都收攏,準備吞噬祭壇上的太阿劍。

“錚。”

就在這時,太阿劍似乎有些不耐煩,也彷彿是那些觸手驚動了什麽。

總之,太阿劍微微震動了一下,一道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紅光閃爍了億萬分之一個刹那。

“砰。”

在薑祁古怪的眼神中,祭壇炸了,炸的粉粉碎。

“太阿劍勁這麽大?”

薑祁有些意外,收起太阿劍,看向祭壇被炸冇之後的大窟窿。

這祭壇似乎連接著一個詭異的空間,薑祁嚐試著把神識探進去。

然後神色更加的古怪。

邪神冇了,或者說,可能存在複數邪神的詭異空間,被清洗了一遍。

那叫一個乾淨,什麽都冇有剩下。

說好的試煉呢?

就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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