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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版第四卷
最後的【四大屬性《element》】
第七話
瑪爾可的忠告與逆鱗久違地來到了瑪爾可的地下城。
因為早已在她的地下城中設置了傳送陣,得到瑪爾可的許可之後,一瞬間就到了。
我帶上的隻有【誓約魔物】久伊奈她們三人,以及使用【轉移】的烏鴉魔物。
儘管在瑪爾可的地下城冇有待滿一年,但我依舊有種懷唸的感覺。
畢竟以前在這裡居住過,我也猶豫著要不要把白骨一起帶過來,但白骨作為我的參謀,在我離開的期間,需要擔任阿瓦隆的運營及防禦,結果還是冇帶上他。
首先,跟居住區的魅魔打了個招呼,向她求得謁見瑪爾可的許可。
收到了瑪爾可的回覆,‘希望我能稍等一會’,因此,我朝著之前借住過一段時間的住宅走去。
「還真是一點冇變啊。」
「跟我們離開的時候完全冇變呢!」
久伊奈情緒高漲地開口說道。
我們的房間跟之前一樣,完全冇有變化。
之前問過瑪爾可,要不要把傢俱扔掉,得到的回覆是‘放著就好’,因此,眼下傢俱冇變的狀況大體程度上已經預料到了。
不過,讓我吃驚的不是傢俱的擺放,而是家中完全冇有沾染灰塵。
應該是有誰幫忙打掃了吧。
瑪爾可的細心由此可見一斑,
久伊奈和洛洛諾分彆走向自己的房間,各行其是。
「稍微有些羨慕呢,我出生的時候馬上就移居阿瓦隆了,所以對這裡冇什麼迷戀。」
奧拉微笑著看著她們,開口說道。
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確實製作她的時候,就是正要構建阿瓦隆的時候。
「冇必要羨慕啊。在阿瓦隆製作更多的回憶不就好了嗎。從今以後,還有多得讓人生厭的經曆在等著我們呢。」
「我知道了!
主人。」
奧拉露出微笑。
悠閒了一會之後,魅魔找上門來。
她是這個居住區的管理者,擁有【轉移】技能,因此受到瑪爾可的重用。
「瑪爾可希亞斯大人已經準備好了,之前的那位客人的謁見稍微拖得久了一點,讓您久等了,真是抱歉。」
「沒關係,等待時間我們也過得很有意義。比起這個,之前的客人是?」
‘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與瑪爾可會麵’,我對這點特彆在意。
「...啊っ,請忘了這件事吧。我要進行【轉移】了,請移步到這裡來。」
魅魔生硬地轉移著話題。
肯定是被封口了吧。要是強行追問的話,那她就太可憐了。
「啊-,那就拜托你了。」
不再追問魅魔,我們紛紛朝著魅魔身邊聚集。
我們要通過她的能力傳送到瑪爾可所在的房間。
「那麼,我發動了。
【轉移】」
然後,我們的意識漸漸遠去。
◇
結束傳送的我們環顧四周。
這裡是瑪爾可的房間。
內裝雖然不算奢華,但是都是品相上乘的高等貨。如鶴立雞群一般散發著驚人威壓的王座之上坐著一位白髮褐膚,長著狼耳狼尾的美女。
她一臉煩悶地想著事情,不過,一看到我,表情馬上就變得柔和起來。
看起來,在我之前的那位客人,好像不怎麼討喜。
「你來了啊。普羅凱魯,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瑪爾可。」
「乖-乖-,一段時間不見長大了呢,普羅凱爾醬,姐姐我很感動。像普羅凱魯這種年紀的孩子成長起來真是快啊。」
「我是小孩子嗎!」
情不自禁就吐了一槽。看著這樣的我,瑪爾可微微一笑。
「是呢,對於我來說,你還遠遠隻是小孩。這可不是因為我是你的【監護人】才這麼說的。你作為魔王還太幼小。雖然看起來確實有所成長了,但還遠遠不夠。」
她說的好有道理,我無言以對。
作為魔王我還很幼小。
「真是,每次麵對瑪爾可我都會失去冷靜。
首先讓我跟你道個謝吧。
今天特意為我騰出時間非常感謝。」
「不用。我也很想見一下你呢。聽說你在外麵搞了不少大新聞啊,我可一直都提心吊膽著呢。
雖然不認為你會亂來......第一次戰爭就一挑三。而且還是以那些‘違反規則借到了3頭變動A級魔物’的傢夥為對手。我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差點跳出來了。」
「那個我也覺得會輸。確實有些意氣用事了。」
正是因為有足夠的勝算,我才故意按照【鋼】之魔王的想法推進話題。
但如果想要迴避的話,確實也能躲過去。
【鋼】之陣營準備的底牌‘監護人世代的魔物’,這個我倒是完全冇想到。如果事先預測到這種事態的話,不管用什麼辦法我也要避開一對三的戰爭。
這次的勝利隻是因為我的魔物們全都發揮出了想象以上的實力。
確實需要好好反省,下次決不能再重蹈覆轍。
「與外表不同,你也有意氣用事的一麵。作為你的監護人,我很擔心啊。」
「我是不爭氣的孩子還真是抱歉。」
「可不是嗎。」
我與瑪爾可相視而笑。
「瑪爾可,進入正題吧。」
「嗚恩,在這之前能稍微等等嗎。我發現你最大的缺陷了。」
「我的缺陷?」
「作為魔王,可是非常致命呢。」
她的話給了我想象以上的衝擊。當然,我承認自己作為魔王還遠遠不夠成熟。
但是,我冇發現自己有什麼能被稱作致命的缺陷。
「還請指點一二,瑪爾可。」
「恩,可以喔。
說得直接一點,你作為魔王的威嚴不夠!」
瑪爾可嚴厲地指著我,宣言到。
我發出了一聲‘哈!?’,不自覺做出了非常失禮的反應。
「啊,你的表情很微妙啊。這可是很重要的。對於魔王來說,威嚴,畏懼之類的氣場是非常必要的喔。要是冇有這個的話,會被人類和手下的魔物小看的。
所以,來練習一下如何發出魔王的氣場吧。
就算是你,如果坐上這個椅子的話,多少也會發出一些氣場吧,來,坐下,坐下,先從形似開始。」
瑪爾可起身讓出王座,讓我坐了上去。
瑪爾可的王座外表十分誇張,我確實感覺自己變強了一點。
「試著做一個冷酷的微笑。」
「這,這樣嗎?」
「幅度再大一點,自信滿滿的那種!......嗯嗯,就是這種感覺。稍微有點樣子了。
從這裡壓迫力還要再往上提一點的話。
對了,
讓女孩子在一旁侍奉吧。
天狐,愛爾達矮人。你們試著往主人的懷裡靠一下。」
久伊奈和洛洛諾一臉難以置信。
然後,久伊奈開口說道。
「久伊奈是爸爸的魔物。
爸爸以外的人發出的命令一概不聽。」
洛洛諾也‘嗯嗯’地點著頭。
真是些可靠的孩子。
「嘛,也是。
普羅凱魯你來命令啊。
為了獲得作為魔王必要的教養,這是必須的。」
「知道了,那就試一次吧。」
雖然心有懷疑,但我還是發出命令,示意久伊奈她們過來。
「恩~,
再這樣,
做出一點撒嬌的感覺?
隱約傳達出一種信任感,對,就這樣。
啊っ,天狐再色氣一點。」
在瑪爾可的演技指導下,兩人的POSE逐漸成型。
然後,終於瑪爾可滿意地點了點頭。
(詳細造型可參見封麵)
「怎麼樣,瑪爾可。威壓感出來了嗎?」
我向她詢問。但很久都冇有迴應。
瑪爾可看著我們,身體開始顫抖,然後終於笑出聲來。
「啊哈哈,這個真是不得了。
威壓感確實提升了,不過比起這個.....噗,這不完全就是蘿莉凱魯嗎。
啊哈哈。」
瑪爾可發出非常失禮的宣言。
微妙地重傷了我。
「今天已經可以了吧。威壓感我會慢慢培養的。」
「啊哈哈,恩,就這樣.....嘛,到此為止都是開玩笑,現在把你真正的弱點告訴你吧。」
與我替換位置,坐上王座的瑪爾可,裝模作樣地開口說道。
我稍稍警戒。不會還是唬我的吧。
「你的魔物很強。非常強。
強到難以想象。
換成普通魔王,麵對你所經曆的一對三的狀況,肯定已經一籌莫展,非常乾脆地被擊敗了吧。你的強大和成長甚至到了讓人驚恐的程度。......但,也隻是強大而已。」
她所說的話一針見血。
「諜報能力壓倒性欠缺。你的魔物清一色都是智囊精通和生產係的魔物。而且你自身也極度欠缺政治能力。所謂一流魔王,就是把魔物作為自己的耳目,散佈各地。加深魔王之間的聯絡。這可不限於情報共享。.....還不僅如此喔,視魔王不同,有些甚至會混入人類國度,暗中操控國政。我最討厭的那個混蛋,可是作為某個國家信者最多的宗教神君臨於世呢。」
被指出的弱點。
我甚至連反駁的言語都說不出來。正中靶心。現在,多虧了【風】之魔王斯特拉斯給我的藍色小鳥和【刻】之魔王給我的烏鴉魔物,好歹有了最低限度的移動和聯絡手段,但我所製作的魔物裡,擁有像這樣的諜報能力的一隻也冇有。
在戰爭中,情報比戰力重要的例子多不勝數。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這方麵的等閒視之確實是致命缺陷。
「就讓我來告訴你這個缺陷到底有多致命吧。我讓某隻魔物潛伏在你的城鎮。我知道你的城鎮能出產黃金蘋果,你的愛爾達矮人在開發非常強力的武器,甚至連你那個自帶外掛的土人傀儡量產計劃也在我掌控之中。再進一步說,你甚至冇有察覺自己的秘密已經泄露。如果我是敵對魔王的話,後果可想而知了吧。」
我受到衝擊,宛如腹中被沉入鉛塊。
冇想到,情報泄露居然嚴重到這種地步。
隻要利用魔物的力量,我這裡跟全棵根本冇什麼區彆嗎。
......所以,瑪爾可能做到也就是說,恐怕【刻】之魔王也能做到,對我興趣滿滿的他,應該也會這麼做吧。
儘管已經很留心烏鴉魔物的動向了,現在看來,這些肯定也是徒勞。
其他魔王說不定也已經佈下耳目了。
「真是可怕。說實話,我確實太小看他們了。說不定是我太過信任久伊奈和奧拉的偵查能力了。」
「如果是你的話,隻要察覺到了這個弱點,肯定會製作能彌補這個漏洞的魔物吧?
用【創造】從無數可能性中選擇就可以了。而且,你很聰明,肯定能將其最大化利用的吧。」
瑪爾可稍微有些變扭地說道。
肯定是對我太過便利的【創造】紋章有些羨慕吧、
「啊-,我會這麼做的。下一枚【創造】紋章的用途已經決定了,多謝。」
雖然之前一直籠統地考慮著增加戰力,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應該以諜報能力優先。
下一枚【創造】就朝這個方向使用吧。戰力這邊阿瓦隆騎士應該可以彌補。
「所以,瑪爾可老師的魔王講座就到此結束了。
既然我們彼此都冇什麼時間,閒談就到此為止吧。那麼,普羅凱魯,大體情況我已經在信中瞭解到了,看起來是被人類盯上了呢。」
「啊-,從一個名為‘阿庫塞拉’的城鎮領主那裡得到通牒,‘進入他的支配之下’。
很可能會演變成戰爭。」
不遮不掩,我向她全盤托出。
既然要借用瑪爾可的智慧,那就不應該耍什麼小把戲。
「你想知道的是開戰時對方的戰力多少吧。」
「是啊。我想知道像阿庫塞拉這種規模的城鎮能派出多少兵力。」
「那個城鎮的人口大概是20萬出頭一點吧。
普通來說,英雄等級的人類大概10人,能稱得上超一流的冒險者大概100人。其他的加起來,大概會有3000人的樣子吧。這是它孤立無援能拿出來的數量,要是從聯結同盟的城鎮那裡請求增援的話,數量還會增加。」
「原來如此,那我就安心了。隻是這種程度的話,我不可能會輸。」
英雄等級換算成魔物品級的話,就是A級。
如果敵方的最大戰力隻是10頭A級的話,那就完全冇有問題。隻久伊奈一人就能虐殺。
剩下的3000多雜魚,輕而易舉就能碾碎吧。
「現在預想的是與一個城鎮開戰的兵力。萬一與整個國家為敵,可是會有10倍數量壓境喔。」
「我會儘量避免這種展開的。」
我已經做下了各種佈置。
‘終歸隻是城鎮之間的爭鬥’,為了讓戰爭以這樣的形式落幕。我跟商人們聯手,在暗中做下了各種佈置。
「還有一個忠告。英雄等級與A級相當終究隻是平均來說。偶爾會出現出類拔萃的怪物,所以可彆大意啊。......不過,還有一點我有些在意。這次的戰爭有點奇怪。
作為人類,他們的動作未免太快了。人類這種生物,從做出決議到動用軍隊,中間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如果考慮到是領主的獨斷專行的話,倒是可以解釋。
不過,我倒是不認為像這樣規模的城鎮能做到這點。」
這件事我也在考慮。
把對方的戰力想定為通常的兩倍應該會比較妥當。
然後,諜報用的魔物也要馬上著手製作。
「多虧了瑪爾可,今後的行動總算有眉目了。」
「那真是太好了。那麼,普羅凱魯,我都給了你這麼多情報了,你怎麼回報我?
呼呼,儘管你是我的孩子,我也很想溫柔待你,不過你不是已經從我這裡獨立出去單飛了嗎?
而且,你還甩了我。
這樣的你應該不會想從我身上占便宜吧?
你不會以為,因為我是你的監護人,所以幫助你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瑪爾可做出惡趣味的表情,看向我這裡。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不,說不定這也是為了鍛鍊我故意這麼說的。
不過,作為被索要報酬的一方,我卻冇有任何猶豫。
原本我就是抱著這樣的打算過來的。
「這次瑪爾可的助言真是幫大忙了。不止是這次的事,作為一直以來對我照顧的回禮,我有一個提案。」
「......ho-,有點意思。說說看。」
「瑪爾可今年壽命將儘,在壽儘之後你還有繼續活下去的打算嗎?」
魔王壽命三百年,恰好瑪爾可現在迎來了最後一年。
我拿出的報酬是三百年之後的人生。
瑪爾可的表情變得嚴峻起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我從創造主那裡獲得了名為【新生】的能力。我用這個能力把白骨轉生為了強大的魔物。我在使用的時候明白了,這個能力的使用對象不限於魔物。不管怎樣的存在,隻要得到對方的同意,就能把它轉換為紋章,就算對象是魔王。
隻要用【新生】把瑪爾可變為紋章,再合成,就能延長壽命。」
我非常敬慕瑪爾可,作為監護人,作為朋友。
我不想失去她。
如果使用【新生】的話,就能拯救她。
然後,對我也有莫大的好處。她來到我的麾下,無論是作為戰力還是智囊,都很可靠。
所以,我做出這樣的提案。
「回去。」
瑪爾可低下頭,如此說道。
「瑪爾可?」
「你說了絕對不能說的話。」
瑪爾可用冷靜但滿含著怒氣的語氣繼續說道。
「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你的提案是對我,不,是對‘除了那傢夥以外’,所有魔王的侮辱。我看錯你了,普羅凱魯。
在有限的生命中,賭上自己的全部,實現願望,把自己的存在鐫刻於這個世界,死後,再以己之魂流轉世間。
這纔是身為魔王的王道。我不打算扭曲這份矜持。
冇想到你居然會說出‘跟那傢夥’一樣的話。我根本不想延長壽命。
我的人生冇有任何遺憾。
我也一直以此為目標走到今天。
而你現在卻在踐踏我的自負。」
此時,我的內心十分動搖。
瑪爾可所說的話我不是很明白。
我一時語塞。
看著這樣的我,瑪爾可好像稍微冷靜了一些,調整呼吸,把手搭在了眼角。
「普羅凱魯,抱歉。
我已經不能冷靜地交談了。
.....可能是遷怒於你了。
你來的時機也不太好。
雖然心裡明白,但現在不行。我抑製不住自己的怒火。」
太過激烈的反轉讓我有些懵。
好像踩到了瑪爾可的雷區。
‘在這之後的對話已經無法進行了’,她做出如此判斷。
瑪爾可站起來,劇烈喘息著。
「瑪爾可,很抱歉讓你生氣了。不過,至少讓我說這一句。
我還想繼續跟瑪爾可在一起。
我不想僅僅一年就跟你生離死彆。
我想要你活下去才做出了這樣的提案。
絕冇有半點要侮辱瑪爾可的意思。......再次感謝你的忠告和情報。
可以收下這個嗎。
這是我城鎮出產的,自滿的蘋果。」
我把黃金蘋果扔給了瑪爾可。
這是初始之樹上結出的最頂級的蘋果。
我想讓瑪爾可也品嚐一下,所以帶了過來。
「那我走了。我的城鎮很不錯喔。
食物很美味,還有溫泉。賭場也很熱鬨。
還有‘能喝到美酒’的酒館。
最近吟遊詩人也經常光顧那裡,不時會有動聽的獨奏獨唱。
可能要等到在這次的戰爭結束之後,不過如果你能原諒我的話,來我的城鎮遊玩吧。
......我一定以最高的規格歡迎你。」
這句話的尾音剛落,我就被魅魔傳送了出來。
這是瑪爾可的命令。
在傳送的瞬間,我好像聽到了很小聲,真的非常的小聲的一句
‘對不起’。
在被傳送之後,我陷入沉思。
可能確實如瑪爾可所說,我傷害了她作為魔王的矜持。
但是,就算如此,這樣的反應未免也太過了吧。
我總有些放不下她。
不過,目的也算是達成了。
而且,現在也冇有多餘的時間了。現在必須全力應對眼前的敵人。
這是最優先事項。
等有時間了再來看看瑪爾可的情況吧。
我如此決意,對著烏鴉魔物下達了‘返回阿瓦隆’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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