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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他敲了敲她的額頭，“我是妖，又不是蠢！把我號碼記下，方便聯絡。”

“你……”張霈霈真的有點佩服他的適應能力，這就用上手機了。

她將號碼輸入手機，備註時犯了難，她雖然很想直接備註“妖怪”。

“備註就寫：張牧野，”他得意地抬了抬下顎，“你也可以寫：阿野。”

“你這名字哪裡來的，乾嘛也姓張？”張霈霈給他備註成“阿野”，定睛一看，倒也合適。樹嘛天生地長的。

樹妖張牧野對自己的新名字很是滿意，加上看到張霈霈給他的備註，心裡更高興。

“我自己想的，不錯吧。”

實際，是他在某個視頻上看到的，當時字幕上閃過牧野之戰四個字。他聯想到自己在這人界遊蕩，總是被問名字，牧野兩個字他簡直不要太滿意。

現如今的人間神技奇巧到處都是，他打算好好玩一趟。可是，他不喜歡彆的人，跟張霈霈在一起卻很放鬆歡愉。

“嗯，很好，那個你等我一下，我跟顧嚴說一聲。”張霈霈說完就去找顧嚴了，到顧嚴身邊的時候，他已經推了滿滿一購物車東西。

“你要買的東西呢？”顧嚴問她，瞧見她手背在身後，“冇找到還是？”

“我拿了……你買好了嗎？走吧，我們去前麵買單。對了，待會兒我付錢就好，你負責幫我拎東西。”張霈霈想起這些日子他幫著家裡做了很多事，真不好讓人家破費。

“你的錢收好，”顧嚴不悅地皺了皺眉，猜到她的小心思，又說：“我還要在這裡住很長一段日子，爺爺同意我借住，部分生活開支我出，算作房租了。你……是不是不想我住在家裡？”

張霈霈看他說到後麵，還麵帶委屈的樣子，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冇有這個意思，就是這樣會不會對你不公平。我們家也不是什麼好房子，即使要租也不需要多少錢的。”

他好像聽了進去，認真思考了一下回覆：“你如果過意不去，就多照顧我一點，有時候可以幫我洗洗衣服。”

“啊？！我幫你洗衣服……”張霈霈一雙眼睛瞪的圓溜溜的，黑葡萄一樣，水靈靈的。

“嗬嗬，走吧，付錢回家。”顧嚴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

“那個……其”她話還冇說完，顧嚴突然打斷她：“這邊的路可真夠複雜的，地圖導航都不太準確。”

“啊，是啊，也許是信號不太好。”張霈霈這下更不好說了，讓顧嚴一個人開車回去也不太放心。

“走吧，爺爺不知道酒醒了冇。”顧嚴拍了拍她的後背，示意她往前走。

張霈霈心情忐忑上了車，車還冇開動，張牧野的電話就打來了。她立馬掛斷，偷偷發了個資訊過來去：“他不認識路，我得跟他先回去。”

過了一會兒，資訊發過來：“也就你信他的鬼話，等會兒我在山腳等你。”

“先說待會兒去乾嘛，我要在晚飯前回家！”

“兜風。”

“？”

張霈霈恨恨的盯著手機螢幕，這個妖怪乾嘛老是陰魂不散的！還不敢得罪他！這是被纏上了，該怎麼辦……

跟顧嚴回家後，張霈霈又一次來到山腳。

張牧野這傢夥居然弄來了一輛造型很酷的摩托車，張霈霈想起上網的時候看到類似的價格20多萬。

她臉一黑盯著他問：“說，你是不是又挖我們家祖墳了？”

“你也太小瞧我了，想要錢還不簡單，要不要跟我一起？”張牧野老神在在地回視著她

“不要，錢夠花就好了。”張霈霈想也不想就拒絕，跟這妖精能少來往就少來往。

“哈哈哈……你倒是特殊，現在的人不是都很重利益金錢麼？”他的笑聲很好聽，還帶著股勾人的味道，“上車。”

張牧野騎著摩托壓著路跑了很久，張霈霈從開始坐著到後來乾脆趴在他背上，任由心思放空。

說兜風就真的隻是轉悠一圈，再回到山腳的時候。她摘下頭盔還他，他接過頭盔手卻一併抓住了她的手。

“過來，”他命令道

張霈霈疑惑的靠近，然後他的臉突然放大，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我去！他乾嘛親她，這可是她的初吻……被個妖精奪去了！！！

她想扇他一巴掌，可是她不敢……隻能惡狠狠地瞪著他，“你乾嘛親我！”

“想親就親了，你剛剛在後麵還一直貼著我，我都冇說什麼。”他說完邪氣一笑，眼底滿是張揚肆意。

“霈霈，”顧嚴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他牽著雷子走來，一臉陰沉，風雨欲來，“你在這裡乾什麼？”

張霈霈一個頭兩個大，她乾脆緊抿著唇，站到了一邊。

顧嚴也不再為難她，轉而對張牧野說：“聊聊。”

“好啊～”張牧野冷笑回道。

“霈霈，你牽著雷子先回去。”顧嚴將遛狗繩遞到她手上，望著一人一狗走遠了，纔對張牧野說：“我看在舒雲的麵上纔沒有對付你。”

“要不要比比？”張牧野死死盯著他，“你有什麼資格提舒雲，如今她再世為人，你又來乾什麼！如果冇記錯的話，顧道長可是一心向道。”

“這是我跟她的事，你離霈霈遠點，畢竟人妖殊途。”顧嚴警告道

“嗬，人妖殊途？捫心自問，我從未傷害過她。而你呢，你都做了什麼？你還有什麼資格再出現！”張牧野不屑地睨了他一眼

“從你第一次出現在這裡，怕是就已經知道張家世代守護靈物了吧。你花那麼多年陪在舒雲身邊，可惜始終找不到破陣之法。

舒雲在你眼中是什麼？冇有利用價值了便扔，隨便將她嫁給彆人，你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住嘴！”顧嚴雙手緊握成拳，“你既已得到靈物，就該好好修行，若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必誅之。”

“從始自終，我想要的不過陪在舒雲身邊，修行也隻是為了能更好的守護她。”張牧野真誠地看向張霈霈離去的方向，轉身騎著摩托揚塵而去。

原地隻剩下了顧嚴一個人，他就那麼長時間站著，眼底是寬廣的天地，他的內心彷徨又迷茫。

曾幾何時，他以為自己除了修行，心無旁騖。天地萬物，不過蒼茫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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