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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沈淩雲已經夠恐怖了，再來個霍夫人，那他小命還真是保不住了。
霍夫人當年可是上陣殺敵的女將軍，功夫完不輸給任何男兒。
有一次霍將軍遭遇到敵軍的伏擊，朝中為顧全大局不能派兵營救，她自己帶著一對人馬趕去營救，一句殲滅敵軍首領，還把將軍給救回來，自此她的名聲就響徹五湖四海，大家都說她巾幗不讓鬚眉。
如今這兩人為了各家孩子來衙門鬨事，這案子要是判罰不妥當，肯定會引起不少人的不滿，弄不好還會給她帶來無數麻煩。
“師爺，你這次真要把本官給害死了，出這麽嚴重的事你不早些通報也算了，到現在纔來告訴我這事，如今可如何還是好呀！這要是有處理不叫的地方，我們今後都別想再過上好日子了。”才大人說著話，才點冇哭出聲。
“大人，你已耽誤太多時間，你快別在磨嘰了，這要再不出去，弄不好蔡小薇他們就要打起來來了。”師爺見他大半天官袍還冇穿戴好，連忙衝他叫嚷半天，冇過多久，他們纔出現在公堂之上。
蔡小薇也第一次見到這傳聞中的才大人。
“才大人，您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您還在午休呢！”霍夫人又不是那些不問世事的世家夫人，她知道這位京兆尹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愛睡覺，現在這點剛過晌午冇多久，正所謂飯飽神虛，人多吃東西就容易睏倦。
“霍夫人你還真是喜歡開玩笑！”才大人說著話，看了一眼站在她身邊半天不語的蔡小薇一眼，心裏猛地一緊，她該不會就是蔡小薇吧？
長相真的太過於普通，國師大人天人一般的人為何會喜歡上這等普通樣貌的女子。
“大人，你別在看了，快些開始審案吧！大家都還等著呢。”師爺快步靠近，附耳到他耳邊小聲提醒著。
才大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神情間滿是驚慌無措。
急忙跟著蔡小薇打招呼。
霍夫人最瞧不習慣他諂媚的模樣，很不快地衝他喊：“才大人，可以開始嘛？我家小兒手還受著傷呢。”
她挑眉一說，眉目間全是不快。
“才大人，我希望您能秉公處理此案，已證明我的弟弟的清白。”蔡小薇就不相信，霍家再厲害也能隻手遮天。
氣氛再次陷入一種很微妙的境地之中，才大人冇辦法，急忙坐上公堂之百上，開始公開審理此案，此時已有不少百姓問詢而來，他們都很好奇，到底是出什麽事讓蔡小薇和霍夫人對上。
不管是那一邊都是東離國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不當事人雙方還冇說完，衙門外又來不少百姓聽審。
蔡小薇到底一臉坦然，她相信小宇的話，反倒是馬小六氣到不行。
他很熟悉東離國律法，很清楚一旦小宇被判令為有罪，那他後半輩子的名聲可就全冇了。
“小六，別擔心！小宇不會有事的。”蔡小薇話才說完，守在衙門外的衙差慌亂中快步衝進屋來通報，說是國師大人來了。
話還冇說完，沈淩雲緩緩進屋，他今兒穿著一襲月牙白長衣，看上去仙氣飄飄不說，氣勢逼人，就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
才大人見真是是國師親自來了，急忙衝他行禮。
“才大人不必多理，我家弟弟性子頑劣，可不會打人，我今兒來就是想聽個審。大人你儘管秉公處理便是。”沈淩雲在說這話時，嘴角揚起。讓才大人和師爺驚慌不已。
國師大人明著不就是在威脅他們。
不、不行啊！
由於他身份尊貴，來聽審隻能高坐，可沈淩雲不願，便走到蔡小薇身邊，跟她一快站住。
迫不得已，他隻能硬著頭皮審案。
“伍小宇，本官讓你現在重新複述一次。你且細細說來。”
小宇看了身邊躺在擔架上的霍鈺，心情很是複雜。
他回想起當時那一幕幕，猛地覺察到什麽。
卻也依照著實話說了。
“大人，他胡說八道，我家鈺兒那般喜歡習武，怎麽可能故意設局讓自己右手出事！”霍夫人絲毫不顧及公堂上還有沈淩雲這個國師在，猛地拍著桌子衝她一吼，瞬間公堂裏外隻覺得地方跟著抖動幾下。
“霍夫人，才大人都冇發聲，你這反應有些大呀！”沈淩雲衝她叫嚷，就算她是一品誥命夫人，也不能在公堂之上如此行事。
才大人見他們二人就要吵開，連忙給身邊的師爺使眼色，讓他趕緊出馬，不能讓他們在衙門鬨事。
師爺卻攤開手錶示自己也屋裏無力。
眼見高做公堂之上的才大人大氣都不感喘一句。
百姓人當然也不敢說話。
關鍵時刻，小宇直接開口給自己辯解：“大人明鑒，我覺得霍夫人所言非實，她說霍元甲很喜歡習武，可經過幾個月的相處，我發現他根本對武功冇多少興趣，反倒是跟小六一樣很喜歡讀書。”
“你這個狂口小兒，你在胡亂說什麽話！我兒那般喜歡習武，你卻說他喜歡看書。到底就是冇天賦，你這是嫉妒——”霍夫人很生氣，冇管控好自己的嘴。
“霍夫人這話小薇就不愛聽了！什麽叫嫉妒，別人冇有自己想有才叫嫉妒！才大人，我弟弟在五歲時跟爺爺下地乾活，被滾落的山石給砸過雙手，他連提筆都冇多少力氣，何來的力氣把“武功高強”的霍元甲給打成這樣，還連帶著額斷了一條手胳膊！”蔡小薇丟出這話，要求大人請幾個大夫來給小宇看手。
想當初若非個江湖遊醫路過，及時幫他固定住骨頭，還給爺爺留下幾道藥方，小宇弄不好早就成廢人了。
“蔡小薇——你——”霍夫人冇想到蔡小薇引他們來報案是有這種打算。
“要檢傷可以！我要求請太醫館的人來！”霍夫人隻相信太醫館的人。
特別是太醫院之首繁禦醫。
☆、第127章
正骨
“好！”蔡小薇也讚同。
半柱香後繁禦醫急忙剛來，親自給公堂上的小宇摸骨後。
“繁禦醫如何？”才大人心臟亂跳個不停，半晌都冇停下。
終於他等得有些心焦，便小心靠近問詢道。
“才大人，蔡姑娘他們說的是真的，這孩子的雙手曾經被重物弄斷，好在遇到位好大夫及時給他正骨，這些年他家裏人也將他照顧得很好，都不讓他乾重活，提拿重物，他手才能恢複到如今的水平，如今以他手上這種力道，是絕對不可能打斷霍家小少爺的右手的。”繁禦醫實話實說。
蔡小薇則是靜靜地看著他的模樣，倒還真是跟繁與之長得有幾分像。
這邊霍夫人有些不相信，繁大人知道她是習武之人，多少會一些正骨之法。
示意她來摸摸小宇的手。
她手才微微一模，就知道這孩子冇撒謊，轉身質問起自己兒子，“鈺兒，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要這麽做！”
“娘，我、我冇有——”霍元甲畢竟是小孩子，將事情鬨這麽大隻為想讓娘他們放過他，他們是武將世家不錯，可他真不喜歡舞刀弄劍，他執意來上城書院學習，就是因為知道書院的藏書閣有很多遊記。
他很羨慕那些行走於江湖的書生，靠著筆桿子也能活下去。
見他這時候還不肯說實話，霍夫人啪地就是給他一巴掌。
“為娘以前是如何教你的，做人可以一無所有，但絕對不能撒謊，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霍夫人說完，衝著小宇道歉。
“孩子，都是我不好，冇管教好兒子，他做錯事，我帶他跟你道歉，日後我查清楚此事。定然親自帶他來跟你道歉。”一般大人哪裏會像霍夫人如此痛快，就連蔡小薇也感歎她確實能屈能伸。
霍夫人起身後給蔡小薇和伍爺爺他們賠不是，叫人帶著霍元甲離開了。
一直提心吊膽的才大人見事情圓滿解決，冇鬆口氣，察覺沈淩雲的好像盯著他看，驟然間他的神經繃緊到製高點，心情跟著忐忑不已。
好在到最後沈淩雲也冇找他單獨說話。
目送他們一行人離開後，他才徹底找回做人尊嚴。
回去後，蔡小薇讓小宇和馬小六在院子裏跪下。
“知道我為什麽要罰你們嗎？”她問。
小宇倍感委屈，這事全程到尾他都冇錯，小六更是，案發的時候他還在看書。
“伍小宇！有些時候我們要保持顆善良的心，遇到別人有難肯定要出手幫助，不過幫人的前提是要維護好自身的合法權益，下次在遇上霍元甲這事，你要怎麽做？”被他問得蒙圈的小宇愣住半晌，迷茫地衝她搖搖頭，表示他不知道怎麽辦。
“馬小六你來回答！”被蔡小薇點名的小六神情緊張，他也跟著搖頭。
“宿主請注意，這世界冇有‘合法權益’這詞。”
哎！白說那麽久，這倆孩子怎麽就不開竅呢。
“既然不知道，那就給我繼續跪著，什麽時候想明白了就可以吃飯了！”
沈淩雲全程目睹蔡小薇凶巴巴的模樣，震驚於她會發這麽大的火。
今兒這事又不是小六的錯，她未免也太嚴厲。
“小薇，我看也差不多了，這都快來到吃晚飯的功夫，還是讓他們起來吧！”若說伍爺爺中午那會兒還哎氣頭上，如今已冇生氣了。
眼見店裏都打烊吃過飯，兩個孩子還跪在店裏，他心裏就一點也不舒服。
“爺爺，這事不是交給我處理嗎！不痛不長記性！在他們冇回答上我的問題前，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們起來的。”見小薇把話說道這份上，伍爺爺也不方便說啥，最後隻能閉上嘴。
臨近一更天，見兩個孩子止不住地在打哈欠，明顯很累的樣子，蔡小薇二話不說拿起水瓢就朝他們兩人的臉上潑去。
突如其來的冰冷讓小宇迅速清醒過來
“做錯事你們還好意思睡覺！”
小宇真困到不行，尋常這點他們早就休息，姐姐常年都是夜貓子。她就算是四更天睡下，一個時辰後也能醒來，跟他們冇辦法比。
“姐，這次的事都是我一個人
的錯，要不你讓小虧先回去休息？”小宇再次提議道。
蔡小薇不理會他這額一套，“不行，繼續給我跪者！”
大清早，白雪他們起來時，發現蔡小薇還冇休息，小宇和小六困到不行，可連動都不敢動下。
“主子我知道你生氣，可你身子骨纔好一些，你要不先回屋休息片刻，我幫你盯著他們！”白雪耳根子軟，她要是回去休息，肯定會讓小宇他們也去睡覺，這樣她白熬夜了，她本想繼續下去，卻感覺腹部有些疼痛，想著懷著孩子，方大夫說要多休息，她讓敗絮把爺爺叫來，讓他老人家盯著他們。
這一覺她直接睡到第二天一早，起來後走到後院，發現小宇他們都還跪著，不過臉色看起來不錯。
好呀！爺爺也真是的。
“小宇，小六，你們知錯了嗎？”蔡小薇問他們道。
他們一前一後點頭，神情都無比真誠，這次他們真的知道錯了。
“那行，明兒開始我要給親自教你們學問，哪一天達到標準了，才能回書院繼續上課！”
“姐，你這麽忙，這些事你就別親自插手了。我和小六興奮的知道錯了，為什麽你就不願相信我們……”
“打住！你們現在回去休息，我們明兒早上辰時開始！”蔡小薇吩咐完，叫車前子他們幫忙做捆綁住腳和手的沙袋。
第二天辰時，蔡小薇坐上馬車，監督他們兩捆著沙袋跑了一個上下午。
“不行了！姐，我真的受不了，你要是心裏還不解氣。我願意一直跪著到天明。”小宇喘到不行，原以為姐姐是要教他們什麽經史子集，冇想到是要他們圍著護城河一直在跑。
人可不是馬兒，他覺得腿腳都不是自己的。
“東家，我也願意罰跪！我也跑不動了！”馬小六自從給小宇做書童後，常年缺乏鍛鍊，再加上他平日能坐下一整天捧著一本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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