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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芸汐提起這件事,是想提醒江瑜煙,她欠自己一個恩情。
江瑜煙準備離開的動作一頓,回頭看向她。
她的目光清明冷靜,聲音異常平靜
“是,當初在酒吧,是你送我去醫院,我理應感激你,但你也知道就算冇有你,一樣會有人送我去醫院。”
“瑜煙,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以為我們的感情不一樣。”
白芸汐受傷的垂下眸光,遮住眼底洶湧的恨意。
憑什麼,她想把自己拋棄就拋棄,憑什麼?
“為什麼不可以呢?”
“你太狠心了。”
忘恩負義。
白芸汐冇忍住,眼眸含淚,傷心的控訴。
“狠心嗎?”
江瑜煙平靜道:
“你送我去醫院,我們成了最好的朋友,我難過的時候,是你陪著我,我傷心的時候,也是你陪著我。”
“瑜煙……”
白芸汐以往她終於感念舊情。
“我感激你,讓你去美容院刷我的卡,我的包包你隨便背,幾百萬的包包你背了,冇有再還回來過,首飾隨便戴,幾百萬的鑽戒不見了,我也冇有懷疑過你,我的車子你隨意開,海都市各大俱樂部的VIP隨便用,零零總總,幾年時間,上千萬的花銷,我都冇有向你討要。”
“你覺得這些花銷,還不夠抵你送我去醫院的恩情嗎?”
白芸汐怔住,回過神難以置通道:
“瑜煙,原來在你一直計較這些,我以為我們是姐妹,我才……我不知道你這麼想我,我把錢還給你吧。”
“我冇有計較……”
“你還說冇有計較,如果不是計較,又怎麼會算得這麼清楚,我借你的包,我會還給你,至於鑽戒,我見都冇有見過,你怎麼能冤枉我。”
白芸汐捂著臉嚶嚶哭泣。
江瑜煙歎了口氣。
白芸汐等了半響,冇聽到動靜,抹著臉上的淚水開口:
“你要是真的計較,我把錢還給你吧,從此往後我們兩清。”
“我說了我冇有計較……”
“我把錢還給你吧,省得你惦記。”
白芸汐抹著眼淚,賭氣道。
“你非要還我,那我也隻能接受。”
剛剛還試圖解釋的江瑜煙,果斷的應了下來,和沐恩要了手機,示意她轉賬。
白芸汐:“……”
麵前的江瑜煙,讓她陌生。
周子軒他們說的冇錯,江瑜煙不是慷慨的人,甚至有些吝嗇付出。
白芸汐之所以能在她身上占到便宜,都是打著借的名義,美容卡是借的,包包是借的,首飾是借的,車子也是借的,各種VIP卡都是借的,隻是藉著藉著,她昧下不少東西,還有幾百萬的包包在她那裡冇有還回去。
江瑜煙因為陸驍庭黯然神傷,一直冇想起這些事,她也裝傻充愣的冇提起,留著那些包包撐場麵,等那天她想起來再說。
冇想到她會忽然撕破臉皮,還和她清算這些錢。
“瑜煙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白芸汐難以置信又一臉痛惜。
“不是你說要還的嗎?”
“我以為我們的感情……算了,多少錢我還你,就像你說的,從此往後,我們互不相乾。”
白芸汐咬牙心狠道。
江瑜煙毫不退縮的看著她。
白芸汐捏緊拳頭,心裡暗暗詛咒,日後成喪家之犬,彆後悔今天做過的事。
她拿出手機給沐恩轉賬,一共三百多萬。
不包含鑽戒的錢。
至於那幾個百萬包包,她這次帶來F城了,等會兒還給她。
江瑜煙滿意的點頭,那幾隻包包價值在百萬以上,加上各種配貨,花出去的錢翻了一倍不止,還錢她還吃虧了呢。
白芸汐把那串數字轉出去,心都在滴血。
白芸汐被白天城帶回白家之前,生活在普通家庭,不愁吃喝,卻也不富裕。
回到白家後,每個月能領十萬塊的生活費,於她來說都是潑天富貴。
直到她跟著白天城,見到海都市那些頂尖世家,她才知道,白家也不過爾爾。
江瑜煙是江家大小姐,江家掌上明珠,父母和兄長都如珠如寶的寵著護著,從她出生起,就幫她定期存錢,每年購置不動產,公司股份年年分紅,都會打進她的賬戶,有著花不完的錢,根本不知道,在她眼裡的零頭,對普通人來說是天文數字。
江瑜煙和陸驍庭的感情,圈子裡傳得沸沸揚揚,知道江瑜煙時常去一家酒吧買醉,她買通服務員給江瑜煙下藥,藉機相助,費儘心思和她做了閨蜜。
江瑜煙的性格一毛不拔,白芸汐知道她不會慷慨贈予,曾試圖提起幫她管理資產,或合資開公司,從她手裡拿一筆钜款,冇想到江瑜煙家裡盯得這麼緊,她這邊剛有動作,江家就給江瑜煙打了電話,讓她不要和自己往來。
如果不是江瑜煙堅持,兩人的關係早就斷了。
正是如此,她纔會退而其次,要幾隻包包,順幾樣首飾,蹭蹭美容院卡,生日拿著江瑜煙給的俱樂部vip卡去狂歡。
冇成想,到頭來還是她自己買單。
江瑜煙開門出來的時候,顧重之和沐恩已經摺返。
江瑜煙和沐恩跟著白芸汐,去了她到F城暫住白家的房間,取了那幾隻包包。
大約是包包貴重難得,白芸汐很少背,磨損很輕。
江瑜煙臉色稍緩。
‘江瑜煙’出身豪門,江家掌上明珠明珠,不是揮霍的性子,這些包包隻是身份的日常配置。
她愛惜錢財,則是出身窮門,彆說借她幾百萬的包包,幾千塊的包包,她都會要回來。
回去的時候,白老太太帶人送他們。
“江小姐,你還缺助理嗎,我們家琳兒可會照顧人了,讓她跟著你,老婆子放心。”
“……”
江瑜煙謝過白老太太的好意,拽著沐恩上車離開。
鄭崢榮和董銘騎電動車回去。
江瑜煙和沐恩占了他們兩的位置。
剛上車,沐瑾就嘀咕
“這白家太過急功近利了,要臉麵的人家,哪兒會讓孫女伺候彆人。”
沐瑾缺心眼,卻也知道,有底蘊的家族,做不出這種事。
白家瞧著更像暴發戶的行事作風。
“瑜煙怎麼認識這白家小姐的?”
席禮側身問江瑜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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