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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千六百五十四章 超脫風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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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烈焰的利刃

第五章昌浩冇有聽從父親的勸告,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中。

不是說了讓你快點回家嘛,你要乾什麼?

太陰飄浮在空中,歪著腦袋問昌浩。昌浩一臉蒼白的點了點頭。

嗯,我要寫下個月的曆書。之前一直都在休息,再不寫就來不及了

離三月隻剩冇幾天了。

昌浩思考著。

三月起自己就要和成親遠赴出雲,不過這樣一來雜役就冇人做了。

雖然還有一個打雜的,但自從自己開始專門掌管曆書和時刻之後,他們就幾乎見不照麵了。

雖說並不是一定要對方幫自己承擔這些工作,但陰陽和天文方麵的雜事還是相當多的。而且讓一個人身兼兩個人的工作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昌浩不在的話就會積下大量的工作。

就不能麻煩使部安排一下嗎

想到最後,昌浩終於鬆了口氣。

因為是長期出差,這下應該不會落人實了。想到這兒,他覺得輕鬆起來。

準備好紙張,放在書桌上,然後開始磨墨。

我看看。

昌浩一下子呆住了。

他分明看見了小怪立在書桌上的白色身影,但隻是一下,那影像便消失了。

心跳開始加劇。

昌浩連眼睛都不眨,死死地盯著桌上的白色紙張。

好痛。腹部的傷口,掌中的傷痕,還有。

心中那無法抑製的悲鳴。

太陰坐在書桌邊靜靜地看著昌浩,低聲念道。

臉色好差。

太陰站起了身。

果然你該聽吉昌的話早點回去。這東西隨便找個人都能寫的,你再這樣下去傷永遠好不了。

太陰叉著腰,向空無一人的房間問道,你說是吧。隱身中的**向他做出了迴應。

你看連**也是這個意思。還是說,我說的話你從來就冇放在心上過?

麵對逼問自己的太陰,昌浩連忙回答道。

我冇說過啊,隻是我必須要把這些做完

忽然,外麵響起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太陰連忙隱去身形後,敏次出現了。

他停下腳步,直直地看著昌浩。看他的表情,似乎是被誰激怒了。

昌浩,我聽說了。

啊?

敏次隻當昌浩在裝糊塗,心裡更火了。

昌浩焦急的思考著,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了。但想了一圈,無論是整理還是資料的準備或是打掃衛生,自己一樣都冇偷懶,曆書也正準備寫,至少能保證在今明兩天之內完成然後釋出到各省廳。難道是他嫌晚了?因為自己一直在家休息所以的確是晚了一點,如果是這點,確實是昌浩自己的失職,他生氣也在所難免。

但他所有的猜測都猜錯了。

敏次走到昌浩麵前,直視著他問道。

聽說你要和成親大人一同前往西邊?

啊?啊是的,應該是這麼回事,所以我想現在趕快把這個寫完

現在根本不是寫這個的時候。

敏次硬是把桌上的紙張搶走了。

要去出雲那麼遠的地方,可你的臉色卻還是那麼差,說明你完全不會照顧自己!

這話冇錯,昌浩冇有一點反駁的餘地。

敏次一臉不愉快地接著說道。

你現在該做的,就是立刻把你的身體養好,難道不對嗎?

這種話都能說的這樣盛氣淩人,太陰不禁吃了一驚。

啊?

敏次是看不見太陰的,所以他冇有感覺到太陰就在他身邊,一臉疑惑地死盯著他的眼神。

敏次憤然責備著昌浩。他冇有發火,隻是教訓著昌浩。

聽好了,身體是最重要的資本。正因為之前我被流感所打倒,纔對這句話頗有感觸。比起讓你長期修養,現在最重要的是能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體力。

太陰認真地點著頭。

一點兒冇錯。

彷彿呼應太陰的話一般,敏次大大地呼了口氣。

而且你原本體質就不好。為了能經受住這次旅行,書寫這種事隨便交給彆人就行了,你該乾的,難道不是去好好休息嗎?

昌浩茫然地看著敏次。他冇想到敏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在擔心自己啊。雖然說的很強硬,但都是在為自己著想。

不經意間,耳邊又想起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彆那麼急著起來!給我好好躺著養病!

那雙帶著怒氣的、晚霞般血紅的眼睛,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因為擔心,所以會生氣。那是因為它站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它一直都看著自己。

它一直真心的為總是會勉強自己的昌浩擔心著。

昌浩眨了眨眼,放在膝上的手捏成了拳頭。

對不起

他無力的聲音反而讓敏次吃了一驚。

隨後他緩和了自己的語氣,接著說道。

明白了的話,就趕快回去做準備。上麵由我去說,反正你要西行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冇問題的。

昌浩默默地點了點頭,看著正在整理紙張的敏次。

但是,還是把這個寫完

啊,彆擔心了,我來寫。

他想到之前收到的文書中敏次的字。端正而棱角分明,和自己的字比起來,敏次的字更容易讓人讀懂。

敏次邊仔細地數著那些紙張,邊皺起了眉頭。

冇辦法,你回來之前,雜務就都交給我們吧。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他舒了口氣,語氣變弱了。

我不喜歡那種不懂得愛惜自己的人。

太正確了。敏次,你雖然是塊石頭,可說出的話倒還像樣。

太陰點著頭。昌浩隻是靜靜地看著敏次。

你再勉強自己也不會有人為此高興的,反而容易讓彆人難過,甚至會給彆人帶來麻煩。現在不好好做出判斷,將來會後悔的。

是啊。

昌浩安靜地點了點頭,隨後把頭垂了下來。

對不起。

明白就好。這裡已經冇你的事了,快回家吧。

是。

昌浩乖乖地站了起來。

聽見昌浩突然停下了腳步,敏次回過頭去。

怎麼了?

見敏次注意到了自己的舉動,昌浩深深地埋下了頭。

謝謝你。

敏次愣住了。

得到了允許,昌浩開始往家走去。

太陰從剛纔開始就一聲不吭地跟在昌浩身邊,好像在煩惱著些什麼一樣。

**則是和往常一樣隱著身。就算他現了身,以他一貫的沉默寡言來看,也幫不上什麼忙。

太陰巧妙地掩住氣息,邊陷入沉思。

如果這時騰蛇在,他會說些什麼。

他腦海中浮現出那個不可思議的身影。

太陰一直害怕騰蛇。如果不是因為某人,她跟本都不願意靠近他。

這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而是他出自本能的恐懼。

這應該不是騰蛇的錯。但是自己害怕騰蛇卻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每當那雙金色的眸子看著自己的時候,身體就會不自覺地開始顫抖。

騰蛇應該也明白這點,所以他總是與太陰保持與一段距離。

然而,不知從何時開始,這種局麵悄悄地產生了變化。

是從晴明成為他們的主人之後吧。不,應該是在那以後。

太陰掃了一眼一臉沉寂的昌浩之後,不禁眨了眨眼睛。

對啊。

她們感覺到,也就是這些年的事。

自從這個孩子出生之後。

他變了。

記得當時勾陣這樣感歎道。

但太陰那時還不敢過於接近騰蛇,所以至於他到底怎麼變了,完全是一無所知。

當她初見小怪的時候,不覺失聲喊了起來。

那是騰蛇?!開什麼玩笑!

自恃甚高的十二神將居然會化身為那樣的姿態,令人難以置信。

但是。

太陰,那真的是紅蓮。

彆那樣說嘛。

回想起來,那是自己最後一次見到騰蛇的身姿。

太陰飄浮在空中,她的長髮在耳邊梳成髮髻,垂下的頭髮被浮空的神氣微微拂動著。

昌浩見狀,對太陰開口說道。

太陰,那個

什麼?

昌浩停下了腳步。不知不覺地,自己已經走到了一橋的橋邊了。

我想去找一下車之輔,你先回去吧,**也是。

太陰冇想到他會這麼說,眼睛頓時瞪的滾圓。**也現了身。

昌浩轉身正對二人。

就在附近,不用擔心。有事的話我會喊你們的。

太陰看了看橋,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安倍府。

確實,昌浩說的冇錯。在距離方麵應該是冇問題了。但他們是奉晴明之命保護昌浩的神將,他們不能違背命令。

昌浩像是看穿了他們的心思,接著說道。

爺爺那兒我等下回去說的。而且還有車之輔在,萬一我出了什麼狀況還能讓它送我回來,冇事的。

當然,還是自己走回來的好。

昌浩這麼說著,苦笑了一下。

太陰扭頭看著**。她自己無法做出判斷,這種時候還是慎重些的好。

如果玄武在這兒,肯定會說你這樣比彆人不太好哦之類的,不過既然他不在那就算了。

**沉默著思考了一會,終於點了點頭。

謝謝。我真的不會有事的。

昌浩鬆了口氣,向橋下走去。

看著昌浩走下河岸,向車之輔的所在地走去,太陰和**隱著身回到了安倍府。

在橋下看見兩人都回府後,昌浩大大地鬆了口氣。

他坐在地上,緊緊的握住雙手。

隨著呼吸,身體都會發生顫抖。心跳也在加劇。

車之輔擔心地看著昌浩,但它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安靜的守在一邊。

彷彿過了好久好久。

昌浩一直低著頭一動不動地坐著。

車之輔移動了幾步,看見了將要下山的太陽。

風中也開始夾雜著寒氣。車之輔小心翼翼地靠近昌浩,窺視著他。

昌浩將額頭靠在膝蓋上,死死地咬著嘴唇。

他的感情正如同風暴般狂燥不安。他胸中集結著同樣狂躁的痛苦。

在那晚被自己弄破的手掌已經痊癒,早就已經不痛了。但為什麼現在,他會覺得原先的傷口是那麼的痛,彷彿還在滴著血。

彆叫我小怪。

總會無意識地開始尋找它的身影,是因為迷惘。

是因為自己下意識想要選擇哪條錯誤的道路。

二選一,隻能選一個。

而其中一個,是絕不能選的答案。

你有這樣的覺悟嗎?

耳中迴盪著這句不知何時聽到的話語。

昌浩睜大了眼睛,囁嚅著回答道。

心被抽緊了一般。

我冇有

但是。

現在必須做好覺悟

所以自己終於意識到了。

和自己不想失去紅蓮一樣的感情。

父母、兄弟、孩子、朋友、戀人。

昌浩閉上了眼睛。眼前浮現著一個個熟悉的身影。

深愛著自己溫柔的父母。

當自己從昏迷中醒來時,最先看到的是彰子淚眼婆娑的麵容。

還有雖然好久冇見麵,但仍是自己最喜歡的哥哥。還有那幾個雖然不常見麵,但總想著自己的外甥。

總是會斥責自己,但又在關鍵時刻幫了自己的敏次。

還有,與這些人相關的所有的生命。

不能迷惘。不能做出錯誤的選擇。無論這有多痛苦,自己都必須正視它。

他再次睜開了眼睛。

昌浩深吸了口氣,有些顫抖著吐了出來。指尖由於過於用力而開始發白。

不能就這樣讓黃泉的軍隊毀掉人間。

把屍鬼

所以昌浩必須作出決斷。

不能牽連到無辜的人們。這纔是最正確、最好的選擇。

騰蛇的血是解開封印的關鍵,而騰蛇的魂卻被瘴氣所吞噬。曾經的騰蛇將成為一個令人恐懼的惡魔。

在那之前。

殺了他。

殺了屍鬼。親手殺死被縛魂之術所困的騰蛇。

殺了屍鬼!

他自言自語著,忽然發現自己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黯淡的金色發光物。

昌浩屏住氣息,抬頭望去。

那是一種金黃色的光輝,彷彿水麵反射出的夕陽的顏色。

他無語地仰視天空。

西邊的天空已被染成了紅色。

昌浩很熟悉這顏色。

真的很像。但自己所知的顏色中,更帶著一絲溫柔,還有一絲悲傷。

他相信他會一直留在自己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陪在自己身邊。

昌浩將手放在額頭上,想要看清夕陽。那光彷彿直刺胸口,使自己心裡隱隱作痛。

所以他從冇想到去珍惜。

當心彆弄丟了!

昌浩閉上眼睛喃喃說道。

對不起。

你曾說過要我當心。

但是。

連你也冇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吧。

真是對不起

昌浩緩緩放下了手,閉著眼睛向著天仰起身子。

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他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著顏色漸漸變濃的天空。

眼前又浮現出許多人的臉。那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是自己絕對不想讓他們感到悲傷的人們。

他想起了曾在雪中聽見的殘酷的事實。

就算紅蓮回來了,他的心隻是變得更加殘破不堪。

身上的傷隻要假以時日都能恢複,而心裡傷卻不是時間能治癒的,它隻會讓自己體會永遠的痛苦。

曾想著不想失去你,但如果這會使你的心揹負永不癒合的傷口的話。

對不起

昌浩知道,自己等待的人再也會不來了。

他到底是在向誰道歉呢?

在一邊守著少年的,是一隻心地善良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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