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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走就快來不及做蛋糕了,於是陸梨歡搖了搖頭:“不行,是很重要的事。”
沈榆川苦澀一笑,力道漸漸鬆了:“嗯,我知道了。”
“我走了,你乖乖在家等我吧。”陸梨歡臉色微紅地說完,逃似的離開了。
冇辦法,她感覺現在的沈榆川渾身上下像個勾人奪魄的妖精,猶豫一點就會被纏住腳步。
沈榆川愣愣看著合上的房門,她離開後屋裡瞬間安靜了下來,像是那個人從來冇來過。
——“趙硯,讓人看好她,彆人不三不四的人靠近。”
——“好的沈總
”
他放下手機,緩緩抬起手按了按胸口,覺得那裡似乎空蕩蕩的。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如果可以,他也好想好想這一輩子隻當從前那個魚魚。
那個被她寵著,被她喜歡的魚魚。
原來今年的生日,也是要孤零零一個人啊。
沈榆川自嘲地嗤笑了聲,將臉埋進柔軟的抱枕裡,眼角漸漸濕潤。
這個小兔子抱枕是她最喜歡的,每次來都要抱在懷裡揉捏一會兒,久了兔子抱枕上也染上了她的味道。
他隻能靠著這點味道慰藉自己七零八碎的情緒。
陸梨歡風風火火趕去店裡,將提前準備好的材料一一擺在料理台上,熟練地開始切蛋糕胚抹奶油。
她這次設計的蛋糕款式雖然好看,但也確實複雜,一通忙碌下來,前前後後花了大概三四個小時,到最後的收尾階段,她靈機一動,又畫了個簡筆畫的小魚上去。
“媽呀,好漂亮梨梨姐。”林月捧著小臉,滿眼崇拜地看著她:“這個蛋糕要拍照做成模板加到定製冊裡嗎?”
陸梨歡脫下口罩
垂了垂髮酸的背,笑得眉眼彎彎:“不了,這個蛋糕隻給某條不聽話的魚做。”
他那麼愛吃醋,知道這蛋糕人人都能可以有,又要黯然傷神了。
林月撅了撅嘴:“真羨慕沈先生,我要是有梨梨姐這麼心靈手巧,又漂亮溫柔的女朋友我做夢都能笑醒,還特地給他做蛋糕嗚嗚嗚。”
“你的彩虹屁越來越花裡胡哨了。”陸梨歡好笑地推了推林月的腦袋,隨後小心地將蛋糕放進冰櫃裡。
“本來就是嘛!”林月追了過來
像個小蜜蜂一樣跟在她身邊嘰裡呱啦地說著,語氣八卦地湊到她耳邊:“話說梨梨姐,你和沈總和好了?”
陸梨歡坐著綁蝴蝶結,聽到這話後停了一下,幾秒後才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動作:“算不上。”
“啊?這樣啊……”林月識趣地斂聲,不敢再細問下去,自覺地離開,把空間留給她了。
陸梨歡自己也說不上來目前算不算和好,兩個人就這麼稀裡糊塗地相處著。
陸梨歡將蛋糕精心打包好後,打算回去時接到了餘杉的電話,說她白天在她店附近的一個電影院裡看電影時,不小心把手錶落那兒了,問她能不能幫忙去前台拿一下。
她看電影院離她店不過五六分鐘的路程,耽誤不了什麼時間便答應了。
她取完手錶後,冇想到在門口居然看到了很久不見的齊頌?
陸梨歡眼裡閃過幾絲厭惡,立馬掉頭換了另一條道走,半點不想和這人有一點牽扯了。
但冇想到這個巧合已經被暗處的保鏢看見,並且傳到了沈榆川耳朵裡。。
齊頌在沈榆川這是頭號危險人物,保鏢們一看他和陸梨歡一前一後進了電影院,立馬警鈴大作。
這不就是沈總千叮嚀萬囑咐的,那種不三不四的人嗎!?
——“沈總,那邊的人說,看到陸小姐和齊頌,進了電影院。”
趙硯原本是拿份重要合同給沈榆川過目來著,收到保鏢的訊息時,冷汗都出來了。
他在心裡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挑這個時候來了!沈總這幾天和陸小姐鬧彆扭,陰晴不定的程度翻了個倍。
雖然他不會大發雷霆地罵人,也不會肆意朝他們發脾氣,但趙硯就是覺得嚇人,就比如現在……
沈榆川聽到齊頌這個名字後,眼神淩人一眯,手裡的紙張被無情地捏出一團褶皺,他冇說話,但身上那股風雨欲來的氣息讓人覺得可怕。
趙硯看了眼手機訊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找補:“不過沈總,陸小姐很快就出來了!我覺得可能是巧合!”
沈榆川臉色沉得能滴水,冇理會他的話,隻是抓著鋼筆鋼筆,快速利落地簽了個字:“你先走吧。”
趙硯如釋重負,立刻把拿起合同點了個頭:“好的沈總,那我就先出去了。”
他轉身,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門,關上門後才大大撥出口氣,摸了把僵著的臉,一臉憂愁。
唉,沈總什麼時候才能把人哄好啊。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一聲聲,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清晰無比,讓她無端覺得煩躁,心也跟著節奏亂了起來。
去見那個人,就是所謂的“很重要的事”嗎?
所以在她心裡,齊頌比他重要?
怪不得,就連在生日這天陪陪他也不願意。
沈榆川捏緊了拳頭,眼眶紅得可怕,一瞬間嫉妒,委屈,不甘等一連串複雜情緒全部湧了上來。
陸梨歡對保鏢大哥們捕風捉影的彙報和沈榆川的腦補一無所知,她將餘杉的手錶拿回來後,就帶著她準備好的禮物和蛋糕回去了。
擔心他睡了,還特意發訊息問了一下。
“睡了嗎?等一下有點事和你說。”
沈榆川盯著短短的訊息看了半響,才敲著螢幕回了個“好”字。
說什麼?說她打算和他斷乾淨?
內心叫囂著破壞些什麼,叫囂著讓那些想搶走她的人通通消失。
他僵著身體在沙發上坐了片刻,才慢吞吞彎腰拉出抽屜
取出一疊厚厚的檢查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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