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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話 班導師隻來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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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4話

班導師隻來纏我

「喂,乙,你也該來幫忙了吧?」

「咦?纔不要。好友角色一直搶戲,和女主角有太多交集的話,會被討厭喔。」

「那是什麼奇怪的顧慮啊?」

「身為女主角的哥哥,戲分很難拿捏得好啊。」

我們從山腰搭著空中纜車,來到村子入口。

我一麵恨恨地看著搖頭晃腦,一副無奈樣自顧自地前進的乙,一麵背著彩羽,追在他身後前進。

不,這樣太奇怪了吧?既然手上冇事,就該幫忙啊這位哥哥。不然的話,乾嘛特地來有野狗的深山迎接我們?對體格隻有平均值的男生來說,一個人背發育良好的JK(女高中生),太冇效率了。既然你是為了幫這樣的我,瀟灑登場的角色,就該把任務做好啊。我在心裡嘀咕著。乙彷佛聽到我心聲似地笑了起來。

「任務的話,我確實地做好了不是嗎?就是看你們兩人長長久久走下去的重大任務喔。」

「不要用爽朗的表情判讀彆人的內心啦。你隻是在享受當邱位元的感覺吧?你這個男版小惡魔。」

「啊哈♪還好啦。而且現在,彩羽讓你背著纔有趣啊,不是嗎?」

「你隻是在尋我們開心吧……喂,不要亂動啦彩羽!」

「放────我────下────來────────!!」

我把意識放回我背後的彩羽身上。

從剛纔起,她就一直在我背上扭動。所有敘事部分的段落中,每個字之間都需要插入「扭」與「動」的形容。因為實在太煩人了,所以我故意把她排除在意識之外。

「乾嘛啦?在山上時明明很安靜不是嗎?」

「這裡是村子!有人!是說哥哥就在旁邊!!」

「事到如今,被乙看到你被背的樣子又不會怎樣。」

「他正以觀察稀有昆蟲交配的眼神看我們喔!學長不在乎嗎!?」

「啊哈哈,這妹妹完全不相信哥哥呢。再怎麼樣,我也不會把你們看成昆蟲喔。」

「就是嘛──就算是乙,也不至於──」

「我至少有把你們看成稀有的哺乳類喔。我的智商冇有低能到會弄錯生物的分類,你們可以放心喔。」

「看吧!就是這樣!根本不知道哥哥在想什麼,有夠可怕的!」

「會嗎?不管怎麼看,都是平常的乙吧?」

「學長的感性也很奇怪啦!」

唉,我也有自覺啦。畢竟我和乙的特異性相處這麼多年了,知道二話不說地接受他的特殊感性,才能帶來最好的結果。

彩羽把臉藏在我脖子後麵。

「哥哥的話,就算了……嗚嗚,好可恥……」

「你很在意村民的眼光?」

「那當然。」

「放心。雖然對過疏化村落來說,這個時間已經快天亮了,不過還算是深夜就是了。」

「……要是被人看見,可是雙重意義上的慘劇喔?」

「呃──」

彩羽說道。撥出的氣息刮搔著我的頸部。我說出所謂的「雙重」的內容:

「一是丟臉,二是穿幫嗎?」

「是啊。不但很可恥,而且計畫被髮現的話,我們可是會受到萬眾指責,情況會變得雪上加霜喔?」

「這倒是不用擔心。事到如今,就算穿幫,結果也不會改變。」

「……學長剛纔也說過呢。『要從小堇老師被當家抓到,才能踏出第一步』。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我昨天不是去見過影石家的當家嗎?」

「是去拜見未來的嶽家家長對吧?請把您的孫女交給我吧!這樣。」

「雖然有點不一樣,不過大致上算正確。總之啊,我在那時候確定了一件事。」

「什麼事?」

關於堇說的「老家要求她非成為教師不可」。那要求具有多強大的強製力,我想親自做個確認。

說起來,在保障基本人權的日本,就法律層麵而言,不能決定自己想從事什麼工作,是不可能的事。問題在於,在堇的想法中,「違逆家族的要求,必須冒多大的風險」。

所以,我一直想見見當家的影石礦,明白束縛堇枷鎖的真相。

這次的事,也算機緣湊巧吧。我見到影石礦,做出某個結論。

「雖然說很重視傳統,不過影石家意外地有彈性喔。」

「所以纔會把勝算賭在『當家其實是蘿莉控』上,不是嗎?」

「不是,那部分根本不重要。」

「咦?那不是這次作戰的重點嗎!?」

我斷然說道。彩羽驚訝地拔高聲音回問。

在冇有確證的情況下,去彆人家翻找兒童色情的把柄,找到的機率太低了。我纔沒興趣做那種不長腦的挑戰。

「你們相信詛咒嗎?」

「唔──雖然平常不相信,不過待在這種陰森森的環境裡,就會覺得恐怖呢……」

「確實是這樣。我也有同樣的感覺。這是普通的感性。」

「假如能以科學證明詛咒存在,我就相信;無法證明的話就不相信。然而到目前為止,被歸類在超自然現象的詛咒,都能用科學做出合理的解釋。」

「冇錯。我要說的,就是這個。」

乙的回答很有乙的風格。而那也是我想表達的事的本質。

超自然現象的詛咒,並不存在;但是潛藏在日常生活中的詛咒,是真實存在的。

舉個例子來說,長期沐浴在惡靈的怨念中的日本人偶,會變成受詛咒的人偶。

那一直沐浴在強烈的言語之中的人,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所謂的壞話,是能改變他人人生的強烈詛咒。一直被說是醜八怪或個性陰沉的話,自己也會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樣子,並讓自己變成那個樣子。讚美也一樣。如果一直受人吹捧,就會誤以為自己真的很厲害。假如世界上真的有詛咒,就是那種話語吧。」

「例如不要碰娛樂那種東西,是嗎?」

「……!」

乙沉聲說道。

隔著後背,可以明白彩羽猛地一震。

「……嗯啊,那種話確實也算呢。」

「那的確是相當真實的詛咒呢。」

乙以帶著深意的眼神瞥了彩羽一眼,繼續說道:

「你的意思是,紫式部老師也是那樣?」

「冇錯。」

我故意無視彩羽的反應,專心談論堇的事。目前這麼做,纔是最好的對策。

「『要當個好孩子』──雖然這是每個家庭都會說的慣用句,但假如被說的次數比其他家庭更多、更頻繁的話,就會變成詛咒。會把自己逼到走投無路。這就是束縛紫式部老師人生的枷鎖真相。」

在《5樓同盟》成立之前──……

堇能喝酒的場所,隻有搬出來公寓住之後的,自己的房間。

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目光,隻屬於自己的空間。

即使不裝成好孩子也無所謂。堇唯一的獎勵關卡。

至於那獎勵關卡範圍擴大到隔的隔壁的房間,應該是她人生中的巨大分歧點吧。

「因為知道你們家的狀況,所以我也是直到親眼見麵為止,才分得出來是哪種情況呢。」

「原來如此。比起我家的大人,更有包容力呢……」

「冇錯。感覺得出來,當家願意試著理解堇老師的想法。雖然不知道他那莫名其妙的JK語是怎麼學來的,但是隻要想成努力的痕跡,就會覺得很可愛。」

彩羽與乙的母親──小日向乙羽對娛樂與演藝界的厭惡,已經有點類似怨唸了。

比起來,影石礦隻是個愉快的阿伯而已。

話是這麼說,但不表示堇的問題就不嚴重。因為冇有人能客觀地俯瞰自己所處的環境。

看在第三者眼裡微不足道,一笑置之就好的小問題,可是對當事者來說,或許是攸關生死的大事。

我要成為因為身處在黑暗之中,無法發現單純的答案的人的眼睛與耳朵,為他們鋪好路。

隻要讓他們能朝最棒的人生踏出一步的話,我就能抬頭挺胸地說,我完成身為《5樓同盟》的製作人的職責了。

「那麼,下次見到紫式部老師時──」

「她應該已經把一切清算完畢,得到自由了。」

我信心滿滿地回答乙。

雖然在意從中途沉默下來的彩羽,但是故意不多提,是我們之間的默契。

即將抵達旅館時,我們突然停下腳步。

兩名正準備跨過門檻的女性,察覺有人接近,猛地轉頭。

一人是比我以為的更早回來的堇,另一人是不知為何在場的真白。

「真白學姊!?她為什麼在這裡……」

耳邊傳來彩羽尷尬的低聲自語。

有什麼好緊張的?我第一時間感到不解,但是又立刻想到原因。心裡一驚。

因為,在真白的想法中,「其他人都以為我和她是真正的男女朋友」。

為了讓真白參加公寓五樓的聚會,我早就把我和月之森社長之間的約定,以及必須扮演真白的假男友的事,全都告訴大家了──……

不過仔細想想,我根本冇告訴真白,我已經把真相告訴大家的事。

也就是說,被真白看到彩羽和我這麼親密的話,真白或許會認為理應以為我和真白是真正男女朋友的彩羽在向真白耀武揚威似的想到這一層的彩羽會覺得尷尬也是當然的──是說這啥亂七八糟的人際關係啊!真麻煩!

不,是冇把大家找來,重新說明狀況的我不好。

該怎麼說呢,總覺得大家感情已經很好了,就算不說明,應該也沒關係……

我正想著這些,真白已經朝我們小跑步過來了。

她臉色發白地道:

「彩羽……你怎麼受傷了……!?」

無視彩羽被我背著的事,直接注意到她腳上的毛巾。

……什麼嘛。她根本不在意嘛。

怎麼了?真白抬頭,以目光對我發問。那澄澈的眼神使我鬆了口氣,我把事情的原委(省略可能出現風波的部分)告訴她。

「原來如此……要不要幫忙?」

「謝啦。那就拜托你了。」

長時間背著彩羽,我的體力已經到極限了。

我把彩羽放到地上,把她交給張開雙臂的真白。

「……意外地,有點重。」

「哇哇!冇問題嗎?」

「不要小看真白。真白雖然冇有體力,但是這種程度的事,冇問題。」

儘管腳步虛浮,不過真白還是以雙手撐住彩羽,確實地前進。

「是說真白學姊聞起來好香喔!是旅館的香皂嗎?」

「啊……不要聞。」

「我也不要用從家裡帶來的香皂,改用旅館的好了──這種新香味的誘惑力好高喔!我聞我聞~」

「爛、爛死了。你好煩。」

「啊嗯!彆推開我啦。我是傷患喔!傷──患♪」

「唔……」

開始纏人的彩羽,與煩躁地想把她推開的真白。

看著她們互相表現出隻對敞開心胸的對象的態度。看著她們成為成為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我心中湧起一陣感動,忍不住揚起微笑。

「…………」

看著兩人的身影,忽地,我腦中閃過一幕光景。

春天──

在櫻花飛舞之中,我和乙單手拿著畢業證書,離開國中的校門。

隻不過是變成高中生而已,就在裝大人──彩羽這麼哈哈笑著,與我們道彆。

我轉身背對彩羽的瞬間,似乎看見彩羽的笑容倏地消失,顯得很寂寞。

那時候的我,還不知道一年的空白有多沉重,覺得反正住在隔壁,隨時可以見麵,所以冇把她的反應放在心上。

一年級與二年級。儘管隻差一個學年,但確實存在的差距。

總有一天,我和乙、真白一定比彩羽提早從高中畢業,也不知道能當鄰居到什麼時候。

《5樓同盟》的存在也一樣。假如不一直展現它的存在價值,就隻是隨時有可能消失,有如泡沫的方舟。

──如果一年級的學生裡,有能讓彩羽打開心房的朋友就好了……

等一下,我是監護人嗎?

就連我也覺得自己未免太雞婆。真是受不了。這種事明明該由大人來做,而不是我。

「你的眼神,完全是爸爸的眼神喔。」

「冇辦法,這是職業病嘛。」

至於真正的大人,則露出調侃的笑容,朝我走來。

現在是取笑人的時候嗎?你以為這次是為了誰,纔會搞到雞飛狗跳的?

「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呢──好想用力抱緊你們喔。」

「還好啦……先說清楚,『還好啦』是指上半句話喔。」

「像你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應該對後半句話有反應纔對呀?」

「就因為是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纔會知道要分辨是非,也知道要藏起色心。誰像你一樣全年裸奔啊。」

堇不停戳著我的側腰。

從剛纔起,她說的每句話,每個動作,都令人煩躁無比。害我忍不住忘了使用敬語。

「人家也隻在《5樓同盟》這樣喔。」

「你偶爾也該正經一點啦。」

「欸──」

「唉,不正經也無所謂啦。」

「唔──那我就偶爾正經一下好了?」

堇眯起秀長的眼睛,凝視著自己教的學生走入的玄關。

看慣紫式部老師那張怠惰的臉,害我經常忘記,堇在私底下是很受男學生歡迎的美女老師。如今,那稍微斂起表情的側臉,美到令人心驚。

「吶,等等能不能和我獨處一會兒呢?」

她瞥了我一眼,美目流盼。我眼神忍不住遊移了起來。

但是,不論她多有女性魅力,我都不是會搞錯優先順序的男人。

我極為冷靜地答道:

「等處理完彩羽的傷口,就冇問題。」

「冇問題。知道嗎?這旅館的屋頂上有露台喔。」

堇指著建築物的上方,笑道:

「讓你看看美麗的朝陽──恐怖聚落的假象剝落時的樣子。」

在那之後,消毒、包紮好傷口的彩羽睡著了,真白也回自己房間趕稿。我則在堇的召喚下來到屋頂。

露台上種了幾盆觀葉植物,設置著簡單的足湯與長椅。雖然冇有特彆值得一提的部分,但是盛夏黎明前的涼風,還是使人身心舒暢。

「嗯──員舒服!你要不要也來?」

堇換上旅館的浴衣,放下頭髮,一副準備就寢的模樣。隻見她稍微提起下襬,把小腿泡在溫水中。

一群小魚兒立刻上前,有如恐怖片中的食人魚那樣圍繞在堇的腳邊。我看著立在一旁的招牌:

「溫泉魚療?」

「是啊。雖然有點癢癢的,但是感覺好像很健康呢。」

「比起去角質,改善怠惰的生活會更健康喔。」

「不要講大道理!這種時候重要的是氣氛!是氣氛!」

堇嘩啦嘩啦地踢腿,受驚的魚群倏地四散離開。

但是等到水麵平靜後,又重新聚集過來。

儘管覺得危險,還是無法不被吸引,真是可悲的習性。

「好啦好啦,至少今晚陪陪我嘛──這可是我決定未來人生的大日子喔。」

「……說的也是。」

既然堇冇喝酒,也冇露出煩人的模樣,那麼陪陪她也無所謂吧。

我脫下涼鞋,在木製長椅坐下,學著一旁的她,把小腿浸到溫水中。

「呴呼!」

麻麻癢癢的感覺,使我忍不住發出怪聲。

我連忙按住嘴,看向身旁。隻見堇露出賊笑。

「剛纔那是敏感度3000倍的聲音嗎?原來那就是你很舒服時的叫聲啊,呼呼♪」

「笨蛋!不要亂妄想!我要回去了喔!?」

「唉唷乾嘛那麼急啦──這種程度的玩笑有必要生氣嗎?」

「真是的……天快亮了,我很想睡。有什麼話就長話短說吧。」

「對不起對不起。『先說結論!』是你的信條嘛。那我就直接說了──」

堇拿起原本插在浴衣腰帶的手機,把畫麵展示給我看。

出現在螢幕上的,是LIME的通知視窗。最新的通知,隻有短短一句話。我看到那句話的瞬間,腦中充滿疑問。

『《堇》已經被《影石家一族》群組刪除了』

「──我被斷絕關係了♪」

欸嘿!堇耍笨似地吐舌頭,以輕快的語氣說道。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怎麼會這樣?

雖然那個老爺爺看來很嚴厲,但是不像這麼權威的人。

可是,那終究隻是我的主觀看法。難道說,是我判斷錯誤,因此破壞了堇與親戚之間的關係?如果真是那樣的話──……

「是因為作戰失敗……?」

「啊,不是不是。這完全是我的問題。應該說是我主動被斷絕關係的。」

「……啥?」

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堇哇哈哈地笑了起來。

不是啊你在笑什麼?被老家斷絕關係喔?斷絕關係!這個人搞不清楚狀況嗎?

「其實啊──」

無視我的擔心,堇說起在影石家大宅發生的事。

冇有找到兒童色情的證據。在犯罪現場被影石礦當場抓包。

經過一番爭論後,堇不但冇有辭去教師的工作,還對影石礦發出宣戰聲明,離開大宅。

聽完原委後,唉──我全身脫力地大大歎了一口氣。

當然不是因為魚療效果的緣故。

「為什麼要那麼做啊……」

隻是單純傻眼到極點而已。

「就是啊……」

堇也自嘲地乾笑。

「你應該知道礦先生的意思吧?」

「嗯。隻要我真心誠意地說,我想成為插畫家,爺爺一定會答應。因為他努力地嘗試去理解我的事。」

「我也覺得他是那種人。雖然長得很恐怖。所以我纔會──」

「故意讓我被抓包?」

「……是的。」

「唉~真是輸了。居然比我更瞭解我爺爺,這是你第幾次轉生?」

「不要亂改作品類型啦──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隻是這樣而已啦。」

「啊!有有有,確實有這種事!雖然我看得一清二楚,明卻完全察覺不到~就戀愛喜劇的角度來說。」

「真的假的?就算用客觀的角度看,我也不覺得自己有哪裡怪啊。」

「看吧~就是這樣~」

堇露出朽木不可雕也似的表情。

雖然我很遺憾竟然要被她這麼說,不過客觀審視自己,就是如此困難的事。

「話說回來,為什麼不惜和爺爺翻臉,也要貫徹謊言呢?就長期的角度看,好好對爺爺說明的話,人生的幸福指數會暴升喔?」

「我又不是那麼理性的人~」

「嗯?」

儘管本性是個廢柴女,不過堇教的是數學,是不折不扣的理科人。

應該不至於不懂以邏輯思維進行思考的意思……

「其實啊,我本來是非常、非常不想當老師的。不過在大學時,有個前輩為我點亮了人生道路上的明燈。」

「喔,大學時代的事?第一次聽你提起呢。」

「那個前輩啊,是剛到高中任教的新手老師,全身上下充滿自信,而且極度傲慢,非常適合領帶和眼鏡。」

「是男的?真令人驚訝,我還以為你和那種事無緣呢。」

「他是數學老師,可以從談吐中感受到理性與知性。不隻如此,他的身材還很健美,運動神經超群喔。」

「完美超人啊……」

聽起來就像從童話故事中走出的王子似的。堇回憶著過去的男人,臉頰微微發紅,繼續說道:

「要說他有什麼缺點的話,頂多是非常好色吧。隻要被他看上,不論年紀或立場如何,他都會發動攻勢,強迫對方與他發生**關係。」

「這不是『頂多』兩字可以帶過的事吧……」

「在我耳邊說『讓我上吧』的時候,我差點激動到窒息呢……而我當然是立刻選了『好』喔。」

「大姊您讓我聽的都是些什麼啊?」

「接下來纔是正題。」

聽聞級任導師的**性經驗,我不由得困惑地問道。堇雙手捧著臉頰,一麵扭動身體,一麵說下去:

「雖然他是最低級的鬼畜男,但是他讓我明白很重要的事。」

到目前為止,我使許多人的身與心**裸地展現在我麵前。

所從我很清楚。

不論是誰,隻要剝下外皮,都隻是野獸。將下流**藏在心中的野獸。

把名為常識的概念連同服裝一起穿在身上,害怕被排除在群眾之外,害怕被他人看見真正的自己。

所有人都如此習慣了欺瞞他人的生活,並一點一點地,少量但碓實地,累積看不見的壓力。

最後變得難以呼吸,難以活下去。

明明每個人都想脫下偽裝,連同卑劣的部分,展現自已的一切,為**而活。

我之所以在學校,在光天化日之下侵犯你,是因為想讓你看看我的背影。

讓你明白,你可以活出自己想要的樣子,做真正的自己。

不需要厭惡淫蕩的,無藥可救的自己。就算是那樣的自己,也能堂堂正正地活著。

之所從讓你看見我為**而活的身影,是為了讓你明白,這個世界上也有這樣的生活方式。因為我想拯敉你……圭太。

「修旦擠咧,最後出現的男人的名字是誰?」

「咦?風見圭太呀。和鬼畜院龍牙大人是很有名的王道CP喔。」

「……難道,你剛纔引用的,大學時代前輩說的話……不是你前男友說的……」

我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全是BL遊戲的內容?」

「不然咧?」

對不起我誤會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堇的回答太乾脆,理直氣壯到令我忍不住想道歉。

不過,說的也是……因為她是式部嘛……

「《鬼畜院龍牙的課後輔導》,是把我從人生穀底拯救出來,為我指引教師之路的名作喔。因為兩個主角都是我喜歡的配音員配音的,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耳朵懷孕了上百次,生了一堆孩子呢。」

「這種形容法真是太毀滅性了。」

「啊,難不成你以為我在開玩笑?我是真的從鬼畜院龍牙大人那裡學到教師該有的心態喔。」

堇有如鬨脾氣的小孩般鼓著腮幫子,大聲主張道。

「剛纔那段話,有哪部分值得尊敬了……隻是讓專門針對男人下手的種馬講一堆聽起來很帥但是不著邊際的話而已吧。」

「簡而言之,就是展現自己的生活方式,讓對自我感到迷惘的學生知道『你冇有錯』、『儘情做自己』喔。」

「喔……『簡而言之』成這樣的話,聽起來確實很像一回事啦……」

「要是能成為那種足以作為學生的楷模的老師就好了,我一直是這麼想的喔──雖然事實上,是連一咪咪真麵目都不給學生看見,全身上下都由謊言構成的老師就是了。」

啊哈哈。堇尷尬地笑道。

她微微搖晃雙腿,使水麵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可是,我終於遇到了。遇到即使像我這種笨拙又充滿謊言,一味逃避的人,隻要展現出理直氣壯地貫徹謊言的生活態度,還是能拯救的學生喔。」

「謊言?拯救?誰啊?」

「不告訴你。我纔不會做出出賣同誌的事呢。」

「唉,我也不是真的想問到水落石出啦……是說真意外,冇想到你不隻和老家鬨翻,而且還不辭掉老師的工作。」

老實說,我完全冇想到,還有這種第三條路可以走。

辭去教師的工作後成為插畫家。成為插畫家後辭去教師的工作。

我本來以為,隻有這兩條路而已。

「雖然爺爺願意理解我的興趣,但是他肯定反對我以半吊子的心態繼續當老師。想腳踏兩條船的話,就隻能做好被斷絕關係的覺悟,走自己的路了。」

「真冇想到,你居然不惜斷絕關係也要當老師。」

「你在說什麼啊?還不都是你們害的。」

「咦?」

堇垂下眉毛,以看著冥頑不靈的孩子般的眼神凝視著我。

「放著不管的話,好像會壞掉似的。光是在旁邊看,就覺得很危險。嚴重刺激到我的母性本能喔。」

「是指真白嗎?還是說……你連乙和彩羽的事,都發現了?」

「雖然我不清楚詳情啦,不過你之所以這麼努力,很明顯是為了大家──那麼有才能的孩子們,竟然不得不倚靠你。光從這點看來,就已經夠扭曲的了。」

猜得真準。

雖然總是瘋瘋顛顛的,不過這個人的能力其實超強。

「你能這麼想,正好幫了我大忙。那就拜托你照顧彩羽直到她畢業吧。有值得信任的大人在,我也比較放心。」

「你很擔心她?」

「畢竟她是乙的妹妹嘛。等我上大學或開始工作後,不一定會一直住在那棟公寓裡,說不定會搬家,也有可能出國留學。那樣一來,那傢夥就冇辦法藉著玩弄我來發泄壓力了,不是嗎?一直違背本性假扮優等生,會很難受的。」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要我代替你被彩羽玩弄?」

「光是有個能展現煩人部分的人在身邊,就差很多了。」

「原來如此。好吧,你就當成上了黑船般交給我吧!」

「既然你是老師,就彆用錯慣用句啦……是說,你不會(在性方麵)逼她『開國』吧?」

我低聲叮囑砰砰拍著胸脯,得意地以鼻孔噴氣的堇。

「不會啦。真是的,居然這麼不相信我。」

「要人相信反而難吧?」

隻要逮到機會就開黃腔的傢夥,當然不可大意。

……不過剛纔,好像是我先開黃腔的?這部分就先無視吧。

「不過,該怎麼說呢?你啊。有種『就是這樣啦!』的感覺呢。」

「……什麼意思?」

堇眯細眼睛,從紫式部老師變成類似《劇毒女王》的表情。

難得成熟,像個老師。

「你啊,直接把自己排除在外了對吧?」

「……那又怎麼樣?」

「就我看來,你也是『會壞掉似的孩子』之一喔。」

「是指被一堆麻煩的傢夥纏上,胃快爛掉的意思嗎?」

「不不不,那部分我倒是完全不擔心喔。你的**看起來亂健康一把的,而且是※抗壓性600族的。」(編注:寶可夢中最終進化種族值為600的寶可夢,通常很強勢。)

「把我講的像什麼嚴選寶○夢似的。」

不過,我也有自覺就是了。

身心不夠堅強的話,就冇辦法衝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你為了我和乙馬同學,那麼努力,也很擔心彩羽和真白,一直照顧她們不是嗎?不求任何回報地。」

「當然有回報了。托了《5樓同盟》的福,我才能拿到進入世界級大公司工作的特快車票。而且話說回來,不想見到大家無謂地浪費才能,本來就是我的希望。」

「你果然不懂呢。」

「……?」

「那樣子說話,本身就很不像普通高中男生了喔。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堅毅的意誌力,會令人忍不住猜想,你到底經曆過什麼樣的人生,是不是一直在逞強喔。」

「這還好吧……和其他人比起來,我覺得自己冇什麼特彆的地方啊……」

「努力」這種事,誰都做得到。

「思考」這種事也一樣。

我既冇有能成為一流運動選手的天生體格,也冇有成為名留青史的科學家的天才頭腦,更冇有能如看見色彩般操縱音樂的鋼琴家的絕對音感……什麼才能都冇有的人,至少要拚命努力,拚命思考才行。不然,我在這裡就冇有意義了。

堇看著如此認為的我,唉~地歎了口氣。

「算了。你可彆太早死喔。」

「我也不想啊。請確實遵守截稿日。」

「做不到♪」

「啥?」

「對不起。」

自然過頭的擺爛發言,使我反射性地發威。假如要比對式部的反應速度,我也許是世界第一吧。

雖然我一點也不想要那種獎盃就是了。

「……總之,我已經明白你還想繼續當老師了。就《5樓同盟》而言,這樣冇有問題。」

兩年後,三年後。

假如堇完成了引導學生的工作,想轉職成為專業插畫家的話。

她隨時能以自己的意誌,向前踏步。

光是能那麼做,就遠比目前的環境有利多了。

就長久而言,可以簡單地預料到,紫式部老師的插畫才能,將逐漸被這個社會有效運用。

這樣就很夠了。雖然不知道《5樓同盟》能和她一起走到哪個時候,但是保護了一個才能的事實,仍然冇有改變。

「不過和老家斷絕關係,我覺得很可惜。我是希望能不起風波地解決整件事啦,但是反正已經覆水難收了,現在才後悔也冇用。」

「這個嘛──」

堇指著我,懶洋洋地彆過臉。

「雖然說是斷絕關係,不過也隻是從LIME的群組中被踢掉而已。再說,除了我爸媽和小翠之外,我和親戚們的交流本來就不多,所以應該冇什麼太大的影響啦。」

「誰知道呢?最在意這種體裁的──」

「咦?在這種時間……」

就在這時,堇放在長椅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堇一按下接聽鍵──……

『姊 姊 你 不 要 走──────────────!!』

喇叭中傳出鬨脾氣的孩子般的哭叫聲。

明明冇有打開擴音功能,卻聽得一清二楚,原本的叫聲究竟有多大啊?

看來,是意料之內的人物,以意料之外的速度做出反應。

「小翠?現在才早上五點喔?」

『嗚,噎,有社團晨練的日子,我都是在這個時間起床,不然就冇有時間唸書了……』

「哇喔真是認真……咳咳,嗯哼,真不愧是小翠。」

堇忍不住露出本性,又連忙變回女王的角色,以冷靜又帶著疼愛的語氣讚美翠。

平常的話,有戀姊情結的翠一定會嘿嘿傻笑,不過今天──……

『吶,姊姊,這是怎麼回事?我起床看LIME時,發現你被從群組刪除了。而且爺爺還寫說,你被斷絕關係了……』

「…………」

『我再也見不到姊姊了嗎?姊姊再也不是我們家的小孩了嗎?』

「……傻瓜,姊妹之間的牽絆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消失呢。」

『可是,自從你開始上班,搬到外頭一個人住之後,我們就隻能在學校見麵了喔?除此之外,頂多隻有家族聚會時才見得到麵。』

「想見麵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呀──不過來我家之前,得先說一聲喔。一定要提前二十四小時說才行。」

因為打掃房間和藏宅物都需要時間嘛。

如果翠真的來找堇,那她房間那些半裸帥正太的海報和以酥麻嗓音呢喃的CD,就必須全部移動到我家避難了。

──是說,翠會覺得混亂,也是當然的。

直到昨天為止,都還那麼親近的家人,突然被老家斷絕關係。有辦法冷靜以對的,隻有像我這種能一臉正經地說出「和親戚來往太冇效率了吧?」的人,或者像乙那種「麵對麵說話,與用LIME交談有什麼不同?」打從心底對這件事感到的不解人而已。

這麼想想,《5樓同盟》的男性成員全都很有問題呢……

『我什麼都不懂了啦……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小翠……」

『是因為姊姊和大星同學交往,所以惹爺爺生氣了?』

「不是的。這件事說來話長,所以直接省略詳情。總之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

『為什麼會這樣?說明給我聽嘛。我完全搞不懂了。為什麼──』

「對不起,都是因為身為教師的我,在心態上是個半吊──」

『──為什麼《紫式部老師》突然被加進影石一族的LIME群組中呢!?』

……………………

……啥?

「……啥?」

我腦中的思考,與堇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哈哈哈,不管翠再怎麼戀姊,都不該逃避現實呢。就算遇到難過的事,也必須勇敢麵對,人們纔會成長。有名的商業類Ytuber也是這麼說──

「真的耶……紫式部老師的帳號被加進群組中了。」

「真的假的──」

堇一麵講電話,一麵把螢幕切換成LIME的畫麵,茫然地道。我也因為困惑到了極點,語氣變得很死板。

「是說,爺爺怎麼會知道紫式部老師的帳號?太恐怖了吧!」

「可能是從LIME的ID搜尋到的吧。你是不是設了很好猜的ID啊?」

「※murasakisikibusensei。」(譯註:「紫式部老師」的羅馬拚音。)

「那當然能馬上找到了……」

「而且我還設定成自動允許加好友……」

「那不就和把家裡門窗全部打開,掛上『Welcome』的牌子一樣嗎?」

「我以為這年頭已經不會有神經病的網路跟蹤狂了嘛!!」

更何況是被親戚跟蹤。

我以憐憫的眼神看著抱頭大叫的堇。就在這時,翠隔著手機,戰戰兢兢地問道:

『這個《紫式部老師》,和我之前在大星同學家見過的廢柴同名同姓呢……』

什麼同名同姓?哪部分是姓哪部分是名啊?

『是那個人冇錯吧?因為名字很奇怪,所以應該不可能是彆人吧。』

等一下翠社長,您腦中冇有所謂的PN(筆名)的概念嗎?

『為什麼這個《紫式部老師》會被加進影石一族的群組中呢?我完全不懂啊……』

我也不懂哇。一定冇人懂吧。

『而且爺爺還說,要把這個《紫式部老師》收為養女……』

每當翠說出一句話,就會讓已達極致的混亂變得更加混亂。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威武勇猛氣宇軒昂剛健質樸有如理想中的成年人的姊姊逐出家門,讓那種懶散拖遝怠惰因循酒精中毒有如廢物範本的《紫式部老師》加入家族呢?我不懂啊。我完全不懂啊……!!』

喂快住口,你剛纔使出的言語之刃可以說刀刀見骨,可以確實地殺死某人喔。

「堇老師,礦先生是怎麼說的?」

「『老夫打算將這名《紫式部老師》收為養女。老夫偶然認識(遭遇)這女性,被她無與倫比的藝術(二次元圖)才能深深吸引(心動動)。聽說她無依無靠,所以特地讓她加入影石一族』。」

「那老爺子很行嘛。是說就算在LIME裡發言,也要特地做注音標記啊?」

「『她早已成年,也已經出社會。事到如今,要求她轉職未免不合情理。因此特彆通融,承認她不需要成為教師。希望大家也能熱烈歡迎這位新的家族成員』。」

「嗚啊~竟然來這招~」

這應該是那老爺子對堇的愛情表現,兼,懲罰吧。

我已經做好隨時接受你出櫃的準備了。言下之意就是這樣。

不過,又把出櫃的難度拉高到極高,以保持絕妙的遊戲平衡。

輸給他了。

如果當初你選了更好的選項,就能更輕鬆地出櫃喔。一麵提醒堇(玩家)這件事,同時又確實地為她整備好破關之路。

身為教師世家的當家,理應是離電玩這種娛樂最遙遠的人,但是手法比某些無能的營運高明多了。

「唉~……」

堇垂下肩膀,大大歎了一口氣。彷佛連魂魄都吐出來似的。

看著那鬆懈下來的表情,可以明白她剛纔有多緊張。

「你本來明明在裝帥。」

「真不好意思,我就是這種虎頭蛇尾的老師~」

欸嘿嘿!紫式部老師笑道。

一解除教師模式,馬上就變成這樣。

對她來說,和老家斷絕關係,果然是很可怕的事。

畢竟本質上是個膽小鬼,還硬要逞強。

「我老早就知道你是啥德性啦──可以回到家族裡,真是太好了。紫式部老師。」

「欸嘿嘿,謝啦。是說必須表明身分的那天,還是很可怕哩。」

她露出和過去同樣的,害怕出櫃的廢柴的笑容。

但是,那笑容和過去相比,也有不同之處。就是不再帶有對將來不抱期望的認命成分。

大約一年前。

在學校的教室、走廊、教師辦公室、回家的路上。

我執拗地挖角堇時,總是以困擾的笑容拒絕我的她。如果告訴她未來會發生的事,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

堇會如何使用到手的自由呢?我不知道。

隻能為《5樓同盟》使用自由喔!我冇有說這種話的權利。

但是,這樣很好。不論是當初的我,或是現在的我,都如此認為。

沉浸在感傷裡的我,不經意地與堇四目相對。

我們微笑起來,沉浸在青春之中。

不過,我們好像忘了什麼事?就在我覺得已經被魚兒們啄夠了,想抽起腿時。

『吶,姊姊,你和誰在說話啊?』

……啊,想起來了。對了,堇還在和翠講電話呢。

「咦!?啊,喔──冇有。冇事。」

『在你身邊人的是誰?難道是大星同──』

「啊、啊──卡卡!咦?好怪奇呀,聲音變得斷斷續續的,卡卡嗶嗶!因為這裡是過疏化村落嗎~~?卡卡卡卡,沙沙──!!」

『啊!等一下!我知道這種可疑的情境!這是NT──……』

……嗶!

堇隨便找了個藉口,掛斷電話。

翠那傢夥,最後好像說了某種不像優等生會說的詞彙……算了,還是彆深究吧。

那種養在深閨般,個性認真的女生,到底是在哪學到那種詞彙的……

「真的可以掛斷嗎?」

「冇辦法啊!事情會變得無法收拾的。」

「你的手機又響了喔。」

「你看!果然無法收拾了!」

「總之裝成不小心睡著好了。都已經是這個時間了。」

我把腳從水中抽出,以旁邊籃子中的毛巾擦拭水分,眯眼看著映入眼中的朝陽。

就在這時,我身後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堇也掀起浴衣下襬,以毛巾擦拭雙腿。

見到浴衣底下若隱若現的腿,我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呿,真是隨便的女老師。

在世人眼中,應該被分類成美女的堇所展露的,香豔十足的場麵。儘管能使班上男生口水流滿地,但是既然知道她的本性,我就冇辦法產生反應。

即使她的家庭問題解決了,這個事實也冇有改變。確認到這點的我鬆了一口氣,但是同時,就男女關係來說,這樣好嗎?我也不由得苦笑起來。

既然重要的事說完了,接下來就回去睡到日上三竿吧。

「對了,明,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堇從我身後開門見山地問道:

「結緣式怎麼了?」

「……嗚!?」

喂喂喂,你這女人。現在明明是完美大結局般的時間點……

居然在這種時候問這麼危險的問題?有這樣的嗎?

如果是小說,這裡明明很適合標上「第一章•完」幾個字。真希望她能更加意識到構成上的美感。

「你們的關係,進展到哪了?」

「……才、纔沒有什麼進展呢。乾嘛在這種時候發揮鄉民精神啊?看一下場合好嗎?」

「啊──不是啦,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身為愛擔心的老師的……」

「什麼?」

「冇、冇、冇有!什麼都冇有!說、說的也是呢!你們又冇有在祠堂待到天亮,早就回旅館了呢!所以什麼都冇發生對吧!?」

「當、當然!冇錯真的什麼都冇有所以你彆再問了。」

我說話速度變得超級快。

堇的發言,讓我想起在祠堂中發生的事,我知道自己連脖子都發燙了。

不行了。明明一直逼自己不去回想,居然在這種時候破功。

彩羽嬌羞的表情。抵在我背部的柔軟感觸。被手臂抱住的大腿觸感……一旦清晰地想起這些,我的心臟就再次狂跳。

「我要睡了……!再見!」

為了逃避從我心底湧上的不明感情,我快步離開屋頂。

『知道真白的秘密後,再看到明的那反應……唔,我今後該怎麼辦纔好呢?保持中立還真困難呢。』

『我站彩羽×明派,老師站月之森同學×明派,這樣不就能保持均衡了?』

『唔──既然這裡是無關劇情的空間,也許可行喔。』

『嗬嗬,就讓他努力煩惱吧。正是因為那絕妙的互相錯過,劇情纔會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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