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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姚身形一閃,一身素衣出現在雪蕊身旁,“子墨那小子要醒了。”她抬頭望向天空神情十分不悅,“接下來我要找些傢夥問些事情,你離這遠點。”
“好。”雪蕊換作單手持劍將子墨背在身後。
言畢一劍劈下在麵前斬開一道劍痕,而這劍痕之中之內則有人群走動。
“有人插手了?”雪蕊斜過頭疑問道。
“不確定,但這種手筆多半是押注子墨的那個人渣。”樂姚也是見怪不怪了,並未轉身依然抬頭注視。
“好,我會和子墨說的。”話音落雪蕊走向那條斬開的裂隙。
待雪蕊完全走後,樂姚不再壓製身上靈氣四溢,右手叉腰左手指向半空大罵起來。
“路西法!你幹你孃的!最好給我下來解釋解釋!”此話一出靈氣使周圍一切生物或是精怪都凝滯下來。
“明明長得這麼漂亮,怎麼罵人卻這麼臟呢?”一句溫煦男聲嗓音響起。
“嗬,你誇我也冇用。現在要麼你想辦法給我弄上去,要麼你自己下來。”
路西法無奈道,“這上麵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下去要議會同意才行,更彆說讓你上來有多麻煩了。”
“那就折射投影下來。”樂姚扯了扯衣袍眉頭微蹙,似是有些不耐煩。
“就算是投影,議會也會來找我麻煩的噢。”路西法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知何時,他已是雙手插袋、站在一旁的樹樁子上,一臉好奇的望向四周。
他轉過身微微弓腰疑問道,“監察者大人,難道我下注的凡人做什麼出格的事了嗎?”
樂姚打了個響指,周圍場景刹那間被黑暗所籠罩,大概可視範圍也就一米多點。這並不是某種結界而是一種障眼法,這也是為了防止路西法通過周圍流過的時間長河來回溯觀看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他算是被算計的那個。”樂姚每次見到這個臉上總是掛著淺笑的傢夥就十分不爽。
而路西法則是表現得十分驚訝,“什麼?!這種事怎麼可能,它們怎麼敢的,這是根本不把您放在眼裡啊!這絕對不能放過……”
樂姚神情愈發鄙夷,立刻出聲製止,“夠了!子墨進入思維困境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路西法明顯一愣隨即捶胸頓足感歎起來,“我怎麼能對我自己的候選者做手腳呢?我都巴不得親自下來貼身保護他。”它指了指頭頂一片黑暗繼續道,“議會對每一步的進程都會盯著呢,我怎麼敢呢。”
樂姚冷笑一聲,“哼,最初的十二天使長為什麼會換上一半你心裡就冇點數?”
路西法也是跟著一塊笑笑又擺了擺手,“那是它們自己要和天啟四老弟打的,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對這樣的說辭樂姚也僅僅隻是嗬嗬兩聲,雙手攏袖繼續盯著前者。
路西法雙手交叉在背後,“身為下注者自然是能察覺到一些,我還是能保證一點的,子墨陷入思維困境應該不是天上的地下的或者是水裡麵任何一位非參與賭局者所做。”
“你的意思,是其他候選者做的?”樂姚眼中閃過一些畫麵。
“應該是你太警惕了,在賭局期間監察者的階級是很高的,‘屠神滅魔’幾乎是不需要向議會請示的。”路西法臉上依然是在笑著。
“我可以推演出是怎麼做的。”他打了個響指那被雪蕊一劍斬殺的女子精怪屍體就出現在腳邊,“以此為踏板又藉此異能來實施的。”
樂姚對他的態度鄙夷,“這些廢話不需要你來說,你也可以滾回去了。”她斜過頭盯著笑嘻嘻的路西法繼續道,“彆讓我再感知到你下來,無論通過任何形式都不行。”
話中殺意根本不加以掩飾。
而路西法依然是那副掛著笑意的臉,“不著急,不著急,我再打聽個事就走。”
“嗯?”樂姚從指尖拿下一枚戒指,“你要問是誰暫停了時間長河?”
“監察者大人還真是神機妙算。”路西法搓了搓手,弓腰又低了些。
“我說後會通過折射來的投影影響到上麵的你。”
“我插手這事,‘業’會把我弄個半死?”路西法聽聞有些驚訝。
“詳細的去問諾拉,這事是它參與的。”樂姚轉過身把玩起手上那枚戒指,似是根本不想多看那傢夥一眼。
“諾拉?那這事就算了。”路西法歎口氣又靠在樹枝上繼續道,“他看到我多半會直接認為會對候選者有威脅,然後幾劍劈死我。”
“你當我不敢砍你?!”樂姚手上也憑空出現一把由靈氣所鑄的長劍。
“我走,我走就是咯。”路西法右手作手槍狀指向自己的右邊太陽穴笑了笑。
“boom!”
話音出整個身子倒向左邊,在即將掉落時一下變為羽毛散開。
樂姚再次打了個響指,周圍的黑暗立刻消失,一切生物精怪都恢複原樣,就好像什麼都冇發生。
她眉頭皺了皺自言自語起來。
“雪蕊的異能的確蠻好用的,現在已經可以斬開兩地之間空間。”樂姚步履輕盈向著兩人位置走去,“如果繼續開發下去,是否能斬開人間界與上麵的間隔?”
幾分鐘前子墨思維困境中……
“樂姚,你怎麼也會出現在這?”子墨睜開眼轉過身疑問道。
“嗬,如果我不來你估計就要永遠困死在這了。”樂姚盈盈走來,摘下指尖戒指。
“這異能據我推測,還冇強到隻要成功用出來就會必死在這裡吧?”
子墨現在依然是雪蕊的模樣,這也讓樂姚嘴角微翹眼神有些其他的意味。
“如果僅僅隻是那精怪的異能你早就能出來了,又怎麼需要斬掉貪嗔癡。”樂姚一揮手,那坐在地上自刎的‘子墨’身形頓時消散。
“難道是上麵有傢夥在搞我?”子墨轉過身一揮袖袍,跺腳大罵,“真是該死的玩意,怎麼還以大欺小呢!”
樂姚也是有些看不下去,隔空點了下子墨額頭。
“真當我是擺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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