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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不可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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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一眨眼的功夫又恢複原樣了?”

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宮裝女子腳踩一截短劍浮於半空中。

不隻是她大概還有七八人都同時浮空於大殿外百米的空中。

“張天師,你做的嗎?”說話的是一位麵如冠玉的長髮男子,身著翠綠袍子衣衫飄飄好不仙氣。

“啊?不是我,我也被驚了一下。”被稱為張天師的男子同樣十分俊美,不過麵色似乎不太好。

“竟然連張天師都看不出此事蹊蹺,難不成是哪人異能所做的幻覺?”長髮男子揉了揉眉心,顯然被剛纔的那堪稱恐怖的畫麵給嚇著了。

“貧道還是先下去了,見到熟人了。”

張天師將手中長劍收回背後劍鞘之中,身形飄飄緩緩向下墜去。

緊接著其餘人也跟著一起落下,再次去往大殿。

“這是又活過來了啊。”子墨瞧了瞧身上衣裳嘴上喃喃,“竟然就連衣服都一起恢複了。”

此時幾乎有近百人聚集在宮前極大的丹墀外。

眾人皆是麵麵相覷,驚奇不已,難以想象剛纔發生了什麼,現在又是自己怎麼站在這裡。

很快從天落下一位青衣法袍男子,背後揹著一把劍鞘,一身道氣飄飄,好似一位下山降妖除魔的譜碟道士。

“誒!子墨,雪。”

不過他話還未說便被子墨一腳踹向膝蓋,直接“打”斷了男子話語。

子墨聲情並茂抑揚頓挫的在法袍男子耳邊唸叨起來:“我的張大天師喲,隔牆有耳……不,現在根本就冇有牆了呀。”

張天師尷尬的拍掉膝蓋的腳印這纔再度開口,“那……你跟雪姑娘怎麼來了,難不成十行也要插手這事?”

說話時眉目之間也有些嚴肅之色。

“對!不僅如此還要把和這事沾邊的人該殺得殺該罰的罰,一個都逃不掉。”

“啊?難不成貧道也要被追責?!”張天師驚呼一聲導致周圍有許多目光停留在二人這邊。

“唉……算了。”

子墨也是對這位張天師無話可說了,這種崴腳顯眼的話彆說是去當探子或是碟子了,不被街上的小屁孩給看穿了去就已經是皆大歡喜了。

“剛纔那場麵……不會是你做的吧?好壯觀的!”張天師特意壓低聲音在其耳邊詢問起來。

他察覺到有許多目光停留在自己這邊,話也說的有些手足無措,他撇了幾眼後緩緩雙手背在身後,挺立身形裝出一副高人風範。

“怎麼就冇把你炸死啊?!”子墨單手掩麵不想去多看他一眼。

那幾名旁觀之人也是好奇那個消瘦無神的男子是個什麼來曆,竟然可以和當代正一道大天師這麼“有說有笑”的聊天。

誰不知道那名張大天師是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每次下山降妖除魔彆說是見人了,連蹤跡都不會泄露出來半分,當然這也有個說法,道家求那麼個緣法不得強求。

不過……這的確是與真實原因有些差彆。

也是,誰又能想到堂堂鶴鳴山正一道張大天師竟然是個社恐,不僅如此在智商上也些堪憂……

“道友。”

張天師轉過身去看到一名頭戴蓮花冠的男子,同樣身著青衣法袍,不過比張天師的法袍有著更多的錦繡圖案和雍貴裝飾,就顯得前者十分簡樸……窮。

“殿下,尋到貧道有何事?”張天師立馬轉過身向著王權打了個道家稽首禮。

不過王權壓了壓手開口道:“張天師,如今我可是著了一身法袍,況且你我道家眾人何須用那世俗相稱。”他笑了笑繼續道:“更何況您的道齡比我還長上些許。”

這一說啊,周圍的目光更加之多了,張天師也未急著迴應,這也不是他擺什麼天師架子,而是緊張的有些說不出話。

與此同時距離幾人不遠處,站著兩名女子,容貌皆是傾國傾城般的美人,不過其中一位身材高挑有著一頭酒紅頭髮,十分顯眼。

“還要再繼續?”雪蕊斜過頭神情仍是冰冷。

“夠了夠了,這樣的實力已經過於驚人了。”國師苦笑起來,“怪不得府長能放心讓你領導十行。”

雪蕊神情並未因為被誇了兩句便眉頭施展,反而又皺了皺愈發凝重,“她和你說了什麼?”

國師搖了搖頭,“你若是要問,問待府長回來自行問她便是。”

這兩人能再次心平氣和的聊上一聊並非是重歸於好,反而是一種奇怪的心態,大概是死都死過了一次了還有什麼聊不下去的。

不過兩人並未意識到這是一種心理暗示,甚至根本冇有察覺到自己被心理暗示的異樣感。

不然兩人想要坐下好好聊天,仍然是有些困難的,不排除雪蕊再度出劍的極大可能。

而孫公公現在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現在腦中仍然有著剛纔被那些不可名狀之物蠶食殆儘的記憶,還有被一縷縷劍氣不斷穿透身體的撕心之痛。

子墨用力咳了兩聲。

在這安靜的環境下還是十分引人注意的,近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來到這個麵容枯槁的男子身上。

其中許多人並不敢出聲一二,畢竟槍打出頭鳥,在這眾多高手聚集之地太過吸引注意力並非好事。

其中也不乏有一些見過子墨一兩次或是聽聞他事蹟的人,這些人就十分懷疑剛纔那場堪比大神通者交戰的場麵是這孫子乾的。不過這還未完,有些人很可能回去之後要將找到那個傳聞的源頭人把他大卸八塊,什麼子墨冇有異能,是扯淡!簡直就是扯淡!

“各位對剛纔發生之事還記憶猶新,我相信其中定然會有幾位大能獲悉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子墨提高聲音,爭取讓所有人都聽得到,“冇看得出來也無事,畢竟殺傷力還是有目共睹的。”

此時一位佝僂男子開口道:“難不成還能是你乾的,冇有異能的猴子。”他轉過頭向著王權滿臉笑意道:“殿下,今日所見的確不同凡響。”

不過王權隻是瞥了一眼便轉回頭去與張天師繼續交流起來,生怕多瞧上一眼就臟了自己的眼睛,就連對他多說一句話都覺得多餘。

不過下一秒那佝僂男子眼球突然凸起脹氣血絲,七竅皆在向外滲血,幾秒過去那名佝僂男子的頭宛如氣球般爆炸了,不過並未出現腦漿四濺的血腥場麵,反而是應該炸出去血肉皆回到了脖子內。

出手的是一位披著紅袍的高挑男子,其皮膚極其蒼白似是冇有血色,一雙狐眼眯成條縫臉上總是掛著淺淺笑意。

此人名叫普壬,異能大概可以理解為改變某樣物體內的分子產生和分解,乍一聽這就很離譜簡直強的逆天,可凡事就有個但是,這異能有著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冇有辦法對那些“高階異能”造成影響。

如果非要強製行之,那可以舉例為讓成群的螞蟻去啃掉一塊等人高的合金塊,可這能力仍然是很強的,不容小覷,不啃合金的話,去啃一些**強度稍微硬上一點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像這樣的人,留著也毫無用處。”

不僅如此,身披紅袍與黑袍的傢夥們一併出現,將所有人圍在丹墀內,其中還用那位隻剩一條手臂的徐丙。

那名宮裝女子翹起蘭花指嬌嗔道:“皇上大人,就算是鴻門宴也要先吃上一頓飯吧。”

國師這時向前走出一步笑了笑,“並非什麼鴻門宴,而是有些事情需要勞煩各位一二。”

見說的人多了起來,那名身著翠綠袍子的男子也緩緩開口:“國師大人,您的事蹟我們當然都有所耳聞,不過我還是有些懷疑,您能拿出怎樣的好處才能指用了我們?”他頓了頓,“而且就連我在內有許多人並非入不得錦衛,而且實力也並非比那些錦衛低上幾籌。”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國師臉上笑容依舊,“既然不想出力當時又為何會接受請帖?”

“剛纔發生的事情你是當做瞧不得了嗎?!”一名長髯男子怒吼出聲,“那可是整座皇宮都化為了廢墟!”

這些人也都並非是那些無根浮萍,在如今所謂的“江湖”上也是所謂的地頭蛇和趴窩龍了,其中大多數未被王氏所詔安的強者也大多都在,就比如那個姓張的天師就是很好的例子,就連王權這種人也都隻敢對此人表達一種善意,這也絕不為過,不然這位張道長弄生氣了,換做哪天可能就手提‘仙劍’來請王氏皇朝赴死了,此人被說是一位大神通者也說得過去。

不過,它們也都知道這樣也隻是說說了,因為在他之前還有一人,讓薑瓊瑤拿了這大神通者的“名號”,要是有人問他有冇有什麼嫉妒怨恨之類的情緒,這貨肯定會連忙擺起雙手連稱冇有,隻因這女人在他還冇成天師之前在他心中留下了個十分濃厚的陰影,說是心魔也有的說。

其原因是當某位黃紫貴人的親傳弟子下山遊離時與那位學府的雪姑娘起了些紛爭,聽事後上代大天師所說是那名弟子與雪姑娘之間對一個小精怪的處置有了紛爭。

那位親傳弟子說精怪妖族之屬天生邪惡就算往日今日並未行凶可難說以後實力強大了又是否會攔阻過路之人坐做哪噬心之事。

而雪蕊則反駁說,如若這個小精怪有害人之心在遇見幾人之前可能早就動手殺人了,並且一個小精怪也不能預先料到今日會遇到我們幾人,不然也根本用不著在等到以後動手,而且它還主動維護了當地的山脈水係防止了許多天災得以保護當地村民,這也可以證明它並無害人之心。

那名弟子便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這說法,不過當時可不止有兩人,跟著那名親傳弟子一起下山遊曆的還有兩名外門弟子和一名記名弟子。

之後準備離去時為保下這名小精怪不被過路的異能者隨手打殺了去還特意留下了送了件學府所贈的法器。

大概又是過去幾個月雪蕊閒暇時又一次去找了那個小精怪,不過那次並未尋到,甚至冇有留下一點蹤跡。

之後又自己調查發現那名小精怪被一位過路的道士以降妖除魔的名頭用桃木劍斬殺了去,事後當地村民還特意設宴大肆款待了這位道士。

這事可讓雪姑娘哭上了許久,然後由薑瓊瑤薑府長為首帶著幾人去了鶴鳴山,那時她未成一時風頭鵲起的大神通者,不過仍是敢去找天師講理去。

不過幾人並未以正常方式上山,那崔正從山下直接用拳頭活活打到了山上,他還說過句,“孩子打架,我總不能出手,可是找一找它們身後的老祖宗師傅之類的掰扯掰扯道理,不難。”

而薑府長對比那位君子崔正久更像一個“讀書人”了,直接站在山門下指著大門罵了足足三天三夜,那可是冇一句重複的,而且罵的是有多臟久多臟,正一道一些忍不住謾罵的黃紫貴人和弟子就躲過崔正到山下想用道法讓那無禮的女子閉嘴,可其結果呢,也就是等事情過去才被其他人給抬回了山中。

其中還有一個年僅十一歲的小屁孩,長相不錯,一雙死魚眼卻是十分討人厭,不過彆看他年齡小在玩弄人心這方麵卻是表現出了極度高的天賦,他偷摸摸的混進山中讓好幾個黃紫貴人的親傳弟子互相算計讓幾人至今幾乎是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其中甚至還有一個上任天師的不記名弟子,而這位小屁孩正是之後令許多人避之不及的子墨。

這幾人並非是無理取鬨,其中有兩個原因,其一在龍郡如果十名道士那其中六名都會是鶴鳴山的道士,那就要問了那如果是其餘四名道士做的呢,那鶴鳴山不就算是糟了一場無妄之災了?這幾個博學多才的“讀書人”自然不會因為這事就直接去鶴鳴山找場子,畢竟天師的名號也不是好惹的。

還是某個叫槐佑老頭通過自己那個古怪冊子完全確認了此事的真凶,不僅如此還窺探到了那時他的心理。

是那名記名弟子眼饞雪姑娘留下的那個法寶這纔有了殺妖奪寶的心思,不僅如此他這位擁有道士譜碟的傢夥做這些也是合情合理,如果不知道內幕的話這事也是絕對挑不出毛病的,就算如此那名記名弟子也提前準備了個說辭。

“貧道殺妖從來都是隻殺惡妖,最多是在百隻妖物之中也隻會錯殺一隻,況且貧道殺了這麼多妖族孽物又怎抵不上那一隻?”

而名上任天師也是有些忍受不了這冇完冇了的謾罵,一怒之下親自來到山下與薑府長對罵了有幾天之長,最終還是各方的弟子與學生硬生生的將自己的祖師和府長給拉走此事才漸漸入了尾聲。

事後那名記名弟子彆說是記名了,連道士都當不了了,被奪取了全身財物與法器送回學府賠罪,之後甚至還打散了他一身道法逐出了山門。

不過就算髮生了這樣“雞毛蒜皮”的“小”矛盾,兩者之間的關係依然算好,甚至經常能見到上任天師與薑府長來到城裡某座賣酒的鋪子喝酒嘮嗑。

在七年後的那次淮南之變中鶴鳴山的道士們也並袖手旁觀,上任天師手持天師印與仙劍帶領眾多弟子前去馳援學府,可這也是他成為上任天師的原因。

“當然見得到,可那又如何?”

國師雙手背在身後眼神掃視過在場的所有人,再次開口,“那又如何?”

雪蕊站了出來可並未說話,但她腰間的墨玉牌子那可是十分紮眼,不用說任何話都可以令不少人都緊緊的閉上了嘴。

“道友,十行此次意願如何?”張天師用出獨門道法在王權心心湖中詢問道。

王權笑了,是發在內心的大笑,“寡人真是洪福齊天了。”

張天師就算再蠢也明白了這話的意思,他一整大袖向後退出一步彎下腰向著王權再次打了個道家稽首。

“鶴鳴山,正一道張蘇禦,願祝王道友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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