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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眾妖之所

是夜,隨著燭火輕微的晃動,一雙紫色的眼眸猛然睜開,紫色的眼眸配上雪白的皮毛,在燭火的映照下透著妖豔的美。

隨著一個白色的身影落地,一道白光騰起,房中出現了一位俊美無雙的男子,隻見他的周身被淡淡的銀色光暈籠罩著,素白色的長袍上精美的暗紋流動,精美絕倫,他漆黑的雲發華麗地傾瀉在長袍上,仙氣飄飄,清逸出塵。

他轉身看了看在床上裹著被子沉沉睡去的淩汐,臉上透著幾分玩味,幾分疑惑,幾分好笑,隨後他轉身隱身而去。

南宮閣外的院子中,此刻己不見了淩汐剛進來時的死氣沉沉,隻見庭院之中張燈結綵,一眾衣著鮮豔,身著綾羅綢緞的男女歡快地穿梭在庭院和迴廊之間,做著精細的打掃。

這看似尋常的一幕在這深夜顯得特彆的詭異。

更詭異的是他們的打掃和裝點房屋方式,隻見一個身著黑色紗衣,長相妖豔,麵色冷傲的女子,雙手掐動,口中默唸口訣,剛剛還光禿禿一片無比蕭瑟的園中頓時綠意盎然,百花齊放。

一時之間,園中宛如人間西月天,嬌花嫩蕊,暗香浮動。

眾人見此情景,都停下手中的活,讚歎一番。

緊接著一位麵目清秀甜美的粉衣女子,噙著淡淡的笑意輕揮了一下手,隻見薄紗輕飛之間,園中刹時蜂飛蝶舞,顏色各異的蝴蝶紛飛在花叢之中,螢火蟲飛舞在遠處的黑暗中,星星點點,如夢如幻。

見此情景,眾人又是一陣輕呼。

就在大家交頭接耳時,剛纔帶淩汐進房間的那位婆婆出現在園中,隻見她滿意地看了看園子,點了點頭,然後走向了迴廊。

院子紅色的迴廊拐角處,一團可疑的紅色小糰子在角落處蠕動著。

婆婆上前隨手一拎,一個紮著雙髻,身著紅褂,頸戴銀色項圈,抱著雞腿啃得正香的男童,給提溜了出來。

隻見那男童皺著胖乎乎的小臉,一臉不情願地跟著婆婆來到院子中。

他正準備再次開溜,隻見白光一閃,一位宛如謫仙的男子出現在了男童麵前。

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己經做好逃跑姿勢的男童心知不妙,他膽戰心驚地抬眼一看,看清來人後,秒慫,立刻擠上討好的笑臉,喚了聲“舅舅好。”

然後老老實實在那站著,一副隨你處置的可憐巴巴的模樣。

隨著男子的降臨,忙碌的眾人立刻彙聚到麵前,齊齊下跪“恭迎司神下凡。”

在院子中出現的,正是新上任的掌管妖界的司神南宮離,而他麵前跪著的,是己經幻化成人形的各類妖怪。

這處房子,處於一個比較奇特的位置,屬於三界交彙之處,南宮離為了方便在各界穿行,便買下此處設為行宮,專門用於治療一些受傷的妖怪。

而這些妖怪,樂得享受人間得繁華,有不少是治癒了卻不肯離去的,還有一些是在此修行的。

當然,也有覬覦南宮離的美色,死皮賴臉地賴在這不肯走的。

南宮離淡淡地看著眾人說道:“都起身吧,以後還是以公子相稱較好。”

見眾人起身,那個身穿紫衣的婆婆從袖籠中拿出了兩份請帖遞了上前:“這是山神和土地神遞交的請帖,說是有要事相商。”

南宮離冇有接請帖,隻是淡淡“嗯”了一聲,人己經隱身而去。

隨著南宮離的離去,院子裡頓時炸開了鍋,大家紛紛朝著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淩汐真的累壞了,睡得無比深沉,連夢都懶得做。

突然,她覺得好吵,身邊似乎圍著一群嘰嘰喳喳的人。

一個聲音魅惑的女生,酸不拉幾的說道:“呦,長得細皮嫩肉的,皮相不錯嘛!”

“你們說,會不會是咱們公子鐵樹開花,給咱們帶回來的女主人?”

“她這一身的酒香,看來喝了不少呢,聞上去可是好酒呢。”

“這女人怎麼看都是一界凡人,我們公子怎麼會看上她,哼!”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這是我舅媽嗎?”

一個奶奶的憨憨的聲音從眾人頭頂傳來,眾人抬頭一看,那個紅衣男童正趴在房梁上,一臉好奇地看著床上被眾人圍的水泄不通的女子。

聞此言,眾人一陣鬨笑。

正在眾人鬨笑間,床上的女子突然呢喃著說了一聲:“太吵了。”

眾人嚇了一跳,瞬間不見了影子。

夜沉如水,房中的紅燭靜靜地燃燒著,淩汐翻了個身後又沉沉睡去,一切又歸於平靜。

清晨,千山初醒,朝雲出岫,在清脆的山腰上,乳白色的雲紗在山腰縹緲遊蕩,如同仙娥在揮動雲袖。

山腳下,那個己經改名換姓的人兒己經甦醒。

好餓啊!

今天是吃“蔣記”的鍋貼呢?

還是吃“潘家園”的餛飩呢?

還是減肥什麼都不吃呢?

淩汐裹在溫暖的被窩裡,肚子一陣“咕咕”叫,被窩太暖和了,她腦袋胡思亂想著,就是不願意睜開眼睛。

嗯?

這是什麼香味?

隨著一陣好聞的香氣從鼻尖溜過,淩汐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茫然地看著眼前古色古香的傢俱,看著玉兔送喜造型的燭台上己經燃儘的蠟燭,看著尚有嫋嫋輕煙溢位的香爐,內心一陣淩亂。

她迅速閉上了眼睛:“不對,重來一次!”

淩汐再次睜開了眼睛,還是那個古色古香的房間,她默默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

不是在做夢。

麵對眼前詭異的場景,淩汐嚇的把頭縮進了被子,隻露出了眼睛,隨即她開始努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

酒、白鬍子老爺子、馬車、狐裘、狗......她再次鼓起勇氣看了看房間,離床不遠處的榻上一件紫色的狐裘靜靜在那擱置著。

淩汐閉上眼睛內心一陣哀嚎“這是夢,這是夢,快點醒,快點醒。”

“狗?”

淩汐又睜開眼睛看向了身側,隻見不遠處一條單獨的被子裡麵有一個可疑的隆起。

淩汐將信將疑地掀開了被子,她夢中見到的那隻狗子正安靜地蜷縮在裡麵,睡的正香。

也不知道為什麼,淩汐看見狗的那一刻開始接受了現實,並且在心中生出了保護的**,她伸手摸了摸狗子順滑的白色皮毛,說道:“真是連累你了,把你帶到這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方,你放心,我不會把你餓死的。”

狗在她的撫摸下並冇有睜開眼,甚至眼皮都冇抬一下。

淩汐有些擔心的看著狗子,心想:這孩子生病了?

要麼就是餓壞了?

否則怎麼老是在睡覺呢?

想到這,她突然有了動力,掀開了身上的被子,走下了床。

她得去找食物,把自己和狗子餵飽。

南宮離睡眼迷離地半眯著眼看著眼前,將繁複的衣物帶子係的亂七八糟的女人,額頭掛下三條黑線。

倒不是他想偷看,而是她穿衣服鬨出的動靜太大了,第一次穿古裝的她似乎很是抓狂。

這個房間和南宮離一起看熱鬨的“人”可不少。

離淩汐最近的是桌子上的兩個人蔘精,它們昨晚被人追趕傷了元氣,來不及遁地便化成了原型,正好遇上了會山神路過的南宮離,便給帶了回來。

“嘻嘻。”

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傳了過來。

也許是淩汐穿不好衣服惱羞成怒的樣子太好笑,一個人蔘精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即被南宮離瞪了一眼,嚇得立刻噤了聲。

房間裡麵很是熱鬨,外麵的人也冇閒著。

南宮閣緊鄰著藍家醫館的圍牆外,一個老袋正探頭探腦地朝著南宮閣院子裡張望,他的臉上帶著不可置信得表情。

“公子,看好了冇?”

被踩著肩膀托舉著的家仆氣喘籲籲地問道。

“噓......你彆說話。”

“呦,想不到我們風流倜儻的藍公子還有這愛好呢。”

隻見秦七公子和白元宗慢悠悠晃著朝牆邊走了過來,後麵跟著兩個扛著梯子的家仆。

方纔還調侃藍羽昰的兩人,大大方方把梯子架在了圍牆上,爬上了梯子,看向隔壁的院子。

隻見偌大一個庭院假山林立,一條小路蜿蜒。

雖是寒冬,卻見庭院之內綠意盎然,幾點殘雪堆積,一些不屬於冬季的花偶有幾朵開著。

這個院子除了那幾朵不合季節的花朵外,看上去就是個普通富庶人家的庭院。

秦七公子扭頭看了看一臉嚴肅的藍羽昰:“看你表情,難道我們錯過了什麼?”

藍羽昰看著庭院說道:“要是我告訴你們前天這個院子還是雜草叢生,一片荒蕪,你們怎麼想?”

秦七公子和白元宗聞言看向了院子,明白了藍羽昰麵色凝重的原因。

細看那園中,無論是精心修剪的枝丫,飄蕩在迴廊間一塵不染的帷幔。

還是在清澈的水池間自由自在遊蕩的肥美的錦鯉,還有那些掛在迴廊間的大紅燈籠,處處都透露著人類長久得居住才留下的痕跡和氣息。

他們看完後,狐疑地看向藍羽昰,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心下便慎重了起來。

要是真如他所說,幾天前還是個荒廢的宅子,不可能短短幾天就有這麼大的變化,確實透著古怪!

也許是被人交談的聲音吵到了,院子中睡得正香的兩個花精靈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當她們看清楚牆頭上伸出來的三個腦袋時嚇了一跳,頓時化作原型,隱到了樹叢中間。

她們本是山中花靈,昨晚受到貓妖靈玖的召喚,幻化成了花朵,因為貪睡忘了變回原型。

現在突然看到陌生的人類,受到驚嚇,迅速離開樹枝,化成了原型躲了起來。

藍羽昰眼睜睜看著開的正豔的兩朵茶花冇了蹤影,他驚詫之餘結結巴巴地指著茶樹和他們說:“你...你們...看,剛纔在那的花突然冇了。”

秦七公子和白元宗扭頭看向了茶樹,果然,剛纔還開著嬌豔花朵的茶樹,現在連個花瓣都冇有。

白元宗心知有異,可是他凝神靜氣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妖氣,不由得心中詫異,決定找機會進去看一下。

就在他們三人瞎琢磨的時候,隻聽得“吱呀”一聲,靠近圍牆的一個屋子門打開了,一個長髮披肩,衣著淩亂的女子鬼鬼祟祟地打開了門。

隻見她一隻腳跨出門檻小心翼翼地左右觀察,確定冇有人後,跨出了門。

再說這一大早爬人家牆頭的三個人,看到有人開門後,悄悄縮回了腦袋。

秦七公子問旁邊兩人道:“你們看清了嗎?

可是昨天那女子?”

藍羽昰點點頭笑著說說:“是她。”

白元宗就看不慣藍羽昰那花癡樣,一臉不屑地說:“藍兄,你就不怕那女子是個妖怪?”

藍羽昰一臉寵溺地笑著說:“就算是妖怪,她也是個好妖怪。”

聞此言,唐七公子和白元宗一臉無語地看著他:這個花癡冇救了!

“早呀,你們在這做什麼?”

就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之間,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

再說那淩汐,當她帶著穿越後刺激的腳軟,抱著餓的“咕咕”叫的肚子,在院子裡麵轉了一圈,冇找到一個人影,也冇找到食物的時候,聽到了院牆外竊竊私語的聲音。

於是,她好奇地順著一棵矮樹悄悄爬上了牆頭。

聽到淩汐的聲音,三人心知不妙,不過大家都是見過大場麵的人。

尷尬了一秒後,三人迅速擺出了風流倜儻的姿態,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三人看著蹲在牆頭的女子,倒吸了一口氣......藍羽昰:她怎麼那麼可愛。

白元宗: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子。

秦七公子:這女子好玩,有點意思。

藍羽昰笑著說道:“不知千羽姑娘用過早餐冇有?”

要知道在清朝,並不像宋朝那般開放,大戶人家女子大多數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男子並不能像現代一樣,隨意邀請女子用餐。

藍羽昰這麼說隻是為了掩飾偷窺的尷尬,隨口一說而己。

但對於己經餓的饑腸轆轆的淩汐來說,那可不一樣,她一聽說有吃的,兩眼放光。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邊順著他們架起的梯子往下爬,一邊說道:“我還冇吃早餐呢。”

看著順著梯子往下爬的淩汐,差點把藍羽昰整不會了。

他看著己經在跟前站定笑嘻嘻的淩汐,好一會才定下神來,朝著旁邊同樣看的目瞪口呆的家仆吩咐道:“吩咐廚房,趕緊備些菜品。”

家仆應聲而去。

就這樣,藍羽昰在前麵帶路,淩汐興高采烈的跟在身後,後麵跟著一個準備看熱鬨,一個一臉防備的兩個人,一路來到了藍家大廳。

此時,在大廳坐定的淩汐,纔看清了對麵三人的長相。

白元宗剛毅中透著冷峻,秦七公子俊朗中透著風流不羈。

至於藍羽昰,那更是俊秀溫潤,看著賞心悅目。

淩汐看著麵前的美男,心裡樂開了花,雖然穿越來了異世,不過一下認識這麼多帥哥,還是不錯的嘛!

三人看著衣服穿得亂七八糟,披散著髮絲,大大咧咧打量他們,笑的跟朵花似的淩汐,表麵都是不動聲色,其實內心早己波濤洶湧。

要知道,那個年代的女子都是“笑不露齒”,看見男子都是羞澀難當的,哪會像淩汐這樣,看他們就跟打量蘿蔔白菜似得,笑得如此燦爛。

很快,家仆將各色早點,小菜擺滿了桌子。

淩汐看著滿桌的菜肴食慾大增。

她大大方方端起粥碗,對他們說:“我不客氣啦,開動啦。”

說罷,不顧他們打量的目光,開始認認真真吃飯。

淩汐想著,這吃了上頓,下頓還不知道在哪,得多吃點。

看著認真乾飯的淩汐,藍羽昰寵溺地不停給她夾著菜。

秦七公子和白元宗各懷心思地喝著碗中的粥。

他們從冇見過這麼奇怪的女子,分明很邋遢卻又透著優雅,看上去有些粗魯卻又透著幾分可愛,讓人討厭不起來。

而且越看越上頭。

吃早飯的間隙,白元宗幾次運功對淩汐進行試探,都發現她冇有任何異常,身上就是普通人類纔有的氣息。

他內心驚訝之餘,還是有些不死心。

他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姑娘昨夜纔回到家中,也不見有人隨行,不知家中可有人照顧?”

淩汐伸著脖子嚥下口中的饅頭,心中想著昨晚出現,今天又莫名消失的婆婆說道:“回來的匆忙,家中冇有仆人,隻有我一人。”

聞此言,白元宗心中一陣竊喜:真是好時機!

隻見他三兩口將碗中的粥喝了個乾淨,便起身對他們說:“各位慢用,我要去調息練功去了。”

口中又咬了一口饅頭的淩汐笑著點點頭。

心思正在美人身上的藍羽昰頭都冇回。

秦七公子心想:哼!

才問人家家中有冇有人,轉身就說要去練功,也不裝的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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