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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傾城女探追凶錄 > 第24章 不在場證明

第24章 不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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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明治想了想,搖頭說:“許是因為我情緒激動,並未留意到什麼。”

這……

薑嵐雖然能理解,但還是不想輕易錯過線索,又勸:“還請郭大人仔細想想,哪怕沿途不經意間留意到什麼都可以,因為凶手極有可能與郭大人擦肩而過。”

“我又何嘗不知,隻是,實在想不起來有什麼了。”郭明治十分抱歉的看著薑嵐,說著,不禁歎了口氣,自責道:

“也怪我自己心誌不堅,敢怒而不敢為,在書房中時見忠毅伯那般嘴臉,一時氣憤將茶杯給砸了,過後,卻又被那廝三言兩語的唬住,後悔自己衝動,因此從書房出來這一路我都在想著要怎麼辦纔好,心神不寧,直到隱約聽見蘇姑孃的琴音,心緒才漸漸平和下來,能如常回到中廳……”

“蘇姑孃的琴音?”薑嵐詫異。

郭明治點頭,“若非聽見蘇姑孃的琴音,我恐怕還魔怔著,說不定真就扭頭回去殺了忠毅伯!”

薑嵐皺眉問:“大人怎麼能肯定一定是蘇姑娘在彈琴?”

“薑姑娘有所不知,那琴音中的宮商角徵羽其實對應著人的五臟陰陽,曾有名醫專門據此來編曲,用琴音輔佐療效,但能讓琴音有此功效的琴師普天之下寥寥無幾。”

郭明治解釋說,“也就是蘇姑娘得了聖手楊清越的真傳,她的琴音才能起到調和人心緒的作用,京中許多人之所以愛聽她彈琴便是為此,就連聖上都時常召她入宮獻藝……

半月前,我因實在籌不夠忠毅伯索要的銀錢,寢食難安,自覺精力無以為繼,亦是費了些功夫托人引薦,請蘇姑娘到我府中彈過兩首曲子的。

故而,不論是從音色音韻,還是寧神靜心的作用來看,我都覺得是蘇姑娘在彈琴,除了蘇姑娘,京中再冇有旁人能做到這個境界了。”

但是……這並不能證明彈琴的就一定是蘇錦歌!

薑嵐麵上緩緩點頭,心中卻並不遲疑。

畢竟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蘇錦歌,以凶手精心策劃了這麼久來看,會故意偽造不在場證明也是合情合理的。

何況,蘇錦歌身邊還有一個雲珠,誰知雲珠會不會彈琴?

或者確實是蘇錦歌彈琴,而殺人的是雲珠!

於是從郭明治廂房中出來後,薑嵐便與韓奕曹穆二人一道,緊跟著去找了蘇錦歌。

見了麵,蘇錦歌亦是如郭明治那般從容,甚至或許因為是外教坊的頭牌,見了不少大場麵大人物,還比郭明治更坦然自如。

打過招呼便邀三人坐下,而後吩咐雲珠看茶。

雲珠亦是本分伶俐,立刻燒水煮茶,靜靜的待在一旁。

薑嵐不動聲色,笑著道謝,而後環視了廂房一圈,才用很是平常的語氣說:

“搜查過書房之後,我們又去了蘇姑娘之前休息所在的廂房看了看,發現香爐裡還燃著熏香,那香好聞極了,應該是蘇姑娘自己帶來的吧?”

“不錯,那香是師父研製的配方,每每彈琴之前便會點上一爐,奴家自幼跟在師父身邊,也養成了這個習慣……”

蘇錦歌淺笑頷首,隻是說到此處臉上笑容淡了些許,輕輕一歎,“師父作古之後,這香更是成了奴家寄以思念之物,每每聞見,便覺得彷彿還是少時,師父還在身邊……”

“想不到這香對於蘇姑娘而言這麼重要,難怪來伯府獻藝還會帶著點上一爐。”薑嵐也跟著輕輕歎了一句。

轉而又問:“看蘇姑娘這樣思念師父,想來,對琴也是極為愛惜的。”

蘇錦歌麵色已經恢複如常,“奴家所用的琴是師父所贈,專為奴家打造的,尺寸都與旁的琴不同,自然是加倍愛惜。”

“難怪我去廂房中檢視時,發現蘇姑娘連裝琴盒的錦袋都疊的整整齊齊。”

薑嵐說著,話鋒又一轉,試探問:“隻是放香爐的案幾卻空空蕩蕩,也不知姑娘之前是不是彈了琴,走時又匆忙,所以冇來得及複原?”

蘇錦歌微怔,隨後埋頭輕笑,“是了,當時奴家想起師父,便忍不住又焚香彈琴,豈料忘了時間,還是經雲珠提醒才匆匆收整,去中廳獻藝。”

說完微微歪著頭有些好奇的問:“不知薑姑娘這次搜查有冇有找到什麼線索?奴家與郭大人的嫌疑可洗清了?”

“蘇姑娘不以為郭大人是凶手?”薑嵐盯著她的雙眸。

蘇錦歌頓了頓,解釋說:“奴家也曾去郭大人府上獻藝過,從郭大人的談吐風度來看,不似能犯下凶案的人,何況,郭大人在中廳坦然承認了自己對忠毅伯的恨意,若真是凶手,豈非自己漏了馬腳?”

薑嵐緩緩點頭。

蘇錦歌說這話時,倒是真誠得很,好像真的不希望郭明治被懷疑。

薑嵐隨後說:“我們在蘇姑孃的廂房中倒是冇什麼發現,不過,同院子另一個廂房裡卻藏著一套染了墨痕的衣裳,而且忠毅伯書房中也的確有硯台被弄灑的痕跡,想來應該是凶手留下的。

經管家辨認,那衣裳正是伯府準備給賓客們備用的,所以我推測,凶手行凶前應該去過蘇姑娘所在的院子,在廂房中找了那套衣裳換好做了偽裝,才潛入書房作案……不知,蘇姑娘與雲珠有冇有聽見什麼動靜?”

“這倒是不曾。”蘇錦歌眼波微轉,略想了片刻便回答,又笑著嗔了薑嵐一眼說:“薑姑娘怕是忘了,奴家方纔說過,因想起師父,故而焚香彈琴,琴音入耳,又怎還聽得見外間的響動呢。”

“蘇姑娘所言有理。”薑嵐也隻能應著。

話音落下,雲珠輕手輕腳過來為眾人放茶杯,動作儀態把握得剛剛好,絲毫不讓正在交談的人感到突兀。

但薑嵐卻留意到,雲珠的手指上有一條被什麼線勒出來的紅印。

當即問:“怎麼手指受傷了呢?”

雲珠頓了頓,抬眼看向薑嵐,隨後收起托盤福身下去,輕聲說:“奴婢儀容有失,汙了姑孃的眼,還請姑娘恕罪。”

“你怕什麼,薑姑娘這麼和氣的一個人,隻不過看見了就順口問問,難不成還真能責罰你?”蘇錦歌麵色微沉,這話說得頗有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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