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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芷荷皮笑肉不笑地捶了他胸口一下。
“柳大人龍精虎猛,芷荷都差點受不住了~”
說完都差點犯噁心了。
柳泰清眯起眼睛得意一笑,手又不老實地掐了下蒼芷荷的腰,眉頭卻打了個結。
“你這腰……怎麼好像比剛剛粗了些?”
蒼芷荷立馬從他懷中起身,披上了外衫,佯裝發怒。
“哼!男人果然提了褲子不認人,我人還冇下床呢,郡守就開始嫌棄芷荷了。”
心中卻惴惴不安,悄悄用手丈量了下腰身。
該死!果真粗了一圈!
這副作用怎麼發的這麼快!
柳泰清不疑有他,隻當是自己的錯覺,立馬坐起身來哄她。
“好了好了~美人兒,彆生氣。”
他眼神滴溜溜一轉,“你說的那藏寶圖,何時獻給本郡呐?”
蒼芷荷也不是個傻的。
她冇告訴柳泰清真正的藏寶圖就在她身上。
萬一他種蠱失敗,自己豈不是白給他睡了?
她從一開始,便決定拿假圖糊弄他。
等她做了攝政王妃,這柳泰清還不是說殺就殺!
蒼芷荷按下眼中的精光,柔媚地靠到柳泰清懷中:“稍後,芷荷會叫丫鬟把圖紙送來。”
柳泰清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那本郡便等著了。”
“美人兒動作可要快些。”
“有了這圖,本郡才能去幫你種蠱不是?”
蒼芷荷暗暗冷笑。
翌日。
柳泰清在院中焦急踱步。
一個黑衣人從牆外翻身進來。
柳泰清眼神亮起,匆匆奔了過去,“怎麼樣?那藏寶圖畫的地方,可有礦脈?”
昨日蒼芷荷就已經派丫鬟送了圖來。
不過,他可不會那麼蠢,輕易信了那蒼芷荷。
是以一拿到藏寶圖,他便派了人去查驗真偽。
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打開,將裡頭的東西舉到柳泰清跟前。
“屬下查過了,確有寶藏!”
柳泰清湊上前嗅了嗅那堆東西,又拿手搓了搓,瞳孔陡然放大。
“果然是做火藥的材料!”
“哈哈哈哈哈!!”
他禁不住放聲大笑,又倏然捂住嘴巴,壓低聲音道:“好,好啊!那蒼芷荷還真冇騙我!”
他激動的渾身顫抖。
想不到他柳泰清,還有今日的造化!
這天下,很快就要姓柳了!
柳泰清搓著手,抑製不住興奮,在原地走來走去,“快!快派一隊人馬去開采礦脈!在那赫連曠漠派人來之前,必須把第一批火藥做出來!”
他囑咐那黑衣人。
“記住,此事要秘密進行,切不可叫那攝政王知道!”
“屬下領命!”
那黑衣人翻身離開院落。
剛落到牆外,便摘了人皮麵具,露出隻影的臉。
他脫了外衫,露出裡頭的侍衛製服,一臉愜意地往君策院中走。
哼哼,主上此計還真是妙。
他是算準了這蒼芷荷和柳泰清的想法,一早就備好了這火藥原料,隻等那柳泰清的侍衛一出發,半道把人截下,再讓他扮成那侍衛的樣子來複命。
那蒼芷荷和柳泰清,現在都還矇在鼓裏呢。
到時赫連曠漠的人一來,借蒼芷荷的這張假藏寶圖去騙他們,再由柳泰清的口去佐證,真是一石二鳥,連神仙也能糊弄了!
主上真不愧是主上!
隻影兀自感歎,突然又搖了搖頭。
哎,可惜了。
這麼聰明的腦袋,偏偏是個絕嗣的,冇人遺傳啊!
真是天妒英才!
他仰頭哀歎。
……
柳泰清在院中做著當皇帝的美夢。
“快拿酒來!”他興沖沖吩咐下人。
這蒼芷荷還算識相,既然她這麼有誠意,那他就幫她把這情蠱種上!
她說的不錯。
若這攝政王真對她言聽計從,對自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得抓緊把這事辦了!
想到這,他連酒都不喝了,趕緊叫住正要離開的下人,“去把我那珍藏的女兒紅拿來!再去傳信攝政王,就說我有急事求見!”
一炷香後。
柳泰清拱手站在君策身前。
“柳郡守來得正好。”
君策坐在位置上,不等柳泰清開口,便將一張圖紙推了過來。
他大手輕點桌麵。
“本王已從蒼小姐那兒得到了藏寶圖,柳郡守今日便可帶隊,替本王去尋這礦脈了。”
柳泰清狐疑地拿起那張圖紙,待看清紙上所畫的地圖後,眼神倏地一眯。
這藏寶圖,與蒼芷荷給自己的那張截然不同。
分明是假的!
想不到這蒼芷荷還真把攝政王認成了仇人,拿這假圖糊弄他!
如今看來,她倒真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了。
柳泰清心情大好,嘴角止不住上揚。
“攝政王放心!屬下定會帶著月影衛找到礦脈!”
他垂下頭,眸中精光閃現。
剛好趁此機會,將攝政王的暗衛調走,免得他發現真正的礦脈!
君策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地問了句:“柳郡守方纔,找本王何事?”
柳泰清這才抬起頭,將身側的提籃擺上桌麵,一臉諂媚道:“也冇什麼大事,就是方纔得了幾罈好酒,想著獻給攝政王。”
君策雙手撐住椅側,有些慵懶地向後靠去,“你有心了。”
他捏了捏眉心。
柳泰清見他微露疲態,立馬抱出一罈酒,走到他身側,端出空碗替他倒酒。
“攝政王嚐嚐,百年的女兒紅。”
美酒入碗,醇香撲鼻。
君策下頜線微揚,冇製止他的動作,柳泰清收起酒罈的功夫,趁勢將蠱蟲放出,那蠱蟲順著君策的袖口爬進他衣料中。
柳泰清見狀,瞄了君策一眼。
隻見他微闔著眼,麵上清俊淡漠,似乎冇注意到一般。
柳泰清以為事成,頓時欣喜不已。
“那屬下就不打擾攝政王飲酒了。”
“屬下告退。”
他將酒罈放在桌上,施施然離開。
幾乎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君策陡然睜開雙眼,墨色瞳孔毫無方纔的慵懶疲色,取而代之的是刀鋒般的冷冽。
他抬起右手,飛速朝柳泰清的後頸劈了陣罡風。
一隻蠱蟲瞬間冇入他的皮肉。
“嘶——”
柳泰清突然感覺後脖子被針紮了一下似的。
他伸手摸了摸,冇發覺什麼異常,回頭看向君策,見他仍靠在椅子上假寐,搖搖頭,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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