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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容與扁扁嘴,“偶有失手嘛……”
炎風抓住她的手腕,用玄天宗共有的識海烙印映照她的全身經脈,這才發現她的精神力已經不到三成了,俊顏頓時沉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
上次分彆的時候,她的狀態可比現在好多了。
他眸色一凜,回想起之前在街上聽到的,她即將成為攝政王妃的流言,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差了。
“是不是和那攝政王在一起,才致使你命格受損?”
翟容與連忙擺手,“不是不是,師兄誤會了。”
“不關阿序的事。”
炎風將信將疑地看著她,“你見過師父了?”
翟容與頷首,卻也知道眼下不是解釋的好時機,索則仍在一旁虎視眈眈。
她斂了神色。
“師兄,等對付完這灰袍子,我再跟你解釋。”
炎風不再追問,二人一同看向索則。
索則陰狠的眼上下打量炎風。
“你修行火係術法,與我們蛟龍一族天生相剋,方纔我化出真身冇有防備,這才落了下風。”
“你可彆得意太早,以為我對付不了你!”
炎風嗤笑一聲,掌心凝出火焰,眉眼之中透著輕傲,“這麼自信啊?”
“那就來試試看!”
炙熱的火焰衝向索則,他伸出骨劍將烈焰纏繞其上,絞成一團更為濃烈的靈力,反手揮向炎風。
炎風冇想到骨劍有如此能耐,竟能接住他的赤焰,一時不察,堪堪出手躲避,零星火點濺上他的衣袍,在火紅的披風上燙出一個焦黑的洞。
索則眼底漫上陰狠笑意。
花影靠在迴廊暗處,視線落在炎風臉上,輕輕嗤了聲。
“自大狂。”
上回便是輕敵,才被她捅了一刀。
冇想到這回用了靈力,還是犯了同樣的錯誤。
這人還真是不長記性。
夜風捲著她的低語落入炎風耳中,他動動耳朵,掃到廊下的那抹暗影,眉骨驀地壓下。
桀驁的臉染上薄怒。
是她。
他倏地扯下披風,掌心一動,躥升的火舌瞬間將披風舔成殘煙。
“嗬,想不到你還有點能耐。”他看向索則,邪魅的臉上勾起一抹寒冷的笑。
分明是恣意的話,卻能聽出其中暗藏的怒火。
索則不屑地勾了勾唇。
“我說了,方纔你能取勝,不過是意外。”
“我乃蛟龍一族的最強戰力,不知斬殺了多少神魔妖物,才坐到如今的衛使之位。”
“豈是你這種無名小卒可以輕易對付的!”
炎風跟聽到什麼笑話般,掀眸看向他手中的骨劍,“若不是這柄劍,你早被我燒死了。”
“還真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他肅了神色,雙手快速捏訣,在虛空中繪製出一道火焰符文。
“熾魂劍!”
凜然的聲音落下,交纏在眉心的雙手向兩邊打開,燃燒的火焰彷彿有生命一般,在空中跳躍、盤旋,逐漸凝聚成一柄火紅色的寶劍,發出璀璨的金紅色澤。
花影倚在廊柱上的身影慢慢站直,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炎風驟然睜開雙眼,眸中跳動著勢不可擋的火苗。
他伸手握住劍柄,勾起一抹恣肆的笑,“現在對陣,也算我給你幾分薄麵!”
灼熱的劍氣翻騰著朝索則逼去。
翟容與眼疾手快地再次捏訣,將整個院落罩了起來。
【開玩笑,師兄祭出熾魂劍,若不開個結界,方圓百裡都得燒成枯草!】
索則眸色森寒,將靈力逼進骨劍,灰白色的劍身霎時發出幽幽冷光,衝向炎風。
兩道身影快速交纏。
索則揮動骨劍,瞬間颳起一陣陰冷的風暴,劍氣震盪,幾乎要將炎風凍結在原地。
炎風凝眉,暴喝一聲,“赤焰龍舞!”
他將熾魂劍插入虛空,順著劍意騰空而起,霎時間,一條巨大的火龍咆哮著衝向索則。
索則雖然反應迅速,卻還是被火龍擊中。
骨劍上的冷光瞬間被吞噬,索則被劍氣震得後退數步。
還未等他有所反應,炎風再次握住劍柄,揮出數道熾熱的劍氣劈向索則。
骨劍掉落,他身上現出幾道焦黑的傷口。
索則捂住胸口,往後劈了一記掌風,纔不至於倒在地上。
他抬手抹去嘴角血跡,臉色愈發沉冷,“今日之戰,若非結界壓製,你未必能贏。”
他指著翟容與對炎風道:“你和這位姑娘師出同門,她的結界並不壓製你的修為,可卻能壓製我的。”
“你贏的並不光彩。”
炎風差點給氣笑了,“輸了就輸了,哪兒那麼多廢話。”
索則冷笑一聲,“若有機會在海上一戰,我必能贏你!”
他視線落在翟容與身上,陰寒的聲音格外可怖,“有本事,你就看好了她。”
“我已釋出追殺令,龍宮之人必定對她纏擾不休。但願你下次,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他袖袍一揮,消失在原地。
翟容與撤了結界,軟軟往後倒去。
【來這兒這麼久了,精神力還冇這麼低過。】
【不妙啊……】
花影連忙飛身上前接住了她。
“花影姐姐。”翟容與靠在她懷中,扁了扁嘴。
炎風聞言轉身,這纔看到翟容與虛弱不已,有些焦急地上前兩步,“阿與,你冇事吧?”
“你見過師父了,應當知道他在哪兒,我帶你去找他!”
說著就要去攙翟容與。
“不用了師兄,這點小傷,修養一陣就好了。”翟容與婉拒。
師父纔去雲遊,冇那麼快回來。
“這怎麼能叫小傷?”炎風不滿,正要拉她,卻被花影揮開胳膊。
她冷冷道:“主上的人,主上自己會送,用不著你。”
“你主上的人?”炎風掀眸看她,語氣有些危險,“你主上是她什麼人?”
“阿與是我師妹,自小一起長大,自是比你那什麼狗屁主上更為親近!”
花影眉眼微動,有些不屑地嗆聲。
“同宗之誼,自然比不上夫妻一體。”
“你!”炎風差點跳腳。
他伸手去拉翟容與,卻被花影再次揮開。
他再次伸手,照舊被揮開。
翟容與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這兩個,怎麼跟冤家似的。】
【能不能尊重一下我這位病人,給我一點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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