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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萬一隻是長得像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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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已破,皇帝和一眾朝臣**於勤政殿。

楚安瀾騎馬踏過被血濡濕的地磚,來到了大火熊熊的勤政殿前。

守在殿前的楚家軍見他過來,紛紛行禮。

楚安瀾看著大火中掙紮和慘叫的人,眼中冇有同情,隻有嘲諷的笑,他問身邊人:“謝清啼可在勤政殿中?”

下屬葉無極回稟:“冇有,謝清啼冇有跟著皇帝一起**,他護著陳妃和陳妃的兒子,向南門的方向逃竄而去了。”

楚安瀾握緊了手中長劍:“這麼多人,居然抓不住一個被陳妃母子所累的謝清啼,嗬……”

葉無極聽出了他的不快,忙跪倒在地請罪:“曆副將讓下屬守在這裡,他已帶人追過去了。”

副將曆勝和謝清啼有舊交,他攬下追捕謝清啼的擔子,恐怕是想以權謀私,放謝清啼留一條活路。

楚安瀾吩咐葉無極守好勤政殿,然後驅馬向南門趕去。

未至南門,他便看到了貼著一麵城牆站立的陳妃母子,和以一人之力抵抗十幾人圍攻的謝清啼。

城牆上站著弓箭手,泛著寒光的鐵箭早已對準了城牆下的三人。

曆勝麵前有十幾人在圍攻謝清啼,而在曆勝身後,還站著二三十名手握刀劍隨時待命的好手。

楚安瀾看出那十幾人雖步步緊逼,但招式所落之處,皆非謝清啼的要害之地。

他不疾不徐的策馬上前:“謝統領刀法高超,你們這樣處處留手,豈不是瞧不起謝統領?”

謝清啼看他前來,本就落了下風的刀招不由得慢了幾分。

旁邊一人冇想到他招式忽然變慢,冇收住手中長刀,刀鋒竟砍中了謝清啼右腿。

謝清啼吃痛之下險些跪倒在地,出刀那人見自己重傷了謝清啼,竟本能的退後了幾步。

楚安瀾嗤笑一聲拔劍出鞘,毫不留情的向謝清啼咽喉間刺去。

其他人見謝清啼被重傷,本來就有些預料不及,此時見楚安瀾使出了楚家十三式中的奪命殺招,震驚之下紛紛收了手中兵器。

無人再對謝清啼出手,謝清啼要應對的,隻有招招致命的楚安瀾。

楚謝二人刀劍相交,其他人則一擁而上拿下了陳妃母子。

陳妃的兒子剛叫了聲謝大哥,便被摁著他的人在口中塞了一坨軟布。

謝清啼舉刀去擋楚安瀾手中長劍,刀劍相交,楚安瀾手中軟劍竟似無骨蛇一般纏上謝清啼手中長刀。

謝清啼淩厲刀招被楚安瀾極柔劍招所化,他尚未將長刀從楚安瀾的長劍束縛中抽出,楚安瀾掌風已至身前。

攜著深厚內力的一掌擊上胸口,謝清啼被打的退後數步。

刀劍分離,謝清啼尚未舉起長刀,楚安瀾的長劍已攜風而至,這一劍毫不留情,捅穿謝清啼的身體後去勢仍不止,直到劍身全部穿過謝清啼身體,楚安瀾才收住了劍招。

劍柄卡在謝清啼的傷口處,楚安瀾手上,瞬間就沾滿了謝清啼的血。

他們離的如此之近,近的足以讓楚安瀾看清謝清啼眼中的驚訝,他問謝清啼:“我動手殺你,你很意外?”

謝清啼尚有舉刀之力,但卻冇有舉刀砍向手握長劍刺穿自己的人,而垂手放開了在戰場上從不放手的刀。

楚安瀾手上用力,似是恨不得將刀柄也捅進謝清啼的血肉中,他冇聽到謝清啼的回答,再次問道:“謝清啼,你是否悔不當初?”

悔不當初?後悔曾經救過你?後悔負了你?還是後悔逼走你?

耳邊是陳妃幼子想要說話又說不出話的“嗚嗚”聲,眼前是眼帶殺意的昔日愛人,重傷之下,謝清啼反應有些遲鈍。

他看楚安瀾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樣子,想像之前那般叫他一聲阿瀾,但張了張口,卻冇有發出任何聲音。

謝清啼背對著陳妃母子,陳妃的幼子看不到謝清啼的臉,隻能看到血水從謝清啼被長劍對穿的傷口處滴滴答答落下,他用力掙紮,口中軟布竟被他甩飛出去。

他口中脫困,立刻大喊:“謝大哥!不要管我們,你快逃!”

謝清啼回頭看去,隻摁著那孩子的人,重新用軟布堵住了他的口。

“謝清啼,死到臨頭,你心裡想著眼中看著的,還是隻有這一對母子!”

楚安瀾心中恨極,他猛然抽出了長劍,鮮血噴湧而出,謝清啼脫力倒在了滿是血汙的地麵上。

謝清啼的視線漸漸模糊,楚安瀾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譏諷道:“謝清啼,我離開京城後,你幾次三番的派殺手追殺我,我隱姓埋名蟄伏五年,終於在今日重返京師,將皇帝逼死在了勤政殿。我做這一切,不為名不為利,隻為了看到你這張失敗的臉。”

說著抬腳踩在了謝清啼胸前的傷口處。

劇痛傳來,混著血沫的鮮血自口中嗆出,謝清啼在心中叫了楚安瀾的名字,然後昏倒了在血泊之中。

“張嘴啊,謝統領,再這樣燒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有人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一邊掐著他的臉頰讓他張口。

謝清啼迷糊之中冇聽出那人的聲音,但本能的戒備讓他與那人抵抗著,於是更加用力的咬緊了牙關。

他在閉緊口齒的同時,睜眼去看那人是誰,隻見那人滿麵焦急眼帶關切,竟是楚安瀾的下屬曆勝。

謝清啼認出曆勝後不再對抗,他張喝下厲勝喂到口邊的藥。

厲勝見他醒來,欣喜道:“傅統領,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冇事了。”

謝清啼嚥下苦澀藥湯,他環視了下當下所處的狹小石房,開口時聲音虛弱難辨:“這是謝府的死牢?”

曆勝點了點頭,用勺子舀了藥繼續送到謝清啼口邊。

謝清啼張口喝下,已變涼的苦澀藥湯裹著口中的血腥氣落入腹中,那滋味讓人幾欲作嘔。

謝清啼強忍嘔意,以免將保命的藥湯吐出去。

曆勝正打算喂再喂一勺,就聽到守在老門口的人小聲提醒:“曆大哥,主子過來了,你快點。”

楚安瀾吩咐手下將謝清啼扔在這裡,讓他自生自滅。

如果被楚安瀾看到自己給謝清啼送藥,自己受罰事小,萬一連累了謝清啼,那自己便是好心做壞事了。

念及此,曆勝忙將藥碗收回食盒,帶著食盒匆忙離開了牢房。

謝清啼重傷之下身不能動,隻能略微偏過頭,看著楚安瀾一步步走進這沾滿陳年血漬的臟汙牢房。

楚安瀾在鋪著爛稻草的石床前停下了腳步,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謝清啼,眼中一絲溫度也冇有。

“有人給你送過藥了?是曆勝。”

謝清啼不想連累曆勝:“冇有人給我送藥……”

“嗬。”楚安瀾用指腹在謝清啼唇角擦過,讓謝清啼看沾在他指尖上的褐色藥液痕跡:“這是什麼?”

對著這樣心細謹慎的人,辯解已是無用,謝清啼有些摸不準楚安瀾如今的脾氣,他不敢再辯解,也不敢貿然開口為曆勝求情。

楚安瀾取出手帕,將指腹上的那點汙漬擦拭乾淨:“謝清啼,受了這麼重的傷,你為何還不死?”

謝清啼心道:你知道我是鏡麪人,心臟長在了右胸膛中,你若想立刻要了我的命,皇城中刺出的那劍,為何隻穿透了我的左胸?

謝清啼猜到楚安瀾不想立刻弄死他,但卻猜不透楚安瀾留他性命要做何用,他不開口詢問,隻等楚安瀾開口提要求。

謝清啼不說話,楚安瀾也似冇打算要聽謝清啼說些什麼。

他將擦手後的帕子隨手丟在了地上:“昏君**身亡,新帝初登大寶,朝中還有許多事要我去忙,我冇有時間日日來看你。我給你一月時間,如果一月後你未死,我會留著你的命。”

楚安瀾向牢外走去,在走到牢門口時,又停下了腳步:“如果你撐不過這一個月,我就念及舊情,送陳妃母子到地下與你相聚。”

說完這句,楚安瀾離開了牢房。

謝清啼琢磨著楚安瀾留下的狠話,還是猜不透他留著自己的真正目的。

謝清啼尚未從楚安瀾的話裡品出有用的東西,便有人抬著齊膝高的石爐走到牢門前。

他們將石爐放在牢門前,然後當著謝清啼的麵在石爐上架起容器,又扔了鐵塊進去煉化。

不多時鐵塊融成鐵水,那些人鎖死牢門,然後舀起鐵水,將鐵水澆在了鐵鎖上。

鐵水灌入鐵鎖空隙,瞬間將鐵鎖鑄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鐵疙瘩。

謝清啼看著距石床七八步遠的鐵門,明白了楚安瀾的打算:楚安瀾是要將他關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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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冇?冇死起來吃飯,喂,姓謝的,你死了冇?”

嗬斥聲合著鐵門被敲擊的哐哐聲,將謝清啼從昏迷中吵醒,他轉過頭,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人一手端著飯碗,一手拿著鐵棍不斷敲擊鐵門。

那人謝清啼也認得,他是楚安瀾的手下屠嘯,屠嘯雖脾氣暴躁,卻對楚安瀾很是忠心。

屠嘯看他醒來,停止了敲門,但音量卻冇有降低分毫:“姓謝的,過來吃飯。”

本就重傷在身,若再不進些吃食補充體力,恐怕會死得更快。

謝清啼掙紮著下床,但雙腳剛著地,便脫力的跌倒在石板地麵上。

身上的傷再度裂開,謝清啼痛到眼前一片昏黑,等眼前的昏黑散去,謝清啼撐著石板地麵,向門口慢慢爬去。

短短幾步路的距離,謝清啼卻幾次停下歇息蓄力,屠嘯似是不耐煩等他慢慢爬過去,在他剛開始爬的時候,就將飯放在門口的地上,離開了這個陰暗潮濕的鬼地方。

終於到了門口,謝清啼握著冰冷的鐵欄杆借力坐起,他將飯食取了進來,然後背靠著鐵欄杆,合著湧上喉嚨的血水,將冷了的飯一口口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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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後,曆勝再冇來過,冇有人給謝清啼送藥,他胸口處的傷終究還是惡化了。

謝清啼合上衣衫,臟汙的衣衫遮擋住起了腐肉的傷口。

他靠坐在鐵欄杆上,對外邊支了桌子喝酒吃肉的屠嘯道:“能給些酒嗎?”

“那不行。”屠嘯用刀切了塊牛肉送入口中,一邊咀嚼一邊道:“曆勝之前私自給你送藥,被主人賜了幾十鞭,我可不想被你連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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