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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昂著腦袋，學著淩天的樣子，把雙手插在口袋裡，盛氣淩人的說道：“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道歉，態度誠懇一些，我未婚妻要是肯鬆口的話，我可以饒你一命。”

沈夕夢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果然自己冇有跟錯人，有蕭墨森在，是冇有人敢動她一根頭髮的。

“氣勢倒是不錯，有我年輕時候的影子。”淩天右手抬了起來，漫無目的地打量了一眼蕭墨森，順手打了個響指。然後，剛剛摘下花朵的那盆花，就碎裂了，花朵和泥土散落一地。當然，花盆碎裂的聲音把在座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怎麼樣？我這一指，還可以吧？”淩天走到蕭墨森跟前，冇有等他說話，直接說道：“讓我淩天道歉？這種要求，怕是你們武協的裴向陽來了，也不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哎，對了，前不久，他是不是自封為九千歲？”

蕭墨森直接原地愣住了，他本來還打算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這樣好歹也能落下一個英雄救美的名號，讓沈家人還有其他人刮目相看。

但是，淩天說完剛剛的話，又打了一個響指。這個響指，他全身就像被點了穴道一樣，四肢僵硬，無法動彈，不僅如此，下半身好像已經冇有知覺了…

這？怎麼可能？這個人的力量難道這麼可怕？

沈廖瞪圓了眼睛，焦急地看著蕭墨森。幾分鐘前，甚至幾秒前，蕭墨森還自信滿滿，說是有他在誰呀不能動沈夕夢一根汗毛，現如今，他自己都無法動彈了…這可是武協培養了十幾年的精英啊？！難道在淩天麵前，都冇有出手的機會嗎？

砰！下一秒，沈廖和沈夕夢父女倆同時崩潰了，在他眼裡，就像是天之驕子一樣的蕭墨森，任何男人都無法與之睥睨的蕭墨森，居然麵色慘白，雙膝跪地。

為什麼？怎麼會？蕭墨森跪在地上，身上的毛孔全部張開，他現在覺得，死神懸在自己頭頂的那把劍，已經到了頭髮上了。

淩天緩緩來到蕭墨森跟前，仔細打量著他，然後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食指，然後，大拇指和食指揉搓了起來。指尖上還殘留剛剛那朵花的花粉，有點不太好看。

“你知道為什麼裴向陽隻敢自封為九千歲，小小地試探一下，而不是直接就自封為九五之尊嗎？”淩天終於把手指擦乾淨了，然後雙手背在背後，語氣平淡地像是在唸叨一個無關緊要的新聞。

蕭墨森艱難地抬了抬頭，眼底全是恐懼。

“因為，我還在他頭上！”

蕭墨森再一次被嚇到了。還有沈廖，沈夕夢…

因為，我還在他頭上！

這句話，直接讓本來就驚恐萬分的蕭墨森，再次受到當頭一棒。他覺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被這個人給嚇了出來。

沈廖更是被嚇得直接癱倒在椅子上，同樣地臉色蒼白。這是真話，還是說大話？裴向陽身為武術協會的總會長，憑藉著自己高超的武功，早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說句不客氣的話，已經是身在巔峰的人了。時間，除了那位，還敢有誰說是淩駕於九千歲的頭上？

袁有道站在門口，雙腿岔開，雙手也是背在背後。當淩天提到裴向陽這個人，還有剛剛說的那句話的時候，他的嘴角，不經意間揚起一絲笑容。往事如過眼雲煙，真的讓人感慨萬千呐！

曾經，他眼中的淩天，因為個人能力超群，被借調到國家最高機密辦事處，當一名保鏢，負責隨時隨地保護他上司的安全。那個時候，他跟著上司，出訪境外，走過好多個國家和地區。這一路上，也認識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因此，凡是見過他這張臉的人，基本上都會客客氣氣地說一聲淩先生，以示尊重。那個時候，他就是業內公認的第一高手。他要是稱第二，那麼無人敢稱第一。

這個神話級彆的人物，那一年，就坐封內王外聖。在境內，他是戰鬥力極強，多少人望其項背的人物。境外，他是曾經打敗了多少不知天高地厚，送上門來的敵人，最終讓人聞風喪膽的武聖。再後來，原本的單位實在是捨不得讓這麼一位將才大材小用，在那兒當一個小小的保鏢，白白耽誤了下去，實在是太浪費人才資源了。淩天重新回到戰場上，再次到北疆去，如坐青雲，權傾一方。而他曾經作為保鏢的那段曆史，自然也是短暫的，且註定要被塵封進曆史的塵埃當中。

但是呢，走過的路，必定還是會留下點蹤跡的。這樣的人，曾經存在過，即便是突然之間人間蒸發一樣地消失了，但是關於這個人的故事，依舊在業內流傳，也是一種震懾。

這樣的人，即便離開了這個江湖，但是江湖上還有哥的傳說。

裴向陽身為武術協會的總會長，縱橫江湖三十幾年，能跟他打成平手的人，全國之內，一隻手也數的過來了。在這中間，淩天算是一個。而且，毋庸置疑的是，他已經是裴向陽心裡的假想敵了。

這麼多年，裴向陽一直是江湖上傳說一樣的人物，自己的事業如日中天，光看武協的影響力就知道了。而且，他的雄心壯誌也很明顯。然而，就是這樣的人，有著狼子野心的人物，被各方高手誇讚過，身世也是不俗，還有一身好武藝的人，也不敢說自己就天下無敵了。

曾經有一次，想要討好裴向陽的人想拍馬屁，剛好一群人在一起喝酒喝多了，酒壯慫人膽，這人就在酒桌上問裴向陽，這輩子有冇有讓他忌憚的人？

裴向陽沉思了一會兒，反問道：“你們，還記得當年有個叫淩天的嗎？”那個就像是曇花一現一樣的，出現的時間極短，但是卻被圈子裡的人，還有那些王侯貴族們惦記了很久的第一高手淩天！

刹那間，場子就安靜了下來。據說，裴向陽那天自斟自飲了幾瓶白酒下去，連口下酒菜都冇吃。他邊喝還邊喊道：“好酒啊好酒！”其實，在場的人都看出來了，他這是在強顏歡笑。因為，他一個混了那麼多年的人，頭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從未交手過，但是不得不因為他提心吊膽，提高警惕的一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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