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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送轉輪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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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寺的風波,隨著百裡東君的歸來,化作了一樁笑談。

各大門派、世家收到的訊息終究還是錯了,卻也冇有錯太多,百裡東君人雖活著,可他的心卻死在了天外天。

陳時秋、段長虹等人到底還是冇死。

用溫壺酒的話來說就是:“正因為世上有你這樣的人,所以他們纔敢一次次地觸碰底線。”

百裡東君搖了搖頭,他已經不想再看到殺戮了。

那一日之後,溫景行留在了寒山寺,溫壺酒帶著溫冷和白琉璃回了溫家,離去前問了沈靜舟一句話:“今天來到這裡的是沈靜舟,還是天啟城的掌香監?”

沈靜舟隻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劍,轉身離去。

寒山寺有了百裡東君坐鎮,無塵也就去了,據他所說,他在南訣猶有心願,隻希望下次見到,不會是一具屍體。

百裡東君在寒山寺留了幾日,等到忘憂大師回來,他也去了江湖,聽他說,他要去釀一種酒,能忘卻三千煩惱絲的酒,名喚孟婆湯。

“可是隻有奈何橋上纔有孟婆湯。”這話是溫景行說的。

百裡東君隻是笑了笑便離開了。

溫景行成了寒山寺的一名俗家弟子,忘憂大師賜下法號,無念,意味去除雜念,專注修行,達到心靈清淨的境界。

他倒好,整日不誦經,不唸佛,帶著無心掏鳥蛋、烤紅薯,冇什麼是他做不來的,隻是他的性子,在忘憂大師的影響下,還是平和了許多,起碼不再是開口殺、死、毒之類的了。

人嫌狗厭的兩個人,就這麼在寒山寺待了十一年。

直到明德二十年,秋。

“師父!!!”一聲悲愴的痛哭打破了寒山寺近百年的安寧。

溫景行親眼看到忘憂大師一躍而起,將寺廟中增長天王尊像上的七尺木劍取下,將麵前香客的頭顱一劍斬落,更是追著當時還在寺中的數十位香客一一砍殺。

後來還是無心趕到,他這才丟了手中劍,留下一句“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後,就坐化了,隻留下一顆舍利。

傳聞有一些高僧坐化後,便會留下一顆不融不滅的物件,是修行人心和佛相合的表象。

每一顆舍利都很珍貴,是佛家聖物。

隻是溫景行不懂,他隻知道陪伴自己十一年的老和尚冇了,就在他的眼前,化作了星光點點。

“老和尚,你叫我平心靜氣,可你為何亂了心神?為何要去修那心魔引?他們想要無心的命,殺光他們就是了,為什麼要把自己逼到這個地步?為什麼我以往都不曾發現師父你修了心魔引啊?”

溫景行跪在地上,口中嘶吼著,眼淚止不住地湧出眼眶。

無心拾起舍利,看著麵前的少年,隻是伸手將他扶起,輕聲道:“老和尚說過,他的家在遠方,我想為他做一場法事,還請師弟幫我。”

“我要殺了他們!”溫景行口中隻是喃喃著這一句話,眼中充斥著血絲,殺意極盛。

無心歎了一口氣,眼中突然閃過一道流光。

過往種種浮上溫景行的心頭。

“師父,我想吃糖葫蘆,哪裡的糖葫蘆最好吃?”

“你這孩子,怎麼和無禪小時候一般無二,糖葫蘆啊,我記得城南那家最甜最乾淨,城北那幾家山楂裡都是小蟲子,城西那幾家的糖太少,不夠甜。”

“無禪師兄也愛吃糖葫蘆嗎?”

“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想來是不愛了。”

“為什麼?長大了難道就不喜歡糖葫蘆了嗎?”

“不是他不喜歡了,而是給他買糖葫蘆的人不在了,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你都可以喜歡吃糖葫蘆,明白嗎?”

“不明白。”

“不明白就對了,你要是明白,寒山寺的住持就是你了,哈哈哈。”

……

“師父……”溫景行鼻頭髮酸,仰頭望天,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旋即雙手合十,“師父圓寂,做徒弟的自然該為師父做場法事。”

無心麵露悲意得笑了笑,看向一間佛堂,裡麵放著一尊黃金棺材,刻著各種佛門伏魔咒言,乃是佛門的一件聖物,名為轉輪棺。

“這一路,我陪你,誰敢來,便殺絕他們!”溫景行眼中泛起了過往被磨滅的殺意。

雖是兄弟,但溫景行和百裡東君的性子卻是天差地遠。

聽他此言,無心無奈地搖了搖頭,“師父說過,你……”

“師父受他們所逼,不得已而入魔,這筆賬,總是要討回來的。”溫景行狠狠捏了捏拳頭,心中已然做出了決定。

溫壺酒說過,世上正因有百裡東君那樣的人,纔會有人得寸進尺。

他要做的,就是殺到這些人不敢越界。

大不了,就回鎮西侯府,率十萬破風軍馬踏江湖,看看那些世家、門派,敢不敢再站出來說半個殺字!

那一日,無心躺入了轉輪棺。

與此同時,雪月城中也派出一人,奉師命,受九龍寺所托,護送黃金棺材前往西域九龍寺。

他在江湖上也有著不小的名氣,因為他有兩個師父,一個是唐門唐憐月,另一個是雪月城百裡東君,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當然,他自己闖出的名氣也不小。

他叫唐蓮,是雪月城的大師兄。

唐蓮來到姑蘇城後,便托人打造了一架內部空間很是寬敞的馬車,然後將棺材弄了進去,就和溫景行一起,踏上了護送之路。

“想不到我們兩個竟然還有坐在一起的時候。”溫景行坐在前室喝著酒,唐蓮在一邊駕著馬車。

聽他這般說,唐蓮皺了皺眉頭,“為何這麼說?”

“因為我是溫家人。”溫景行有些邪氣地笑了笑,那笑意讓人心中有些發顫。

唐蓮心中陡然一震,握著韁繩的手都險些往回一拉,還好被一隻手給製止了。

“不用緊張,你師父的母親是溫家人,論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師叔。”

聞言,唐蓮嘴角一抽,不過心中也放鬆了一些。

不過他同樣也很好奇,好奇溫家何時有這麼一位弟子,竟然還拜入佛門,而且看他葷素不忌的樣子,半點不像是個和尚。

正在此時,溫景行雙眼微眯,縱身而起,落在馬車頂上,手中幾道暗紅色流光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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