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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社畜的春天 > 第32章 臨終遺言

第32章 臨終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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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說了,請你不要再說了,臭流氓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死的!”黎歆韻歇斯底裡地哭喊道。

黎歆韻與葉琛隻能算萍水相逢,但此刻她卻將葉琛視為生命中最親的人,得知葉琛即將死去,無助而惶恐的她,傷心到無以複加,兩邊眼角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地往下掉。

“我們一起被綁架,又一起逃出來,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葉琛平靜地笑著說道:“我叫葉琛,‘深’字去掉三點水,換成王字旁的‘琛’。”

“我來自省城福臨市下轄一個縣的小村落,我的老家地址是‘福臨市永平縣長福鎮葉家村,’我爸叫‘葉東昇’,我阿媽叫‘葉瑞雪’,到時拜托你幫我傳個話,就說我不孝,不能給他們二老養老送終了。”

“你就說我是被蛇咬傷致死的,至於被綁架一事就彆提了吧,免得嚇到他們。”

“我是一個大學生,三年前畢業於省城福臨大學工藝美術學院,前幾天我剛辭了省城的一份設計院的工作,想來鷺濱找份更好的工作。”

“誰曾想,一踏上鷺濱這座美麗的濱海城市我就惡運連連,先是行李箱被錯拿,我的錢包和大學畢業證書全丟了。”

“來鷺濱去麵試的第一家公司,設計出的一幅廣告作品又被白嫖,去工地搬磚又被仇家追趕,最後實在走投無路找了一個小區當保安,卻又莫名其妙的被綁架。”

傷心欲絕的黎歆韻,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葉琛”這個名字好像在哪看到過,又聽葉琛說坐動車行李箱被人拿錯,不由睜大了雙眼看著葉琛驚得半天說不出話。

半晌,黎歆韻淚眼婆娑道:“很對不起,當時坐在你旁邊的那個人就是我,是我錯拿了你的行李箱,裡麵還有一本大學畢業證書。”

“什麼,錯拿我行李箱的人就是你?”葉琛的怒火一下就竄了起來。

就因為行李箱被錯拿,導致自己冇了大學畢業證書,才最終淪落到去當保安,這纔會被綁架。

葉琛那個不甘啊,突然站了起來掐住黎歆韻的脖子,麵目猙獰道:“好你個死三八,就是你把我害得這麼慘。”

“若不是你錯拿了我的行李箱,我也不會跑去當保安,也就不是被綁架,更不會被蛇咬,你還我命來,你還我命!”

葉琛兩隻手越掐越緊,臉上的表情由猙獰變成了絕望的哭泣,哭著哭著眼淚就跑出來了。

黎歆韻張大了嘴巴,雙目圓瞪,滿臉漲得通紅,雙手緊緊抓住葉琛的手卻無濟於事。

她感覺到了死亡的逼近,想呼喊卻喊不出來。

葉琛看到黎歆韻兩眼翻白,嚇得急忙鬆了手,可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又抱住黎歆韻瘋了般狂親,兩隻手更肆無忌憚地亂摸了起來。

自己還冇踫過女孩子,他實在死得不甘心。

黎歆韻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被葉琛掐到煞白的臉色總算回了些血色,恢複了一些體力的她無力地抬起手想製止葉琛的侵犯,卻突然被葉琛給按倒地草地上。

“不要!求你了,不要!”嚇傻的黎歆韻,無力地掙紮著,眼裡噙著眼淚哀求道。

葉琛瘋了,上下其手,當他強行脫下黎歆韻的褲子,正準備扯下那條小褲褲時,卻突然鬆了手,然後趴在黎歆韻身上號啕大哭了起來。

黎歆韻驚恐地看著壓在身上的葉琛,心噗通噗通跳得厲害,發現葉琛鬆開了手,嚇得全身癱軟在地。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保持著這一姿勢許久不動,葉琛的哭聲也漸漸地停了下來。

或許是出於良心發現,黎歆韻壯了壯膽,小心翼翼地說道:“我答應你,我一定幫你帶話。”

“既然你快要死了,那我也告訴你我的名字吧,我叫黎歆韻,黎明的黎,我家在泉南,他們綁架我的目的很可能是為了錢,我家很有錢,要比你想象中的更有錢。”

“我今年二十五歲,大學是在美國哈佛大學唸的,碩士讀完後回國給我爸打工,他是公司的老闆。”

“真的很對不起,我把你的行李箱弄丟了,我被抓上車後你的箱子就不知所蹤。你有什麼遺願就告訴我,我儘量幫你去實現。”

葉琛隻覺心跳加速,還有些胸悶,渾身冇勁,腳後跟的傷口開始腫脹。

他深吸呼了一口氣,流著眼淚說道,:“我今年二十六歲,至今還冇談過戀愛,說實在的,我有些不甘,我好想在臨死之前找個女人做一次。”

葉琛臉上的淚水一滴接著一滴,滴到黎歆韻的臉上,順著嘴角滲進她的嘴裡。

這一刻,黎歆韻內心最柔軟的死穴,被深深觸動到了,她二話不說,直接抱住葉琛的頭,與他親吻了起來。

葉琛一邊親吻一邊哭泣,淚水連著鼻涕一起沾到了黎歆韻的臉上、嘴裡,但她絲毫不在意。

“沒關係,你想要做什麼你就做吧,我現在就是你的女朋友。”黎歆韻抱住葉琛的頭,無限溫柔道。

葉琛不由悲喜交加,也百感交集,哭到鼻涕冒泡。

他覺得人生最大的遺憾,不是“子欲養而親不待”,而是一輩子都冇談過戀愛,卻在臨死前得到女神的眷顧,卻什麼屁事都乾不了。

葉琛很想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與黎歆韻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野戰,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清風作伴,返璞歸真,迴歸到大自然最原始的本真狀態。

但葉琛不想在臨死之前,再去害一個人。

“謝謝!”葉琛心裡五味雜陳:“很高興能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認識你,我會永遠記住你的,如若有緣,來生再見。”

黎歆韻徹底破防,淚水滂沱而下,放聲號啕大哭了起來。

葉琛鬆開哭成淚人的黎歆韻,爬起身來,轉身向左邊的山坡走去。

來到山坡,他向著老家西南的方向跪了下去,對著遠方大聲喊道:“阿爸,阿媽,兒子不孝,不能見你們最後一麵了,我在這裡給您磕頭了。”說著,一連拜了三拜。

黎歆韻穿好褲子,也跟了過來,一起跪了下去,從身後抱住葉琛淚流不止。

“你走吧,趁著天還冇黑,早一刻下山就早一刻脫離危險,夜裡的深山危機四伏。”麵臨死亡,葉琛反而變得坦然。

“我現在是你的女朋友,我想送你最後一程。一能見你們最後一麵了,我在這裡給您磕頭了。”說著,一連拜了三拜,”黎歆韻帶著哭腔應道。

葉琛猛地一個轉身,用力將黎歆韻推開,麵目猙獰地大聲吼道:“走啊,你走!我不要你可憐!”

“我本來就孤零零的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就讓我也孤零零的一個人離開,算我求你了,你走吧!”

黎歆韻還是不忍心將葉琛獨自一個人拋下,哭喊著說道:“我不走,我要陪你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你踏馬的給我走啊!走啊!你滾!”葉琛麵目變得扭曲,瞪著雙眼瘋了般吼叫著。

葉琛很清楚,若黎歆韻留下來陪自己,她就彆想走出大山,很難講會不會也跟著命喪深山。

黎歆韻悲傷欲絕,無語凝噎,潸然淚下,終於三步一回頭地往山下走去……

葉琛重新躺到草地上,平靜地望著黃昏的天空,心中想起了小時候,陪在母親身旁的溫馨幸福的時光。

躺了一會,葉琛對著天空淒然一笑,接著哼唱起了《木蘭星》,他覺得此情此景,像極了花木蘭在燕然山夜晚望著滿天的星空,想起了家鄉時的情景。

“這世界好寬,讓孤獨好滿”

“荒野上的狼,它為誰流浪”

“寂莫是種藍,往我心裡鑽”

“聽見自己喊,看看天上”

“於是我剪下了月光”

“射向我老家的地方”

“夜黑的就像墨一樣”

“哪顆星名字叫木蘭”

……

許紹仁下了班回到出租屋,剛進房間冇多久,屋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打開房門一看,看見門口站的是小房東。

“小房東你好,你找我有事嗎?”許紹仁兩眼發光,咧嘴說道。

“葉琛有訊息了嗎?”許瑩急切道。

許紹仁愣了愣,頓感失落,淡淡地應了句“還冇有訊息。”

“如果葉琛有訊息了,麻煩你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謝謝啦!”許瑩頹然地說完,轉身黯然離開。

許紹仁關上房門,掏出手機又一次撥打了葉琛的電話,電話居然打通了。

許紹仁激動萬分,連忙打開房門朝走廊前方大聲喊道:“小房東,小房東,葉琛手機能打得通了。”

許瑩轉身往回跑了過來,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

電話被接了起來,一個洪亮的男人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了過來:“你好,你是哪位?”

許紹仁聽出這不是葉琛的聲音,不由警覺道:“你又是哪位?這好像不是你的手機吧!”

市刑偵支隊會議室,現場與會人員全都屏聲斂息,目光齊唰唰地看向了接電話的呂鍵。

呂鍵手握手機從座位上躥了起來,轉身跑出會議室,往隔壁間的刑偵技術室跑去,身後跟著刑偵第一大隊長趙理昆,分局刑偵大隊長王平。

技術人員立即打開監聽設備進行定位,然後朝呂鍵做了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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