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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笛,特訓營的學生?”虎哥確認道。
她苦笑,隻得硬著頭皮應了一聲。
“誰把她帶過來的?”虎哥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血種們一陣騷動,幾秒後,一個板寸頭,尖嘴猴腮,臉上長著鱗片的男子走出。
“虎……虎哥,是我。”他哆哆嗦嗦,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當時我們正想帶血食回來,誰知道這丫頭突然橫插一腳,差點把狗子的腰間盤踹出來。”
“我們見她聞著很香,加上那時候天不算太黑,萬一動靜太大,容易把其他人引過來,就索性把她也一起給綁了。”
“蠢貨!”虎哥聽完,越發暴躁。
整個展廳十分寬闊,這場血種間的“假麵舞會”,本是熱鬨非凡,因為突然發現的李小笛而臨時停止。
“虎哥,現在該怎麼辦?”一名衣著暴露,身上僅用血色布料遮住的女子,邁著雙豐腴長腿來到他身邊。
“不能殺,也不能就這麼放出去。”虎哥表情不斷變化。
“或者……把她變成我們自己人?”女子試探性問道。
“你是覺得特訓營發現不了嗎。”虎哥頗為暴躁。
“發現了也沒關係,身為眷族,她不可能將我們暴露出來。”
“用的著她說,巡夜司自己調查不行?從她行動軌跡查起,咱這夥人能跑幾個?”
好像是這個道理。
女子囁嚅,無法反駁。
“我去聯絡boss。”虎哥陰沉著臉,轉身離開人群。
四周頓時更顯沉寂。
所有人麵色不善的看著籠子,目露精光,看得出極為忍耐著心中饑餓。
李小笛瑟瑟發抖。
後悔嗎。
肯定後悔啊。
她哪裡想得到自己一腳下去,會帶來如此大的麻煩。
從剛纔虎哥他們的對話來看,不管怎樣,自己是不可能落得個好結局了。
誰來救救俺啊。
周圍目光惡意漸濃,李小笛愈發有種想哭的衝動。
半晌,虎哥從房間中走出。
臉色陰的像是能滴出水來。
所有人心頭一沉。
但緊接著,就見虎哥緩緩露出笑容,“boSS說,會親自將她轉化為我們自己人。巡夜司方麵,boSS會解決。”
“宴會,照常舉行。”
四週一靜。
“好!!!”
“虎哥牛比!!”
“boSS萬歲!”
隨後,洶湧的狂歡幾乎要將天花板掀翻!
嘭!
虎哥指甲一挑,瓶蓋飛起,啤酒沫子向四周噴灑。
淡黃的酒水中,摻雜著血色。
冇了心理負擔,虎哥笑容猖狂無比,尤其向自己的女伴身上噴灑而去。
“真壞。”
酒水順著身體曲線下滑,她抬起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掌,輕輕拂過鎖骨,然後舔了舔嘴唇。
“虎哥虎哥!”
人群高聲呼著,完全看不出幾分鐘前那般死寂模樣。
音樂動次打次響起,搭配上五顏六色的燈光,氣氛一下子拉滿。
人群晃動起來,並且伴隨著口哨聲以及各種燒包動作,活脫脫一群流氓聚會。
咣噹!
其中一人上前,直接將鐵籠打開。
原本囚禁在籠子裡,眾人好歹能抱團取暖。
現在打開籠子,安全感徹底喪失!
“來,出來。”
兩個血眼窟窿,冇有鼻子的怪人拽住一名女生,獰笑著將她拖出。
“小哥哥,來,陪我玩骰子。”一名身材妖嬈的女子邁著勾人步伐,從籠子裡拽出一個青年。
“贏了,人家答應你一個條件,輸了,人家就吃你一塊肉哦~”
眾人雙手被囚,腳上還有鐐銬,出來之時,脖子套上鐵鏈,彷彿牽著狗一樣。
李小笛眼睜睜看著身旁人越來越少,到最後隻剩下了她一人。
而那些被強行帶出去的,有的嘴裡被喂上酒水,有的被鞭子抽打。
現在是血種們玩的興起,冇有直接要人性命。
不過可以想象,要不了多久,這群以血肉為生的變態就將展開一場慘絕人寰的進食大賽!
“李小笛。”
虎哥突然出現在籠子口。
她身軀微震。
“想不想出來?”虎哥露出一嘴白牙。
李小笛連忙搖搖頭。
“想出來?很好。”
嘎吱一聲,拉開鐵籠大門,虎哥抓住她的肩膀,發力,本想坐在原地,打死不出去的李小笛硬生生被拽了出來。
二人穿過人群,來到沙發上,隨後她被按在沙發上坐下。
李小笛牙齒打顫,回過頭來,肩膀上已經多出來了幾個血洞。
傷口處的劇痛讓她意識格外清醒。
“喝酒嗎?”虎哥咧嘴,將酒水遞到她麵前,“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你的雙手被綁起來了。”
說著,他拿起酒水靠近,把李小笛下巴抬起,噸噸噸往裡灌水。
“咳咳咳!”
粗暴動作,使得李小笛嗆的眼淚出來。
煎熬之中,還好隻灌了半瓶虎哥就停下動作。
“哈哈哈哈哈,老子最喜歡看的就是你們這群上等人狼狽的樣子。”
他翹著二郎腿,放在麵前桌子上,“話說,這麼些天,超凡者的肉,我們還真冇吃過。”
他目光肆無忌憚在李小笛身上遊走著。
“咳咳咳。”
少女麵色蒼白,乾咳著。
冇得到她迴應,虎哥也不生氣,將剩下的酒水一飲而儘,然後再開一瓶。
“老子從小就是社會中的蛆蟲,底層。”
“麻辣巴子的,我那小學同學當上了超凡者,巡夜司裡當了個什麼官,求他辦事都不理人。”
“不就是天賦牛比點,神氣什麼?”
“什麼狗屁巡夜人,現在還不是被老子們耍的團團轉。”
他端起酒杯,肆意無比。
一瓶接連一瓶下肚。
虎哥眼中的獰色冇有絲毫減少,看向少女的目光也難掩貪婪。
boSS說不能殺,那咱給她留一口氣,冇事吧?
“餓死了餓死了。”
“虎哥,可以吃飯了嗎!”
人群吵嚷,詭異的氣氛愈發火熱,有小弟們紅著眼睛問道。
他嘴角上挑,“一個個著什麼急,不是說好零點開始!”
“虎哥啊,我實在忍不住了,太香了,我要餓得發瘋了!”
虎哥輕笑一聲,“好吧,既然大家都……”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穿過人群,來到台上。
啪!
突然燈光一暗,所有聲音消失。
什麼玩意兒?
所有人一愣。
啪!
等燈光再亮起,完全聚焦在了台上。
一個顫顫巍巍的身影站著。
“昊子?”虎哥目光一凝,“你怎麼纔來,你特麼要乾什麼?”
“各位……我講兩句……”他說話都在打哆嗦。
“你小子想死嗎?”虎哥站起身。
“我是個雜碎,我們都是吃人的雜碎。”昊子聲音幾乎快要哭出,“口糧們,晚上好。”
然後,他像是被推了一把,向人群中摔去。
“我看你今天是吃錯藥了。”虎哥掰著拳頭上前。
“快跑阿虎哥!!”昊子發出聲嘶力竭的嘶吼。
然後。
嘭!
五根絲線炸開,向四周迸射而去。
一道黑暗凝成的身影,緩緩在台上浮現。
他手裡拿著一個擴音器。
拍了拍。
“重複一遍。”
“口糧們,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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