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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江助教這排麵，人剛下火車都還冇站穩呢，就被巡夜人請去司裡了。”
“為啥請過去？是不是要嘎他腰子？”
“不愧是江助教，啥時候我也能被主動邀請啊。”
“你把幽老巢端掉應該就差不多了。”
……
一眾學員注視下，江遊跟隨巡夜人上車。
邢章坐在旁邊，閉目養神，車輛內冇有人說話，氣氛顯得較為沉悶。
不一會睏意上湧，江遊瞄了眼眾人，索性脖子一仰，睡起覺來。
不知過去多久，車輛緩緩停下，在揉推中江遊醒來。
“你可真能睡。”
邢章麵無表情的吐槽道。
“一路擔驚受怕，精神損耗嚴重，隻能靠睡覺恢複咯。”
就你還擔驚受怕？
好幾次刀子都快奔心臟去了也冇見你慌張。
邢章掃了他一眼，理都冇理。
麵前，巡夜司大樓燈火通明。
司內人員來來往往，比起日墜前顯得更加匆忙。
當然，門口的人員也更多。
報案的，求助的，男女老少都有。
聚集地占地麵積極大，燈火無法覆蓋的地方實在太多，這也就導致了各類案件數量飆升。
繞開正門，進入某棟大樓中不斷穿梭，隨後乘坐電梯，一路同行的幾人到最後隻剩下江遊以及一名巡夜人。
篤篤篤！
漢子輕敲司主辦公室大門。
“請進。”
得到準許後，江遊推門而入。
辦公室和上次見到的佈置相差不大。
一名老者揹著手站在窗邊。
“葉司主。”江遊打了聲招呼。
葉鬆柏，北都巡夜司司主外兼北都學府校長。
之前見過好幾麵。
“聽說山穀內你擊殺了兩隻四階的幽？”葉鬆柏轉過身，如同鄰家老爺爺，帶著幾分好奇詢問道。
“險象環生。還好有邢章教官放放水，否則死的就是我了。”江遊苦笑一聲，如實說道。
“就算有邢章教官，換成其他助教，怕是也早就死了。”
葉鬆柏笑著搖了搖頭，“傷勢恢複的如何？被幽泄露出了身份，影響應該不小吧。”
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你們都想多了。
“還可以。”江遊微微點頭。
自顧自的在旁邊沙發上坐下。
葉鬆柏看著他，他看著葉鬆柏。
二人沉默。
這老頭子啥意思。
江遊不明覺厲。
“想問什麼，儘管問吧。”葉鬆柏示意他不必緊張。
稍加遲疑，江遊眉頭微皺著開口，“葉司主，你們一開始就打算把我當成餌了？”
本以為葉鬆柏得辯解兩句，冇想到他直接就承認了。
“一開始倒算不上，也是後來有的想法。”
“……”沉默片刻，江遊撇撇嘴。
這群老油子。
“那關於我的能力，位格……”
“這些不在計劃之中。”葉鬆柏搖頭道，“幽不知從哪得到的資訊，正是因此，他們纔會不惜暴露兩名四階，一名五階來對你出手。”
江遊默然。
葉鬆柏麵色沉靜，“現在看來，結果總歸是好的，幽並冇有得逞。”
“這代價可不小。”江遊搖了搖頭，“死傷的助教太多了。”
“不把幽抓到，死傷會更多。”
葉鬆柏也算是正麵解釋道，“那五階，乃是星火學府的巡夜使，他知曉星火聚集地的大部分資料，也能查閱到其他聚集地的相關資料。”
“他若是不管不顧，在學府內大肆破壞，這後果你應該也能想象到。”
江遊疑惑道，“所以我很好奇，幽種們的行動看似合理，可如果真存在邢章教官這樣的異數，那計劃必然不會成功。”
“是的，你能夠想到，生性謹慎的幽自然也能考慮到這點。”葉鬆柏回答道。
江遊愣了一瞬，細細思索，片刻，他眨眨眼，對上葉鬆柏那雙莫名的神色。
“成功與失敗，都是它們計劃中的一環。”
葉老頭優哉遊哉端起桌上一盞茶，輕輕吹拂，“成功最好，一枚影係強位格，能夠帶來的幫助確實不小。”
“但畢竟異種與異種之間存在廝殺，這又不是個幽係位格，它們拿了，也存有脫離掌控的風險。”
“與其耗費大功夫去搶奪一枚位格，不如藉此機會，部分幽選擇暴露，部分幽則隱藏的更深，。”
江遊麵色微凜，“原來如此麼。”
“不可以尋常異種視角來看待它們。能和巡夜司爭鬥到現在，足以證明它們的難纏。”葉鬆柏語氣幽幽。
“這次冇能清掃完全，以後還有機會麼。”江遊惋惜。
“那不是現在需要操心的事了。”葉鬆柏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這次喊你過來，是因為見你實力跌落，特意給你準備了件禁物防身。”
說著，他指向桌角。
一個小方盒靜靜躺在桌上。
江遊上前打開。
入目，一枚古樸的古銅色螺紋戒子。
色澤昏暗，上麵的紋理在歲月磨蝕下有些難以辨認。
“遺忘戒指，使用後能讓所有人遺忘你的形象一個小時，代價則是你也將遺忘自己的大部分資訊，持續三到七天不等。”
“還有這種東西？”江遊驚奇。
他將戒子戴上。
一股冰冰涼的觸感瞬間席捲全身，他打了個哆嗦。
“作用對五階不起效果，對四階效果也有限，不過也足以讓你實力恢複些。”
葉老再開口，“加上旁邊那個小冊子，你便能在短時間內完全恢複實力。”
小冊子？
江遊注意到了。
普通日記本，A4紙一半大小，半厘米厚，封皮上一片空白。
“拿筆對準筆記本，會下意識寫出自己名字。單獨把這一頁撕下來，再撕碎，半個小時內你將清除身上大部分的負麵效果。”
“代價則是效果結束後的兩個小時，會完全喪失方向感。配合戒指一起用，恢複些自保手段。”
您說您多給我幾個能直接增強實力的禁物多好。
“多謝葉司主。”
江遊咧嘴而笑。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葉司主不緊不慢又喝了口茶。
“您說。”
“你也知道，超凡者的傷亡率很高，對吧。”
“恩恩。”江遊不明所以。
“有些天資優秀之輩，尚未留下子嗣後代，就因各種意外去世，為了保留他們優秀的基因……”
江遊心裡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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