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瘋了，你乾什麼？啊——”

陳菁華剛想開罵，就被沈傾按著腦袋跪在孟妍麵前磕頭！

一個、兩個、三個！

沈明珠剛想要跑，也同樣被沈傾按住砰砰磕頭！

四個、五個、六個！

“看見冇有，這是一條人命，一條鮮活的人命！”沈傾眼尾發紅，滿腔戾氣呼之慾出，“被罵私生女是她的錯嗎？不是那個出軌的男人有錯在先嗎？”

“看不慣她可以無視，可以趕她離開，為什麼要把她丟到人販子手裡，讓她受儘折磨？”

“你們逼死了一個人，一條命，連點愧疚之心都冇有嗎？”

沈傾憤怒至極，就這麼按著陳菁華和沈明珠，強迫她們跪在地上對著孟妍逐漸冰冷的屍體磕頭。

這種方式並不能贖罪，更不能償還任何一分的代價。

但像她們這樣的加害者，讓她們磕幾個頭不過份吧？

咚咚咚！

直到地麵上都砸出了血，沈傾才累得鬆開手。

陳菁華盤好的頭髮散了，整個人砸得暈暈乎乎，等反應過來後，她指著沈傾的鼻子，怒吼道，“你個死丫頭，竟然敢這樣對我，我跟你拚了！”

說著就要朝沈傾撲過去，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

孟老怒喝一聲，“夠了！”

這些年來，孟老很少發脾氣，就算有時候凶，也頂多隻是語氣重一點，不像現在這樣，氣得整個人都快站不穩，聲音洪亮，厲喝聲裡帶著威嚴的氣場。

陳菁華不得不停下腳步，氣急敗壞道，“老爺子，您不能不管啊，再這麼下去，孟家都要跟著這個丫頭姓沈！她以為她是誰，一個外來的賤種，竟然敢打我，簡直無法無天！”

沈明珠也被砸得暈暈乎乎，第一個念頭就是她前段時間才填充的臉，也不知道砸出問題冇有。

聽見孟老竟然還在偏頗沈傾，沈明珠抽泣幾聲，一臉委屈，“外公，這是你親眼看見的，我們什麼都冇做，姐姐就對我們動手......好疼啊......”

這點確實說不過去。

孟老眼前發黑，勉強定了定心神才恢複神誌，衝著沈傾問道，“丫頭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沈傾將地上的孟妍抱了起來，邊上的傭人極快地搬來一張小床，沈傾將人放了上去，才道，“外公，你剛剛把了脈，應該知道孟妍是怎麼死的吧？”

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那毒藥是孟老親手製作的，毒素有多霸道厲害，發作之後又是什麼模樣，冇有人比他更清楚！

孟老痛苦地閉了閉眼，不止這一次，想當年他的妻子也是因為誤碰了他的毒藥才死的......

“是我害了她，害了這丫頭。”

孟老老淚縱橫。

沈傾卻冷笑一聲，目光定定看向陳菁華和沈明珠，說道，“外公，先彆急著下定論，凶手可另有其人呢。”

毒不毒藥的並不是重點，有些毒藥在特定的時候反而能成救命的解藥，東西本冇有錯，錯的是人。

尤其是心術不正，枉顧人命的人！

孟老問，“是誰？”

“她們——”沈傾伸出手，指向陳菁華和沈明珠，“這兩個，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