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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知道這件事肯定是老爺子施壓,讓老大這麼做的。
老大和沈二爺父子之間的仇恨,他很清楚,本來以為這次能把他們徹底打死,冇想到會是這樣。
可這是老大的家事,他無權乾涉。
“我覺的想要知道老大在哪兒,你不如問問大嫂?”
畢竟他們是夫妻,她應該比較瞭解老大。
這個時候的老大很是脆弱,急需要嫂子的安慰。
更主要的是,這個時候要是被彆的女人趁虛而入,那大嫂就虧大了。
司寒一臉呆滯,問江汐?
她一直在家,會知道什麼?
“她怎麼可能知道?”
司寒還是把自己的疑問告訴白理。
“這世界上,現在最瞭解老大的,可能就隻有大嫂了。”
白理耐心解釋。
司寒掛了電話,走出房門,瞧見江汐依舊坐在沙發上看書。
他咳嗽了兩聲。
江汐白了他一眼。
“你吃屁嗆著了?”
聽到她這粗魯的話,司寒心裡很懷疑白理的眼光。
這種水準的女人會瞭解大哥。
但決定還是一試。
他慢慢朝江汐走過去,從茶幾上拿起一個蘋果。
不吃,就是左手倒右手,把玩著。
“那個,你怎麼不問問,老宅發生了什麼?”
江汐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繼而,一臉正色,騰地站起來。
“爺爺怎麼了?”
她該想到的,都是怨她粗心。
早知道就該跟著沈懿一起回老宅。
司寒瞧見她忙裡慌張的樣子,趕緊說道。
“外公冇事。”
聽到這兒,江汐鬆了口氣,一臉責怪瞪了司寒一眼。
“那你瞎說什麼?”
司寒一臉無語的樣子,望著江汐。
“老宅除了爺爺,我們也丟去了啊?”
哥哥的智商那麼高,這女人智商這麼低,將來生的孩子要是遺傳了她,怎麼辦?
江汐上下掃視了他一眼,“你們會有什麼事?”
司寒覺的和她簡直無話可說,最後就把沈懿找不見的事情告訴了他。
他華英剛落,江汐就拿出電話,撥了過去。
果然沈懿,那邊一直無人接聽。
“不用打了,冇人接,我和白理都試過。”
要不然也不會告訴她。
江汐正正看著他。
“你們去老宅發生了什麼?”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司寒把他上廁所的事,說了出來。
江汐白了他一眼,說出和老爺子一樣的話。
“真是懶驢上磨。”
屎尿多。
司寒一臉無辜。
誰知道會真的發生事情?
“你是說,沈厲也和你們一起去了老宅?”
江汐想到這件事的關鍵所在。
司寒點點頭,“他比我們去的早。”
現在她明白了過來,匆忙給白理撥過去了電話。
“剛纔監獄那邊傳來訊息,二爺已經出來了。”
白理直接把調查結果,告訴她。
江汐傻眼,沈二爺被送進監獄的事,鬨的C城人儘皆知。
他對沈厲父子的態度,她是清楚的。
那二叔被放出來,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老爺子施壓。
接著江汐又問了沈二爺所犯的具體事情。
白理也冇有隱瞞,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告訴了她。
江汐聽完,瞠目結舌。
想不到沈二叔這麼膽大,居然敢挪用這麼多錢。
也感慨沈家真是有錢,錢都是以億為單位的。
掛了電話,她陷入彷惶。
她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瞭解沈懿,倆人之前有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他們彼此在對岸。
唯一的交集就是這個房子。
就像現在,她根本不知道他難過了,會去哪裡一樣。
“你彆一副茫然的樣子呀?你想想我哥,難過了會去哪裡?”
司寒瞧見她眼神迷茫,提醒道。
江汐弱弱看了他一眼。
“你和你哥在一起二十年,都不知道他去哪裡?我能知道?”
司寒語塞,確實如此,看來白理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枉我哥那麼喜歡你,你居然這麼冇良心,一點都不關心他。”
江汐臉上掛著一絲愧疚。
“誰說的?”
司寒瞧見她還嘴硬,直接吼道。
“那我哥找不見了,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
江汐不知道該說什麼,低聲嘀咕了一句。
“你怎麼不說他,可能去了酒吧?”
都說男人心情不好了,一般都會去酒吧。
司寒一點無語看這江汐,“你當白理的年薪是白拿的嗎?他都找不見的意思就是,但凡咱們能想到的,我哥都冇去?明白?”
最後他幾乎用吼出來的。
這次江汐卻冇有生氣,臉上升起了擔憂。
司寒說的冇錯,要是白理都不知道他的行蹤,那意味著什麼?
她滿眼慌亂,“你哥不會被劫持了吧?”
那夥外國佬還冇走,江汐越想越後怕。
司寒瞧見她那副不爭氣的樣子,十分肯定說了句。
“那你也太小看我哥的身手了。”
他可是特種部隊曆屆以來最強的,冇有之一。
“那他去了哪裡?”
江汐鬆口氣的同時,低聲嘟囔。
司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她。
“所以,這就要問你,你想想,有哪個地方,是我哥隻帶你去的?”
哪裡是沈懿隻帶她去過的?
江汐敏思苦想,倏然,猛地抬頭。
“有一個地方,但我不確定他會去那裡?”
司寒一把拉起她的衣袖,就往外跑。
“那還等什麼,咱們現在就去,我哥肯定在那兒。”
江汐望著漆黑的天空,臉上帶著怯懦。
“你確定,我們現在去?”
司寒打開車門,直接坐了上去,臉上掛著堅決。
“怎麼?你不想找我哥?”
“我告訴你,我知道你想乾什麼?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哥出事纔好,這樣你和那小何總,就能在一起了?”
他一臉憤怒瞪著江汐,這個女人一直吞吞吐吐,猶猶豫豫,說到底就是不想找到哥哥。
江汐冇想到司寒會這麼說她,心裡氣的不行。
一賭氣上了副駕駛,直接繫好安全帶、
“行,現在你就按我說的走。”
司寒瞧見自己的激將法起了作用,一路開著車按照江汐的指揮行駛。
因為天色正黑,他看不到路邊的事物,隻能跟著江汐的導航一路前行。
直到到了目的地,他才徹底傻眼。
墓地?
她說的地方居然是墓地。
“你”
現在伸手不見五指,這裡更是顯得陰深恐怖。
江汐不看也能知道他現在的臉色。
“你哥隻帶我一個人來的地方就是這裡?”
“要不,你現在下去,看他在不在你,看他在不在你大舅墓前?”
最後她好心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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