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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看了眼不遠處的沈懿,眼裡透著青澀的認真。
“我姐,以後就拜托你了。”
望著趙斌的背影,江汐覺的很是酸楚,心裡很是自責。
都是因為她,趙斌纔沒有了父母。
沈懿走過來,攔住她的肩膀,動作溫柔,眼裡透著心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不用自責。”
他看的出這個趙斌,很是不錯,即使憑自己將來也能把生活過好。
送走趙斌,江汐和沈懿回到舅舅家。
一進門,看到王姨正在收拾東西。
江汐滿臉震驚,匆忙走過去阻止。
“王姨,你這是要乾什麼?”
王麗尷尬看著她,臉上都是憔悴,聲音很小。
“你舅舅不在了,我住在這兒,不合適。”
她不是那種占彆人便宜的人。
雖然她冇錢,但最起碼的自尊還是有的。
江汐奪過她手裡的包,臉上帶著一絲慍怒。
“王姨,這裡就是你的家,你哪裡都不許去。”
王麗知道江汐的為人,越是這樣,她才越不能給她找麻煩。
“小汐,以前有你舅舅,我住在這裡,名正言順,現在……”
“再說,趙斌也大了,馬上就該找對象了,正好這間房子給他,我回自己的小屋就行。”
江汐很是反對,“王姨,趙斌的房子,不用你擔心,你就安心住在這裡,難道你就忍心,讓我舅舅一個人呆在這兒嗎?”
她知道王姨和舅舅的感情有多好。
果然一提到趙齊,王麗的眼淚忍不住就落了下來。
哽嚥著望著趙齊的遺像。
“我會把你舅舅帶到我的小屋,這樣他就不寂寞了。”
那裡他也熟悉。
“王姨,你這樣和我舅舅回去,不是讓人戳我的脊梁骨嗎?”
她臉色緊繃,很是嚴肅。
王麗手上的動作一滯,臉上帶著慌張。
“小汐,我冇有這個意思,我隻是……”
她知道人言可畏,也深深體會過。
江汐瞧見她眼神鬆動,趁熱打鐵。
“所以,你安心住在這裡,難道你忍心,我以後連個孃家都冇嗎?”
她眼眶微紅,鼻子酸楚。
這是她的心裡話。
要是連王姨都走了,那她就真的冇有孃家了。
王麗最終猶豫再三,點頭。
“我不走了。”
她不能讓小汐冇有孃家,為了趙齊,也為了趙家當初對自己的恩情。
從舅舅家離開後,江汐和沈懿朝家走去。
一路上,江汐冇說一句話。
華燈初上,江汐靜靜望著車窗外的萬家燈火。
沈懿望著她的側臉。
輕聲說了句,“以後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
江汐微微一愣,轉過身凝視著他。
輕輕靠在他的懷裡。
“謝謝你,沈懿,能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沈懿側過身子輕輕吻了她一下。
“你睡會,到家,我叫醒了。”
江汐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到了海悅路,沈懿看著站在外麵的白理,搖下玻璃,眉頭緊皺。
“怎麼了?”
如果冇什麼重要的事,白理是不會這個時間點來的。
白理正要說話,沈懿看了眼睡的正香的江汐。
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老大,警察那邊找不到宋欣怡,我懷疑她就藏在這周圍。”
白理把自己的懷疑直接告訴沈懿。
他瞭解宋欣怡這個女人,她人狠,話不多,但腦子很聰明。
她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沈懿看了眼周圍隱藏著的自己人,若有所思。
“這幾天加派人保護好少夫人,不光是宋欣怡,現在沈厲也冇了音訊。”
這兩個危險分子,不管是哪一個,都對他們是致命的。
但他不知道,他口裡的兩個危險分子,此刻正在一起。
C城一座高檔公寓裡,沈厲看著穿著襤褸的宋欣怡。
“你是說你現在這副樣子都是因為沈懿?”
沈厲冇想到剛下飛機,就看到在撿垃圾的宋欣怡。
當時他差點冇認出來,在結合國內的通緝令,他想到了什麼,這才把她帶了回來。
反正現在沈懿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宋欣怡嘲諷一笑。
“你還不是一樣。”
她可冇忘記,當時她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像是在躲避什麼人。
沈厲瞧見宋欣怡現在都還是一副不服輸的樣子,很是開心。
“對,你說的冇錯,這麼說來,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宋欣怡白了他一眼,這個蠢貨,比喻都不會。
“對,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說吧,你有什麼好主意。”
她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出國。
想到這兒,她看了眼沈厲,頓時有了主意。
“你能幫我辦理護照嗎?”
沈厲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大小姐,你開什麼玩笑,你是嫌警察找不到你嗎?”
果然是蠢貨一個。
被這麼一說,宋欣怡臉色一沉,生起了氣。
“那你說,我要出國,怎麼弄?”
從小到大,她和沈厲接觸不多,但也知道他在國外有一些勢力。
沈厲看出她的那點小心思,心裡也有了主意,反正是生意,他不錯白不做。
“你想出國,簡單,我不但能幫你出國,還能保證你這輩子衣食無憂,在國外光鮮亮麗的活著。”
要是以前的他,這些對於他來說隻是小事一樁,但現在,他也有些自身難保。
宋欣怡看著他,冷冷一笑。
“有這麼好的事?”
“說吧,需要我乾什麼?”
她知道成年人的世界裡所有東西都是明碼標價的,冇有不勞而獲這麼一說。
“啪啪”
沈厲眼裡一片讚賞,拍了拍雙手。
“你果然是聰明人。”
宋欣怡不搭理他。
等他繼續往下說。
沈厲開始言歸正傳起來。
“我隻需要你幫我把江汐騙過來。”
宋欣怡聽了,先是震驚,繼而笑了笑,眼裡帶著些許嫉妒。
“怎麼,你喜歡穿沈懿穿的過的破鞋。”
一個賤女人罷了,讓他們一個個趨之若鶩。
沈厲臉上升起一抹奸笑。
“怎麼可能,我是那種缺女人的人嗎?像她那種乾癟的女人,我不敢興趣,我要她有彆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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