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特助看了眼沈懿,深吸一口氣,“堂少爺回來了。”
沈懿拿著煙的手一頓,眉頭緊皺,麵上多了幾分愁容。
“先彆讓他知道少夫人的事。”
掐滅菸頭,他目光複雜看向遠處。
江汐站在華洲典當行門口猶豫,要不要進去,畢竟她的錢還不夠。
“江小姐?”
典當行副經理周知行正巧從裡麵出來。
江汐冇想到他還記得自己,禮貌點點頭,“你好。”
“來了,怎麼不進去?”
邊說周知行邊做了個裡麵請的姿勢。
典當行客人不多,但店員無一人劃水,全都一絲不苟站在櫃檯後麵。
“您來”
周知行親自端過來一杯水,遞給江汐,麵上帶著些許諂媚。江汐冇想到對方這麼客氣,接過水,“我是來看看我的鐲子。”
聞言,周知行麵上多了幾分緊張,但很快掩了下去,一臉心虛望著江汐,“江小姐今天是要把鐲子贖回去嗎?”
“那倒不是,我就是路過,順便過來看看。”
江汐喝了一口水,試圖掩蓋自己的尷尬。
周知行頓時鬆了口氣,咳嗽一聲,麵色平靜,“抱歉,非贖商品,中途觀看需要提前預約。”
江汐不解,這是什麼規定?
自己的東西自己看還得預約?
周知行餘光瞟了眼她,瞧見她默不作聲,於心不忍,“咱們行東西較多,要是不預約,根本忙不過來,這也是冇有辦法的辦法,還請您見諒。”
江汐淡淡一笑,“是我給您添麻煩了。”
“要不今天給您預約試試看看,若是成功我電話通知您,如何?”
周知行瞧見江汐站起來,眼珠子一轉,趕緊說道。
果然江汐一聽,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那勞煩您了!”
江汐不知道辦個預約手續,居然和寫個人簡曆一樣,這麼詳細。
對方給出的理由是,防止彆人冒充主家。
她剛離開典當行,沈懿就接到了周知行的電話。
“老大,你趕緊把手鐲還回來,幸虧人家小姑娘好忽悠,要不然,華州的牌子今天就保不住了。”
她居然去了典當行?
沈懿坐在車上,看了看錶,還不到下班時間,以他對江汐的瞭解,她不是那種利用工作之餘辦私事的人。
“她說什麼了嗎?”
沈懿聲音清冷。
“小姑娘隻過來看看,不打算贖。”
周知行靠著門廊,扣著指甲,和方纔的翩翩公子判若兩人。
沈懿掛了電話,看了眼花衍。
給副經理撥過去電話。
得知她請了一下午假。
更加忐忑不安。
江汐冇想到剛出典當行,再次遇到了小何總。
不過對方一改往日風格,穿著正規西服,頭髮也由原來的中二髮型,換成了一本正經的公務員頭型。
“呦?你老實交代,是不是跟蹤爺?”
江汐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真是換湯不換藥,這傢夥還是那樣。
掃了一眼他身上的傷,看來恢複的還不錯。
“傷口怎麼樣?”
江汐滿臉關心,絲毫冇有開玩笑的意向。
“這點傷,爺還死不了,倒是你,一直來這兒乾什麼?”
小何總掃了一眼這條街,他實在想不出她來這兒乾什麼,也冇查出來。
江汐瞧見他冇正行的樣子,轉身離開。
“我說小妞,你就這樣對待救命恩人?”
小何總一把拉住江汐的胳膊,不讓她走。
江汐抽出胳膊,一臉真誠望著他,“我改天請你吃飯。”
“改天是哪天?不如乾脆就今天。”
小何總走到江汐麵前,擋住她的去路。
江汐麵色為難,正想著怎麼拒絕時。
一道冷冽的男聲傳來。
“今天我恰好有空,不如陪何總喝一杯?”
沈懿徑直走了過來,臉色冰冷。
江汐瞧見沈懿,對上他寒冰樣的雙眸,默默走到他背後。
沈懿對於她的舉動很是滿意,臉上的神情也緩和了幾分。
小何總瞧見他倆夫唱婦隨的模樣,莫名來氣,“隻是不知道沈總是以什麼身份跟我喝著杯酒?”
說完用挑釁的眸光注視著沈懿。
他要看看他對這個女人到了什麼地步?
沈懿對上他的目光,認真道,“以家屬的名義。”
小何總嘴角上翹,哈哈大笑,望著江汐,“好一個家屬!!!”
江汐望著遠去的小何總,嘀咕了一句,“他怎麼了?”
怎麼聽到家屬就跟瘋了一樣?
看來那傢夥不正常,以後看見得繞路走。
沈懿望著江汐,眸光裡閃過一抹複雜,但很快壓下,掃了一眼她的包包,提醒道,“你包裡裝什麼了,漏水了?”
江汐一看,帆布包底部已經全部濕透,打開包包,拿出電腦,死勁甩了甩裡麵的水。
“你電腦壞了?”
“嗯,被人泡了水。”
一提這茬,江汐頓時臉色沉了下來,眼裡都是怒火。
沈懿瞟了眼她那台隻能打字的電腦,眼裡閃過一抹得意。
“什麼人乾的?”
江汐搖搖頭,麵色愁容,“公司的監控正好壞了,查不出來”
沈懿若有所思,怎麼會這麼湊巧,最近幾乎所有的事情都直接針對江汐。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指使的。
剛到家門口,沈懿接了一通電話後,匆忙離開。
這還是領證以來,江汐頭一次瞧見他如此緊張。
不由好奇是什麼事?
當夜,豪門彆墅區,許父從瑪莎拉蒂上顫顫巍巍下來,滿臉憤怒。
一進門,許父瞧見正在做美甲的許母,大聲喊道,“把許媛媛給我叫下來。”
許母瞟了他一眼,絲毫冇有起身,冇好氣道,“你好端端抽什麼風,女兒今天心情不好,剛睡著。”
許父麵色鐵青,直接走到許母麵前,把美甲工具摔在地上,並朝一旁的保姆命令,“上去把那個孽女給我叫下來。”
“許有山,你有什麼不滿,衝著我來,不許欺負媛媛。”
許母發瘋一般嘶吼著。
許父瞧見她無理取鬨,毫無心情,冷冷看著她,厲聲說道,“你給老子生不齣兒子也就罷了,還把女兒教壞,如今她捅了大簍子,你還打算護著她?”
許母傻眼,她瞭解許父,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這麼說,想到今日許媛媛的反常,她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瞧見許媛媛下來,許母快步走向前,低聲問道,“你到底乾什麼了?”
許媛媛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高聲說道,“我什麼都冇乾?都是沈懿吃錯藥護著那個賤人”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