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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話

弑神者與豬人2第七話

弑神者與豬人2

多虧村子的居民經常來往，我才能在這條冇被鋪修過但草不太生長的道路上前行。

茂密的樹木遮蔽了太陽的光芒，森林內部略顯陰暗。

在那之中，不僅有魔物還有野獸與蛇，留心蟲子的同時繼續前行，精神上要比想象中的還要疲憊。

我對那方麵已經習慣了，但對冒險初學者的芙蘭謝絲卡小姐應該相當辛苦。

果然不帶來是正確的。為自己的判斷冇有錯誤而感到少許輕鬆。

『來到了相當深的地方，但還是冇找到啊』

「是啊」

用衣袖擦去額頭上的汗。

體力還不要緊，但在森林中行動比想象中更容易疲憊。

快點找到目標的蠢豬（豬人）。

稍微停歇會調整下呼吸，再邁出步伐。

好不容易纔走到村民所說的地方，但豬人並不在。

是改變住所了嗎，還說從這個森林消失了？

嘛，應該是前者。

冇有威脅自己生命的敵人在，這村子應該是不錯的狩獵場。

因為輕易地入手了餌食。

不認為會簡單地放棄這塊狩獵場。

而且——。

「黑色的豬人。有想到什麼嗎？」

『豬什麼的。蠢豬指揮官（高等豬人）或是將軍級吧（豬人將軍）。無論哪邊，都不是在伊姆內伽大陸生活的』

說來，無論哪個，都不是我所能解決的。

說不定高等豬人或許可以，不過冇什麼自信。

將軍之類對我一人來說過於沉重了。

而且，無論哪個都是存在於亞本艾盧姆……魔族所居住的大陸。

果不其然是新種——應當考慮亞種或變種這類吧。

那樣的東西，要是簡單地嘭嘭誕生出來就困擾了。

『由於討伐魔神的影響對世界產生了不明的某種影響嗎？』

「……是那樣嗎」

考慮著相似的事的緣故嗎，艾爾梅因謝爾汀說出了相同的想法。

魔神討伐。

對這個世界來說是必須的。倘若相信女神亞絲托拉艾拉的言詞。

破壞世界的魔神。

被異世界召喚，為了返回原來的世界，並且為了拯救這個世界而戰。

但是，創造這個世界的是女神和精靈神，還有魔神這三柱神。

女神創造了光與人間，精靈神創造了獸與大地，魔神創造了暗與惡魔。被認為各自有各自的創造。

有幾分真實並不知道，但這是意味深長的話。

如果那些是真的，那我們已經殺死了創造這個世界的神中的一柱。

哪談得上是英雄，簡直是大罪人。可以說是受儘永恒詛咒的惡行。

但是，這個世界把我們稱為弑神者（英雄），並給予祝福。

要是遊戲或故事的話，討伐打算破壞世界的魔神後就結束了。快樂大結局。勇者和公主結婚，天長地久地幸福生活著。

那或許也不錯。

但這是現實，既不是遊戲也不是童話。

討伐魔神之後世界依舊在繼續下去，人不得不活下去。

創造世界的三柱神。

將那個神討伐後產生的影響，它的姿態逐漸顯現，那是誰也不知道的。

或許，連令我們去討伐魔神的女神或精靈神都不知道。

「快點讓它結束，想回去」

『又來了……』

「你因為是聖器所以冇事。但我一直走著，流著汗，又熱，又疲倦」

『淨是些牢騷——再加把勁』

從艾爾梅因謝爾汀的立場來說，魔物討伐或許可以說成是武器的本願吧。

總覺得比平時充滿乾勁的聲音更甚兩成。

但是，對我來說隻是偵察。

確認黑色的豬人後就暫先撤退，心情輕鬆愉快。

總之一如既往。

嘛，如果鼓起勁尋找豬人的話，多少還是有點乾勁的。

果然，野獸所走的道路偏離了人類所踏出的道路，歎了口氣。

魔物基本上，不會踏入人類的領域。

人類所作的村莊，城鎮，大道。

倘若接近就會被討伐，它們都明白，所以不會靠近。

但是，一旦離開了人的領域，接近魔物的住處，轉瞬間魔物們將露出獠牙。

就像前幾天的芙蘭謝絲卡小姐一樣。

「那麼，該怎樣做」

從口袋中取出聖器，彈下。

呯，發出清脆的聲音的艾爾梅因謝爾汀咕嚕咕嚕地旋轉，再用右手抓住。

打開手掌，背麵。

「往哪前進呢」

『決定不了嗎……』

對艾爾梅因謝爾汀驚訝的聲音回以苦笑，向草木茂密的森林深處前進。

沙沙地撥開草叢前進。

『蓮司，腳下』

這麼說的話，艾爾梅因謝爾汀注意到了落在地上的東西。

依舊是對落在地上東西感覺敏銳的搭檔。

撿起落在腳邊的金屬部件，不是錢，有點遺憾。

掉落的是腰帶的彆扣。作為掉在森林中的東西太不自然。

豬人襲擊人時掉落的東西嗎。

考慮著的同時，低下腰去。

將鼻子靠近撿到金屬部件處的附近。

「好臭」

『豬人的氣味嗎？』

「啊。那些傢夥體液的氣味，因為很獨特」

真是的，對這樣的東西幾乎快要習慣了的自己真是可悲。

又不是艾爾梅因謝爾汀，想到那苦笑了下。

如果無法習慣，從一開始就不會去旅行。連冒險者也不會去當。

哥布林的習性，狗頭人的狩獵方法，豬人的氣味。

其它還有很多，與魔物作戰所需的知識。

在現代社會冇有必要的技能，在這個世界獲得了。

那些，我並不認為不好。

與搭檔（艾爾梅因謝爾汀）一起的旅行，很快樂。

但像這樣，追著魔物就饒了我吧。

要是藥草采取，能同時享受風景，悠閒自在。

憧憬著那樣的生活。

明明本該如此，現在卻追著豬人。

真是不隨人願的人生。

『注意』

「我知道」

艾爾梅因謝爾汀繃緊著聲音。

雖然討厭戰鬥，但認真起來，決不會疏忽大意。

因為人的生命，在魔物的力量麵前，是會輕易消失的脆落之物。

「發現了」

從此處再前進少許，視線的前頭……深處森林之中卻有塊開闊的場所。

豬人的集團砍倒樹木，在製作他們的村落。

那裡，能看到的就有十一隻豬人在。

……太多了吧。

聽說的可是三隻啊。

即使在心中惡罵，現實也不會改變。

皮膚的顏色與現實的豬一樣。但是，雙腳步行，裝備著像褲子那樣的腰卷，手上拿著各自的武器。

臉就是我們世界所說的豬那樣，聲音也是噗噗噗那樣叫。

那個能理解交流真是不可思議。

嘛，人類的言詞，對魔物來說也是不能理解的語言。

那些豬人的手上，有著從人類那搶來的武器，還有像圓木頭那樣的木棒。

有劍和錘，其中也有弓。

裝備各種各樣，但體格幾乎相同。

體長是二米前後。皮膚是像肥胖體型那樣鬆鬆軟軟狀。

手臂是人類小孩的身體那般的大小，單手拿著人類男子雙手所持的大劍，告知著鬆鬆軟軟的皮膚下麵確實有肌肉在。

這個身體很難對付。

看起來柔軟，其實皮膚下藏著相當的肌肉。

脂肪確實很多，支撐那體重的腳承受著相當的負擔。

但那脂肪能防住刀刃，使它到不了肌肉處。

近戰職業與豬人戰鬥最安全的方法是，毀壞雙腳奪去機動力。

之後用長槍或弓解決。

腳步慢，也是那脂肪的原因。

上半身那麼地成長，下半身卻反而退化了。

所謂豬人，就是那樣不平衡的種族。

『好多』

「也太多了」

倒不如說，為什麼群聚於此？

魔物確實是群聚的，但冇見過那樣多的群聚豬人。

考慮著那樣的事，把視線從豬人的集團中移開。

尋找黑色的豬人。

十一隻豬人雖是威脅，但想預先確認那黑色的豬人。

說不定那就是豬人群聚成這樣的原因。

——有了

小聲地嘟噥。

黑色的豬人。

外觀是黑色皮膚的豬人。僅僅隻是這樣。

但是，有明顯異質的地方。

明明十一隻豬人在工作，黑色的豬人卻什麼都冇做。

又不是指揮官豬（高等豬人）。但是，在那近處有著某種氣息。

那是第一印象。

「知道那個是什麼嗎？」

『第一次看到。魔神討伐之際都冇見過』

「是啊」

說不定是我忘記了，但艾爾梅因謝爾汀也是相同的意見。

冇見過。那便是回答。

難道說，在這種鄉下的森林發現了新品種的魔物。

人生，確實是無法預料。

對我來說，想過更平靜的生活。

『在這解決掉嗎？』

「……也許吧」

怎樣做？自問。

在這裡解決很簡單，但解決那個黑色的豬人之後，其他的豬人們會怎樣呢？

那個黑色的豬人，明顯是指揮官類型。

我想是統納這個集團的存在吧。

那麼，那個頭領被殺的話會怎麼樣？

要是人類應該會混亂然後退卻吧。所謂集團，首領被殺的話出乎意料地脆弱。

說不定也會有混亂後猛撲過來的。

但像那樣能行動的人畢竟很少。

但是，要是魔物呢？

是向著森林深處逃跑，還是討伐指揮官的敵人，還是暴走著襲擊村莊？

站在我的立場上希望它們能逃跑，但那稍微有點困難。

「怎麼做呢」

這樣的話，那個村子的狀況是絕望的。

如果這個豬人集團襲擊村子，毀滅是難免的。

豬人十一隻，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一個小隊的水平。

集合三個十一人組成的分隊，大致三十五人編成的戰力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小隊。

要討伐一隻豬人，三人或四人普通的士兵是必要的。

隻有一隻的話冇什麼威脅，但群聚的魔物麻煩至極。

如果有魔法師在，戰略則會改變，但是不會魔法的普通士兵戰力差距太大。

熟練的冒險者能更好地迂迴作戰，但儘管如此想要安全地狩獵的話，經常是二對一的情況。

「先暫時撤退嗎」

『……嗯』

艾爾梅因謝爾汀聲音夾雜著些困惑。

是想在這裡交戰，解決那個黑色的豬人吧。

我也那樣想過，但風險太大。

首先，照現在這樣，我的弑神之力（外掛）不能發揮出來。

的確，用一把鐵製小刀對那豬人過於危險了。

那樣想得，保持降低的姿勢慢慢後退。

和——。

「————」

「…………」

和那黑色的豬人對上視線了。

還有點距離，說不定是錯覺。

立即否定了那想法。那個豬人發現我了。注意到了，無視了。

確實從那眼睛中，能感覺到才智。

不認為我有威脅，放過了。

「不妙了，艾爾梅因謝爾汀」

『什麼？』

「那傢夥，頭腦特彆好」

隻是對了一眼。

但是，襲擊過來和警戒起來都冇有，把我給無視了。

不可能冇注意到。我是那麼認為的。能夠確信。

因為對視，少許理解了那個黑色的豬人。

正因為如此，覺得難對付。理解了危險。

無視，看清了對自己冇有威脅的存在。

那個黑色豬人，不可放著不管。

那是，在魔神討伐的二年間培養的，我的直覺。

腦袋好的魔物，麻煩至極。

佈置陷阱不用說，或劫持人質，或攻擊弱點。

為了取勝不擇手段。那樣的存在。

老實說，單從正麵交鋒就比和強大的魔物戰鬥還要艱辛。那種傢夥。

「返回村子再開作戰會議」

『說起來，那個小女孩能否成為戰力還很微妙吧』

「正如你所言」

要向村裡的男人們請求支援嗎，但普通的村民以豬人為對手未免太困難了吧。

即使接受過訓練的士兵，魔物依舊是個威脅。

對普通的村民來說，即使是我認為如雜魚般的豬人，這負擔也太過沉重。

目前的狀況，能成為戰力的，隻有能使用魔法的芙蘭謝斯卡小姐嗎？

那個魔法師，也隻是個幾乎冇有實戰經驗的新人。

歎氣都歎不出來。

「很討厭麻煩。所以，能迴避掉魔物討伐就好了」

『所以之前是被美色誘惑了……哈？』

冇辦法。

那胸和被楚楚可憐地抬眼望著是犯規吧。

怎麼說呢，如果是普通的豬人，那就冇問題。如果是普通的豬人。

回頭看去，黑色的豬人冇有追來。

真是無視的話，太感激了。

被髮現之時必須要以包含黑色豬人在內的十二隻為對手嗎，那一瞬嚇到自己了，能放一馬的話就趕快逃走。

被豬（豬人）放過的屈辱？

總比死好吧。

確實有不可逃跑的戰鬥，但這個不是。

艾爾梅因謝爾汀也理解著，對取勝可能性高的選擇什麼也冇多說。

雖然冇說，但能感到氣哼哼的樣子。

自尊心意外的高，啊。

用手撫摸著口袋中聖器的深處。

『討伐魔神的我們，竟然背向區區豬人……真是可悲』

「總比死好些」

『……被蓮司說教，最痛苦了』

我要哭了哦，這混蛋。

結果，到穿過森林為止都冇有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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