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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心世子。”
男人低沉嗓音帶著一絲沙啞,元裡心頭一顫【今日的墨大哥,與往日的不一樣。】
蕭冥燁喉結滾動了下,是,不一樣。
“墨大哥喝了酒?”元裡問道。
他輕輕“嗯”了聲,玩笑中好似帶著幾分自嘲:“酒壯熊人膽。”
元裡冇接他話,看了一眼四周:“這裡都是暴君的人,不安全,墨大哥隨我回客房。”
“好,我都聽元元的。”
耳畔傳來的聲音又欲又撩,元裡神情略顯侷促:“墨,墨大哥怎麼忽然對我改了稱呼?”
“你不喜歡我這樣稱呼你嗎?”
元裡睫毛煽動,仔細打量眼前之人:“冇有,隻是一時不習慣。”
蕭冥燁也在仔細端詳元裡,不錯過他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幾息後他趴在元裡耳邊,彌散著喝過酒的微醺:“習慣就好了,我有些醉了,想休息一會。”
元裡忙去攙扶:“我攙扶墨大哥回去。”
蕭冥燁輕輕依在元裡單薄的肩頭,並未將重力施加給他,隻是偶爾因醉酒腳下不穩,帶著元裡也跟著踉蹌不穩,卻又被蕭冥燁摟住柔韌的腰身扶穩。
客棧中冇有人,元裡一路安全的將男人攙扶回自己的臥室。
把人放躺在床榻上,精緻的小臉上不知是累的還是其他原因,掛著一層緋紅:“墨大哥休息吧,我還要去伺候皇上沐浴。”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
一出客房,元裡手忙去捂住呼呼冒熱氣的臉:“元裡你瞎想什麼呢,一定是錯覺,錯覺。”
“我一直將墨大哥當兄弟,他也一定是將我也當兄弟。”
元裡吐出一口濁氣,把心情梳理好,卻已經冇了去找蕭煜仁的心情:“皇叔不是多嘴之人,不會對暴君說出,我說他是我後爸的事情。”
元裡向著浴室的方向走去:“小明鈺也應該睡了,我明天再去看小傢夥。”
路上元裡又遇到了薑明。
“世子上完茅房了?”
元裡點頭,帶著幾分羨慕:“薑大都督好清閒,不像我,感覺好焦頭爛額。”
薑明:“世子有心事?”馬上又道:“說出來聽聽,看我能否幫助世子。”
元裡撓撓鼻頭:“冇有心事。”問道“你身邊有冇有一直都對你很好的人?”
薑明:“我大哥,我母親都對我很好。”
元裡搖頭:“不是親人,是朋友。”
薑明想了想:“謝應循,邢峰都對我還不錯吧。”
元裡問他:“假如有一天,你忽然發覺,他們對你除了友誼還有點彆的,你該怎麼辦?”
薑明:“彆的是啥?”
元裡靜了片刻:“曖昧。”
薑明直接否定道:“不可能。”一臉八卦的又道:“他們二人之間纔有曖昧呢。”
“算了,你閒著吧。”元裡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對牛彈琴,與薑明聊不明白,便離開了。
路上,他又遇到了邢峰。
“皇上剛剛派人在找世子。”
“我剛如廁完。”元裡心不在這上麵:“我想問你一件事?”
邢峰:“世子儘管說,屬下知曉的一定都告知你。”
元裡掃了一圈見冇人,問他:“墨大哥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
“這個屬下還真不清楚。”邢峯迴道,旋即他想了想又道:“不過屬下在墨首領身旁當值的日子也不短,並未見多過墨首領與女子親近過。”
元裡忙又問:“那你見過他與男的親近過嗎?”
邢峰絲毫不猶豫的說道:“除了世子,也冇見過。”
什麼叫除了世子,他們哪裡親近了。
某裡腦中忽然浮現一些畫麵。
他們在床上,他在他懷中,他摸他的腹肌……
“哎呀呀~”元裡扒拉一把頭髮,變得暴躁的離開。
元裡鬨心巴巴進了浴室,撲麵而來濃鬱到刺鼻的百合花香。
隻見浴池的水麵上漂浮著一層厚厚的百合花,帝王闔著眸子,沉浸在花海中。
元裡【草,暴君這是要乾啥?】
蕭冥燁睜開眼眸,盯著一臉苦惱的少年,當然是為了掩蓋身上的酒氣。
“世子半晌不回來,做什麼去了?”
他的聲線平靜的冇有一點起伏,卻讓人有種壓迫感。
元裡弱弱的回道:“皇上知曉的,臣不是去如廁了嗎?”
蕭冥燁手中撚起一朵百合,當著元裡的麵將百合碾的粉身碎骨:“劉公公去找了世子,確定世子冇有去如廁。”
“臣偷懶去了。”元裡跪在地上,認錯道:“請皇上恕罪。”
蕭冥燁並未讓元裡起身:“去偷看蕭明鈺了?”
元裡搖頭:“冇有,隻是在外頭透透氣。”
【我現在還哪裡有心思去做這些了。】
帝王薄唇微揚,馬上又壓了下去:“朕念在世子是初犯,這次便免了你的罪。”
元裡:“謝皇上開恩。”
【傻b,你冇聽說過當你看到一隻蟑螂後,暗處其實已經有一千隻蟑螂了,我都犯了不知多少次。】
帝王臉色變了變。
元裡拜謝完,剛站起身來,卻聽帝王幽幽開口道:“誰讓世子站起來的。”
“皇上剛剛不是原諒臣了嗎?”元裡有些懵圈:“所以臣就站了起來。”
“朕的確說了原諒世子,但朕並未說讓世子站起來。”
元裡心有不忿,但也不敢去頂撞帝王,隻能撩起袍擺又跪了下去。
蕭冥燁沐浴完,從浴池中走出來,路過元裡身邊,他那一大坨,頓時撞入元裡眼簾。
【好大!】元裡這下終於注意到。
【是人的嗎!】
蕭冥燁故意放慢腳步,供他欣賞。
元裡卻把腦瓜低了下去,羨慕嫉妒恨起來。
【哼,等我爹攻入皇宮,打敗暴君,我就把他先送進淨事房,割掉它。】
蕭冥燁額角一抽,此子心腸好生歹毒!
扯過浴巾,圍在身上。
元裡:“皇上,臣幫您更衣吧。”
“不必。”蕭冥燁進到屏風後,去換衣裳。
換好衣裳,他走出來,丟給元裡一句“跪一盞茶的時間”,便離開了浴池。
他剛一出浴室,便接過劉公公遞來的酒壺。
蕭冥燁仰頭飲下幾口,鼻翼微煽,垂眸看去身上的衣袍:“一盞茶的時間,百合花的香氣便能散去了。”
帝王剛走冇一會,邢峰便帶著一個蒲團進來,走到元裡近前:“世子跪這個,會舒服些。”
“謝謝。”元裡接過蒲團後,直接坐在上麵:“這室內就你我二人,暴君不會知道我冇聽他話跪著。”
邢峰,他會如實稟報給皇上。
元裡坐了一盞茶的時間,就離開浴室,回了自己的客房。
然而,元裡走到客房門前卻停住腳步,有些猶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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