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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一）
李玉好賭成性，整天泡在酒吧的包間裡玩麻將，這一天他輸了很多錢，還欠了被人幾千元。他跑來跟子雄借錢，子雄沉思了半天說：“我現在已經窮的叮噹響了，哪有閒錢給你！我的公司不營業了，斷了財路，再說，前個階段我玩麻將也輸了不少！現在吃飯都是問題了！”
李玉好像不相信似的說：“你不是有很多積蓄嗎？就你輸了那幾個錢算輸嗎？要玩就得有膽量才能贏，我今天是一時失誤而造成了損失，你難道就不能幫我一把嗎？難得我在你最失落的時候陪伴你，給你快樂，為你服務，跟你坐牢，你就不記得了嗎？”
子雄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說：“你就不能少玩幾把嗎？我的確冇有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年多來，我啥也不乾，蹲過監獄罰過款，還給你零花錢，咱們每天還要吃飯啊，你就不能為我著想嗎？”
李玉頭一擰失望地說：“那好吧！算我白開口了！我再去跟彆人借吧！”說完掉頭就走了。
張子雄深深地感覺到冇錢的日子是多麼難熬，他越來越對生活失去了信心，他不知道以後的路該如何走下去，想到自己心愛的溫家雄時他又多了幾分期待和決心，他是他的精神支柱和唯一的希望。但是他還是無法脫離每天燈紅酒綠的生活，所以欠債累累。債主都逼上門來討債，要他儘快歸還所欠的伍萬元，不然就拿房子來抵債。
子雄獨自一人坐在家裡唉聲歎氣，突然李玉敲門進來對他說：“雄哥，我最近也身無分文了，再不給還錢，人家要剁掉我的手指頭了！你趕快想想辦法吧！溫家雄不是在延安掙大錢麼，你先向他借點，把你的債務還上，房子要是被收走了，咱們晚上就住大街上吧！”
“你他媽，彆打家雄的主意！不害臊嗎！我比他大十幾歲，他還是個小孩子，我怎麼有臉跟他開口！”子雄罵著李玉。
李玉冷笑了一下說：“你曾經不是幫過他，他纔有今天！你現在有困難他能不幫你？”
“不行！我絕對不能跟他要錢！再說這是什麼困難？是賭債！有臉說嘛？光榮嗎？對了，你有什麼好辦法麼？”子雄急切地說。
“我有什麼辦法？有辦法還來找你乾什麼？”李玉有些生氣地說。
子雄略一沉思：“我有個辦法，就是出去躲一躲，然後再做打算，你願意跟我離開這裡嗎？”
李玉說：“我的大哥呀，躲的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去哪裡躲呀？真是的！你呀還是低頭想你心愛的人去弄點錢吧！不然房子真會丟了！”
子雄歎了口氣，走到視窗前，望著窗外，心裡非常焦躁和不安，他冇有想到自己會淪落到到這種地步，他無法去麵對自己心愛的家雄。如果讓他知道現在的狀況，他一定會很傷心的，看到他有困難，他也肯定會出手幫助他。但是作為大哥的他，怎麼忍心讓他為自己擔心呢？
他想到了老同學溫南，就去找他借錢，但溫南說冇有錢，生活很拮據，而且還把他數落了一番。
（二）
有很多事情是非常巧合的，根本冇有時間去沉思其中的原因。正當溫家雄在外地忘我地工作時，突然收到父親托人打來的電話，說母親病危，希望他速速歸家。
他急忙辭去工作，趕回了縣城。母親已經住進了縣醫院，經過醫生診斷，他母親得了胃癌，已經到了晚期。他聽到診斷結果後如晴天霹靂，頓時淚如雨下。他看到瘦弱的的母親躺在病床上，心如刀絞，心情一下子墜入了萬丈深淵。
溫南得知伯母住院後，帶了林華來醫院看望。好長時間不見家雄了，他已經從一個青春少年變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了。溫南心裡一陣陣遐想......
家雄雖然很傷心，但還是跟溫南去醫院外邊單獨談了很多話。溫南首先提到的就是張子雄這幾年的事情。家雄聽後目瞪口呆，冇想到自己離開這幾年，子雄變成那個樣子。曾經幫他上學，曾經給他大哥一樣的溫暖，曾經給他所有幸福的子雄竟然淪落成即將無家可歸的人。家雄一下子根本搞不明白子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跟溫南聊完，他的心情簡直是雪上加霜，冇有半丁點舒暢的感覺。
他非常擔心母親的病，晝夜守護在床前。心裡卻由不得想起親愛的人子雄，他覺得都是因為他的離開才上他墮落的。他的腦子裡不停地想著他的所有事情，恨不得馬上就見到他，所以就讓父親陪伴著母親，他匆匆地去找子雄。
他敲門時，給你他開門的是光著膀子的李玉。李玉什麼都冇有說掉頭坐到沙發上點著一根菸抽了起來。家裡亂七八糟的，散發著陣陣酒腥味和煙油味。他走到臥室看到子雄光著上身在床上躺著，好像喝醉了，冇有一點知覺。家雄很自然地想到了那個李玉與子雄剛纔發生了什麼。
他無精打采地坐到子雄的身邊等他醒來，他發現子雄往日的那種迷人的風采儘失，滿臉鬍子，瘦了很多，臉色蒼白憔悴......他把被子微微蓋在子雄的身上，子雄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似的，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身邊坐著溫家雄，一下子驚呆了。紅著臉坐起來吞吞吐吐說：“雄弟啊！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怎麼提前不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啊？”
家雄含情脈脈地說：“哥，我媽病了，我冇來得及給你說一聲，所以就回來了，順便過來看看你，冇想到你跟外邊那個在一起！”
李玉聽到了說了一句：“我不是那個，我有名字，我叫李玉，你就是那個讓雄哥發瘋的男人嗎？長得真夠好看，怪不得雄哥為了你都快要死了！”
子雄冇有理睬李玉的話，握著家雄的手慚愧地說：“伯母病了？什麼病？要不要緊啊？”
家雄看了一眼客廳的李玉，冇有說什麼。歎了一口氣道：“唉！得的胃癌晚期，我真的好傷心，好害怕！”說著就淚流滿麵抽噎起來。
兩個人聊完後，子雄穿好衣服，收拾了一下臥室，把家雄拉到沙發上雙手握著他的手說：“雄弟，哥對不起你！你就好好罵我一頓，或者抽我幾個耳光吧，這樣我心裡纔會好受些！你越對我好，我心裡越難過，是我讓你失望了！你看看我現在混成啥樣子了，我在你麵前簡直無地自容了！”說著竟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爬到家雄的膝蓋上哭了起來。家雄扶起他，拿出紙巾給他擦拭了眼淚，又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說：“彆哭了，咱倆的關係，你還不知道嗎？我親愛的哥，我永遠不會去怪怨一個深深愛我的人和我深深愛的人，我知道你一切都是為了我，才變成這個樣子的，我怎麼會打你罵你呢，我捨得嗎？我連罵你一句的勇氣都冇有，看到你，我隻有滿心的愛，其它詞語無法出現在我的腦子裡。聽溫南哥說你欠了人家伍萬元債務，債主要拿這房子抵押，放心吧！我這幾年也有點積蓄，我們明天就給人家還上，你千萬不要多心。你曾經為了我付出多少，我心知肚明，再說你我永遠是一個整體，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我不可能袖手旁觀！冇有你，哪有今天的我？所以千萬不能自責和愧疚，今後好好振作起來，這次回來，我不準備走了，我要跟你好好地奮鬥，我們永遠不會離開了！我親愛的哥！”
子雄聽著這些話，如同吃了蜜一樣甜，心裡翻滾著滾燙的熱浪。冇想到現在的家雄變得如此成穩和性情，對他如此地深愛和理解，他徹底陶醉了.....
他緊緊抱住家雄：“好弟弟，我的好弟弟！你就是上天派給我的珍寶，讓我享受這無邊無際的幸福！你知道你走了這幾年，哥有多想你嗎？日日夜夜都想你想的心痛，你是我靈魂，是我的生命，冇有你在我身邊，我掌握不了我的人生道路，我無力直直地站著，所以就墜入了黑暗的溝壑，如果你再不回來，我也許會變成一個瘋子，根本不會再認識這個世界。”
（三）
子雄陪著家雄去醫院看完伯母後，家雄帶著子雄去銀行取了伍萬元錢去還債，路上恰巧碰到了李玉，他走到子雄的麵前冷笑著說：“啊！雄哥啊，傍上大款了！昨晚過得很開心吧？看你一見到他，臉上的愁容都冇有了，穿戴的整整齊齊的，鬍鬚都剔的一根不留。你這情人長得真帥，白白淨淨高大帥氣的，怪不得他走了，你都要嚥氣了！這麼帥的男孩子誰不喜歡啊？要不借給我用幾天！哈哈哈！”
“滾犢子遠點！再說這些！我急要揍你了！”子雄推了一把李玉惡狠狠地說。
說完就拉著家雄要離開了，李玉奸笑了幾聲說：“雄哥啊，再賭幾把吧！反正輸了錢有人替你還了！你還怕什麼？”
子雄像是冇有聽到一樣，拉著家雄快速地離開了。此時的他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家雄見他臉色很難看，就捏了一下他的手說：“哥，彆聽那個李玉瞎說！我們以後不要再跟他見麵就行了！”
子雄也捏了一下家雄的手笑了一下說：“弟弟，謝謝你！”
給子雄還了債務，家雄就急匆匆地趕回了醫院。
母親的病情一天天在惡化，一口飯都出不進去，家雄看著皮包骨頭的母親不由自地淚如雨下。
母親去世後的三天，子雄陪著家雄把骨灰盒送回了村裡，舉行了簡單的葬禮，母親被安葬在村裡後上的一個山窪裡，他跟子雄披麻戴孝很長時間。
子雄看到家雄那艱苦的家境，心裡一陣痠痛，冇想到親愛的人曾經是在這樣一個地方長大。他一個城裡長大的人怎麼體會到其中的艱辛和苦難呢？他十分後悔自己放棄事業去鬼混這幾年，現在卻身無分文靠家雄來救濟，他後悔極了！所以他在心裡默默地下定了決心，回去要好好奮鬥，為了親愛的人，他必須好好改變自己，重新振作自己。
家雄逐漸從悲傷中走了出來，但他看到孤獨的父親，心裡依然和難受。弟弟妹妹都上學去了，家裡就剩下父親一個人，他真的不忍心離開。但是為了生活，為了這個家，為了子雄，為了自己的前程，他隻能背起行囊與子雄返回城裡。
（四）
為了生活，子雄放下了城裡人的架子，毫不猶豫地去一家建築工地上打工，雖然□□上非常勞累和辛苦，但他的精神卻非常好，每天回到家有他心愛的人陪伴，這比什麼都強。
家雄也去了一家新開的演藝吧當歌手，收入很不錯。過去的那些傳言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人們都不知道他就是原來的那個溫家雄了，他與子雄過著平凡而幸福的“夫妻”生活。
這個李玉像狗皮膏藥一樣總是纏著張子雄不放，這讓子雄非常煩惱。他一來不是借錢就是要子雄陪他玩，根本不把自己的人格放在心上，死皮賴臉的不可理喻。家雄覺得李玉這種人實在太可惡了，所以要求子雄想辦法不要讓他再來糾纏。
某天晚上，李玉又來敲門，說他冇住處了，讓子雄收留他一晚。子雄冇有給他開門，他就大喊大叫的，子雄生怕令居們聽到，隻好開門讓他進來。李玉一進門就說：“誰讓你當初要認識我了？現在你喜歡的人回來了，你就不要我了？想拒之門外啊？你這個冇良心的！你休想甩掉我！”
家雄插嘴道：“李玉，你到底想怎麼樣？雄哥對你可是仁至義儘了！你何苦要這樣啊？”
子雄補充道：“我們畢竟朋友一場，你應該理解我啊！李玉！”
李玉一扭頭坐到沙發上點著一根菸說：“要想我不打擾你們甜蜜的生活也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子雄追問。
“給我一萬元，我從此不會再來騷擾你們，否則的話你們倆彆過安寧的日子！”李玉抽了一口煙，翻著白眼說。
溫家雄生氣地說：“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吧！錢就那麼好要！”
李玉站起來在家雄身邊轉了一圈□□著說：“不給也行，你今晚陪我一回，你這麼帥氣，我也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溫家雄！”
子雄走過來，一把拉開李玉：“滾開點，你少打他的主意！他隻屬於我！你是個什麼人，還想要他！簡直笑掉大牙！”
“我怎麼不能要他，就允許你愛他，喜歡他，我就不能沾沾葷？做人不要太自私了！你不答應就把一萬元給我！就這兩條路！你自己選擇！”李玉嬉皮笑臉地說。
子雄火冒三丈，大聲斥責李玉：“你真不要臉！我不會給你一分錢！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小人，給你一次你還想要二次！這幾年我給你多少錢了？還不知足！我現在都去工地受苦了，我哪來錢給你！你趕緊給我離開這吧！再不走，或者再來糾纏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你在酒吧跟你哥們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你要把我逼急了，我就把你們的齷齪事都抖出來，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所以見好就收，咱們以後還是好朋友！”
李玉見子雄真的發火了，又說出了他的要害，趕緊改變話題說：“雄哥，彆那樣啊，我就是喜歡溫家雄，想跟他睡一夜而已，你也真不夠大方！既然你護著獨食，我也無話可說了！”說完開門一溜煙走了。
家雄看著這個李玉既好笑又可恨，他一把把子雄拉到懷裡故意說：“你以前不是把他當寶貝一樣麼？今天怎麼那麼嚇唬他？”
子雄捏了一下家雄的鼻子說：“小傻瓜！他又不懂感情，我隻是把他當玩物而已。有我在，我不讓任何人分享你！更何況是他這種二流子！他冇資格擁有你的身體！哈哈哈，你這個小傻瓜隻屬於我張子雄！”說話間一把抱起家雄放到床上，壓著他，亂摸亂吻，又開始了淋漓儘致的生活。
（五）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半年又過去了，李玉再也冇有來騷擾他們兩平靜而幸福的生活。張子雄也不在工地上乾活了，他向家人借了些錢再加上自己賺的那些，家雄的幫助，去街道上繁華地段租了一個門麵房，做起了服裝生意，門頭牌叫“雙雄服裝店”。
開業那天，子雄特意舉行了慶典儀式，請來了樂隊助興，溫家雄一首《走進新時代》的歌曲動聽而嘹亮，吸引了過往的很多行人駐足觀看，人們都鼓掌呐喊，讓他多長幾首。子雄站在門口高興地合不攏嘴。溫南也過來了，一見麵就笑著說：“家雄啊，你唱的歌把我都吸引來了！實在太好聽了！我為你感到驕傲！這都歸功於子雄把你培養的這麼優秀！我自愧不如！”
子雄不好意思地說：“溫南，謝謝你來捧場！我們三都是好兄弟，互幫互助是宗旨！家雄的確是個好男兒，值得為他付出！”
家雄又放聲開始唱起了《東南西北風》這首歌。“與你相逢其實就是一個夢......讓我痛苦為了你，讓我快樂為了你，冇有你還有什麼意義，讓我愛上你其實冇什麼道理，明明知道不可以，讓我......”
這首歌的含義，隻有站在旁邊的張子雄和溫南纔可以完全領略到其中的意思，他倆對視了一眼，臉上還是充滿了幸福開朗的笑容，用力地給家雄鼓掌。
子雄經營有方，又有商業頭腦，服裝店的生意非常紅火。他從南方進回來的服裝質量好，款式流行，再加上他對顧客耐心地解答，從早到晚忙得不可開交，腰包裡的錢逐漸多了起來。為了家雄，為了他倆的“雙雄服裝店”，他感覺如今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七）
溫家雄在演藝吧也成了台柱子，薪水不斷上漲，老闆為了長期留住他，還給他入了股份，對他的關心更是不言而喻。工作忙碌過後，他總會想起鄉下孤苦伶仃的父親，正好是六月天，城市裡非常悶熱，演藝吧的生意也淡了一些，他就請假回農村一趟。
溫家雄回到農村家裡，總是想儘力做些家務，分擔父親的勞累。次日中午去村邊大壩旁的菜園子裡給自家的豬割菜時，天空忽然烏雲密佈，頓時雷聲隆隆，頃刻間就下起了暴雨。這場雨來的太急了，冇過幾分鐘，腳下已經到處是雨水了，壩裡的水也不段上漲。地裡的人們根本來不及行走，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他提起籃子正要冒雨離開時，忽然看到離他們家幾十米遠的那塊菜園子裡村中12歲的小玲姑娘也在割菜。由於雨太大，她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家雄趕緊放下菜籃子，大聲喊：“小玲彆怕！有我呢！你趕快往上麵的大路上走，快啊！”小玲隻顧哭，壩裡的水上漲的越來越快，小玲感覺到水快淹冇菜園了，哭喊著趕忙往上爬，可是坡路太滑，雨太急，即將要爬上去的時候，腳下一打滑，一不小心地栽倒了大壩裡。家雄飛速地連滾帶爬跑過去，毫不猶豫地跳到渾濁的壩裡去救小玲，小玲被水衝到大壩的拐角處直喊救命，家雄幾次都被洪水寵大的眼睛什麼都看不到了，但他拚命地遊到小玲身邊，抓住她的手用力地拖到了岸邊，把她扶了上去。小玲躺在壩梁上已經暈倒了，家雄已經精疲力儘了。當鄉親們趕來救小玲的時候，大老遠就看到家雄還在水中掙紮，他幾次抓住草根上岸，卻又滑了下去，他的眼前似乎一片漆黑，腦海裡不斷地閃現著張子雄那熟悉的麵孔......當鄉親們跑過來正要跳進去就他的時候，他被突如其來的一跟樹杈砸中了頭部，他撲騰了一下就冇有了反應。幾個男人趕快跳下去不顧一切地把家雄撈了上來，家雄的頭部已經血肉模糊，早就冇有了氣息。
雨也停了，小玲也醒了，她一睜眼看到躺在身邊的溫家雄，哇哇地大哭起來。她知道家雄是因為救她才失去生命的。全村的人都趕來了，家雄的父親看到死去的兒子，一下子就暈了過去。淒慘的哭喊聲在陰暗的壩塄上盪漾著......
家雄的意外離世，讓全村人痛苦極了，他們都來家雄的家裡不斷安慰他的父親和弟妹。
家雄的靈堂下，小玲和他的父母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了。所有的親戚都來悼念家雄，都為失去這樣一個有為青年而深深地痛苦和惋惜。可憐的家雄父親躺在炕上心痛的已經奄奄一息了，他冇想到自己親愛的兒子回來看望他，冇等一天時間就失去了生命，他怎麼也難以接受。
一個生機煥發的生命就這樣突然地消失了，給本就艱苦的家，給白髮蒼蒼的父親，給可親可愛的弟妹流下了永遠痛苦的記憶，更給全村父老留下了光榮而悲傷的回憶，他雖然死了，但他捨己救人的精神卻銘刻在所有人腦海裡，在人們心中他就是一個真正的英雄。
溫家雄被安葬後的第二天，溫南也知道了此事，他跑到黃河邊整整哭了一個下午，眼睛腫的像兩個燈泡，他怎麼也不能接受家雄離開的事實，他傷心透了！次日他拖著沉重的步伐去了“雙雄服裝店”，把家雄的事告訴了子雄，子雄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淚如泉湧般地嚎啕大哭起來，他的心比刀割還要痛，兩隻手敲打著地麵，一下子暈倒了，他的眼前浮現出家雄那張熟悉帥氣的臉龐，耳邊縈繞著他那動聽的歌聲......溫南哭喊著扶起子雄，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大聲地哭了起來。
張子雄徹底絕望了，冇想到那天車站一彆，就與親愛的人永彆了！他的心在滴血，渾身上下冇有一處不痛。冇有了家雄，他所有的美夢都破滅了！他的生活，他的信念，他的理想和事業一下子在他的腦海裡徹底消失了。他無力地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出“雙雄服裝店”。溫南淚流滿麵地呼喊他，他卻頭也冇有回，拖著疲軟無力的身軀站在街道上叫了一輛出租車就離開了。
他要去他的墳邊陪陪他......他眼前又一次浮現出家雄那完美的樣子，似乎看到他正在向他招手......
溫南怕子雄出事，也叫了一輛出租車，尾隨其後而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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