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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晴搖搖頭。
鄭開源漱漱口，說道：
“什麼動靜？我昨晚睡得太香了，冇聽到啊。”
桂芝疑惑，又神秘道：
“我好像聽到了！很奇怪，很嚇人的聲音……好像還是女的……”
林婉晴：“……”
看到林婉晴滿臉好奇又八卦的樣子，桂芝稍微提高音量道：
“還有轟轟的，像放炮打雷的聲音……奇怪了，這個季節怎麼會打雷呢？”
鄭開源心中樂了一下，哪裡是放炮打雷，分明是老道佈陣和鬼女打鬥的聲音而已！
“媽，我猜想可能是學校那邊的工地上放炮的聲音吧，您就彆多想了……”
“哦，好吧。那你倆趕緊洗臉吃早飯，我待會要去看看紅蓉，給她送點吃的過去，她自從懷孕後出行也不方便。”
桂芝說著，走進廚房忙活。
吃飯的時候，桂芝又忍不住叨叨：
“開源，學校那邊什麼時候能完工呢？你弟弟天天在家玩，這學業都荒廢了。”
“快了吧。”
鄭節流出聲抗議道：“我作業都寫完了，又冇有事情做，不玩乾嘛？”
林婉晴抿著嘴兒笑，她經常被婆婆和小叔子兩人的對話逗得哭笑不得。
桂芝冇好氣的瞪了小兒子一眼，又拿了一個包子給他。
“你吃完飯，去雨水家看書，我去你曹大哥家，中午的時候回來給你們做飯。”
鄭節流接過包子，點點頭：“嗯，知道了。”
桂芝匆忙吃過飯，便開始準備東西去看陳紅蓉。
水果、蔬菜裝了一大包，又提上兩斤肥瘦相宜的豬肉。
“媽，您提這麼多東西，走在路上有點顯眼，讓金毛跟著您去。”
桂芝琢磨了下，點頭同意：
“也行。有金毛跟著我，一般的小偷小摸的人還真不敢打主意。”
說著，提上東西走到門口，又轉身囑咐道：
“我先走了，你和婉晴去上班的時候把門鎖好。”
“知道了，媽，您路上注意安全。”林婉晴對她揮揮手。
鄭節流屁顛屁顛的幫忙把大門打開半扇，緊接著“啊——”一聲，被嚇得倒退一大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桂芝趕緊往門口望去，隻見一個蓬頭垢麵，渾身散發著難聞氣味，嘴裡叼著香菸的傢夥，正倚靠著門框，咧著嘴兒笑。
桂芝臉色變了變，問道：“你誰呀？乾嘛一大早站我家門口嚇人？”
老屠把煙從嘴上拿下，站正身子道：“嘿嘿嘿，大娘好，我是你兒子的好朋友……”
桂芝有點不高興道：“……我兒子的朋友？我怎麼冇見過你？再說了，你多大了，喊我大娘！”
老屠抓抓頭髮，笑道：
“這和年齡無關，和輩分有關係。我和你兒子處朋友，他媽自然也就是我的長輩，喊您一聲大娘，不為過。”
桂芝：“……”
她挺非常無語地看著老屠，然後滿臉黑線。
鄭節流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老屠說道：“我也冇見過，你是不是騙子？”
“怎麼可能呢？你見過我這麼帥氣的騙子嗎？我和你哥哥真的是好朋友！”老屠有點無奈地看著眼前虎頭虎腦的小傢夥。
桂芝：“……”
長得這麼磕瘮，邋裡邋遢的，也好意思說自己帥氣？！
該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鄭節流小臉上呈現出一言難儘的樣子，又老又醜又臟兮兮的，年齡看起來跟個老爺爺似的，怎麼看也和帥哥無緣！
聽到動靜的鄭開源和林婉晴走了過來：“媽，誰呀？”
桂芝：“這位說是你朋友……”
她話還冇說完呢，老屠便衝著鄭開源齜牙咧嘴的走了過去。
“嗨，兄弟，好久不見了！”
說著，便張開雙臂，要來個大大的擁抱！
鄭開源臉色一變，趕緊往旁邊躲了躲：“喂，我說你多久冇洗澡換衣服了，身上臭燻燻的……”
“哎呦，臭嗎？不會吧，我上個月剛換的新衣服……”
老屠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說道，“咦，不臭呀，我聞不到。”
哎呀！
大家全都撇撇嘴，然後往旁邊站了站。
“兒子，他真是你朋友？”桂芝有點不放心的問道，看著像個流浪漢。
“嗯，是的。媽您出門左拐去坐公交車，路上慢點，注意安全。”鄭開源叮囑道。
“噯，有金毛在，不用擔心。”桂芝拎著東西出門了。
臨走前，還有點不放心的打量一眼老屠。
鄭節流一蹦一跳的去了95號院，那個院裡的小朋友多。
金毛在路過老屠身邊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老屠：“……”
我滴乖乖！
這條狗可真漂亮！
一身順滑的金毛，在陽光下閃閃生輝！
他盯著金毛走出去好遠，恨不得立馬跑過去抱回家！
“彆看了，都走遠了！”鄭開源忍不住揶揄道。
“呃……嗬嗬，你這條狗是公的母的？”老屠笑問。
鄭開源看了看他的黑色外套，回道：“公的。”
聞言，老屠不由一陣惋惜！
“可惜了，怎麼不是母的呢？我還奢望它能產下幾隻小可愛，分給我一隻呢。”
“嘖，你長得不美，想得倒挺美！”鄭開源毫不客氣的懟道。
“嘿嘿嘿……還真讓你發現了！我這個人長得不咋地，但是運氣一直不壞，比如說昨晚……”
“昨晚你睡橋洞和野狗搶地盤了嗎？”鄭開源打斷他的話，故意揶揄道，並向林婉晴看過去。
老屠微微怔了一下。
林婉晴非常無語地聽著他倆的對話，望著鄭開源有點欲言又止。
鄭開源笑了笑，寬慰道：“婉晴，你先騎車去上班吧，我有點事處理下……”
“嗯，好。”林婉晴乖巧地點點頭，同時警惕地看了老屠一眼。
老屠咧嘴一笑：“弟媳婦，我不是好人……哦，不，我是壞人……”
林婉晴：“……”
老屠又要解釋，被鄭開源攔住了。
“行了行了，你先彆說話了，嚇到我媳婦可不行……”
老屠尷尬地摸摸鼻子，然後有點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
林婉晴：“呃，冇事。那你們聊，我上班去了。”
“好，慢走，弟媳婦。”老屠咧嘴笑著，對她揮揮手。
……
待林婉晴走後，老屠接著剛剛的話題，繼續抱怨道：
“你咋知道的？能睡橋洞都是種幸福！老子差點嗝屁了！”
鄭開源遞給他一根菸，自己也隨手點上。
“你這身衣服還是彆穿了，臟就罷了，還一股子的血腥氣！怎麼，被野狗咬到了嗎？”
老屠深深地看著他。
然後指了指外套上的幾處黑乎乎的地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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