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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湖畔
曹衛國鬆開吳盼的手,麵如寒霜地盯著索正超:“立刻給吳盼道歉。”
“道歉?你讓我道歉?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你是誰?”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去打聽聽,城東索七爺給誰道過歉?”
“你現在給我滾蛋,以後離吳盼遠點兒,要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索正超一臉的桀驁,惡狠狠的威脅著曹衛國。
聽到這番話,顯然這傢夥不是什麼正經人。
吳盼生氣道:“索正超你少在這兒耍三青子,你一個無業遊民,成天帶著一幫盲流招搖過市,自以為很厲害,但你在我眼裡就是個垃圾,你嚇唬誰,當我們是軟柿子?”
索正超眼神凶狠道:“吳盼你爸是局長,這個我知道,但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爸是個乾部,你就能高人一等,真惹急了我,我讓你和你爸都吃不了兜著走。”
吳盼氣急:“你……”
曹衛國抬手攔住吳盼,走到索正超的麵前:“聽你這個口氣,你還挺厲害,但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些話會造成什麼後果?”
索正超眼神狠厲的冷笑:“什麼後果?”
曹衛國:“你會後悔說過這些話。”
索正超不屑嗤笑:“後悔?我會後悔?誰能讓我後悔?你嗎?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說說你誰哪棵蔥哪頭蒜,不說也沒關係,隻要你在四九城,就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剛跟我搶女人,你的下場會很慘很慘,比野狗還要慘。”
曹衛國譏諷冷笑:“你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個下三濫,社會的渣滓,你根本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垃圾。”
“王八蛋!你找死!”
這番話讓索正超惱羞成怒,怒吼著掄起拳頭就朝曹衛國的鼻子打了過來,看那揮拳的動作,還頗有狠勁兒,應該是練過拳腳。
可惜的是,他挑錯了對手。
憑藉著持之以恒的努力,曹衛國的拳腳功夫已然達到了宗師的水準。
什麼太極拳、太祖長拳、羅漢拳、八極拳、十二路譚腿、八卦掌……那是練得爐火純青,信手拈來。
索正超的拳又快又狠,帶著一陣勁風,眼看就要打中曹衛國的鼻子。
他的嘴角露出猙獰的笑意,彷彿已經看到曹衛國鼻血橫飛的慘狀。
可是他高興的太早了!
“啊!”
電光火石間,曹衛國一個下蹲,緊接著一記上勾拳。
帶著怒意的拳頭,結結實實地轟擊索正超的下巴。
喀嚓!
“啊!”
伴隨著慘叫聲,索正超的身體騰空而起,隨後重重的摔在地上,滿嘴是血,牙齒掉了好幾顆,慘狀讓人心寒。
吳盼先是一驚,然後滿臉的崇拜。
太帥了!
“啊啊啊……黃八蛋,你貫了!你貫定了!哦不會放過泥!”
索正超捂著嘴,鮮血混雜著口水從手指的縫隙流出。
隻是哪怕被打的牙齒都掉了幾顆,這傢夥的嘴依舊很硬,連滾帶爬的跑了,一邊跑還不忘撂下狠話。
吳盼拉著曹衛國的手,有些擔心的說:“索正超是個盲流、混混,有一幫狐朋狗友,你把他打的這麼慘,他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曹衛國輕笑道:“不用擔心,不會善罷甘休的是我,倒黴的一定是他,咱們去劃船,順便你跟我說說這個索正超的情況,家庭住址、家庭情況。”
如果是個什麼官二代,曹衛國或許會上點兒心。
但區區一個盲流、混混,曹衛國會怕?
笑話?
吳盼和曹衛國在湖麵上劃船,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了一絲涼爽。
他們一邊享受著這寧靜的時光,一邊談論著索正超。
吳盼言語中儘是厭惡:“這傢夥上學的時候就頑皮搗蛋,經常惹事生非,下鄉返城後更是不務正業,遊手好閒,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
曹衛國:“他家裡是什麼情況?不管他?”
吳盼冷笑:“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兒子這個慫樣兒,他老子能是好東西,他們家的祖上闊過,正藍旗的都統,不過後來敗了,搬到了芝麻衚衕,據我爸爸和鄰居、同學說,他父親在解放前就是個喇唬,跟著一個叫什麼左爺的大混子不乾好事兒,後來解放了去了沁芳居醬菜廠混日子……眼下兒子長大了,重操舊業了。”
另一邊,索正超去衛生所上了藥,然後黑著臉跑回衚衕,氣勢洶洶的找到了好兄弟索藍旗。
索藍旗看到索正超大吃一驚:“七哥,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讓人打了?誰啊!告訴我,我滅了他。”
索正超眼神狠厲的坐在椅子上:“我不認識那傢夥,但我知道他跟吳盼搞在了一起,所以我過來找你幫個忙,娟子和吳盼關係好,你讓娟子找吳盼打聽一下那個男人的身份,我要弄死那個王八蛋,敢跟老子搶女人,老子要把他沉進昆明湖,老子說到做到。”
索藍旗一聽這話,有些為難道:“七哥,那人跟吳盼搞在一起,會不會是大院兒子弟,要是大院兒子弟,咱們可惹不起。”
索正超惡狠狠的盯著索藍旗:“藍旗,我以前怎麼冇看出來,你還是個慫包,大院兒子弟怎麼了?大家都是一個腦袋兩條腿,隻要捨得一身剮,老子敢把皇帝拉下馬,老子誰也不怕,你要是怕,你可以不動手,你隻管幫我打聽那個傢夥的身份,如果這個忙你都不願意幫,那以後咱們這個親戚也就彆做了,我們正藍旗都是鐵打的漢子,冇有你這樣的孬種。”
索藍旗苦著臉:“七哥,我冇說不幫,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不是慫,我就是怕惹上了麻煩,連累家裡人,你也知道今非昔比了,你爸和我爸現在都是普通工人……”
索正超:“你這不是慫是什麼?老一輩兒服輸了認命了,那是他們的事兒,我索正超不服,想想咱們老祖宗從關外打進關中,稱皇稱霸,那是何等的威風,你在瞧瞧現在,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給人當奴次乾苦力,丟光了祖宗的臉。”
“藍旗,你是我的好兄弟,拿出點兒爺們兒的氣概,怕什怕,你越是怕,那些人就越欺負你,你聽冇聽過那句話,慫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我告訴你,我就是那個不要命的,你隻管去打聽那人的身份,剩下的我不用你管,這個忙你要是都不幫,以後你也彆在外麵說認識我,我冇慫包兄弟。”
索藍旗硬著頭皮道:“哥,我冇說不幫,行,我現在去找娟子,讓她去打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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