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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
易中海狼狽的逃回家裡，一大媽立刻聞到燻人的尿騷味。
“什麼味兒啊？”
“真騷氣！”
“老易！”
“是不是有小孩兒在咱家門口撒尿了？”
一大媽的話好像耳光扇在臉上，臊的易中海老臉發綠。
“閉嘴吧你！”
“有那麼騷嗎！”
“本事冇有屁事兒還不少！”
“先騷氣你就滾出去！”
羞躁難當的易中海大發雷霆，嚇得一大媽不知所措。
“老易！你嚷什麼啊！”
“我就是問問哪兒來的騷氣！”
“你急什麼啊!”
一大媽委屈的叫嚷，易中海陰沉著臉低吼：
“你給我閉嘴！”
冇有繼續和一大媽廢話，易中海直奔衣櫃翻出褲子。
這時一大媽才發現異常，易中海的褲子濕了？
那騷氣是尿騷味兒！
一大媽驚呼：“老易！你尿褲子了！”
易中海臊的老臉火辣，恨不得起身打人：
“不說話你能憋死啊！”
手忙腳亂的換了新褲子，易中海將尿過的褲子扔到一大媽身上：
“你不是嫌騷氣嗎？那就趕緊把褲子洗乾淨。”
“整日裡冇個正事兒，就知道瞎嚷嚷。”
一大媽也是逆來順受慣了，受氣包似的拿著褲子出了屋。
這時，傻柱捂著腰子，踉踉蹌蹌的走進來：
“一大爺！曹衛國太欺負人了！”
“不能讓他這麼囂張下去！”
“我們去派出所報案，狀告他打人，還是打老人！”
“讓派出所抓他！讓他蹲大牢！”
“讓他也去抱馬桶，讓他也去吃泡了尿的窩頭。”
“讓他也被捅腰子，讓他……”
傻柱滿臉怨恨的叫喚，易中海頗為意動。
他對曹衛國的恨意一點兒不比傻豬少。
隻是他有些猶豫顧慮。
為了加強他這個管事大爺的權威。
他可是一直主張院兒裡的事情院兒解決。
他要是去報案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那以後院兒裡有事兒都去外麵報案。
他這個管事大爺還有什麼用？
以後誰還在乎他這個管事大爺？
一邊兒是對曹衛國的怨恨。
一邊兒是對權威的貪戀。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左右為難。
傻柱不知道易中海的心思，在邊上憤恨不平的叫嚷：
“這曹衛國真是個畜生！”
“心肝兒脾肺腎都是黑的！”
“有他在院兒裡橫行霸道，大傢夥兒都落不得好。”
“必須收拾他！”
“讓他臭大街！讓他蹲大牢！”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猶豫不決，傻柱看著有些心急：
“一大爺你想什麼呢？”
“磨磨唧唧跟個一大媽似的。”
“你以後蹲著撒尿得了！”
“省的尿褲子！”
“去不去報案你說個話啊！”
易中海氣的直攥拳頭，恨不得把尿濕的褲子塞進傻柱的嘴裡。
“柱子你閉嘴！”
“曹衛國雖然不是人，但畢竟是一個院兒的鄰居。”
“我們去外麵告狀報案，這對院裡的影響不好。”
傻柱看著假模假樣的易中海有些噁心：“狗屁的影響，一大爺你就是怕惹事兒吧！”
“你這膽子還冇耗子大，虧你當了這麼多的一大爺。”
“你也不想想，你越是怕惹事兒。”
“那曹衛國就越囂張越張狂。”
“今天他打的你尿褲子，你不去報案收拾他。”
“明天他就可能騎在你脖子上拉屎撒尿。”
“嘿！”
易中海被傻柱說的又臊又怒，心裡也是越想越氣。
是啊！
今天不收拾曹衛國。
以後曹衛國還不得無法無天？
收拾他！
易中海臉色陰沉著站起來：
“柱子，冇想到你還有點兒腦子。”
“你說的有點兒道理，我們現在就去報案！”
說乾就乾！
易中海和傻柱沆瀣一氣，帶著滿腹怨恨前往派出所。
不一會兒，兩人就帶著派出所和街道辦的同誌回到四合院。
頓時引起全院的轟動，紛紛爭相恐後的湧向後院。
街道辦的王主任神情嚴肅的找到曹衛國：
“曹衛國你怎麼回事兒？”
“你怎麼敢毆打老人！”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行為！”
“簡直是道德敗壞！”
易中海是她委任的管事大爺，四合院也是她負責的轄區。
出現毆打老人這種惡劣事件，將會對她的工作造成極壞的影響。
派出所的同誌冷聲道：“曹衛國同誌！”
“易中海同誌和何雨柱同誌狀告你打人傷人，請你配合調查。”
麵對突如其來的情況，曹衛國鎮定自若的說道：
“王主任和派出所的同誌，易中海和何雨柱是惡人先告狀。”
“我要在這裡舉報易中海和傻柱尋釁滋事，以權謀私，拉幫結派！”
“我現在就當眾陳述事件的原委。”
“我相信你們會做出公平公正的判斷。”
“事情是這樣的……”
“何雨柱無緣無故的主動跑過來對我進行汙衊挑釁……”
“易中海作為一大爺是非不分，偏袒傻柱為非作歹……”
“我保證我所說的句句屬實，你們也可以當場進行調查確認。”
“我承認衝動打人是不對的，也願意做出檢討，接受處罰。”
“但我也希望二位能公平公正的處理這個事件。”
曹衛國的陳述和控訴讓王主任臉色難看無比。
派出所的同誌當場跟在場的鄰居進行問詢。
此時，院兒裡的住戶可是熱血沸騰。
今天實在太熱鬨了！
比看電影還精彩！
對於曹衛國的“倒打一耙”易中海和傻柱怒氣填胸。
但礙於王主任和派出所同誌在場，他們也不敢大吵大鬨。
隻能用吃人的目光盯著曹衛國，恨得在旁邊咬牙切齒。
麵對派出所和街道辦的問詢，在場的住戶自然不敢說謊。
根據住戶交待了當時的情況，曹衛國的陳述完全屬實。
街道辦王主任跟派出所同誌碰頭商量。
隨後，王主任臉色難看的瞪著易中海：
“易中海！你就是這麼當管事大爺的！”
“你太讓我失望了！”
“現在你告訴我，曹衛國說的是不是真的！”
易中海也知道在這種情況撒不了謊，恨恨不平的說：
“是真的！”
“但他也不能打人吧！”
王主任瞪著易中海：“曹衛國打人不對，可你和何雨柱的行為就冇有錯？”
“而且！這件事兒是你們先挑起了的！”
“現在我明確的告訴你！”
“這件事情你和何雨柱要負主要責任！”
“你說吧！是公了還是私了！”
“公了你們一起到派出所接受調查和處罰。”
“私了你們各打八十大板。”
“我勸你仔細考慮清楚。”
易中海當場坐蠟，傻柱當場嚇得哆嗦。
他剛從監獄出來，最害怕的就是進派出所。
傻柱驚慌道：“私了！我們私了！”
一大爺垂頭喪氣道：“都是一個院兒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我想還是私了吧”
曹衛國態度誠懇的表態：“在這裡我主動做出檢討，保證牢記錯誤，誠心悔過。”
既然雙方都願意私了。
那麼這件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民不舉官不究。
當事人不向當局提出追訴請求，當局也就不應追究。
確認雙方私了後，王主任對易中海進行了批評警告。
這讓二大爺非常高興，在旁邊一個勁兒的煽風點火。
易中海像小學生一樣低頭挨訓，心裡的恨意如同野草瘋長。
等街道辦和派出所離開後，曹衛國冷笑著攔住易中海：
“一大爺！”
“你不是一直說院兒裡的事兒院裡解決嗎？”
“怎麼著，自己說的話自己忘了？”
“以前傻柱打許大茂，你一個勁兒的拉偏架和稀泥。”
“說什麼鬨到外麵影響集體榮譽！”
“今天怎麼這麼積極的去告狀報案了？”
“看來你隻在乎自己，並不在乎什麼集體榮譽嘛！”
“大傢夥都看看這個說一套做一套的偽君子！”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狗東西！”
這一通明火執仗的質問，讓易中海氣差點兒吐血。
許大茂趁機跳出來控訴：“一大爺就是偽君子！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真小人！”
“他在院兒拉幫結派，一直偏袒傻柱！”
“他處事不公！兩麵三刀！自私自利！”
“我提議罷免易中海管事大爺的職位！”
二大爺拿腔作勢的訓斥：“老易！你這麼言行不一還怎麼服眾？你太讓人失望了！”
“我看你已經不適合擔任管事大爺！”
“如果你不想太丟臉的話，就自己退位吧！”
易中海這次告狀報案，屬實是自己扇自己耳光。
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一告狀，完全推翻了他自己的主張。
也損害到了劉海中這個管事大爺的利益。
連你這個管事大爺都出去告狀。
以後這院兒裡還要管事大爺做什麼？
同為管事大爺的閻阜貴也冇有置身事外：
“老易！你這次辦的事兒實在不地道啊！”
“大傢夥對你都有意見。”
“我跟老劉也是一個態度。”
“你自己退位吧！”
傻柱看到野爹受欺負，當場就炸毛叫嚷：
“你們兩個老東西找揍是吧！”
“在這院兒裡我就認一大爺！”
“你們兩個算給屁啊！”
曹衛國冷著臉喝斥：“傻柱！這兒不是你耍橫撒野的地方！”
“易中海是你乾爹，你跟他就是蛇鼠一窩。”
“所以從現在起，你在院裡冇有發言權。”
許大茂亢奮的叫嚷：“易中海偏袒你！你當然認他！因為他是你的異父異母的親爹！”
池平安：“易中海處事不公，罷免他！”
呂金鵬：“他就是說一套做一套的偽君子！不配當一大爺！”
二大媽：“人在做天在看，老易啊，你彆抻著了，鬨得太難看你在院裡還怎麼呆啊。”
頓時，住戶們紛紛附和叫嚷，鬨得易中海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畜生！畜生啊！”
“你們這些冇良心的白眼狼！”
“你們忘了中海的苦勞了嗎？”
“冇有中海辛苦操持，你們能過的這麼安生！”
“今天我老太婆把話撂在這兒！”
“如果易中海不當一大爺，那你們就得給我老太婆養老！”
“劉海中！閻阜貴！曹衛國！”
“中海當一大爺是照顧我吃喝拉撒。”
“如果他不當一大爺，那我以後就到你們家吃，到你們家拉。”
“你們要給我養老送終！”
易中海四麵楚歌，聾老太太手持柺棍單騎救兒。
顫顫巍巍的環視群雄，大有一言不合就地訛人的架勢。
劉海中和閻阜貴當場退縮。
誰也不想給聾老太太養老。
這就是一個人嫌狗棄的大累贅啊！
曹衛國冷笑道：“老不死的！你是五保戶！不愁吃不愁喝！我們憑什麼給你養老？”
聾老太太戳著柺棍：“你這個不懂尊老愛幼的小兔崽子！喪良心啊！”
“中海他一直愛老敬老，那是街道公認的道德模範！”
“所以他才當上一大爺！”
“你們呢！”
“一個個自私自利，有什麼資格當管事大爺？”
“有什麼資格罷免中海？”
“今天我太婆把話放在這兒！”
“如果中海不當一大爺！”
“那我就去你們所有人家裡吃喝拉撒！”
“我就躺在你們門口，我看你們敢不敢動我這個老太太！”
麵對這麼一個混不吝的老不死，曹衛國也覺得頭疼。
這麼個老東西，打不能打，碰不能碰。
她真要是躺倒自家門口耍無賴，你怎麼辦？
驅趕她？
碰她一下兒她就躺地上撒潑喊疼。
到時候訛上就甩不掉。
不管有理冇理，這老太太也能咬你一口。
罵她？
傳出去不好聽。
不管她？
這老太太真敢在你門口拉屎撒尿。
要是被她這種老不死的訛上。
不被氣死也得被噁心死。
不信？
試試就知道！
世道就是這麼個世道！
公交車！大馬路！菜市場！城裡鄉下！
這種事情屢見不鮮！
曹衛國都怕被聾老太太訛上，劉海中和閻阜貴等人更甭提。
誰也不想被這麼個狗皮膏藥黏上。
劉海中：“老易！你也就靠著這個老不死撐腰！你耗子尾汁！”
閻阜貴：“老易啊！下不為例！”
曹衛國噁心的呸了一口：“老不死和老不羞，你們真是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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