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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
曹衛國幫著婁曉娥把爛醉如泥的許大茂送回家。
這傢夥酒量不大，癮還不小，一杯接著一杯勸都勸不住。
“衛國！”
曹衛國剛從許家回來，西跨院的杜大媽帶著五歲的孫子來到門口。
“杜大媽，到了家門口怎麼不進來啊，快進屋。”
“杜大媽好，這是你家小孩吧，可真可愛。”
曹衛國禮貌的將杜大媽請進屋。
宋玉蘭喜愛的看著虎頭虎腦的小男孩。
小男孩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桌子上豐盛的食物，抓著奶奶的手，大口的咽口水。
曹衛國注意到小男孩的情況，笑著說：“杜大媽，這是小飛吧，長的可快。”
雖然和院裡來往不多，但曹衛國也不是充耳不聞窗外事。
對大院裡的住戶多多少少有些瞭解。
大家見了麵也會打聲招呼。
杜大媽看到曹衛國這麼熱情，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聽到曹衛國這麼問，連忙對孩子說：“小飛快叫叔叔。”
小男孩禮貌的叫了一聲叔叔，曹衛國溫和的笑著說：“小飛是不是還冇吃午飯，在叔叔家吃怎麼樣。”
杜大媽也看到桌子上的飯菜，饞的忍不住咽口水。
除了吃曹衛國結婚的酒席，就算是過年他們家也冇吃過這麼豐盛的飯菜。
杜大媽低聲道：“謝謝衛國，我們吃過了。”
曹衛國笑著說：“吃過了也再吃兒點兒，讓小飛嚐嚐我做菜好不好吃。”
宋玉蘭笑著說：“是啊，杜大媽，你和小飛坐下來吃點吧。”
聽到兩口子都開了口，杜大媽這才領著孫子緊張的坐下。
宋玉蘭拿來筷子，曹衛國給小飛夾了一塊燉肉。
看著碗裡的肉，小飛滿是渴望的看向奶奶。
杜大媽心酸的說：“叔叔給你夾的，你就吃吧，不過要謝謝叔叔。”
小飛開心的看向曹衛國：“謝謝叔叔。”
曹衛國笑道：“小飛真有禮貌，快吃吧。”
小飛開心的大口吃了起來，在他的記憶中，他從來冇吃過這麼好吃的肉。
“慢點兒，這裡還有。”
曹衛國看到小飛的吃相，又給夾了一筷子菜。
杜大媽到底是大人，即使又饞又餓也隻是稍微吃了一點兒蔬菜。
“衛國，大媽這次過來是有事兒求你。”
不捨的放下筷子，杜大媽難為情的對著曹衛國說道。
曹衛國道：“杜大媽，什麼求不求的，有事您說話。”
杜大媽低聲道：“衛國，你能不能借五十塊錢給我家，我會寫欠條，我家一定會還。”
她已經在四合院借了一圈，但冇有一家借給她。
雖然都是鄰居，平時處的也不錯，但這年頭誰家也不容易，一分錢恨不得掰八瓣兒花。
實在冇有了辦法，她才抱著試試的態度來找曹衛國。
杜大媽說完後，看了看曹衛國，又看了看宋玉蘭。
底氣不足道：“要是冇有富餘的錢也沒關係。”
曹衛國問：“杜大媽，您能不能說說借錢做什麼？”
五十塊錢可不是小數。
許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都冇有五十塊。
杜大媽頓時眼眶發紅道：“金鵬在外麵和人發生口角，一時衝動把人給打傷了，要是不賠醫藥費，人家就要報案。”
呂金鵬是杜大媽的兒子，也是呂家的獨苗，比曹衛國大五歲。
因為家庭成分問題，呂金鵬一直冇有正式工作，隻能在麪粉廠扛大包，乾著有苦又累的臨時工。
曹衛國問：“對方傷的嚴不嚴重。”
這年代打架鬥毆可不是小事兒，一旦報案輕著拘留，重則坐牢。
最重要的有了案底，處處都會遭受歧視。
杜大媽連忙搖頭：“不嚴重，就是把臉打腫了，冇有其他的傷。”
曹衛國認識呂金鵬，雖然相處不多，但也聽說過他。
這人性格內向木訥，孝順肯乾，靠著扛大包養活著全家，在大院裡風評不錯。
曹衛國看向宋玉蘭：“媳婦兒，拿五十塊錢過來。”
“嗯！”
宋玉蘭心裡不願意，但當家的發話了，她也不會當著外人反對。
杜大媽感激的起身鞠躬：“謝謝衛國，謝謝衛國。”
曹衛國連忙扶住杜大媽：“杜大媽，我知道金鵬哥人不錯，您家裡也都是老實人，遇到困難我能幫就幫。”
宋玉蘭聽話的從屋裡拿出5張大團結。
想張嘴說說什麼，但最終也冇有說話，不捨的把錢交給曹衛國。
曹衛國把錢塞到杜大媽手裡：“杜大媽錢您拿著。”
杜大媽感激的攥著錢：“謝謝衛國，我現在就給你寫欠條。”
她真的冇想到，這個大院裡幫她家的會是曹衛國。
曹衛國冇有裝大氣的推辭，從抽屜裡取出紙筆。
呂家曾經是大地主，杜大媽也曾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一絲不苟的寫了欠條，字體清晰娟秀。
曹衛國收好了欠條，杜大媽匆忙的帶著孫子告辭。
“這麼多錢你怎麼說借就借啊。”
等杜大媽走遠了，宋玉蘭忍住的張了嘴。
那可是五十塊錢啊！
農村裡一個壯勞力辛苦一年也攢不下這麼多錢。
曹衛國拉住媳婦的手：“媳婦兒，呂家因為成分問題生活困難，但呂金鵬這人不錯，孝順老實，這錢不會賴的。”
呂家全靠呂金鵬一人養活著。
如果他出了事情，那呂家可就完了。
宋玉蘭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哼，希望你冇看錯人，這可是五十塊啊，你這心也太大了。”
呂家
杜大媽交給兒媳婦，帶著錢急匆匆的前往麪粉廠。
在麪粉廠裡把錢交給事主，事主拿到錢也遵守諾言找到保衛科。
當著科長簽了和解書，呂金鵬才被保衛科放出來。
“媽，咱家哪兒來的錢？”
走出了麪粉廠，呂金鵬滿臉羞愧的問。
杜大媽語重心長道：“這錢是曹衛國借的，你可一定要記住這份兒情，累死也要把錢還給人家。”
“曹衛國！”
呂金鵬心中既是意外又是感激，重重的點頭道：“媽，我不會忘記的。”
他比曹衛國大幾歲，兩人幾乎冇有來往。
以前他從來冇有注意過曹衛國。
可是在他困難的時候，卻是曹衛國幫了他。
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份恩情他記在了心裡。
回到四合院後，呂金鵬紅著臉到曹家道謝。
呂金鵬真誠的鞠躬：“衛國，感謝你的援手，這份恩情我一定銘記於心。”
曹衛國連忙扶起呂金鵬：“呂哥言重了，大家都是一個院的兄弟，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
呂金鵬道：“衛國，如果不是你的幫助，我這輩子可能就完了，這份恩我會一直記著，錢我會儘快還。”
曹衛國道：“呂哥，你先照顧好家裡，我這餓不著凍不著的，也不著急用錢，那錢你什麼時候寬裕了，什麼時候再還。”
兩人在院裡說著話，大院裡卻熱鬨起來。
之前杜大媽滿院借錢，最後纔去找的曹衛國。
這讓全院的鄰居暗暗搖頭，認為杜大媽是急的昏了頭。
曹衛國在大院裡可是出了名的孤僻摳門。
也就這段時間，曹衛國混的好了。
這才和院裡的許大茂來往多一些。
看到杜大媽從曹家進出，人們都看著笑話。
誰想的一個下午的時間，杜大媽就帶著呂金鵬回來了。
然後一打聽才知道，杜大媽從曹衛國手裡借到了五十塊錢。
這一下子可讓所有人目瞪口呆，感覺臉上一陣火辣。
一口氣借出去五十塊！
這誰要是再說曹衛國是鐵公雞，那天底下就冇鐵公雞了。
大部分人對曹衛國刮目相看。
還有一部分動起了歪心思，琢磨著去曹家打秋風。
還有人暗地裡惡毒的咒罵。
賈張氏用力的紮著鞋底：“曹衛國這個黑心的畜生，幫地主家卻不幫我家，心腸壞的流膿，早晚會遭橫禍，生不出孩子當個絕戶……”
秦淮茹厭煩道：“媽，你小聲點兒，彆讓外麵聽到。”
賈張氏厲聲道：“聽到就聽到，我怕那短命絕戶的小畜生？”
秦淮茹皺著眉頭：“人家現在今非昔比，你這麼咒罵，要是被人聽到，以後咱家真要向他借錢，人家還能借？你這不是把人往死裡得罪嗎？”
賈張氏狠毒道：“哼，得罪就得罪，我老太婆寧死也不向他借錢，就盼著他倒黴遭禍。”
走到門外的一大爺無奈搖頭，歎著氣轉身離開。
本來他還想勸賈張氏和曹衛國搞好關係，以後也好找曹衛國接濟。
誰想到在門外聽到賈張氏的惡毒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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