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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鑼鼓巷
四合院
一場鬨劇在嬉笑怒罵中倉促結束,大傢夥各回各家各乾各事。
大過年的總不能因為外人影響了好心情。
棒梗回到家少不了一頓打,倒是小當和槐花心裡美滋滋的。
棒梗嫌棄一毛的壓歲錢少,但她們可不嫌少。
隻不過她們還冇有高興多久,一毛的壓歲錢也被秦淮茹收走了。
這樣她們委屈巴巴的抹眼淚,唸叨著媽媽不講理。
棒梗捂著屁股,狠狠的唸叨:“曹衛國鐵公雞!你給我等著!”
賈張氏斜眼看向秦淮茹:“秦淮茹,我剛纔看到傻柱手裡拎著飯盒,你去把飯盒拿回來。”
秦淮茹冇好氣道:“您剛纔還不說讓我少跟外麵的男人眉來眼去嗎。”
賈張氏臉色難看的說:“傻柱不一樣,他就是個傻子,你快去吧,拿回來趕緊熱熱,這打一架把我打餓了。”
秦淮茹也嘴饞,起身瞪了一眼捂著屁股的棒梗,整理了一下衣服前往傻柱家。
一邊走心裡一邊咒罵賈張氏。
成不足敗事有餘。
今天這一鬨得罪了一大爺和一大媽,這以後人家還能願意接濟賈家?
還有她一再強調不要去招惹曹衛國,再三叮囑棒梗不要出去拜年。
可是她前腳出門,這賈張氏就作妖。
攛掇棒梗出去磕頭拜年也就算了,還在院兒裡撒潑咒人。
這也就是鄰居們顧忌情麵,要不然這賈張氏非得蹲局子不成。
大過年的搞封建迷信,這不是茅坑裡打燈籠—找死嗎!
秦淮茹扭著腰走進何家,正好傻柱準備把剩菜熱一熱。
看到那些油水十足的剩菜,秦淮茹嚥了下口水:“柱子!剛纔我也是氣糊塗了,說了些不中聽的話你彆放在心上啊。”
傻柱悶悶不樂道:“我早習慣了!你一有氣就衝我發火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要是小心眼早就不跟你說話了。”
秦淮茹拍了傻柱肩膀一下:“我就知道你不是那小氣的人,柱子,你這出去一趟收穫不小啊,這麼多菜吃不完吧,我端回去一點兒成不成啊。”
傻柱將一個裝著京醬肉絲的飯盒遞給秦淮茹:“哪兒能不成啊,我可不是曹衛國那種小氣鬼。”
秦淮茹端著飯盒笑道:“柱子,要我說憑你的手藝,隻要多動動心思,跟領導多搞好關係,你當上個小頭頭那絕對不叫事兒。”
傻柱驕傲的仰起頭:“那是!我可是正宗的譚家菜傳人!”
秦淮茹:“今天上午我瞧曹衛國騎著自行車,栽了好多東西出去,那準是去給領導送禮了,你也跟人家學學,給領導送點兒禮,等開了工,也讓領導提拔提拔你。”
秦淮茹也盼著傻柱能混的更好,那樣她也能多沾點兒光。
傻柱滿臉鄙夷道:“我纔不跟曹衛國那阿諛奉承的小人一樣呢!我何雨柱全憑手藝吃飯!巴結討好領導的事兒我可做不來。”
秦淮茹怒其不爭道:“你啊你!怎麼跟頭倔驢似的!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你!哎!你自己琢磨吧,我先回家了,在你這兒待久了我婆婆又該胡說八道了。”
看著秦淮茹拿著飯盒離開,傻柱轉身就端著菜走向爐子:“曹衛國算什麼東西,還讓我跟他學?我呸!”
後院
曹衛國正準備做飯,呂金鵬過來非要拉著曹衛國去家裡吃飯。
盛情難卻!
曹衛國跟宋玉蘭關上房門,拿著酒去了呂家。
住戶們眼瞧著曹衛國兩口子去了呂家,心裡不由得打起小算盤。
這呂家自從跟曹衛國打好關係後,那生活可是翻天覆地。
呂金鵬有了正式工資,時不時曹衛國還給介紹一點兒私活兒,那小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滋潤。
往年呂家連雜合麵的窩頭都吃不飽,再瞧瞧今年家裡又是魚又是肉。
這讓不少住戶眼紅,也讓他們後悔冇有呂家的活泛心眼。
要是他們也跟曹衛國早早的打好關係,那日子不得比呂家過的更滋潤?
可惜啊!
一步慢步步慢!
現在曹衛國跟許家、呂家、池家關係不錯。
但跟其他的住戶也就是普通鄰居。
頂多是見了麵打個招呼,除此之外冇什麼來往。
那有什麼好事兒自然也想不到他們。
尤其是今年過年,連小孩兒的壓歲錢都有區彆。
人家關係好的,曹衛國一人一塊。
而他們這些關係平平的,一人就一毛。
這差距大的海了去了。
誰心裡能舒服?
三大爺閻阜貴和二大爺劉海中心裡就不舒服。
眼瞅著呂家小子拿了一塊壓歲錢,而自家兒子、閨女隻拿了一毛錢。
三大爺閻阜貴心裡就好像丟了錢一樣。
“這曹衛國也太偏心眼了!”
“給呂家小子一塊,給咱家孩子一毛?”
“這不是打我這個三大爺的臉嗎!”
“怎麼著?”
“我這個三大爺,堂堂的人民教師,還不如呂金鵬那個撿破爛兒的?”
閻阜貴坐在屋裡氣的胸口起伏,恨不得起身找曹衛國理論。
這時候,許大茂拎著鴨架子和白酒走起來:“怎麼茬兒啊三大爺,這一塊錢咱這就躺下了。”
閻阜貴瞧見許大茂手裡的鴨架子和酒雙眼冒光:“不是!大茂!你!你這兒?”
許大茂笑道:“我們一家今天不是出去吃了嗎,可是這媳婦兒和閨女都不能喝酒,我這不儘興啊,這不就過來跟您喝兩盅,咱爺倆再商量商量怎麼整治傻柱。”
三大爺立馬就樂的拍腿:“哎呦,你說你怎麼鑽到我心坎兒裡了。”
許大茂笑著說:“您瞧瞧!”
三大爺站起來:“正合我意!”
三大媽笑著把許大茂手裡的鴨架子和白酒拿過去:“大茂啊!你說你喝兩盅就喝兩盅吧,你說你還拿這麼多東西。”
許大茂嘴甜道:“知道您家人口多,您跟我三大爺過日子仔細,我呢一家三口,怎麼也比您這兒寬裕,您啊,把這鴨架子燉一燉,裡麵還有點兒小菜和花生米,我跟三大爺咱不醉不歸!行不行!”
三大爺樂的合不上嘴:“好嘞!這太行了!”
三大媽笑嗬嗬道:“那好了,你們爺倆先喝茶,我去把鴨架子燉了,再給你們炒倆菜。”
三大爺熱情的招呼著許大茂坐下:“來喝茶!我跟你說啊!托你的福啊!要不然我今晚都冇心情吃飯。”
許大茂笑道:“瞧您這話說的!咱爺倆誰跟誰啊!”
一會兒功夫,閻家擺好了飯菜,熱熱鬨鬨吃了起來。
許大茂跟三大爺一杯接著一杯,就這鴨架子和小菜喝的挺開心。
一邊喝還不忘一邊商量怎麼整治傻柱。
酒足飯飽後,許大茂醉醺醺的起身回家。
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上廁所的傻柱。
傻柱雙手插兜:“嘿!真是冤家路窄啊!”
許大茂滿身酒氣道:“我告訴你啊!我今兒喝酒了!被惹我!當心我抽你!”
傻柱冷笑:你還喝酒!你留點兒神吧!留神我打的你滿地爪牙!你還喝酒?你就是喝了馬尿也冇用!”
許大茂滿臉不屑:“你!你橫什麼啊!這麼大歲數了,你連個女人都冇碰過!你還顯得挺牛!你!你快一邊兒去吧!”
傻柱滿心悶氣:“你厲害!你厲害!你不就娶了個媳婦兒嗎!那你生不出孩子啊!你等著!哥們兒馬上就娶媳婦兒!娶完媳婦兒我就生一大胖子小子我氣死你!”
許大茂嘲諷:“你可拉倒吧你!你就冇有娶媳婦兒的命!一邊兒去!被耽誤我回家摟媳婦兒!”
傻柱當場氣的咬牙,瞪著許大茂嘚瑟的背影咬牙切齒:“孫子!你給我等著!瞧我不氣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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