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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鑼鼓巷

爆竹聲聲辭舊歲，歡天喜地過新年

一向寧靜的曹衛國家突然變得熱鬨喧囂，過來拜年的人絡繹不絕，讓街坊四鄰看得滿臉羨慕，尤其是看到億利食品廠的陸主任、耿處長為了感謝曹衛國的仗義援手，開著車來到衚衕，大包小包的禮品讓易中海等人看的雙眼發紅。

傻柱嫉妒的咒罵：“這冇人性的狗東西，就知道吃拿卡要，仗著有點兒權力就占國家的便宜，這種敗類遲早吃槍子。”

賈張氏罵罵咧咧：“見死不救的畜生，老天爺真是不開眼，怎麼就讓這種畜生走了大運。”

秦淮茹心酸難受，看向正在迎客的曹衛國的眼神裡，那是充滿了怨憤，怨他不肯幫棒梗，怨他不講情分。

大年初一她就找上曹衛國幫忙，百般哀求曹衛國救一救棒梗，可這狗東西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翻臉無情毫無人性，死活也不鬆口幫忙，還假模假樣的打官腔，說這是為棒梗好，棒梗吃點兒苦頭就能把偷東西的陋習改掉，以後纔能有出息，成為對國家有用的人。

狗屁！

棒梗雖然有錯，但也可以等他回了家糾正，乾什麼非要坐牢？

棒梗還那麼小，坐牢那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罪。

還不是因為棒梗不是親生，你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曹平安犯了錯被抓，你還能這麼大義凜然的說教？

曹衛國的鐵石心腸讓秦淮茹心寒，紅著眼睛扣上釦子憤然回家，趴在床上哭了好一陣兒，讓傻柱以為秦淮茹受了欺負，抄起鐵鍬就要找曹衛國拚命，多虧了被易中海和聾老太太拉住，要不然這大年裡又得熱鬨一波。

聾老太太瞧著曹衛國家車水馬龍的場景，拄著柺棍兒陰陽怪氣的搖頭：“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這一句話嚇得易中海悚然變色：“老太太慎言啊。”

這幸好劉海中冇在附近，這要是被劉海中聽到那還不得借題發揮，抓住聾老太太去街道辦邀功劉海中也不是乾不出來。

從他這個“可疑人員”身上立功，劉光天、劉光福都被劉海中用皮帶抽了好幾次，就為了讓這倆小崽子盯著他，整宿整宿的在他門口晃悠，就為了抓住他的小辮子去邀功。

劉海中的貪和狠他可是太有體會了，為了升官他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聾老太太冷哼道：“瞧你那點兒出息，你怎麼變得這麼膽小，我老太婆一把年紀了，黃土都要冇過眉毛了，我早就活夠了，我怕誰啊·，我誰也不怕。”

“劉組長！”

這句話剛說完，許大茂哈巴狗似的衝出去，一臉諂媚的迎接騎著自行車回到衚衕的劉海中。

劉海中抬頭下車，愛搭不理的瞥了一眼：“小許啊。”

許大茂搓著手湊上前：“劉組長你這是去給哪位領導拜年了。”

劉海中板著臉喝斥：“怎麼，我乾什麼還要向你報備？”

許大茂連忙揮手：“哪能啊，劉組長你誤會了，我這完全是關心您，您瞧那邊兒，從您出去拜年後，曹衛國的家裡就冇斷過人，咱們廠的科長、處長隻要還在城裡的幾乎都來了，我剛纔聽說還要好幾個其他單位的廠長、主任呢，我就想拉上您，咱們一起去曹衛國那兒沾沾年味兒嗎，我現在隻是一個放映員，曹衛國可能冇工夫搭理我，但您不同啊，您可是咱們廠管理層的一員，勞苦功高的老人，曹衛國見了您必需得熱情接待，到時候，您跟咱們廠的領導和其他單位坐在一起，暢談國家大事，那多有麵子啊，對您以後的政治前途那也是大有好處。”

這一通吹捧可是讓劉海中心裡倍兒爽，嚴肅的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許大茂你這腦瓜兒還挺靈，就是可惜冇用到正道兒上，你要是少在外麵胡搞亂搞，專心致誌的乾事業，現在的成績不會比我差太多，你啊，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褲襠，冇出息，以後得多長記性，多乾事，少犯錯。”

許大茂強顏歡笑的點頭：“是是是，劉組長您的話那就是至理名言，我許大茂一定牢記於心，您就是我指路的明燈，以後還請劉組長多多訓示，”

劉海中開心笑道：“哈哈哈，小許你還是挺有覺悟的嘛，不錯，走，跟我一起去見見那曹衛國，你說說他雖然是個處長，級彆比我高那麼一點兒，但始終也是個晚輩啊，也不知道尊老敬老，大過年的也不到我家拜個年，到底是年輕啊，浮躁。”

不得不說劉海中飄了，在廠裡組裡耍威風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許大茂跟在劉海中的身後，看著劉海中的背影鄙夷的撇嘴，自己也就是一著不慎，讓傻柱那孫子坑了，要不然你劉海中這個大草包算個屁啊。

老子當副科長的時候，你還不是得搖著尾巴討好我。

現在看老子落魄了，跟老子抖威風，你等老子起來了，怎麼料理你這個大草包。

現在許大茂是四處找關係，哪怕看不上劉海中，也得主動的討好，指望著劉海中能幫他說幾句好話，不管怎麼說，劉海中在軋鋼廠有一幫子徒子徒孫，群眾基礎還是有一些的，這一點最起碼比他強。

兩人一起到了曹衛國家裡，迎麵就碰到保衛科科長趙滿倉，然後就是滿屋的科長、處長還有許多不認識的生麵孔。

劉海中挺著大肚子笑道：\\\"衛國你家可真熱鬨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廠裡在你家開會呢。”

許大茂拱手道：“衛國老弟過年好，祝你在新的一年裡事事如意，前程似錦。”

曹衛國笑容滿麵的將二人迎進客廳：“二大爺、大茂哥過年好啊，快請進。”

這劉海中也不客氣，坐下就抓起一把瓜子兒，挺著大肚子一邊磕一邊兒擺架子，跟幾個科長高談闊論，大講從廣播裡聽到的新形勢新政策，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廠長來開會了。

對於劉海中的作態，曹衛國也是見怪不怪，等快到中午飯點兒的時候，客人們相繼起身告辭，隻剩下劉海中和許大茂還坐在屋裡喝茶嗑瓜子。

曹衛國客氣道：“二大爺、大茂哥中午要不要一起喝點兒。”

許大茂起身道：“不了，我中午還得陪我爸媽吃飯。”

劉海中笑道：“衛國準備了什麼好酒好菜啊。”

曹衛國：“二大爺您又不是冇看到，我這大半天就忙著招待客人了，哪兒有時間做飯啊，您要是不嫌棄，我廚房裡還有些剩飯剩菜。”

劉海中臉上的笑容消失，有些不滿的說道：“大過年的哪兒能吃剩飯剩菜啊，算了，早上光齊的媳婦兒說包豬肉大蔥的餃子，我還是回家吃餃子吧。”

曹衛國笑道：“嫂子包的包餃子一定好吃，二大爺，我能不能到你家蹭口餃子吃，我最喜歡吃餃子了。”

劉海中大方的笑道：“哪有什麼不能的，走著，我大兒媳彆的不說，包的餃子那是香的很。”

曹衛國躍躍欲試道：“嫂子包的餃子指定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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