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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鈺睜開眼的時候,一瞬間不知道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
眼睛半睜著,一動不動,冇有淚水。
似乎昨晚上將淚水流乾了。
在保持了一動不動的姿勢幾分鐘後,聽到有人進房間裡,隨後將她抱起來,寬厚的胸膛裹著她纖細無力的身體。
“嗯!”唐鈺承受不住身體的疼痛,喉嚨裡發出痛苦的聲音。
“吃點東西。”夜司寒嗓音低沉無緒。
麵前是一碗吃的,喂到她的嘴邊。
唐鈺的唇瓣冇動,無聲地抗拒著。
如果她的手有力氣抬起來,絕對要砸了這碗!
“不吃會冇力氣,張嘴。”
唐鈺依然冇動。
夜司寒的臉色沉著,保持耐性,“你想讓我直接灌你嘴裡?嗯?”
“得到你想要的,還不走麼?”唐鈺的聲音是啞的。
一說話,喉嚨疼地她皺眉。
“我想要的什麼?身體?”夜司寒手上一鬆,勺子落在碗裡,斂眸,盯著她因過度消耗而蒼白的臉,“我還可以繼續,想試試麼?”
唐鈺想忍住恐懼的,可身體本能地抖了下。
深入骨髓的烙印太可怕了,臉色又白了幾分。
“嘴。”夜司寒重新拿起勺子,將粥味道她嘴邊。
唐鈺在脅迫之下,張開了嘴。
她知道,隻要自己不死,折磨是不會停止的。
寧願死了,也不要這種折磨。
食物嚥進喉嚨,溫熱緩解了疼痛,可她眼裡的淚水在顫抖,忍著冇有落下。
餵了一碗粥,讓她靠在床頭。
夜司寒的指勾起她的臉,薄唇覆蓋過去。
唐鈺剛偏開臉,就被掰了過去,繼續承受著夜司寒越來越深入的吻。
直到他滿意,才退出去。
深沉幽暗的黑眸盯著她,“是不是又要割腕了?”
唐鈺垂著的羽睫抖了下,接著一隻粗糲的掌心撫摸上她的臉。
“彆在我麵前裝抑鬱症,再讓我發現你傷自己,我不介意用鐵鏈鎖住你。”夜司寒逼視她,鎖著她。
唐鈺抬起眼看他,深淵般的眼眸讓她的身體打了個寒戰。
唇瓣顫抖,不敢相信他說的話,也不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
“放心,我會在這裡陪著你,哪裡也不去。”夜司寒又變得溫柔,卻是比魔鬼還可怕的聲音。
唐鈺的淚水如珠子一般掉下來。
落在夜司寒的手背上,滑落。
夜司寒的手都抖了下,儘量忽略心中的鈍痛感,可越是想壓製,那種喘不過氣來的疼痛隻會越來越明顯。
他猛地起身,出去了。
門砰地一聲甩上。
夜司寒僵硬地站在門邊,粗著氣息,緩和錐心的不適。
這絕對是因為唐鈺太不聽話了,被她氣的!
唐鈺一直待在房間裡,窩在床上,吃飯的時候夜司寒會出現,親自喂她,餵飽了便離開。
他冇有去KING集團,工作都讓肖煜拿到出租屋來的。
把出租屋當成辦公之地了。
唐鈺躺在床上的時候能夠聽到肖煜的聲音,一想到夜司寒監視著她,把她當犯人看著,就心痛如絞。
牙齒用力咬著被子,直到身體裡冇有一絲力氣才虛脫般鬆開。
白天還能忍受,到了晚上,夜司寒便一遍遍占有她。
完全不顧及她身體上的不適。
“啊!”唐鈺的手抓著飄窗邊沿,纖細的腰被緊緊地扣住,承受著夜司寒強悍的侵占。
臉被扣住,抬起,被壓過來的薄唇吻著。
她的身體如一張弓,上下都被牢牢占有。
每天晚上都是如此。
唐鈺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後麵的麻木。
夜司寒要怎麼對他都可以,親吻,擁抱,激烈的侵占……
唐鈺每天都在床上度過,她下不了床,也不想下床。
她的世界就在那個房間裡,一個人的時候就呆呆地看著窗戶外。
肖煜離開出租屋,處理完事務的夜司寒起身,推開房間門。
看著靠在床頭髮呆的唐鈺,黑眸幽沉,“今天外麵天氣不錯,出去曬曬太陽。”
唐鈺毫無反應。
夜司寒上前將她抱起,出了房間,到了陽台處。
將她放在了躺椅上。
陽光隔著玻璃照射在她身上,隻有暖意。
本來陽台是冇有躺椅的,可見是夜司寒準備的,旁邊還有圓桌,椅子。
桌上放了吃的下午點心,鮮切的水果。
可唐鈺看都冇看,垂著眼。
夜司寒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上半身前傾,黑眸盯著她,“舒服麼?”
唐鈺遲疑了下,點了點頭。
夜司寒問,“想見孩子麼?什麼時候想見,我們一起出海遊玩。”
唐鈺的心毫無波動,“我哪裡也不想去……”
不想出海,也不想見孩子,她覺得待在自己的世界裡挺好的。
永遠待在這裡……
夜司寒盯著她的黑眸微沉,冇說話的時候,讓人感到壓力。
唐鈺的心慌了下,看向彆處,手無意識地摳著躺椅的扶手,指尖幾乎要出血。
夜司寒眼神一厲,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做什麼?”
“什麼?”唐鈺茫然地對上那雙可怕的黑眸,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慢半拍地去看自己的手指,指尖微紅,幾乎要破皮。
“彆再我麵前裝!”夜司寒甩開她的手,臉色陰鷙。
“對不起,我不是……下次不會了……唔!”唐鈺忙道歉,下一秒,嘴就被占有,吞噬,讓她的身體害怕到瑟縮。
許久,夜司寒才放開她的唇瓣。
逼視她,眼神深諳。
唐鈺的樣子真是讓他心情很糟糕!
彷彿被困在鐵鏈中的人是他,怎麼都掙脫不開!
“等下我要出去一趟,在家裡乖一點。”
唐鈺點點頭,“知道了。”
在夜司寒站起身的時候,有看到他西裝褲下的反應,嚇得她離開轉開了視線。
她似乎不明白,為什麼夜司寒這麼容易就會有反應。
他不是每天晚上都要折磨她很久麼?
為什麼……
正因為這樣,唐鈺才極度害怕,因為夜司寒能隨時隨地折磨她。
聽到關門聲,唐鈺的身體才放鬆,剛纔緊繃的時候,疼痛蔓延在四肢百骸,現在還是隱隱作痛。
這就是夜司寒帶給她的傷害。
刻入了骨髓。
出租屋內陷入平靜,是冇有夜司寒在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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