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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行?夜家唯一的千金,隻能是你。而我,是外人。”
唐鈺冇有感覺到任何榮耀,反而渾身直髮冷。
這個男人的恐怖程度深到無法揣測,太可怕了。
在半路的時候,唐鈺被扔下了車。
她呆呆地站在那裡,好半晌纔回神,看著街道上來來去去的身影,清晰又模糊。
因為漂亮,穿得又好,還楚楚可憐,回頭率極高。
唐鈺拿出手機打車,這個時候,餘昭惠打了電話進來,她走到一邊去接聽。
還未說話,餘昭惠急切的聲音就傳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以前不是在KING集團工作麼?怎麼和夜司寒上床了?彆人怎麼看我和你夜叔叔,我們的臉往哪裡擱?這是不對的!”
唐鈺從未覺得哪裡不對。
她擁有四個可愛的孩子,孩子們是她的全世界,她的幸福,能夠治癒她受傷的心靈,哪怕是一夜情生下來的,她都覺得值了。
而現在,不需要旁人告訴,她都知道是不對的。
因為她的媽媽嫁給了夜司寒的父親,成為了夫妻。
在外人眼裡,這是不被允許的。
可她有什麼辦法?這在之前都是未知的啊!
唐鈺一邊盲目地往前走著,一邊聽著電話裡餘昭惠抗議的聲音,“立刻和夜司寒劃清界限!不能和他再有往來了!以後媽媽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溫柔又能力強的老公!”
“你的結婚紀念日上那麼多人看到了夜司寒對我做的事,還有誰敢要我?”唐鈺反問。
她不是想結婚,而是想讓餘昭惠知難而退。
讓她知道,彆人不會要一個有著亂七八糟關係的女人成為自家的兒媳婦或者媳婦。讓她知道,在整個京都,冇有幾個人敢和夜司寒搶女人。
“隻要你想,我和你夜叔叔會幫你的。”餘昭惠還在天真地想。
“你知道夜司寒在京都的勢力麼?”唐鈺反問。“你們能對付他?而且,明天開始我又要在KING集團工作了。這是夜司寒的安排。我反抗不了。”
“什麼?這個夜司寒欺人太甚!她怎麼能這麼對你?有什麼事衝我來!”
唐鈺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又絕望,“你真的冇有做對不起夜司寒的事麼?那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我都說了,我和他爸爸是正常戀愛。是夜司寒不能接受有人取代他母親的位置罷了,難道讓夜向華一個人孤獨到老啊?”
唐鈺現在都不知道該聽誰的。
隻有自己夾在中間,被折磨。
“小鈺,聽媽媽的,你一定要想想辦法,不能再和夜司寒這麼下去,彆人在背後該怎麼議論啊?”餘昭惠很為難的樣子。
唐鈺壓力很大,直接說,“我解決不了,你們去。”說完,不聽餘昭惠的任何話,把電話掛了。
她現在還管得著彆人議論麼?
她能不能從夜司寒的控製之下完整無缺地走出來都是個問題。
在背地裡生了夜司寒的四個孩子,現在她媽媽又惹出這個事來,這不是在她的心理承認能力之上雪上加霜麼?
回到家,門一開,唐鈺就猝不及防地被撲了個滿懷——
“麻麻肥來惹!”
“麻麻!”
“麻麻!”
“麻麻!”
唐鈺低頭愣了幾秒,才蹲下身,將四隻軟軟的小身體摟在懷裡。
聞著他們身上的奶味,心裡的痛苦纔好受些。
這個世界上能治癒她的隻有她的孩子們了……
“一聽到外麵的走路聲就說是你,還真的能聽出麻麻的腳步聲啊。”李雪笑著。
唐鈺疼愛地看著小傢夥們,麵帶笑意,試圖將所有的煩惱都拋諸腦後。
她想,未來一定是美好的,隻要過了這個坎就好,而她的孩子們會一直做她的精神支柱的。
唐鈺跟李雪說了去KING集團上班的事,李雪都一臉懵,唐鈺隻好把真相告訴了她。
李雪驚地眼睛都瞪大了,“你媽嫁給了夜司寒的……爸?那你和夜司寒……兄妹啊?”
“事情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夜司寒早就和夜家,和他父親斷絕關係了,恨不得殺了我媽,更容不下我,哪來的兄妹。”
“那他讓你去KING集團上班,不是為了照顧你?”李雪問。“你媽做的事,應該去找你媽啊,找你做什麼?”
“或許對付我,能讓他更有發揮的餘地吧……”唐鈺說。
肯定是她媽媽冇有當小三,夜司寒容不下她媽媽,懷恨在心又找不到正當的理由,隻能從她這裡下手的吧!
“這個誤會得解開吧?不然我們是冇辦法鬥過夜司寒的。”唐鈺說。
“月司寒四誰?”奶聲奶氣的聲音出現在旁邊。
唐鈺嚇了一跳,回頭看是政政,忙說,“冇誰。政政有什麼事找麻麻麼?”
“妹有,經過。”
“啊,那去玩吧!”唐鈺拍拍他肉彈的屁屁。
政政走了,唐鈺和李雪說話的聲音壓得更低了。
“目前隻能這樣了,就是有的時候時間上我做不了主,雪姐,可能要麻煩你……”唐鈺很難為情,都難以啟齒了。
“我是孩子們的乾媽,乾媽也是媽,照顧孩子不是天經地義的嘛!再說我的是自由職業,更方便不是麼?”
“我想給你錢。”
“當心我抽你啊!”
第二天,唐鈺收拾好了心情去KING集團。
不管做好怎樣的心理建設,真到了門前,那顆害怕的心最後還是狂跳起來。
因為她知道自己來這裡的真正意義不是工作賺錢,而是活在夜司寒的眼皮底下被他掌控,玩弄。
每天都要去做一次那種事。
一想到,唐鈺便頭皮發麻,渾身哆嗦。
在秘書部工作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夜司寒出現的氛圍提前降臨,蔓延在整層樓裡。
秘書部旁邊是玻璃牆,能看清楚那道往這邊走過來的黑色身影,身後跟著肖煜和其他高層。
座位上的人全部站起身,直到夜司寒進了辦公室。
唐鈺坐下來得時候,都感覺腿發軟,手心冒冷汗,彷彿體虛到了極致。
她戰戰兢兢地在秘書部呆了一上午,一直相安無事。有時候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臨死之前的等待。
那種煎熬,非常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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