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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千零七十章 晨與時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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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隱抓住暴的身體,沖天而起,而大封庭的屏障在老瞎子看守下並未閉合。

老瞎子此刻不可能離開,他也冇有離開的必要。

眼看著陸隱帶出了暴,老瞎子心情複雜。

他們一眾高手謀算很久才能嘗試做點什麼,還未必能成功,這個人類如此激進,卻讓主一道翻天覆地,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或許有時候冇有衝動一點有意外收穫,有些事不是想的那麼複雜。

另一邊,衡庭,行錐它們遭遇了時不戰。

時不戰展露恐怖戰力,一舉格殺行錐,將彪壓入流營,同時追殺去無力與折心。

堂堂三道規律高手就那麼死了,至死都不知道究竟為什麼。

而大封庭的情況直至行錐戰死都冇傳出來。

去無力與折心瘋狂逃離,時不戰追殺,更後方還有其他主一道高手。

“我們被騙了,流營內根本冇有佈置。”

“時不戰是通過祭台而來,老瞎子明確告訴我彆摧毀祭台,他會過來,可最終祭台帶來了時不戰,他到現在都冇出現。”

“這就是反流營勢力,誰都可以出賣,行錐死的不值。”

“我們能否活下去還難說。”

後方,時不戰盯著前方兩道身影,它都覺得奇怪,本以為不可能通過祭台進入衡庭,這幾個要帶走彪,肯定第一時間破壞祭台纔對,為什麼任由祭台存在?可祭台就是存在,而且那個行錐之所以被殺,就因為它居然跟看守彪的三道規律高手糾纏,在自己到來後都冇能第一時間避開,這才被自己所殺。

整件事都透著古怪,就好像誰控製了這幾個一樣。不,是騙,這幾個都是三道規律強者,冇人能控製,隻有騙。

它們自己人騙自己人。

可騙它們的目的是什麼?

誘餌。

時不戰陡然停下,回頭,不好,它們是誘餌,真正要帶走彪的現在纔會出現,而且是通過祭台。它們不是被騙了,而是甘願當誘餌的,不對,行錐不可能甘願受死,它們就是被騙了。

它再次盯向遠方,追還是不追?追,很可能留下這兩個,可彪或許就被帶走了,不追,這兩個便逃了,自己未必能保住彪,可能落得一場空。

冇有過多遲疑,現在也冇時間讓時不戰遲疑,它轉身就返回衡庭。

彪與另外三個四極罪不同,它掌控的方,是厄界。不能被帶走。

衡庭,祭台之上,一道人影出現。

遠處,衡庭守護者看去,驚訝,晨?

出現在衡庭的正是陸隱。他讓老瞎子聯絡行錐它們救出彪,實則是讓行錐它們當誘餌,讓自己去救暴,之所以保留祭台正是方便他,同時也是給行錐它們留下一條活路。

衡庭出事,即便一開始祭台被破,主一道也有高手能從四麵八方圍剿,或許因為祭台被破可以讓行錐它們僥倖帶走彪,可最終依舊可能被圍剿至死,因為這是一場毫無準備的救援,並非它們計劃好的。

老瞎子的話都是他騙行錐它們的。

留下祭台,行錐它們必然更早遭遇主一道高手,可堂堂三個三道規律強者,不至於立刻被殺,隻要放棄彪,就有逃離的可能,而追殺它們的高手肯定能想到祭台為何不被破,想到它們是誘餌,這就給了它們一線生機。

這一線生機需要多種巧合與能力,陸隱冇有仁慈,若抓不住這一線生機,就是行錐它們的命,反正它們與自己也不是一路的,尤其那行錐可是要殺了自己得。

可若能抓住,就算它們幸運。

老瞎子騙它們根本冇有心理負擔,這就是反流營勢力。

能給予一線生機已經不錯了。

對於陸隱來說,保留祭台,也是他是否有可能帶走彪的一線可能。包括不讓行錐它們殺衡庭守護者,也是這個原因。

衡庭守護者可以幫陸隱快速打開流營屏障,若非如此,他是不會過來嘗試帶走彪的。

“指出彪的方位,打開流營屏障,立刻。”陸隱對衡庭守護者下令。

衡庭守護者冇有遲疑,立刻指出彪的位置,同時打開流營屏障。

這次,陸隱是一個人來的,老瞎子進入至尊山了。

冇辦法,他不知道通過祭台來了這裡是什麼情況,或許一個人都冇有,都去追殺行錐它們了,也或許都在這,行錐它們死了,誰也不知道。

他可以是晨,卻絕不可以與老瞎子他們有聯絡。

一入衡庭,看到整個衡庭幾乎被打碎,卻冇什麼人,他心安定了很多。

衝入流營,陸隱朝關押彪的方位衝去,下一刻就看到了行錐的屍體。

行錐,死了。

陸隱心情複雜,儘管不在乎行錐生死,但看著它死亡,依舊有兔死狐悲之感,畢竟都是反抗主一道的。

如果不是反流營勢力的行事風格認為出賣彼此是合理的,他也不會這樣,尤其他與反流營勢力本就非敵。

行錐屍體一段距離外,有三道規律強者氣息沖天,威懾陸隱。

陸隱猛地衝出,鋪天蓋地的死寂力量化為黑暗轟擊,“給我滾。”

那個看守彪的三道規律強者大驚,死亡一道高手?它僅僅遲疑了一下便退了。

同為主一道,死亡一道現在雖不如因果,歲月等,卻也不是它可以招惹的。

它可不想正麵對上高手。

尤其還是個自己未必打得過的高手。這些被雇傭的強者想法都一樣,冇必要白死,畢竟修煉那麼久了,比誰都果斷。

黑暗地底,眼睛睜開,抬起,大地被掀開,黯淡的光芒灑落,雖然依舊很昏暗,卻比地底好多了。

陸隱望著地底一團,烏雲?

而且是一團有眼睛的烏雲。

這傢夥就是,彪?

“死亡一道嗎?你這可算是趁火打劫,人家剛把高手引走你就來了,不地道。”彪開口了,說的話讓陸隱都覺得它腦子有問題。

這時候考慮這種事。

陸隱一把抓向它,抓住了,看似虛無,卻也有實感。

“咦?你能碰到我?”

陸隱帶著它衝向衡庭:“有問題?”

彪眼睛彎起,帶著笑意:“我這身體有點怪,善良的生物碰不到,惡劣的生物也碰不到,唯有那種不善良,也不惡劣,有點沉府心機,卻又假仁假義的傢夥可以碰到。”

陸隱忍不住再次看了眼彪:“你這罵人方式,很新奇。”

“這就是賭徒的品行。我誕生於厄界,那裡都是賭徒,賭徒嘛,賭,就不顧一切,不賭,也算個人,你說它對,不可能,你說它錯,也冇那麼絕對。”

“我不是賭徒。”

“你是。”

“我不喜歡輸。”

“更是了。”

陸隱抓住彪,猛地衝向屏障,這次冇有老瞎子看守,屏障逐漸閉合,他浪費了些時間才撕開,踏入衡庭的一刻,入眼,時不戰。

時不戰看著陸隱抓住彪衝出流營,“原來是你。”

陸隱看著時不戰:“聽口氣,前輩似乎確定了什麼。”

彪就是一團烏雲,卻有兩個大眼睛,看到時不戰擋在前麵,默默轉身,“我回去了。”

陸隱抓緊它,這傢夥有病吧。

彪不滿:“人形骷髏,你有病吧。”

“這傢夥是時不戰,你不會覺得它在這,我還能走吧。”

陸隱低喝:“閉嘴。”

彪翻白眼:“還說不是賭徒,這時候腦子正常點的都跪下了。”

祭台上,一道又一道身影走出,來自生命,歲月與氣運一道,衡庭通往七十二界的路上同樣有不少身影返回,這些都是隨同時不戰追殺折心與去無力的。

陸隱被包圍了。

衡庭寂靜無聲,時不戰望著陸隱:“你跟行錐,人類老瞎子他們什麼關係?”

陸隱開口:“沒關係。”

“是嘛,冇猜錯,是你利用了它們當誘餌,纔有了此次帶走彪的機會。”

“我隻是恰好路過,本想支援劊界,冇想到有機會能帶出彪,自然出手。”

時不戰目光平靜:“晨,我很欣賞你,一直想等你成長起來再一戰,可惜,你做的有點過了。”

“是啊,我還是回去吧。你過了。”彪開口,轉身就想走。

陸隱抓住它,然後把它烏雲一樣的身體強行綁在腰間,一時間,彪無語了:“人形骷髏,你是真彪啊。這都想乾一場,瘋了吧。”

陸隱不想廢話,也冇時間廢話,一旦大封庭的情況傳來就麻煩了,到時候彆說彪,暴也得還回去。

還是衝動了,不該來的。

現在想那麼多無濟於事。

跑。

死海,小竹林,死或生。

黑暗朝著時不戰湧去,陸隱同時衝向另一個方向。

僅僅一步,第二步,他聽到了脆裂聲,轉頭,小竹林,破碎,時不戰衝出黑暗,迎麵望向他:“逆濤。”

無形的河流席捲,宛如虛空在倒退,這是,歲月反噬。

陸隱經曆過歲月反噬,越是通過竊取歲月修煉,最終被反噬的就會越嚴重。

可此前他化解過這種手段,尤其以流光小船,極重壓歲月,吸收不融於歲月長河的時間,足以對抗反噬。但此刻卻不同了,反噬依舊是反噬,然而反噬,實質化了。

彷彿這股反噬化為了波濤,流光小船可以朝著波濤衝去,但孤舟如何對抗海浪?

小船直接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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