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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等二班
潘清煙
檢測戰力:五十萬】
嘶!此女當真是蓋世無雙!
全場皆驚,此刻,之前群雄爭霸的局麵在這位天才特級麵前都失去了應有的高光。
難怪老李把她安排在最後一位測試。
看著那個已經破碎的作戰塔,他知道,冇有個兩三天的功夫,是無法修複完成的了。
明明在這之前,一班的天驕們還是驚豔全域性的。
即使是未開發出覺醒技的伊,戰力也來到了頂端。
【二等一班
宋挽璃
檢測戰力:七千】
【二等二班
柳欣梅
檢測戰力:四千】
【二等二班
萊恩比希
檢測戰力:四千】
【二等三班
菱
檢測戰力:9999】
【二等三班
單
檢測戰力:9999】
【二等四班
厄
檢測戰力:9999】
【二等四班
魏吾
檢測戰力:兩千】
由於檢測設備的範圍有限,所以萬戰以上基本上都測不到。
不過你要是超出了閾值範圍,就會立刻爆表,潘清煙就是一個較好的例子。
換句話講,黑派成員的全員戰力保守都在十萬以內,隻有潘清煙,超出了這個限製。
當然,她可不是依靠擊敗邪獸測試出來的,而是僅僅憑藉那純粹的正神之力。
一直以來的淬鍊和對正神之力的耐久度提高,讓她的正神之力達到了一個無法比擬的高度。
她已經打破了二等生的最高戰力記錄。
不少一等生也圍觀了過來,其中就包括了暃狂生和伊麗芙蘭.鶴。
作為一等生的他們,在冇接觸到正神之力前,當然不知道,在冇有覺醒技的加持下,戰力就達到如此地步的存在,其真正覺醒之後,會有多麼的叛道。
簡直就是違反了正常的修煉之道!
宋挽璃提出了疑問。
“伊,你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概唸的嗎?”
“概唸啊......我想想......相當於你一週吸取的正神之力,人家一天,不,一個上午就吸收完了,並且她還冇有反噬。等到下午,她的身體依然能繼續吸收。”
“而這種狀態,她持續不斷地訓練到今天。”
“啊!那潘同學,豈不是......”
伊也苦笑了一聲。
“我跟你想的一樣,這傢夥或許根本不像是個人類,她就像一台永無止境的機器。”
潘清煙站在那,她的周圍無一人敢靠近,其散發的正神之力,僅是餘威,都讓人感到震怯。
她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雙星刀,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很美,但也很強,是個讓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厄見狀,也不禁問起單。
“如果讓你現在對上她,你還有幾成勝算?”
“一成。”
“一成勝算?你對自己也太不自信了吧。”
單雙手抱胸,微微抬起他那犀利的雙眉。
“不,我是說,有一成活著的可能。”
“......”
“一本正經地講著冷笑話,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大塊頭。”
單卻好似冇有反駁的意思。
他認真地答道:“我跟她,本就不是一條道路,我的上限高,我知道,但還不足以與天穹平齊。”
“覺醒技都冇出來,就這麼著急否認自己?”
單瞟了厄一眼,就離開了現場。
“連自己未來都拿不準的一群傢夥,乾嘛要跟人家天子比?”
“能做到像四位前輩一樣活下來,就不錯了。”
“.......也是。”
厄也抬起頭,看了看天空。
他的眼神帶著點點渾暗,憂傷中夾雜著無限的感慨。
“所以啊,生命應當璀璨如歌,可我們卻在曲譜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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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血雨,不乾淨,主還是穿上您的白袍吧。”
知更伽華親自給徐離顏披上了勝雪白袍。
“你怎麼會有,我的衣服?”
“我專做衣服設計的,您忘了?”
“為了收集相似的材料,我可是跑遍了整個黑市呢。”
看著知更伽華,徐離顏總有種莫名的感覺。
“是不習慣嗎?也是,昔日的舊友,變成了您的使者,換誰都不習慣的。”
“但是我確實帶著您賜予的神力,活了千百年。”
知更伽華本想敘敘舊,不曾想,徐離顏竟後退了半步。
“我不想認識你,也不應該認識你。”
大腦依舊在發痛,無數的記憶湧了上來,徐離顏跪在地上,找尋著那塊獨屬他的白紗。
他在逃避,試圖忘卻這一切。
知更伽華不忍見這一幕,再次戴上了麵具,轉眼間,知更伽華變成了另一位絕美的少女,她帶著少女的容貌,阻止了徐離顏的狼狽姿態。
“潘,潘清煙。”
‘潘清煙’卻笑了笑。
“果然,隻有她才能阻止你的迴避。”
“主啊,你已經逃避上千年了,自我得到神力的那一刻起,您就永眠不醒。”
“既然你不想把這世界重回原貌,那您當初,為什麼不隨著加德維納離開呢?”
看著‘潘清煙’的眼睛,徐離顏出現了茫然。
“我不知道,彆問我。”
“我,不知道。”
也許,是祂再也見不到加德維納了。
也許,是祂想守望著加德維納最後的作品。
‘潘清煙’抱住了徐離顏,徐離顏愣了一下,那無助的雙手就這麼無力地擺下,任由‘潘清煙’抱著。
“主啊,我們雖不是人族,但是人族的感性或許能喚起您最後殘缺的神性。”
“如果到最後,那位女孩發現,你連這個少年的軀體都是仿刻來的,她又會是怎麼想呢?”
“不過我很期待最後的結局,或許到那個時候,您就不得不親自麵對這個世界了。”
“到那個時候,您最親愛的信徒,千麵回者,會永遠追隨您的腳步。”
“我已經能感受您那苦苦支撐的神性正在覺醒了。”
“期待我們再一次相遇吧,主。”
‘潘清煙’的身影化作一縷白煙,化散在了空中。
隻有徐離顏停在了原地。
猩紅色的水滴拍打著他的麵龐,他那深邃的雙眼眼角處,劃過一抹淚痕。
破碎的原罪之都響徹暴雨。
徐離顏也分不清,留在臉上的,是淚水,還是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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