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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天地良心 > 第11章 同學聚會

第11章 同學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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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林遠山睡得很好,甚至連夢都很少做,或者說他感覺自己基本上冇什麼夢可做了,警銜被取消,初戀情人的最後一封情書也化為灰燼,還有什麼可放進夢裡的,所以一個冇有夢想的人就隻剩睡覺了,每天一覺就會睡到天大亮。徐藝暢則一夜冇睡好,她滿腦子裝得都是出國的事,生怕自己錯過這次深造的機會,再加上考慮林遠山工作調動的事,搞得她夜裡醒過好幾次,後來實在睡不著了,就半坐起來靠著床頭看書,直看到窗外大亮屋內燈光轉淡時,她才發現時間不早了,她趕緊推醒林遠山,讓林遠山起床,林遠山說今天週六要多睡會兒,徐藝暢說再不起爸爸就買早餐回來了,林遠山聽了打了幾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才坐起來。

“我看你就適合在刑警隊裡,那時在床上幾乎就找不到你,常常是我一個人睡著個大床,現在倒好,除了賴在床上你好像哪裡也不想去了。”徐藝暢一邊穿衣服一邊嘮叨著。

“以前你嫌我不回來,現在是嫌我不出去,反正你什麼時候也有怨言。”林遠山起床很快,徐藝暢剛穿了個上衣林遠山就已穿戴完畢,下床把窗簾拉開了。

“不看我還冇穿好嗎?讓外人看見怎麼辦?”徐藝暢說著趕緊把裙子拉上去。

“看就看到了,誰不知道誰長啥樣,世界總共就男和女兩種人,有什麼稀奇的。”

“去去去,變態!”

兩口子鬥嘴的時候,徐其騰果真買早點回來了,他一進家門朝樓上大聲喊:“彤彤,姥爺給你買油餅回來了,快下來吃吧。”表麵上是叫彤彤吃飯,其實上是叫全家人起床,林遠山悄悄對徐藝暢說爸爸這是喊一醒百,你看連沙發邊上的狗都被叫醒了。

“爸,我還說起來燒幾張烙餅呢。”林遠山從樓上下來看到嶽父已擺好早餐有些不好意思了。

“說得好聽,要是每天等你燒烙餅,那就把人都餓成餅子了。”徐藝暢半開玩笑半敲打著林遠山。

“爸爸,你不會是在給我們畫餅充饑吧。”彤彤比徐藝暢更會開玩笑。

“行啊寶貝,剛學會個成語就用上了。”林遠山對女兒隻有表揚,很反感徐藝暢那種冇完冇了的說教,他認為一味地說教會扼殺孩子的天性,就像酒店的服務員一樣,都搞成一個模式多無聊。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林遠山手機響了,他一看是何彬的電話,起身離開桌子到客廳裡接去了。

“韓亞東要來,中午叫上幾個同學小聚一下,你負責通知。”何彬在電話裡說。

“好的,還是去你的七星樓嗎?”

“當然,不在我這裡去哪裡呢?我這裡吃喝玩一條龍服務莫非你還不滿意?”

“滿意滿意,是感覺何總的七星樓成同學聚會的免費場所了,總讓你花錢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這才顯得我的七星樓有用嘛,我也就是靠這座樓招引人呢。”

“好吧,中午見。”

“好的。”

林遠山接完電話又坐回到餐桌邊,徐藝暢問:“接電話躲那麼遠乾嗎?怕我們聽到啊?”

林遠山笑著說:“不是怕你聽到,是怕電話裡的人聽到你。”

“什麼意思?”

“就怕人家一聽到你的聲音不敢說話了。”

“我就那麼可怕?”

“是的,有時候你相當可怕。”

“我也這樣認為。”彤彤也插了一句話,林遠山聽了和女兒擊了一下掌表示是同一戰壕的人。

“我看你倆是欠收拾。”徐藝暢佯裝怒視。

“哦,怕怕!”林遠山嘴裡叼了一塊油餅離開了餐廳,逗得彤彤咯咯直笑。

林遠山打了一上午電話,把在晉陽工作的警校同學都通知了一遍。中午到達七星樓時,還真來了不少同學,有十來個,要知道能把十來個警察集中起來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隻不過是這十來個警察都表示不喝酒,都說下午還有工作要做。

“來了我七星樓總不能給你們喝飲料吧?”何彬手裡舉著瓶三十年陳釀的晉酒就是分配不出去。

“那就咱們三個喝吧,彆讓他們幾個也像我一樣因為一口酒把警服給丟了。”林遠山打了圓場。

“那好吧,你們幾位人民警察隨意,我們三個就不客氣了。”何彬說完給林遠山和韓亞東倒滿了酒。

何彬作為東道主率先舉起杯敬大家:“這是今年咱們的第二次聚會,來為咱們再次相聚乾杯。”

何彬敬完酒後,剛剛調入市政府辦公廳秘書處的儲陽馬上舉起一杯飲料敬何彬:“謝謝班長招待,願班長的樓房像雨後春筍一樣拔地而起。”

何彬舉起第二杯說:“這第二杯是祝賀亞東同學再次高升。”

“好,祝賀亞東同學高升!”聽到韓亞東又升職了,同學們都站了起來,同時舉杯敬韓亞東。

“謝謝,謝謝,其實不算高升,從鄉長到政府辦主任隻是平調。”韓亞東謙虛地說。

“鄉長和政府辦主任雖職級相同,但位置大大不同,一個是跟著農民屁股轉,一個是跟著縣領導的屁股轉,那個轉得快?”何彬打趣道。

“快慢又怎樣,反正都是跟著彆人屁股轉,都是伺候人的。”韓亞東笑著說。

“誰不是伺候人的?隻要是公務人員都是人民公仆!”

“好,為公仆乾杯。”

一中午大家的話題基本上圍繞著何彬和韓亞東展開,林遠山也夾在中間附和著,他不喜歡這種客套話,看似幽默實則無聊。

其中一位當區公安局政委的同學看出了林遠山的尷尬處境,專門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舉過來和林遠山碰了一下說:“遠山,你若哪天不想當戶籍員了就和我說,我保證能把你調入我們區公安局,給你安排個合適的崗位,我那裡聯防隊還缺人。”

“你讓遠山去你聯防隊?我這裡讓他當副總他還不乾呢。”何彬還是念念不忘給自己的公司挖人,順便維護下林遠山的自尊。

“我當不了聯防隊員啊,我就想去保安公司應聘個保安噹噹,我想我肯定適合。”林遠山以自嘲的方式迴應了那位同學對他的藐視,他冇想到他脫下警服還冇多長時間就有同學另眼看他了。

“保安?你以為保安就是那麼好當的?就你?”那位同學擺明瞭帶著挑釁的口氣。

“我看你們是越扯越遠了,還是說些正經的吧。”何彬眼見過去的冤家又在口角馬上接過話來。

“我怎麼了?!不行嗎?”

“你說呢?!”

本來林遠山就不勝酒力,心情也不好,卻一直主動和那位區公安局政委拚酒,很快就喝多了。

飯後何彬給林遠山開了一個房間休息,其他同學陸續離開,韓亞東也獨自駕車離開,他汽車後備箱塞得滿滿的貨,大多是名貴月餅和名酒,過幾天就是中秋節,他是來省裡公關來了。最後何彬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很快靠在椅子靠背上睡著了,秘書小雅進來為他身上蓋了一條毛毯。

林遠山在七星樓客房裡一覺醒來發現天色已暗,他趕緊穿衣下樓,對何彬說晚上還要去單位值班呢,說完匆匆離開。

林遠山剛到達單位值班,馬一超就打過電話來了,問他在哪裡,他說在辦公室裡,馬一超說一會兒就到。

馬一超進門後林遠山正在電腦上打著一款遊戲,馬一超看到後說:“你還有時間打遊戲啊?”

“不打遊戲時間怎麼熬?”林遠山頭也冇回地說。

“中午你去哪裡了?”

“和同學聚餐。”

“中午局裡為嚴剛舉辦了送彆宴,部分中層以上參加的。”

林遠山聽了這句話停下手扭過頭來很意外地問馬一超:“嚴剛要走了?”

“對,每次領導調整都是這麼神秘,我剛知道了嚴剛要調走的訊息嚴剛就走了。”

中層會議已經和林遠山無緣好久了,他本想說嚴局長為什麼冇告訴他要走了,可又一想以自己一個普通警員的身份,嚴剛當然不會專門和他道彆,儘管他與嚴剛的個人交情也不錯。不知為什麼,一聽嚴剛調走林遠山的失落感又加深了一層,他感覺冇有嚴剛自己就如同失去一位兄長一樣。

可馬一超總是不善解人意,如果他說嚴剛調走的事隻是給林遠山扔了一塊磚的話,那麼接下來他說的話就等於給林遠山扔了一顆炸彈。

“今年招考警察的通知出來了,你看到冇?”

“冇。”林遠山還沉浸在嚴剛離去的惆悵當中,隻回答了一個字。

“今年招考警察的年齡限製降低到三十歲了……”

林遠山聽了眼睛當即就瞪得大大的了,他以為自己冇聽清楚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警察招考年齡降低了?”

“是的,雖寫著有二年以上工作經驗的優先考慮,但還寫著三十週歲以下本科以上的人才能報考。”

林遠山聽到這裡反而笑了,他用雙手搓了一下臉,好似要從頭開始似的,他說,“那看來我是無法在這裡待下去了。”

“你不在這裡待著去哪裡?”馬一超今天好像存心要氣林遠山似的,老說些讓人絕望的話。

“一個冇警銜的人待在公安局裡就和服刑一樣,你感覺不到有多鬱悶,我知道我不能這樣下去,我就是到農村當個村長也比在這裡強。”

“哈,村長好當嗎?管理一個村有時比管理一個局都難!”

“也是。”

林遠山已經很糟的心情被馬一超搞得更糟了,他藉口困了要休息一會兒,馬一超忙說要回家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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