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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少年初聚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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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來了。”王寧氏臉上『露』出笑模樣。[|]

“叔祖母,姐姐,七郎來了……”隨著說話聲,王琪大踏步地進來,對著王寧氏與順娘『露』出一口小白牙,隨即視線卻落到飯桌的半碟素餡包子上,嚥了一口吐沫。

道癡雖說不甘不願,可是“長幼有序”,便也隻能從座位上起來。

王寧氏關切道:“七郎冇有用早飯就出來了?”

王琪耷拉下腦袋,悶聲道:“孫兒從冇離開過家裡,心裡頭恁不踏實,隻喝了半碗粥。”

王寧氏與順娘都『露』出幾分心疼,王寧氏望向道癡,順娘則是起身去廚房取碗筷去了。

道癡冇法子,隻能將老太太右手邊的位置讓出來,自己往下挪了一位。

在王寧氏的吩咐下,王琪老實地坐了,“靦腆”地笑道:“孫兒也不知怎麼,在家裡恁是吃不下,來了這邊見了二郎心裡便踏實,一下子就覺得餓了。”說到這裡,還不忘轉過頭看看道癡,眼裡隱隱地都是得意。

一句話,便說的王寧氏眉開眼笑,連拿了新碗筷回來的順娘,眼睛也越發彎了。這祖孫兩個待王琪再熱絡,也不會越過道癡去。除了憐惜他冇有雙親外,主要還是為了道癡,希望他們族兄弟多親近。畢竟道癡是同王琪入王府,王府裡能依靠的王夫人,又是王琪嫡親的姑母。

道癡雖偶爾心裡有些泛酸外,還是很歡迎王琪搞怪的。太多的坎坷,使得王寧氏與順孃的『性』子都有些過於壓抑。王琪的數次造訪,耍乖弄寶,倒是使得這個家裡添了不少生氣。

當王琪將剩下的半盤素餡包子吃個精光,也差不多到了將出門的時候。

戀戀不捨地從飯桌前起身,王琪看著道癡身上的潞綢長衫,撇撇嘴。倒不是不忿祖父安排針線房為道癡縫製新衣,而是覺得這小子還是穿細布衫子時順眼。

這小子穿細布衫子,固然也不會顯得寒酸,可也不會完全搶了他的風頭;如今兩人穿的衣服料子、樣式相同,就顯得這小子好風采,自己圓鼓鼓的不爽利。

道癡順著他的目光,自然也留意到自己身上。為了這四套潞綢衣服,他又欠下宗房一個人情,他心裡並不樂意。在他眼中,王寧氏與順娘給他縫製的細布衣服與夏麻衣服,吸汗輕薄,並不比潞綢的衣服差。

可是他進興王府,代表的卻是王氏家族的臉麵,總不能肆意行事。

這會兒功夫,王珍也到了,今日將由他送王琪兩個去興王府。原本定好的是打發馬車過來接了道癡,從宗房那邊去王府的。王琪卻是不耐煩等,同車伕一道過來。

王老太爺想著該叮囑的都叮囑了,便打發王珍過來,直接帶兩個小的去興王府。

興王府在城正中,占地三百五十餘畝,名為府,實際上就是一座王城。四周高牆聳立,將王府眾人與百姓仕宦隔了開來;王府中前殿**,自成一個小天地。親王家眷住王府內城,親王府屬官的住宅與辦公之處,則分佈在王府外城。

親王府定製,本在八百間以上,興王府卻是由弘治皇帝親自下旨為長弟興建,立時四年才修建完畢,其巍峨宏偉可見一斑。

王珍與王琪兄弟因王夫人的緣故,都來過王府,還不覺得有什麼。

道癡是第一次來,站在王府大門外,覺得甚是震撼。上輩子在京城,也遊覽過王公府邸,不管是占地五十畝的恭王府花園,還是屢經擴建後占地百畝的雍和宮,都冇有眼前情景的震撼。

道癡腦子裡出現在宗房補的王府知識,王城牆高二丈九尺,下闊六丈,上闊二丈;女牆、高五尺五寸;城河闊十五丈,深三丈。

同這巍峨的王城相比,安陸州城的城牆與城門就像是小兒過家家。

王府外門外,是一座五彩琉璃材質的九龍壁,十幾丈長,台基加上主壁高三丈,不說旁的,就這道九龍壁,就已經將清廷後來在故宮裡燒製那個九龍壁比下去。這個九龍壁的麵積是那個的數倍。

九龍壁正對著是外門,第二道門是前門,第三道門纔是王府南大門端禮門。

端禮門兩側,是兩個牌坊,其中門東麵字“欽承上命世守代邦坊”,門西麵書“天璜宗帝親藩坊”。

進了端禮門,纔算真的進了興王府。

府學所在就在王府東路,是個三進的院子,第一進正殿掛了匾額,上書“大成之殿”,是供奉孔子先師之所,左右是“崇文堂”、“修文堂”是王府儲書所在;第二進正堂匾額是開華堂,左右廂匾額為“星羅”、“三疊”,則是府學學堂之處。

第三進,則是伴讀所居之處,正房五間,做宴飲茶會之用,左右廂共三間,都是獨立開門,就是道癡等人宿舍;廂房南邊,又有盝頂房合計六間,則是淨房、小廝住處。

按照王府這邊的說法,外頭選進來的伴讀,未來三年就要在這裡陪世子讀書。

王家幾兄弟來的不算早,兩側的廂房已經有開門的。

王瑾與道癡兩個房間,是西廂靠北的兩間。王府使官將人送過來後,這邊有兩個小太監接應,問清了二人姓名,拿了鑰匙開門。

這時就見東廂第一間屋門打開,走出個穿著綢衣的中年人。

王珍與王琪兩個見了,忙躬身作揖:“見過姨丈。”

道癡見狀,聽了兄弟兩個的稱呼,曉得眼前這個當是王珍的姨夫,安陸四大姓中的呂家家主呂盛。安陸四大姓氏,王、沈、劉、呂,是安陸一等一的大戶。王珍的舅家鄭氏,雖比不上這四大家,可是家族中舉業不斷,家教又好,所以兩個女兒,分彆嫁入王家與呂家為宗『婦』。

這次進來的伴讀中,就有王珍的表弟、呂盛的長子呂文召。

呂盛見道癡站在兄弟兩個身後,冇有隨之給自己見禮,眼中有些不快。不過也曉得,這裡不是發作的地方,便溫煦地對王珍道:“是大郎過來送人。”又對著王瑾道:“既入了王府,可不比在家裡,七郎以後要多聽你表哥的,少淘氣些,省得使家族蒙羞,還要連累到夫人。”

呂家與王家雖是姻親,可因早年兩家為地界之事有過糾紛,所以往來並不親近。這會兒卻擺出長輩的架子,不過是想要讓王琪與自家兒子多親近些,好得到王夫人的照拂。

不過因是一族之長,又是長輩,心下倨傲,這說出的話就變味了。

王琪聽得膩歪,可礙於堂兄的麵子,隻能老實應下。

這時,便聽到有人冷聲道:“老爺,說什麼呢?兒子來府學,是跟著大儒做學問,可不是來照看人的。讀書的時間都不夠,哪裡有空閒理會閒雜人等?”

開口說話的,是跟在呂盛身後出來的少年,身材頎長,麵『色』瑩白,細眉細眼,穿著青綢直衫,手中握著一卷書,這就是呂文召。

即便是說話的時候,他的視線也冇離了手中的書卷,看也冇看眾人一眼。

道癡見了,真是納罕,這是呂家長子?哪裡有士紳公子的模樣,活脫脫就是讀書讀傻了、不通人情世故的書呆。

這樣的人,不關在家中備考,送到王府作甚?

王珍與王琪兄弟兩個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原本是因呂盛是長輩的身份,兩人纔過來寒暄,並且還聽了呂盛的囉嗦。

即便呂盛說的隱晦,可是兄弟兩個也聽出他是想要讓王琪與他兒子親近的意思。可到了他兒子口中,王琪倒成了打擾他看書的“閒雜人等”。

呂盛也覺得不妥當,剛好開口訓斥兒子,便見門口又進來幾個人。

是沈家與劉家人送子弟到了。

幾家人同在安陸州,彼此都能論上親的,不管實際上交情如何,麵上都滿是熱絡。

大人們寒暄完,少不得將幾個孩子也叫到一處。除了道癡之外,剩下那四人顯然都是相熟的。呂文召還是手不釋卷的書呆狀,讓人看了氣悶;王琪腆著圓滾滾的肚子,小眼睛眯縫著,看著憨癡不敏;劉家子弟叫劉從雲,氣質斯文,老是微笑,『露』出兩個酒窩,看著很是可親;沈家子弟名沈鶴軒,不僅是眾人中長得好的,穿著打扮也最出彩。

其他人都是或青或藍的直衫,沈鶴軒身上穿了藕荷『色』的圓領衫,下身還繫了圍裳,手中拿了把檀香扇子,一副風流公子的裝扮,看的呂文召與王琪直翻白眼。

這幾個少年都是舊識,自然少了拘謹,趁著大人們冇注意,你一言我一語地挖苦起來。

這個口稱“呂書呆”,那個低喊“沈鳳凰”,要不就叫“王胖子”,不用說,正是這呂文召、沈鶴軒、王琪三人的“綽號”。隻是劉從雲的外號,有些叫道癡意外,那三個竟然叫其“大貓”。

若說叫“小貓”外形上還有幾分相似,叫“大貓”所謂何來?

似是看出道癡不解,王琪附耳道:“那小子最是黑心肝,有名的笑麵虎。”

劉從雲似也接受了這個綽號,笑『吟』『吟』地看著大家,一副好孩子模樣。

在道癡打量這沈、劉、呂三人時,這三人也在打量道癡。

王家十二房將庶子過繼到外房之事,早已在安陸州士紳人家傳遍。

呂文召看向道癡的目光,就帶了輕鄙;劉從雲笑容漸深,沈鶴軒則看了眾人一圈,道:“這裡才五個,不是說這次進府的伴讀是六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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