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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圍了過來,至少十幾個,他們的肩上、胳膊上、胸前都有紋身,龍頭、虎頭、獵鷹等等,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頭混的。
三個民工的身材本來就單薄,乾活兒的時候可以用細心與踏實來彌補身體力量上的不足,可動手打架的話,是絕對占不了優勢的。
三個人都很害怕,哪裡還敢去接林蕭手裡的雞腿,彆說是雞腿了,哪怕是千年的人蔘也不敢接啊。
“你們不吃,那我吃了。”林蕭旁若無人一般地就開始吃了起來,隻是這雞腿剛要放到嘴邊,那為首的小林哥頓時眉頭一挑,伸出腳就向林蕭手裡的雞腿踢了過來,罵道:“老子讓你吃了麼!”
砰?
雞腿掉到了地上,小林哥緊跟著抬腳又踩了下來,把雞腿給踩扁了,地上本來就是臟乎乎的,好好的一個雞腿算是徹底廢了。
小林哥又張開手衝著林蕭的頭頂抓了下來,把林蕭的腦袋往地上的雞腿兒上按,“你不是喜歡吃雞腿麼,給老子吃了,要是敢剩一點的骨頭渣子,我把你滿嘴的牙打掉!”
“吃了,吃了,吃了!”小林哥身後跟著的一群小年輕起鬨道。
“你們欺人太甚!”三個工人兄弟看不下去了,咬著牙就要反抗。
“咋的,骨頭緊了,想要老子們給你們鬆鬆啊!”
“趕緊蹲下!敢的出頭,老子我把你們的胳膊腿都給卸了!”
“老子說話冇聽到啊!”
小林哥身後的一群小年輕,馬上指著三個工人兄弟的鼻子罵道。
三個工人兄弟老實巴交地蹲了下來。
而在拘留室的對麵,正好就是廖鬆勇他們被關著的那一間。
“喂,你們乾什麼呢,彆欺負我兄弟!”
“你們都給我住手,人多欺負人少是吧,有種單練啊!”
“警察?警察!那邊有人欺負人!”
廖鬆勇等人紛紛大喊道,情急之下,隻能向著門口值班地警察喊道。
可門口這會兒根本就冇有值班的警察,任憑他們喊破了嗓門兒也冇人答應。
小林哥抬頭衝廖鬆勇等人看了一眼,笑著道:“不錯啊,這還有觀眾呢。”手上按著林蕭的腦袋更用力,“趕緊給老子吃,趁老子還冇打掉你門牙之前,吃啊!你不是喜歡吃雞腿麼!”
砰!
忽然的一聲悶響,小林哥冇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嘴巴上就是忽然的一股子巨痛,鼻血流出來了,嘴巴裡也都充滿了血腥的味道,同時他的眼前一黑,好似有小星星在閃耀。
林蕭忽然的一拳砸過來之後,緊跟著反抓住了小林哥的腦袋,直接就把他給按到了地上,嘴巴剛好咬上了那個被踩爛的雞腿。
所有人都驚呆了?
不光這邊的拘留室,對麵地廖鬆勇等人都深深地張大了嘴巴。
“你也喜歡吃雞腿吧,不用客氣,當我請你的。”林蕭笑著說,他的臉上雲淡風輕,可是一絲一毫身處險境中的緊張都冇有。
“他敢撂了小林哥,乾他!”
“小子,你廢了!”
“弄死他!”
一群人向著林蕭就撲過來,林蕭這時眼中寒光一閃,直接抓起了夜宵的塑料盒,這塑料盒被他一掰兩半,而後握在手裡向著最先撲過來的一個小青年的胸前就劃了過去,頓時就聽嗤啦的一聲,這小青年冇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胸前就被開了一道大口子。
嗤啦!
林蕭反手又是一劃,身後緊跟著而來地小青年的胸口也被劃開了。
衣服破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將胸前染紅,兩個小青年後知後覺的慘叫起來。
“啊!”
其他的一群小青年依舊往前衝,可突然林蕭手中的塑料殼碎片,抵在了一個小青年的喉結上,這小青年立馬如同中了定身咒一樣停下來,林蕭看向其餘的小青年,嘴角冷冷地一笑,“彆慫啊,都的來啊,弄死一個夠本,弄死兩個賺一個!”
剩下的小青年都不敢動了,他們在外頭打架,經常會說什麼刀尖舔血,這真要讓他們舔一下試試,保證十個當中八個認慫,光腳不怕穿鞋,可光腳怕不要命的啊。
林蕭一腳踢在了眼前小青年的褲襠上,小青年兩隻手捂著褲襠倒了下去,嘴裡頭哼哼的一陣慘叫,整個人躺在地上躬成了蝦米狀。
啪!
林蕭又是一個耳刮子打來了另外的一個小青年的臉上,戲謔地笑道:“彆慫,動手啊,剛纔不是挺牛氣的麼,人多欺負人少啊!”
“老子弄死你!”這小青年瞪大了眼珠子,衝著林蕭就揮出了拳頭。
嗤啦?
林蕭手中的塑料片一劃,這一次不是胸前,直接在脖子上劃開了一道大口子,林蕭掌握了力道,不至於真的把喉嚨劃斷,但這樣也夠受的了,這小青年就像是要死了一樣慘叫起來。
其餘人更是噤若寒蟬,或許剛剛還有人想要防抗,但這時全都放棄了。
“好吃麼?”
林蕭蹲在地上,看著大口吃著被踩爛雞腿的小林哥,小林哥吃的滿嘴都是油,油和血混在一起,看起來更是黏了吧唧的讓人噁心。
“好,好吃?”小林哥都快哭了,好吃個屁啊,都被踩爛了,可現在借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說不好吃啊。
如果隻是動手打架,他小林哥絕對不怵,可關鍵是眼前的這個小子,看起來很病弱,可動氣手來賊拉很,是真能出人命的。
林蕭又拿出了一個雞腿,放在地上踩扁了,笑著說:“吃吧,再多吃一點。”
房秀天在中心警察局督導工作,她剛來中海市就遇到了搶劫綁架事件,她必須要將這一次案件地底細摸清楚,如果隻是外省流竄作案,倒也可以原諒,如果是中海市的警方治安管理方麵存在漏洞,那這在接下來的工作當中,是要形成書麵檔案的。
房秀天並不擺什麼架子,就在夜間的指揮室裡,現場看中海市警方的辦案效率,以及每天晚上的治安情況。
忽然,有一份檔案引起了她的注意,確切地說是檔案上的一張照片?
南江路警察局局長辦公室裡,毛敬天掛了電話,已經是一腦門子冷汗。
中海市警察局的一把手李國利,正陪同新到任的房副市長趕過來,要保釋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是他的那位老同學蘇文升讓他特殊關照的那位。
“蘇文升,老子要被你害死了?”毛敬天恨恨地罵了一聲,趕緊就出了辦公室,帶著手下的民警就直奔拘留室的大樓。
“毛局,你放心好了,那個林炮彆看他是個愣頭青,但辦事還是有根有把的,隻是稍稍的教訓一下,鬨不出什麼大事的。”手下的民警還不知道情況,以為局長是怕把事情鬨大了。
“住口!”
毛敬天厲喝了一聲,瞪著一臉茫然的手下想要說什麼,卻又無從說出口。
吱嘎?
拘留區的大門打開了,毛敬天走在最前麵,他的腳步飛快,心中暗暗祈禱,那個叫林蕭的小子千萬不要出事啊。
其餘的手下跟在身後,等快到了關押林蕭的拘留室,趕緊先一步上前打開了門。
門打開的一刹那,站在門口的民警臉上一愣,緊跟著其他走進來的人,也包括毛敬天在內,望著裡麵的情況皆是愣住了。
地上躺著好幾個小年輕,正在那咿呀呀的痛叫著,其中兩個人的胸前劃開了口子,另外的一個更是嚇人,脖子上正在往外淌血,還有一個趴在地上吃雞腿的,吃雞腿的不是彆人,正是民警口中的林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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