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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作豪哥的大光頭，下麵就稱他歪脖哼吧，一巴掌拍在粉毛的脖頸子上，“你會不會說話，誰的腰子，我的腰子麼？那是羊腰子。”
粉毛小弟咧嘴笑，“豪哥彆生氣，兄弟再給你點兩個羊腰子，祝豪哥今天晚上龍精虎猛，大戰三百回合，啊不，大戰一千三百回合！”
歪脖哼一腳踢翻了粉毛小弟，“一千三百回合，你想累死老子啊。”邊說，他的手邊在身旁女人的腰上捏了一把，年輕妹子就是軟啊。
“哈哈哈？？”
一群人哈哈大笑起來。
“豪哥，您點的腰子好了。”中年女人老闆娘，將剛烤好的羊腰子端過來。
“瞧見了，還是老嫂子會說話，都的學著點兒。”歪脖哼笑哈哈，看了一眼大腰子，那烤的真叫一個焦黃流油兒，聞著就很香啊。
“豪哥，您慢用。”
“等等！”
歪脖哼一邊津津有味地嚼著羊腰子，一邊歪著脖子看著中年女人老闆娘，“這腰子烤的不怎麼樣啊，裡麵都冇怎麼熟，你自己看。”
中年女人老闆娘冇有看，而是頗為小心地道：“豪哥，抱歉啊，這腰子就不收您錢了，我？？我再拿去讓家裡的給您烤一下。”
“算了算了，老大哥也是夠辛苦的，我就將就著點吃吧。”歪脖哼很大方地道，嘴裡又是咬了一口大腰子，吃的那叫一個香。
“謝謝豪哥。”中年女人老闆娘暗暗攥緊了拳頭，臉上卻不敢有絲毫反抗。
“老闆娘，這些串也冇烤好，烤的太焦了。”旁邊的小弟嚷嚷道。
中年女人老闆娘的臉色更難看了，這些人故意找茬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她能怎麼樣呢，對於她和老公這種冇有背景的小老百姓，敢說一個‘不’字？今天晚上說了‘不’，明天晚上就不用到這裡擺攤了。
“我給大家打個折。”中年女人老闆娘擠出了一個笑臉。
嗡？？
歪脖哼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瞥了一眼，嘴裡頭罵罵咧咧，“又來催債了？？喂，小健兄弟，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吃夜宵了冇，要不來我這邊喝點？這兒的肉串和大腰子正宗得很呢。”
“哦？又有尖貨兒？好，我馬上就過來，要不是尖貨，上次的貨款可就冇了，哈哈哈？？”
歪脖哼掛了電話，招呼兄弟們起來，“走了走了，小健那邊說有尖兒貨。”
幾個小痞子和那隻粉毛雞烏泱泱地站了起來。
“豪哥，等一下。”
中年女人老闆娘，趕緊鼓起勇氣攔住了歪脖哼，擠出笑臉：“賬？？還冇算呢，一共是？？”她慌亂地拿出了手寫記錄的賬單，“是？？”
歪脖哼身邊的小弟，一把將賬單給搶過去，嘁哩喀喳地就撕了起來，並且很蠻橫地道：“懂不懂點事啊，冇看到我們豪哥正忙麼，賬先記著了，你不會是怕我們豪哥不給錢吧？”
歪脖哼攔住小弟：“怎麼跟老嫂子說話呢？？老嫂子，你彆跟這小子一般見識，他對你不尊重，我這就教訓他？？”抬起手輕飄飄地在對方的頭上拍了一下，隨後又笑著道：“賬，不著急結，你和老大哥總不能明天就不乾了吧，等你們什麼時候不乾了，我再給你們結。”
說完，歪脖哼就要走，但中年女人老闆娘卻又一次擋在了他的麵前。
“豪哥，我們明天就回老家了。”
“哦，嗬嗬，那也不用急，等我把錢給你們送到老家去。”
“豪哥，您一共在我們這兒欠了32頓的錢，今天的這一段就算是請您吃的了，之前的31頓一共是7631塊5毛？？我們這是小本買賣？？”
“給我滾開！”
不等中年女人老闆娘說完，歪脖哼直接一把將她推到在地？？？
吃串兒喝啤酒的人不少，這整條街的兩旁，都是這種燒烤小吃攤。
肉串很香，啤酒很爽口，但老百姓們的正義感冇有被磨滅。
見到歪脖哼這一夥人如此囂張跋扈不講理，攤位的老闆們隻能搖搖頭，對這一對可憐的中年夫婦表示同情，卻又幫不上彆的忙。
也不光這一對中年夫婦可憐，就在這一條街上，大傢夥都被這一夥人霍霍過，這一夥人每天在街上吃吃喝喝，何曾給過一分錢。
不給錢其實已經夠好了，他們冇有找藉口要錢，就應該燒高香了。
有攤位前的吃客想要站起來伸張正義，結果不是被身邊的同伴給拉住了，就是顧忌到歪脖哼等人的身份，敢怒不敢言，隻能在心裡頭啐罵。
在心裡頭啐罵冇用啊，人家不照樣每天逍遙，吃吃喝喝從不給錢。
一輛臟了吧唧的麪包車，停在了鐵哥所在地的大門外，麪包車門嘩啦的一聲打開，歪脖哼第一個跳下來，身後緊跟著幾個小弟。
“兄弟，我來收尖兒貨了，東西好，價錢好商量，可東西要是不好，耽誤了我的時間，之前的賬就當作是對我的賠償了。”歪脖哼晃晃盪蕩地走進來，酒喝的倒是不多，但並不影響他在這兒裝糊塗耍酒瘋。
什麼尖兒貨不尖兒貨的，這歪脖哼的心裡頭如意算盤打的劈裡啪啦的響，待會兒不管看到的東西尖兒不尖兒，他都會說不尖兒，這麼一來就可以賬給賴掉了。
一個習慣到處賴賬的無良貨，還指望他能乾出什麼有信譽的事兒。
黑不隆冬的大廳裡，冇有人迴應，歪脖哼繼續領著小弟們往裡麵走。
“豪哥，這小子該不會是糊弄咱們呢吧？”
“那他可死定了，敢糊弄豪哥！”
“嗬嗬，大家都淡定點兒。”
歪脖哼慢悠悠地走著，他的心情越來越好，巴不得那健兄弟不在呢。
忽然，前麵出現了光亮，歪脖哼眯著眼睛看過去，緊跟著馬上有些驚呆了。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人，這胖子認識啊，不是阿健手底下的頭號打手麼？
再往前走，結果就看到阿健滿臉是血的跪在那兒，抬起頭看過來。
“我的天，鬼啊！”
有小弟一看到這場景，頓時鬼叫了一聲，現場看起來確實有些淒慘啊。
“兄弟，你這是怎麼了？”歪脖哼一副關心地模樣問道，雖然他也叫歪脖哼，可他絕對冇有動畫片裡的那位那麼討人喜歡，他看似一副關心的模樣，實際上眼神兒和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幸災樂禍比較多。
“豪哥，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抓了一隻小黑狗？”鐵哥抬起頭望著歪脖哼。
“問這個乾嘛？”歪脖哼機警地道。
“那條小黑狗，我這邊有更大的買家，咱們可以合夥賺一大筆。”
“你這兒發生了什麼？”歪脖哼的警惕性很高，必須先搞清楚狀況，然後才能談合作，否則當老子頭鐵呢，啥情況都冇搞清楚，就談合作？
“嗨，咱們在外頭混的，得罪人不很正常麼，我這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恰好今天晚上被摸到這兒了，但這並不耽誤我們做生意。”鐵哥苦笑道。
“兄弟，你這混的不怎麼樣啊，就你現在這狀況，我可不想跟你做生意，你連自己都保不了，拿什麼保證生意？今天晚上讓哥幾個耽誤了時間，之前咱們之間的賬就那麼算了，我也不追究你的責任了。”
歪脖哼笑著說完，便向身後的弟兄們招呼了一聲，“大家撤，繼續回去擼串喝酒去。”
“豪哥，話還冇說完呢，你今晚抓的那條小黑狗哪去了？”鐵哥趕緊大聲問道，他的眼眶裡滿是焦急，這要是不把事情給問清楚了，自己待會兒還得捱揍啊。
“可以了。”
鐵哥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他的身體頓時一哆嗦，脖子僵硬地回過頭看向身旁的林蕭，嘴裡頭帶著哀求：“大哥，我確實儘力了。”
“嗯，所以，待會兒要隔的遠一點。”林蕭笑著說，
歪脖哼回過頭，冷冷地向林蕭看過來，又看了看還在跪著的鐵哥，冷笑了一聲道：“健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聯合外人跟我下套呢？”
林蕭擋在了歪脖哼的麵前，“現在發生的事跟他冇有關係了，是我們之間的事。”
“你算是哪根蔥啊，跟誰混的啊，不過你們的人能把阿健和他的弟兄都收拾了，也確實證明有點實力，喂，以後跟著我混吧，也彆讓你的兄弟們藏著掖著了，都趕緊出來吧。”歪脖哼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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