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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天上仙人,寧有種乎! > 第1章 他姓方,名羽,字沉舟

第1章 他姓方,名羽,字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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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前麵的路被封,我們的車隊需要稍等片刻。”

“封路?我父王可是元州王!誰敢阻我徐若瑤的車隊!”

這位名叫徐若瑤的郡主從馬車車窗探出頭向前看著。

她發現就在己方的車隊前麵,有一批將近二百人的騎兵。

雖說這些騎兵未穿鎧甲,可每個人的眼神都透漏著肅殺之氣。

尤其為首的那將領,更是有一股少年將軍的味道。

徐若瑤很生氣。

“真是大膽,就算是龍驤軍也不敢擋我的車隊,護院的夏侯師傅呢!過來!”

聞言,一名劍客飄然而至,他對徐若瑤行禮。

“郡主莫慌,夏侯鋒在此。”

徐若瑤頤指氣使道:“你去把前方的那幫騎馬的丘八趕走,如有不聽話的直接殺了便是。”

夏侯鋒剛要應允,可他扭頭看了一眼,立馬被嚇得冷汗直流。

“郡主……不可……”

“夏侯師傅,你可是化境宗師,又是古渝郡第一劍客,收拾這樣一群丘八有何不可?”

夏侯鋒嚇得趕緊用劍鞘擋住了徐若瑤的嘴。

“慎言,慎言啊郡主!”

“到底怎麼了!難道本郡主在元州境內還要看人臉色嗎?”

“郡主,屬下剛纔遠眺一眼,才發現那群騎兵的腰牌是金色的……”

“金色的怎麼了?”

“整個皇昭仙朝,隻有一支隊伍能用金色腰牌,那便是禁軍之首,羽林軍!”

“羽林軍?我怎麼冇聽過呢?夏侯師傅你趕緊過去殺了他們吧,真是礙事!”

“萬萬不可!”

“為何!”

“冇有為何。”

夏侯鋒瞬間跪下,同時對徐若瑤勸道。

“郡主,我隻能說,若是王爺見到那位少年將軍,怕是也隻能跪拜行禮?”

“能讓我父王跪拜的人除了皇上便是皇後,這少年將軍是誰!”

“他姓方,名羽,字沉舟!”

接下來,夏侯鋒哪怕是冒著大不敬的罪名也要讓徐若瑤安分一些。

直到那隊騎兵走遠,夏侯鋒才長出一口氣。

“這方沉舟離開北境突然來元州,怕是要有大事發生。”

徐若瑤有些不快。

“夏侯師傅,你快給我講講,這方羽有什麼厲害的?”

“我的郡主啊,求求您,以後不要再直呼那位爺的名諱,請敬稱他方沉舟。”

“至於嗎?”

“他除了是羽林軍的大都督以外,相傳還是玄部尚書!”

“玄部尚書?我皇昭仙朝從來隻有六部,哪裡來的玄部?”

“我曾聽王爺說起過,這玄部乃是隱秘設立,是六部之外的第七部!”

“就算是真有這個玄部,會讓這麼年輕的小子當尚書?”

“郡主,慎言,慎言啊!”

“行了行了知道了,罷了,這鶴歸城我也不想去了,回元王都吧,真掃興。”

就這樣,徐若瑤一行人馬打道回府了。

而那隊騎兵,則是朝著鶴歸城前進。

半個時辰過去,鶴歸城門外,少年將軍方羽微抬右臂,隨後便下了馬。

他表情肅穆對身後的將士說道。

“你們夜幕之後再入城,不可驚擾百姓。”

“遵命!”

方羽冇再騎馬,而是徒步入城,但他非常在意身後揹著的灰布包袱。

所有羽林軍將士都知道,那包袱裡,是方羽結義兄弟的骨灰。

鶴歸城西南角,一條僻靜的街道上,方羽猶豫再三敲響了房門。

“乾孃,我帶阿飛回來了。”

在房屋內,是一位滿是淚眼的婦人,附近的人都叫她陳母。

陳母不過四十多,可近幾日由於悲傷過度,倒是蒼老得像五六十歲的老婦。

在陳母身旁,還有一個芳齡十六的少女,是陳母的女兒陳憐。

陳憐今日身穿白色孝衣,同母親一樣以淚洗麵。

嘭!

方羽跪了下去,畢竟眼前的陳母是這世上為數不多能讓他跪拜的人。

“乾孃在上,請受我一拜!”

“不可,羽少爺不可,我隻是方家的仆人,您怎麼能……”

“不!孩兒從未將您當成下人,您是我的乳母,令郎陳飛是我的兄弟,您就是我乾孃!”

說起了兒子陳飛,陳母的眼淚難免再度奪目而出。

雖說之前她已經收到書信得知了兒子犧牲的訊息,可當她真的要麵對這一幕時,又怎麼能忍得住呢。

方羽將陳飛的骨灰雙手奉上。

“乾孃,是我的錯,是我冇能照顧好阿飛,三年前我答應您會將他平安帶回來的……”

說到這裡,方羽的眼眶已經微紅。

陳母擦淚:“阿飛是怎麼……怎麼……冇的……”

此刻,方羽起身,他以洪鐘大呂般的聲音念道。

“陳飛,年方十七,於十四歲流放充軍,後隨羽林軍征戰,戰功赫赫,一生斬殺修士七十六,誅散仙三名,官拜羽林總兵,人稱破釜將軍!在叩仙門一戰不幸被圍,中魂箭七發,生扛四道法印,力竭而亡!”

“阿飛戰死前曾說……不求長生,隻問公道,凡人之軀未必不能比肩神明!”

陳母將自己的眼淚擦乾。

“羽少爺,我聽不懂阿飛的那些功名。”

“那乾孃可有何需求,我這就吩咐他們去辦。”

“彆無所求,隻想問一事。”

“乾孃請問!”

“吾兒勇否?”

“勇冠九軍,青史留名!”

陳母釋然了,雖有不捨,但已彆無所求。

小妹陳憐擦淚說道:

“羽哥哥,挑個日子我們將大哥安葬吧。”

“好!”

“隻可惜大哥尚無婚配,更無一男半女,唯有我這個親妹妹為他戴孝。”

越是說到這裡,方羽便越是愧疚。

“乾孃,小憐,日後有我,更有羽林全軍將士,絕不會讓二位受苦的!”

可偏偏就在這時,房子外麵開始敲鑼打鼓了。

方羽詫異。

“是鄰家有喜嗎?為何如此歡慶?”

陳母和陳憐母女二人當下便意識到不妙。

“不好,是劉員外家的人來了!”

“劉員外?是誰?”

陳憐麵露難色:“近兩年崛起的一個財主,背靠伯爵府發了家,於是……於是……”

“於是怎麼?”

陳母無奈道:“那年近五十的劉員外看上了小憐的姿色,說要將小憐納為妾室,日子就在今天……”

“阿飛在前線戰死,他們卻如此欺辱烈屬!”

就在這時候,鑼鼓隊在門口停下了,而後進來了一個嬉皮笑臉的管家。

“小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麼能穿這一身素淨的孝衣呢!”

管家等人穿的是喜慶紅衣,小憐這邊穿的是白色孝衣。

白事與紅事,撞在了一起。

小憐哭喊:“你們欺負人能不能挑個時辰!今天我要給我大哥戴孝!”

可是那管家似乎冇有半點人性。

“嘖嘖,雖說有些晦氣吧,但劉員外那邊已經等不及,有算命先生給劉員外算了一卦,說隻有在今天的良辰吉日破你的身子才能一路飛黃騰達,來,換上這身嫁衣,隨我回府吧!”

“我絕不跟你去!”

小憐做出尋短見的態勢,瞭解她的人都知道那不是裝的。

冇想到管家卻在冷笑。

“嗬嗬,若是你尋死,日後可就隻剩你娘了,憑藉劉員外的權勢,保證不會讓你娘活得舒坦。”

“你!”

小憐被徹底拿捏住了,任憑她如何哭喊也冇有辦法。

而就在這時,方羽朝著那管家走了過去。

“劉員外是吧。”

管家趾高氣揚:“對,我家主人就是劉連富員外,如何?”

隻見方羽伸手便掐住了管家的脖子,而後又將其提起,直奔門外,順手還帶走了陳飛的牌位!

“我不想在乾孃麵前殺人,現在多留你活片刻!”

那管家被掐得喘不過氣來,他從嗓子眼裡擠出來幾個字。

“小子!我是劉員外的人,你冒犯我就是冒犯他……咳咳,他老人家,你可……咳咳,你可想清楚了再犯渾……咳咳。”

“哦,是嗎?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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